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見孫克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走上前笑道:“我發現你這腦子跟我一樣,一會兒不轉就難受,在想啥?”
“吃狐狸肉解毒不靠譜。”孫克說道,“滿山異獸,這趟走蛟會非常危險。”
福生點頭說道:“雲霧的毒氣我感覺可以放一放,這種毒很可能是那種慢性的。就是量不到的話,應該沒問題。”
“這種時候應該?”孫克聞言看向河水,“命占大頭還是應該占大頭?你和應該誰更命硬?”
“不至於吧?”福生驚訝道。
“我這人現在思考事情,習慣做最壞的打算。”孫克說道。
福生長出口氣。
“還有一些疑點,你最好先讓人挨個跟異獸打個招呼,就像對九尾狐那樣,這樣能最大程度地減少未知因素。”孫克說道。
“讓誰去?”福生問道。
“謝頂宗主應該有點兒譜。”孫可說道。
福生點點頭。
“又來煩我?”謝頂看著河水中一張張蒼白的臉,頭也不回地說道。
福生探出腦袋,看著河水中如同死人一般的蒼白臉龐,一個激靈把腦袋縮了回來,說道:“這些東西長得真嚇人!”
“我來想辦法,看能不能讓它們到上遊去待一段時間。”謝頂說道。
“彆的異獸呢?”福生說道。
“是該去轉轉。”謝頂抬起頭看向上遊的方向,“這趟先不急,等盧鹿做好規劃,然後把毒氣的事搞明白再說。”
“您好像看到這三種異獸不太吃驚。”福生說道。
謝頂聞言轉過頭,笑道:“老夫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見識過一些東西的。”
“兔崽子,去看著它點兒!”謝頂突然看向旁邊。
福生順著謝頂的目光看去,原來大大黃已向河邊靠了一段距離,嘴巴不時滴落的涎水已經打濕一片草地,兩個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水。
“這麼饞?”福生走上前說道,“退回去吧。”
大大黃聽到動靜兒看向福生,兩個金色眸子閃過寒光。
福生看著金黃猙獰的大腦袋,笑道:“嚇我?”
“哞~”
大大黃吞吐蛇信發出嘶鳴聲,大腦袋緩緩垂下。
“你可想清楚,現在把我弄死,你,包括你的後代,黃金巨蟒這一族,以後走蛟想都彆想。”福生看著大大黃翻過眼皮的金色眸子盯住自己,目光瞬間冷淡了下來。
大大黃將金黃的猙獰蛇頭停在了福生麵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其上麵每一片鱗片上的花紋清晰可見,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浮現。
四目相對,福生負起雙手抬著頭,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兩個不帶絲毫感情的金色眸子咬住兩個深不可測的黑色眸子,片刻後,大大黃吞吐了幾下蛇信後,緩緩收向回走去。
福生見狀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河邊。
半個時辰過後,盧鹿完工,謝頂招呼眾人快速下山。
“盧鹿宗主,可是有心事?”福生見盧鹿仍是有些出神的樣子,走近問道。
“啊?沒事。”盧鹿抬頭看向福生,“可能上山有些累了吧?休息休息便好。”
福生見狀點點頭,不再糾纏。
“那是什麼?”眾人走著走著,丹純指著前麵遠方的上空問道。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遠處天空正有一條類似龍的生物在緩緩飛行,如果前兩次碰到異獸眾人隻是驚訝的話,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好像是一條會飛的大蛇。”王歡說道。
眾人邊下山邊看著遠方的天空,那個東西好像也在緩緩往這邊飛來。
“它有四個翅膀!”待得視野清晰之後,丹純說道。
“好像還有爪子。”王歡說道。
盧鹿定睛看了片刻,眼皮一抬,好像認出了此物的來曆。
