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聞言爆火,當場就想去質問炎猛。
昨天她親眼看見他跟人差點跟到了廁所!
雖然,他後來解釋是想過去幫忙抱劈好的柴火。
誰信呢!
他還拐彎抹角的問鳳兒,她娘喜歡什麼。
莫翠語是長得惹人憐惜,難道是把他給掰直了?
掰直也沒用,哪涼快滾哪去!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霍長安撫額。
為什麼一句話寧兒就能想到那上麵去,她的想法也太跳脫了。
“他隻是對情愛之事不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成親,讓炎伯很是頭疼。
以前爹還想過給他物色一個來著,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覺得,這才幾天呢,他不可能看的上……”
霍長安沒敢說下去。
桑寧對莫翠語可好了,有時候好的他都嫉妒!
他可不敢說炎猛又不瞎,好好的大姑娘不喜歡,會喜歡一個和離帶孩子的女人。
也沒看出莫翠語有什麼好的,目前也就知恩圖報這一點,讓他比較滿意。
“不喜歡男的啊,嚇我一跳!”
桑寧一想,又笑起來。
“他有沒有想法,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少年還是不懂啊,愛情就像便便,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滴!
炎猛可能開竅了。
但這個問題也很難辦。
莫翠語如今恐怕不會有再嫁的心思,炎猛看著就是個猛的,要是死纏爛打,那就給人造成困擾啦!
霍長安看著桑寧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八卦的心也被帶動起來。
“咱倆打個賭。我賭炎猛沒想法。”
“那我賭他有!賭注是什麼?”
“賭……誰輸了誰晚上講故事。”
講故事可以,她喜歡聽。
“行!”
炎猛去街上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李記豆腐店,買了最後一塊豆腐。
他昨晚觀察到,莫翠語不太喜歡吃肉,很喜歡吃這軟嫩嫩的豆腐。
這豆腐做的也確實好吃,和家裡的水一個味道。
買完豆腐,他就去了月不圓家,把錦棠接走。
“猛叔,今天怎麼是你接我,我娘呢?”
“我正好來有事嘛,順便就接你了,走,咱去小吃店告訴你娘一聲,彆讓她跑空。”
兩人就去了小吃店。
李玉枝幾個也正在關門。
今天不錯,所有的東西都賣光了,包括豆腐!
豆腐沒有麵筋頂饑,之前賣的量總是少,賣不了剩下,她們就拿回去做湯,涼拌,變著花樣吃,說實話,真吃夠了。
這兩天換李記家的,賣的開始多了。
晚上終於不再吃剩豆腐了。
“娘!”錦棠清脆的喊。
“三嬸嬸,大姑姑,小姑姑。”
謝雨柔穿著寬鬆的衣服,肚子不怎麼能看出來,她在家嫌悶了,也時不時來店裡。
今天她來,桑寧就留在了家裡,說是休息,其實是在空間又收了一批稻穀。
“炎兄弟,你來了。”
李玉枝牽過錦棠的手,跟炎猛打招呼。
“嗯,大夫人,東西都給我吧。”
說著從她手裡提過木桶,又從霍靜雅手裡“奪”過一兜子木炭。
最後順理成章,扒下莫翠語身上裝著調料罐罐的背簍。
大家看他這架勢,也不好說什麼。
炎猛能乾,閒不住,由著他了。
等回去收拾背簍,莫翠語才發現裡麵有一包豆腐。
“……”
又要吃啊?
院子裡,桑寧和霍長安在竊竊私語。
起初他們在說霍靜雅,後來又談大夫人,三夫人。
最後就聽到在說莫翠語……
說到莫翠語,聲音就變小了很多。
他們神色凝重,好似在說什麼秘密。
炎猛支棱起耳朵都聽不大清。
於是,屁股底下的木墩子開始一挪一挪。
手裡削著木棍,木屑稀拉拉散落一地。
直到木墩子終於到了霍長安身後。
“莫姐姐被人埋……當時,我就多嘴問了一句,郡守說去信問一下……”
“誰又欺負她?”炎猛神色一厲,忽而插嘴。
桑寧和霍長安同時看向他,神色複雜。
“這麼看我乾啥?是不是有人欺負她?”
“是……”
“誰!?”
炎猛雙手握拳,目光狠辣,身體散發毫不遮掩的戾氣。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在乎和憤怒。
霍長安抿了唇。
看這情況,不僅僅是有想法那麼簡單。
倒像是,已陷入情網。
這麼快的?
“不知道是誰,莫姐姐三歲時被壞人活埋進了墳裡,她現在的爹不是親爹。
我們分析過,她可能和宮裡有關係。”
三歲,活埋。
炎猛真的沒想到。
怎麼狗老天總把苦難往一個人身上堆。
心“突突突”的鈍疼。
不用看,桑寧贏了。
炎猛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心痛的明目張膽。
桑寧很擔憂,炎猛看著這麼強悍,莫翠語可經不起二次傷害。
她該不該阻止炎猛?
但出乎意料,炎猛在莫翠語麵前,並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思。
隻是不著痕跡的,默默的在背後做一些事。
……
時間又過了兩天。
期間又下了一場小雨,蛤蟆尿似的。
街上賣烤蝗蟲的孩子更多了。
桑寧特地買了一串嘗了嘗,帶著一股苦味兒,一點都不好吃。
她沒心思烤串了,想去田裡看看。
徐五德又來了,見她手裡拿著一串蜢蟲,轉頭就乾嘔。
“快扔了扔了,這些天本老爺快吃吐了!”
桑寧扔了蝗蟲。
“你怎麼又瘦了?胖仔變瘦仔了。”
“廢話,廖嬸心疼我,天天變著花樣給我補,何愁不瘦!”
“什麼心疼你,明明是心疼錢,天天給你做蝗蟲,說吧,那些小孩給你送了多少蝗蟲?”
多少?
現在徐五德談蝗色變。
“三四十斤是有吧!好在也抓的差不多了,我瞧著現在田裡都是些小的,不足為懼。”
還不足為懼,這正是可怕之處!
“帶我去你田裡看看。”
“咋了,你還擔心蝗災呢?不可能的啦!”徐五德一副把心放肚子裡的模樣。
“少廢話,快帶我去。”
"哎,行行行。等我先吃點串。"
“彆吃了!”桑寧率先走了。
徐五德饞的吧唧了幾下嘴,長歎一聲,隻能跟上桑寧。
不過霍靜雅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烤了出來,追了五十米,把二十根串塞給他,“加我的跑腿費,給二十文!”
我去!
搶劫啊!
幾步腿兒就多收十文,二十根麵筋錢了,真黑!
不過好歹能接著吃到,也行。
“給你一兩銀子!剩下的記賬上,本老爺慢慢吃。”
“好咧!”
霍靜雅拿著銀子咧嘴跑回去了。
下次她要再添新花樣,一定讓他把剩下的錢全都吃出來!
桑寧:“……”
靜雅是把劫富濟貧詮釋的相當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