軍犬?
眾人臉色一變。
軍犬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有一次涼州城兩個混子在山裡抓捕了一條軍犬,偷偷烤了吃了。
沒想到當晚其他的軍犬聞著味道就到了他們家中,兩人被當做奸細遊街示眾三天,最後直接在城門口處斬了!
涼州城哪還有人敢打軍犬的主意,就是餓死都不敢!
頓時,拿著棍子的人慌忙扔掉。
王大鵬想起來了,這兩條狗確實是蘇將軍牽來的,村裡不少人看見過。
“你,你們沒看好軍犬,那就是你們的疏忽,咬了人就要你們負責?”
“王大鵬,你是不是有毛病,向著外人說話!”朱凡勝怒道。
“話不能那麼說啊凡勝哥。”王山子插話。
“你看都把人咬成什麼樣了,龐天可是明水村裡長的外甥,若是人家咬住不放,到時候還是咱們村被人記恨。”
朱凡勝氣的夠嗆,又一想覺得奇怪。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王山子眼睛急閃了幾下,扯扯嘴:“不怎麼認識,就是知道而已。”
桑寧“嘖嘖”兩聲,反諷:“那你可真是個熱心腸的,不怎麼認識的人都敢替他說話。
你可能不知道,軍犬是蘇將軍一手訓練出來的,忠誠護國通人性,通過氣味辨彆的能力比人還高,你猜它為什麼要咬這個龐天?
那一定是,他想作惡吧?”
王山子瞳孔一縮,驚恐一閃而逝,本能的朝王大鵬看了一眼。
王大鵬彆有深意的瞪回去。
傻子,他們爬牆那晚,軍犬還沒來呢!
霍長安將兩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
又看向疼的麵容扭曲,眼神陰鷙,也與王大鵬和王山子眼神不時碰撞的龐天,心中閃過了然。
龐天被身邊的人包紮好了胳膊,但碎骨的疼痛讓他恨的要命。
卻也知道,此時得趕緊去醫館救治,說不定還有救。
“你們,你們給老子等著!這事不會這麼算了,我要去衙門狀告你們行凶!”
這些犯人,最怕的就是再犯事,他們不敢硬橫!
這次廢了他的手臂,要不賠銀子和三石糧,他絕不算完!
疼,真他娘的疼死了!
冷汗從額角大滴大滴往下落。
霍長安唇角微冷,見他想走,語氣帶了些許恐慌:“彆去衙門,你想要什麼?咱們都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反正你們死定了!”
還有軍犬,看他不毒死那畜生!
龐天扛不住了,待要走,又聽霍長安急聲道:“我們家真沒多少糧食了,給你一碗行不行?”
一碗打發要飯的呢!
氣的龐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桑寧想笑,給一碗,平時也很多了,可是現在龐天的胳膊都廢了,還給一碗,霍長安這是氣死人不償命。
知道他已經有了處理辦法,桑寧樂的看熱鬨。
朱凡勝又打抱不平:“我看一碗都不能給,是你心眼子不正惹了軍犬,要是你敢狀告,我就去軍營請蘇將軍證明你該咬!”
“胡說八道!我跪地求她開鋪子大家都是看到的,我乾什麼了我?”
就是想乾,也沒乾成,連個鞋底都沒摸到!
龐天恨的咬牙:“你們柳下村的都給老子等著,老子連你們一塊兒狀告!”
王大鵬看似急了。
“你們霍家都能養的起這麼大的軍犬,怎麼可能沒糧,趕緊賠了人,不要連累我們柳下村的所有村民。”
”說的都是屁話,桑娘子給村裡保住多少糧食,誰怕她連累?”朱凡勝吼。
“誰怕誰就是忘恩負義四腳走路的!”
說到保住糧食,王大鵬就是一陣兒揪心的疼。
他家沒跟著村裡收割,全被蝗蟲霍霍了。
所以,今天怎麼也要從霍家弄上點!
隱蔽的房角處。
花不言看著龐天,靜謐的眼神一陣陣散發出冷意。
“等他離開……”
小語十分默契的點頭,世子肯定不會讓那人欺負霍家人的,等那人一離開霍家,就將他投到牢裡去。
卻不料接下來花不言又說了一個字,直接讓小語愣住。
“殺。”
世子秉性純良,從未造過殺孽。
就算以前被不長眼的欺負,他也沒生過這麼大的氣。
他這是把霍家人,看的比自己還重啊!
“是,世子。”
小語不知這是好是壞,可心裡卻升起濃濃的擔憂。
……
層疊的屋落儘頭,終於出現了一隊身影。
霍長安沒想到白義來的這麼快。
有點意外。
但來的正好!
“我家真沒多少糧食了,不信你進去看看。”霍長安看著是怕了。
最後無奈的這樣說。
龐天要走的腳步就立住了。
他的胳膊已經疼麻了,應該馬上救治,可是糧食……
他走了,彆人搶走了糧食怎麼辦?
桑寧先一步去把門打開。
她已經猜出霍長安的計劃了,當然要趕緊請君入甕。
家裡的糧食早收進空間了,每次她隻留兩天的量,任他搶吧!
李玉枝和莫翠語跑進去,把老夫人她們喊到一處,免得被那群壞心眼子的給傷著。
“那就進去看看。”王大鵬激動的眼睛放光,率先一步進了門。
這還了得?
眾人看到那扇打開的門,猶如走遍沙漠累的瀕死的淘金者,一下子發現了金礦。
眼神裡的興奮與貪婪遮都遮不住!
“王大鵬,人家是讓我查看,沒讓你進!”
龐天哪裡還顧得及胳膊,第二個衝進去。
“糟了,房梁上我掛了……”霍長安驚慌的看向桑寧。
這家夥,演技這麼好。
桑寧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些蠢蠢欲動的,還是提醒一句:“闖入彆人家中,是犯法的。”
但她話一落,就被人往旁邊狠狠推開。
那些一塊來的人再也忍不住,爭先恐後的往裡衝。
桑寧被霍長安接住,他陰冷的看著那些吃相難看的人,嘴角泛起殘忍的笑。
腳尖一點,身體重心往一側傾斜。
桑寧還來不及起身,就被帶著一塊翻到地上。
當然,霍長安做了肉墊,她一點沒傷著。
有輪椅遮掩,看不到地上的兩人已經成了交頸鴛鴦。
“先彆起,戲要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