眾人繼續向山下走去,就在離九尾狐草地不遠的時候,這個飛行的東西在視野內一閃而逝。
“這個忙要幫。”孫克拉住福生說道。
福生聞言猶豫了一下,沒明白孫克的意思。
“去幫九尾狐。”孫克再次說道。
“滋啦~”
福生秒懂了孫克的意思,雷電聲響起,一個小雷人快速在草叢中穿插,與向下撲食的飛蛇一起衝向了一隻正在亂跑的幼小九尾狐。
“嘶~”
飛蛇看到一旁突然出現一個雷球,發出一聲有些尖銳的嘶鳴聲,這一聲尖叫,讓落後的福生搶占了先機。
在身體即將接觸到九尾狐那一刻,福生撤去了身上的雷光,將小九尾狐抱在懷裡,然後抬起頭看向上方,目光不由一緊。
這竟然是一條會飛的蛇!六爪四翼。
福生見狀有些茫然,好像沒見過這種生物,其語音雖與蛇語類似,但根本聽不懂,更像是,一種蛇語的方言。
“哇兒啊兒”
懷中的小九尾狐睜大眼睛看著福生,發出撒嬌似的鳴叫聲。
福生低下頭看向朝自己拋媚眼兒的小九尾狐,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把其腦袋麵向那條飛蛇。
“哇兒啊兒”
小九尾狐瞬間發出數道驚恐的尖叫聲,好像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抱住小九尾狐的福生瞬間抬手,痛苦地緊閉雙眼,兩個眉頭擠到一起,饒是有手捂著,兩個耳朵處仍各有細絲猩紅滲出。
趕來的謝頂幾人同樣被小九尾狐這幾聲嚎叫給嚇了一跳,紛紛捂住耳朵。
遠方的九尾狐聽到動靜,開始朝這裡狂奔,謝頂他們此時也已經快到了。
飛蛇見狀朝福生發出尖銳的嘶鳴聲,身體晃動了幾下,知道這次狩獵將無果,趕忙拍打著四個翅膀,身影快速拔高。
“哇兒啊兒”
幾隻成年九尾狐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在福生身上爬來爬去的小九尾狐,瞬間麵目凶狠起來,朝其發出警告的叫聲。
“哎,彆捂著耳朵了,趕緊把它放回去啊,人家爹媽來要孩子了!”念純說道,然後發現福生依舊沒動靜。
“是剛才的吼叫,福生宗主的耳朵受傷了!”王歡說道。
丹純趕忙走上前,把福生依舊捂住耳朵的手放了下來,替其查看傷勢。
王歡抱著小九尾狐放到了距離成年九尾狐很近的地方。
“哇兒啊兒”
小九尾狐見到成年九尾狐不為所動,反而轉回身體,抬起小腦袋看向王歡。
幾隻成年九尾狐見狀,凶狠的麵目變得有些驚愕,然後才柔軟了一些。
王歡不知道懷中的小家夥在說什麼,轉過頭看向謝頂。
“它說,它想跟你一起玩兒”謝頂還沒說完,小家夥就跑到了王歡的腳下,抬起小腦袋朝其發出撒嬌的聲音。
“抱著它玩會兒吧。”謝頂說道。
王歡驚訝地抱起小九尾狐,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怎麼找上自己了。
“嚴重嗎?”孫克趕忙走上前問道。
丹純把福生的耳朵對準陽光,來回看了好久,說道:“不嚴重,緩一會兒應該就好了,幸虧是隻小的。”
孫克聞言鬆了口氣。
福生雙手捂住跳動的太陽穴,睜大眼睛,兩個眸子來回轉,這小東西的幾聲嚎叫,真是要了親命了!
眾人被帶著向草叢中走去,很快見到了大個火紅九尾狐,還有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大春兒。
謝頂走上前,和紅色九尾狐交談了起來。
“你彆亂動了,我給你揉揉!”丹純見福生做著誇張的動作,把他的兩個手都按了下來。
福生好奇地看向王歡,看著在其懷中不斷撒嬌的小九尾狐,有些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在搞什麼,之前還喜歡自己來著,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給彆人投懷送抱,簡直了。
片刻之後,謝頂轉過身子看向福生,說道:“它想讓我們幫它治療一個年邁九尾狐,看能不能幫著續命。”
福生看著謝頂的嘴巴張張合合,然後疑惑地說道:“謝頂宗主,你剛才說話了?”
謝頂聞言看向丹純。
大春兒聞言看向紅色九尾狐,皺起兩個鐵疙瘩,說道:“這個家夥不會是想把我們一網打儘吧?”
