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內向的阿泰本來不想向彆人吐露自己的秘密,但在坦誠的朋友麵前,阿泰首次吐露心聲。
在遙遠的神市國,一個可怕的詛咒如同烏雲般籠罩著皇室,已經延續了數百年。
阿泰從出生起就被卷入了這個詛咒的漩渦。
他還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慈愛地摸著他的頭,可眼神中卻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慮。
阿泰那時還不懂,隻覺得父親的笑容裡藏著太多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親眼目睹父親在30歲生日那天,突然變得癲狂,眼神空洞,舉止怪異,嘴裡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胡話,然後在痛苦中離世。
那一幕,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疤,刻在了阿泰幼小的心靈上。
時光匆匆,阿泰慢慢長大,他的父親和兩個哥哥也沒能逃脫這個詛咒的魔掌。
每當看到哥哥們日漸憔悴的麵容,阿泰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如今,二哥已經28歲,距離那個可怕的30歲越來越近,阿泰的心情也愈發沉重。
神市國的國師曾經預言,隻有阿泰能夠解開這個詛咒。
為了尋找破解之法,阿泰不得不背井離鄉,流落民間,最後來到了天崗國。
在這裡,他隱姓埋名,四處打聽關於詛咒的線索,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依舊毫無頭緒。
阿泰苦笑著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末了,他滿臉愧疚地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過兩年,二哥就30歲了,他也有可能會瘋癲至死,到時候我就得回去繼承皇位,可我拿什麼去拯救神市國啊,我真是太沒用了。”
通天縱拍了拍阿泰的肩膀,安慰道:“阿泰哥哥,你彆這麼說。這詛咒都延續了幾百年了,哪能那麼容易就解開呢。你已經很努力了,這不是你的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耶律陽也站在兩人的身邊,並且點頭讚同:“是啊,阿泰。你為了神市國,背井離鄉,四處奔波,這份心意誰都看在眼裡。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找到破解的辦法了呢。”
阿泰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希望如此啊,可我真的害怕,害怕二哥也像爺爺、父親和大哥一樣,離我而去。而且,我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回去繼承皇位,卻沒辦法解除詛咒,我就覺得壓力好大。”
通天縱眼珠子一轉,突然興奮地說:“哎,阿泰,我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去找院長或者夫子,他們博覽群書,說不定知道一些關於詛咒的線索呢。”
耶律陽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連忙說道:“對,我這就派人去請老夫子。阿泰,你就彆愁眉苦臉的了,咱們一起想辦法,總會有希望的。”
阿泰看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地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沒過多久,三人來到院長何勿愁麵前。
通天縱把阿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院長大人,院長聽完,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關於這種詛咒,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說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會在特定的時間對某一族人產生影響。想要破解,可能需要找到一件與之相關的神器,或者找到一種特殊的草藥。不過,古籍上也沒有詳細說明,隻是提到了一些模糊的線索。”
阿泰聽了,眼睛裡閃過一絲希望:“老院長大人,您能告訴我們那些線索是什麼嗎?不管多困難,我都願意去試一試。”
老夫子點了點頭,說道:“古籍上說,在天界裡麵生長著各種奇花異草,或許能找到那種特殊的草藥。另外,在妖族的一處古老遺跡中,可能藏著那件神器。不過,這兩處地方都十分危險,有各種機關陷阱和凶猛的野獸。”
通天縱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怕什麼,阿泰,有我和耶律陽陪著你,咱們肯定能闖過去。至於錢豐嘛,……”
一想到他那個凶悍的未婚妻,通天縱就沒有再提及。
耶律陽也保證:“沒錯,阿泰,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次,一定能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阿泰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握緊了拳頭,說道:“好,那等比試之後,咱們就出發。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放棄的。”
雖然知道去仙界找某種珍貴的草藥和到妖族取法器,任何一件都是難於登天的大事,但是隻要自己不斷朝著目標前進,就終有到達目的地那一天。
“你們在背著我偷偷議論什麼,居然都不告訴我?”錢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而且聽到他們的談話。
通天縱撇一撇嘴,“不是我們故意不告訴你,是你……你……你那個……”
通天縱說到這裡,還朝錢豐的身後看一看,像是生怕見到鬼一般。
這也難怪,這些天大家都聽到有關錢豐和那位凶悍的未婚妻的傳聞,說錢豐被未來老婆暴打得很慘,時不時還會傳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或是慘絕人寰的小道消息。
“你不用看了,我略施小計就把那個悍婦乖乖騙到客棧,在大賽之前他反正是不會再來煩我了。”錢豐頂著兩個被揍得烏黑的黑眼圈一臉得意。
阿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錢兄,我的事情不好麻煩你。畢竟,你是我們這裡幾個人之中唯一要娶親的。”
一提這事,錢豐就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我呸,屁的要娶親。我不是他的爺爺曾經是我們家的肱骨之臣,我爹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光著屁股時說的話,長大了還要認嗎?”
憨厚的阿泰說:“這話不能這樣說呀,承諾就是承諾,哪怕是小時候的承諾也要兌現。大丈夫要一言九鼎才對。”
“反正我不管,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跟著你們一塊去。”
“你不怕你的未婚妻嗎?”耶律陽取笑道。
“我就要去,管那個臭婆娘說什麼。”
通天縱見錢豐也這樣仗義,便回答:“好,等大比試之後,我們一塊去探險。”
錢豐才不會告訴彆人,他隻是想找個機會悄悄溜走,拖遲和未婚妻的婚事而已。至於其他人嘛,也權當沒有看出錢豐的小心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