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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蘭地、威士忌、朗姆、龍舌蘭......房間角落的小酒櫃,從櫥窗能清楚看見裡頭耳熟能詳的洋酒、以及羅列整齊的酒杯。
“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不見外地打開酒櫃,越明珠在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中猶豫不決,最終選定一個外觀狂野的金棕色酒瓶。
她托住流線型酒身近距離觀賞,發現周圍異常安靜。
定神回憶。
好像是缺了裘德考的喋喋不休,先前他說什麼來著?沒聽清幾個字的她默默抬頭,看見了一張呆滯的、震驚的、棕發碧眼的標準傻瓜臉。
她:“?”
猶記聖誕節那日,他與一群微微仰頭保持著高傲和輕蔑神態的洋人侃侃而談。
牙齒咬著雪茄,歡笑、歌聲中,微醺的臉龐偶爾會浮現出獨屬於商人的精明狡猾,那模樣不惹人討厭還有點迷人,待察覺有人暗中窺視,他側臉微微緊繃,那一瞬閃現的刻薄,讓人幻視聞到血味的鯊魚。
鋸齒森森,不寒而栗。
和現在的一臉呆相,天差地彆。
算了。
越明珠自己也是變臉大師,這種級彆的變臉她也會,不足為奇。
取出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正要倒上一杯,忽然身後伸來一隻手輕輕鬆鬆就拿走了她選中的金酒。
“這可不行。”
尾音上揚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恢複常態的裘德考微微皺眉看向瓶身,不認同道:“這種烈酒不適合你這樣的小姐。”
挑了瓶度數低的葡萄酒,他邊倒酒邊小聲喃喃自語:“不,或許適合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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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珠淺嘗淺止,果香濃鬱,確實味道不錯。
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裘德考認真盯著手裡的酒杯,時不時抬眼看她一下,貌似不經意提問:
“所以,是你做的對嗎?”
“是我。”越明珠坦率點點頭:“如果你是說縱火的話,是我沒錯。”
裘德考神情呆滯了一秒。
居然承認了!他難以理解的單手捂臉,雖然從旁邊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肢體語言已經說明一切。
他崩潰:“為什麼告訴我?”
“不是你自己問的嗎?難道你想我對你撒謊?”
裘德考眼神失焦,呻吟般擠出了那句:“oh god!“
急轉直下的心情讓他隻能用力揉搓自己的臉來保持清醒,甕聲甕氣:“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回答。”
“什麼問題?”
“在來我房子的路上,你有被人看見嗎?”
猝不及防——
樓下,門鈴聲響。
裘德考噤聲。
說什麼來什麼,來什麼怕什麼。
越明珠在他臉上又看見了那一閃而過類似聖誕節那日狩獵般的殘酷神情,他捂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睛,而這雙眼睛在閉合又重新睜開後,疲憊、頹廢、失措全都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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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必須考慮最壞的情況出現。
利誘、收買、栽贓、威脅...飛速轉動大腦,強烈的支配欲在眼底精光肆意,他冷靜做出判斷:“你在這裡不要出聲不要走動,我下樓看看情況。”
說完,裘德考轉身出了書房,離開時輕輕帶上門,這樣房間動靜會更小一點。
【他把槍也帶走了。】
一人一統聽著他下樓的腳步聲,係統好奇:【你猜他是一個人回來還是三個人回來?】
越明珠晃了晃杯中酒,“我賭一個人。“
【那就沒什麼好賭的了。】不過有件事它始終不明白,疑惑不解:【為什麼選他,他看起像隻驚弓之鳥,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是這種人缺乏安全感,遇到麻煩隻會獨善其身。】
【他缺乏安全感是因為經曆過背叛。】
【所以你想用交付信賴的方式彌補他的安全感?】
【不。】越明珠沒有偷溜出去聽樓下談話聲的意思,她施施然坐下,【我是想讓他從給我安全感這件事中得到安全感。】
總不能一直讓她充當那個先伸手的人。
利人先利己。
在彼此賬已經還清的情況下,裘德考必須重新做選擇,要不要成為那個先利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