“它們吃不下。”謝頂說道。
“續命有點兒誇大了吧?”丹純說道。
“隨便看看,”謝頂說道,“做個樣子也行”
“可以試試。”丹純點點頭。
眾人跟在紅色九尾狐後麵,向著草叢深處走去。
“謝頂宗主,剛才那個飛蛇是什麼?”福生問道。
“肥蜼,六爪四翼。它一現身,天下必有大旱。”謝頂說道。
“謝頂宗主,剛才那個飛蛇是什麼?”福生問道。
謝頂聞言瞪了福生一眼。
“謝頂宗主,剛才那個飛蛇是什麼?”福生問道。
謝頂看向一旁的丹純。
“呃,一會兒就好。”丹純抿起嘴吧說道。
“謝頂宗主,剛才那個飛蛇是什麼?”福生問道。
“一會兒好好看,搞不定也沒關係。”謝頂看著前方山體上的一片洞穴說道。
“好,多謝謝頂前輩提醒。”丹純說道。
福生拉著丹純的手,跟在火紅九尾狐的後麵進了一處山體裡的洞穴,二人還未靠近的時候,就被一股濃重的騷味給震驚到了。沒錯,就是那種濃重的尿騷味,讓人眉頭緊皺,嘴唇深抿,牙齒緊咬,懷疑人生的那種味道
“咳~”
丹純一手捂著口鼻,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咳了出來,這一咳便止不住了。福生見狀趕忙拉著丹純向外走去,沒管前麵紅色九尾狐的異樣目光。
“不行,進不去!謝頂前輩,你看能不能讓它把那隻九尾狐帶出來。”丹純抹著眼淚說道。
福生雙眼被熏得已經睜不開了,眼淚止不住地流。
謝頂看著眯起狹長眼眶的紅色九尾狐,歎了口氣,又是一番有力的溝通。
“謝頂宗主,彆跟他墨跡了,看就出來,不看我們就下山。”福生見一人一狐一直談個沒完。
謝頂聞言點點頭,繼續朝九尾狐發出嬰兒般的叫聲。
紅色九尾狐聞言麵色微微一冷,看向剛才說話的福生,應該就是這個東西讓這個家夥這麼說的。
旁邊的九尾狐們都是看向紅色九尾狐,好像在等待命令。
“乾啥啊?要打?”大春兒問道。
“放心大膽地說,它們又聽不懂。”福生什麼也沒聽到。
“不是,到底要不要打?”大春兒清了一下嗓子。
謝頂偏過頭瞪了二人一眼。
“哇兒啊兒”
紅色九尾狐叫了兩聲後,掉頭向洞內走去。
一會兒過後,洞內傳來聲響,待得身影清晰,隻見一頭病懨懨的白色九尾狐正被紅色九尾狐向外背出,後麵的九條白色尾巴拖在地上,顯現出一絲淒涼。
紅色九尾狐小心翼翼地把白色九尾狐放到地上,看著地上的白色九尾狐,冰冷的眼神顯現出人性化的溫柔,然後抬起頭看向謝頂。謝頂看向丹純,紅色九尾狐跟著看向丹純。
丹純走上前打量著趴在地上的白色九尾狐,此時的白色毛發間露出片片鮮紅,有幾處正在向外流著小股鮮血。丹純稍稍看清楚之後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跟謝頂說道:“謝頂前輩,請讓它把毛發撥開,我要看裡麵的傷勢。”
謝頂朝著紅色九尾狐喊了兩聲,紅色九尾狐趕忙用爪子撥開白色九尾狐身上的一處白毛,露出了裡麵鮮紅欲滴的皮膚。丹純眯起眼,隻見皮膚上有著數處米粒大小的紅色凸起,凸起周圍的皮膚是淡紅或鮮紅,除了紅色凸起,還可看到有一處水泡。
“哇兒啊兒”
白色九尾狐發出輕輕哼聲,四個爪子胡亂地撓著身上鮮紅的地方,瞬間又有兩處皮膚被撓破,猩紅順著毛發滴在了草上。
“再讓它撩開一處。”丹純說道,然後趕忙起身看向謝頂,歉意笑道,“謝頂前輩,請讓它再撩開一處鮮紅處。”
謝頂笑著點點頭,丹純一連看了三處之後,然後點點頭,腳步卻不斷在後退,揮手讓福生他們也往後撤了撤。
“怎麼了?”大春兒不解地問道,看病就看病,一個勁兒地往後撤乾嘛。
“有傳染性?”福生疑惑地問道。
“應該有一定的傳染性,”丹純蹙眉說道,“這應該是一種皮膚類的病,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疥瘡的一種。疥蟲具有很強的傳染性,但其它九尾狐沒受到感染,這讓我有點困惑。”
“能確定嗎?”謝頂問道。
“如果它能傳染的話,就能確定是疥瘡。”丹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它症狀都符合,但看樣子唯獨少了傳染性,這就很不好說了。”
謝頂聞言看向紅色九尾狐,開始了新一輪溝通。
“起疥瘡的原因是什麼?”孫克問道。
“接觸到疥蟲了。”丹純說道。
“狐狸本身不會長疥蟲吧?一般疥蟲哪裡多?”孫克繼續問道。
“狐狸本身不長疥蟲。疥蟲喜潮濕,它們的生命很短暫,短則兩天,多則五天。”丹純說道。
孫克聞言看了眼山上然後轉過頭看向謝頂,說道:“謝頂宗主,你問下它們的生活範圍,是整座山嗎?”
謝頂繼續和紅色九尾狐溝通,片刻後,說道:“這座山層次分明,每種動物都有著自己的活動範圍,它們在這裡隻能下山,不可上山。”
“還能這樣?”大春兒聞言驚呆了,以前隻聽說老虎獅子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沒想到這異獸也過著這樣的生活。
孫克聞言眯起眼睛。
“他怎麼又開始想事情了。”王歡看著孫克又是一副思考的樣子,服氣地搖了搖腦袋。
“之前你們不是說吃九尾狐的肉可以解毒嗎?”大春兒剛說完就覺察到渾身一冷,偏過頭看向麵色不善的九尾狐,“這個大紅家夥不是聽不懂人話嗎?”
