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宜叫了起來,“我,我想起來了!”
“你快說!”王夫人緊張得不行。
“當時小牙看她可憐就買了那些石頭之後,那個老婆婆拿了一個紙條給了小牙,她當時說,那是她最純粹的願望,見小牙心善,就送給她,希望她一路平安。那個紙條和普通的紙條不一樣,做工挺好看的,所以她也喜歡,一直隨身戴著。”
五宜震驚地看向謝依依,“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小牙當時非常高興的說要付錢,但是那個老婆婆不願收,她就說她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孫女一樣,這是她最遺憾的事情。”
“她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是真的奇怪。”
就算以前沒有聽說過這一類事情,但這些日子看到了楊牙這種模樣,剛才又聽謝依依一直提來什麼東西,王夫人和楊兵也多少有些察覺,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她當時說了願意。”五宜害怕地看向謝依依,“謝小姐,是不是要說不願意?”
楊牙變成這樣,她也一直覺得很害怕。
“那個紙條呢?”謝依依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先問起了那個紙條在哪裡。
“來到海城後她就病倒了,紙條才取了下來,在這裡。”
五宜趕緊去旁邊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紙條,遞給了謝依依。
“現在想起來還有一點那就是當時拿到這張紙條時候她就像中魔了一樣,非要放在身上,一張紙條有什麼好的?”
紙條是黑色的,就連字體也是黑色的。
越看就覺得怪異又妖冶。
“這個紙條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陸昭菱拿了把剪子過來,一下子就把它拆開了。
沒想到,紙條的裡麵居然還有紙條!
是一道折成了三角形的黃符
她把符打開,裡麵竟然還包著一小縷頭發,還有幾小塊指甲。
所有人倒吸了口涼氣。
“這”
這下不用謝依依說,他們也知道這個東西確實不對勁!
謝依依這個時候才說,“這個是借命符。”
“借命符?”
謝依依神情也有些凝重。
她本來還以為這裡沒有多少人會畫符呢,結果現在就看到了這麼惡毒的符咒!
白止也是一臉震驚。“那她就不是生病了?”
“也算生病,換一種說法,本來是另外一個人生了這樣的怪病,但是因為換了命,所以本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都轉移到了她身上。就是說,原本是有另一個人在受著這種苦的。”
楊兵大怒,“那老太婆好惡毒的心腸!”
他女兒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王夫人也大哭出聲,“為什麼?我家小牙明明是好心好意啊,那老太婆為什麼這麼黑心肝?”
她可憐的女兒。
“她應該是一直等在那裡,就為了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給出借命符的。楊小姐的命格好,身上有些功德,被她看中了。但是要搶林小姐的命不容易,所以她先賣了那些石頭,如果沒有猜錯,那些石頭也是墳頭石,而且泡過人血,楊小姐接觸幾天,就沾染了些陰氣,容易得病。在她有了病氣的時候,借命符就容易成功了。”
謝依依把這些說出來,楊家夫妻身形一晃,差點站不穩。
“求謝小姐救救嫣然。”她哭著說。
“借命這種事,還需要對方同意,所以她問了楊小姐願不願意,楊小姐同意了。”謝依依說。
楊兵緊握著拳頭,雙目通紅,“小牙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事?她向來心善”
五宜也捂著嘴哭了起來。
“都怪我,要是我當時攔著一點就好了。”
白止歎息,“你知道什麼?也怪不得你。”
這話說完,他又看向了謝依依。
呃,謝依依雖然也沒比五宜大幾歲,她怎麼就知道呢?
“那個老太婆的孫女也不是普通生病去世,這個樣子來看,她孫女應該是第一受害人。”
“但借命講究的是長久,她這麼著急隻能說她孫女命格不好。”
所以,對方應該修的是邪道之術。
時間之後,立馬又想到了這個辦法,想把壽命再轉移到彆人身上。
可不簡單啊。
海邊古鎮嗎?等有空了,也許她可以去看看。
這樣的人要是不死,留在世上還不知道得害多少人。
王夫人撲通就跪了下來。
謝依依迅速避開,眉一皺。
楊兵一看到她的反應,立即就去扶起妻子,“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不要這樣。”
他看得出來,謝依依並不喜歡這種行為。
王夫人哭得看不清眼前,“求您救救她,求您了。”
楊兵扶著她,也看著謝依依,“您有辦法嗎?”
看到那詭異邪惡的符,他們已經完全相信了這件事,但是,這樣的事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麼人,現在唯有把希望全寄托在謝依依身上了。
可是她年紀這麼小,她會不會隻是知道有這樣的事情,但不知道怎麼解?
楊家夫妻的心如同火焚。
謝依依點了點頭,“我可以處理,但是費用不低。”
主要是她現在精神虛著,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耗靈力了,不收貴一點,怎麼補得回來?
聽到她能處理,兩夫妻已經狂喜,他們齊聲叫了出來,“多少錢都不成問題,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付清!”
謝依依點了點頭。
“那就先取個銅盆過來,我要先燒了這些東西。”
說著她對外麵的白雪說,“白雪,朱砂黃紙筆。”
“是。”白雪一直守在外麵,聽到她的話才拿了東西進來。
謝依依輕歎了口氣。
她這狀態,真是挺吃力。
她把黃紙展開,執筆畫符。
一落筆那一瞬間,眾人都覺得她整個人氣息都變了,而且,周圍好像忽有輕風徐來,吹得他們驀然神清氣爽的感覺。
謝依依快速畫好符,符一成,上麵金光一閃,又極快隱沒。
幾人一直目不轉睛盯著,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銅盆取來,陸昭菱把那道符,頭發和指甲都放到盆裡,自己執起了剛畫好的符,輕輕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