“你是說讓它們自己吃自己?”王歡震驚地說道。
“這樣,行嗎?”大春兒麵色認真地問道。
眾人聞言都笑了。
“你怎麼沒笑?”福生看向沒笑的孫克。
孫克沒理這一茬。
“你再看看,天要黑了,我們不能在山上過夜。”謝頂抬頭看了眼天色。
“這份人情,呃,狐情,最好收了。”孫克看向丹純。
“好吧,我儘力。”丹純往前走了兩步,繼續查看白色九尾狐身上的傷勢。
時間緩緩流逝,就在謝頂皺起眉頭時,孫克突然看向謝頂。
“說。”謝頂看孫克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孫克說道:“謝頂宗主,我感覺它們這裡是存在等級的,越往上等級越高。之前迷霧中的毒氣,需要吃上麵一級的九尾狐來解。丹純剛才提到疥蟲喜潮濕,赤鱬就生活在河裡。所以它身上的這個疥瘡,是不是吃赤鱬來解。”
“還能這樣?”丹純聞言驚訝地說道。
王歡聞言震驚地打量著孫克,這套理論自己在馴獸宗的時候早早就學了,怎麼自己剛才就沒想到呢!
“有些道理。”謝頭說道,看著孫克的眼光中多了幾分欣賞。
“那東西也太惡心了吧!長著一張人臉,在水力都泡成什麼樣了?吃了才會得病吧?”大春兒聞言一個乾嘔。
“那,我們要去抓一條赤鱬來嗎?”王歡問道。
“讓它們自己去搞。”謝頂看向紅色九尾狐,再次一番有力交流。
“哇兒啊兒”
紅色九尾狐威嚴瞬間讓其它九尾狐過來照看白色九尾狐,身體快速朝著山上奔去,一道巨大的火紅影子快速消失在視野之內,隨著草叢一陣晃動,火紅身影在遠處的坡上露了出來。
“萬一沒用怎麼辦?”大春兒問道。
“那就讓他們自己吃自己。”王歡笑道。
一會兒過後,山坡上一隻火紅的影子再次出現,朝著這裡奔來。
“嘭~”
一隻人麵魚身的生物被扔到了地上,隻見其麵色蒼白如雪,身上鱗片閃閃,一到地上之後開始劇烈地用魚身拍打著地麵,像極了一隻砧板上的魚。
趴在地上的白色九尾狐,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子,緩緩走上前,直接一口咬在了人頭與魚身的交界處,數道鮮紅的血柱直接噴了出來。
丹純幾人都是轉過臉不忍再看。
“謝頂宗主,九尾狐的尾巴有什麼用處?”福生走到謝頂旁邊問道。
“每種異獸都有它們的本命神通,或稀鬆平常,或彌足珍貴,九尾狐的本命神通就藏在它的九條尾巴中。”謝頂說道。
“謝頂宗主,九尾狐的尾巴有什麼用處?”福生問道。
謝頂聞言歎了口氣。
“謝頂宗主,九尾狐的尾巴有什麼用處?”福生問道。
“要不是看在丹純的麵子上,老夫早就跟你一般計較了!”謝頂爽快地賞了福生一記五指蜜。
“九尾,”孫克跟著說了一句,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以前隻聽說貓有九條命,難道?”
謝頂笑著點點頭。
眾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這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片刻之後,趴在地上的白色九尾狐朝著紅色九尾狐叫了兩聲,聲音聽著有了些力氣。
紅色九尾狐看向謝頂,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
“哇兒啊兒”
“可以下山了。”謝頂說道。
“謝頂宗主,你問下它們下方毒氣的事,它們或許知道。”孫克說道。
謝頂聞言看向紅色九尾狐,再次交流起來。
片刻之後,火紅九尾狐看向福生發出尖銳的笑聲,周圍的九尾狐跟著發出類似嘲笑似的笑聲。
眾人見狀都是看向謝頂。
“它說,下方的毒氣是慢性的,長時間吸入會讓人腦袋變得遲鈍,時間長了會變成癡呆,不過那需要很長時間。這種毒氣一般通過正常的排泄方式就可以排出來,不用吃它們的肉。”謝頂笑道。
“那就好,我早就感覺它們的肉會很膻!”大春兒打量著紅色九尾狐,嘖嘖出聲。
紅色九尾見大春兒一直上下打量自己,嘴巴還有點兒不乾淨,兩個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兩個紅色的琥珀眸子泛起寒光。
“下山。”謝頂一把拉過大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