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馴獸宗第三日,福生被徐靖帶到了馴獸宗的正殿。
福生進入正殿之後,隻有正中一人正在坐著飲茶,是個女人,老女人。隻見其一頭白雪,白衣白裳。
老女人見福生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發呆,提醒了一聲,說道:“福生宗主請進。”
福生這才微微轉動腦袋,不好意思地趕忙走上前,抱拳恭聲道:“無雙宗福生見過馴獸宗宗主。”
老女人聞言愣了一下,看著福生一臉認真和稚嫩的樣子稍稍有些忍俊不禁,大多則為驚訝。
福生看到對方的有些驚訝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剛才哪說錯話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兩個眼睛盯著對方。距離拉近之後,福生這才看清對方的容貌。發如白雪,密不見絲,一隻玉簪下麵是一張精致的鵝蛋臉。雖身處叢林,但皮膚仍舊白皙,鵝蛋臉上流淌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和妖嬈。此人年輕時肯定美得不可方物,而且是那種脫了韁的
“福生宗主請坐。”老女人見福生看著自己出神再次提醒了一聲。
福生聞言快速眨了眨眼,喉嚨滾動了一下。
老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福生,笑道:“不知道我的名諱?”
福生尷尬又悔恨地點點頭,真忘了問了。
“你幸福?”老女人突然問道。
福生聞言瞪大眼睛,快速想了一下,自己現在應該算是幸福吧,於是點了點頭。
短暫的尷尬過後,福生快速與老女人交談起了這次走蛟的事宜。
“誰讓你來的?”老女人問道。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隱藏了,福生於是將謝頂說了出來。
“是他?”老女人聞言,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然後眉眼帶著一絲殺氣看向福生。
福生見狀微微皺眉,自己好像默默地又被謝頂坑了一把,不由在心裡親切地問候了他幾句,趕忙說道:“您和謝頂宗主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吧?其實,我和謝頂宗主,也隻是見過幾麵而已,我”
“誤會?他跟說的是誤會?”老女人的臉色瞬間陰霾。
福生見狀微微挑眉,“咳~咳~”這次真感覺說錯話了,尷尬笑道:“沒!沒有,我是怕您和謝頂宗主之間有什麼誤會,要不我們先談談走蛟的事吧?”
老女人聽著福生瞬間有些沙啞地聲音,瞬間明白了過來,上下打量了福生一眼,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福生無辜地點點頭。
老女人這下算開眼了,之前徐靖對這個無雙宗的宗主誇讚有加,沒想到竟然隻是一個修煉有些天賦的傻小子。
福生見老女人不說話,這個時候自己也不敢多嘴,倆人各自喝起了茶。
片刻之後,福生有些按捺不住了,說道:“您是不是知道一些走蛟的事宜?”
老女人轉過頭跟看白癡一樣看著福生,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把茶杯放下之後,輕輕出了一口氣。
福生見狀撓撓臉,麵對老女人這個表情,自己有些沒轍了,不知道人家名諱已經有些不太禮貌,把謝頂抬出來好像還不如不抬。現在倒好,好像有點兒讓人家瞧不起了,自己不知道現在開口還是不要開口。
兩刻鐘過後,老女人開口了。
“倒是個實誠的孩子。”老女人看著福生說道,“你爹叫什麼?”
福生聞言本就懵了的腦袋更懵了,緩緩轉過頭看向老女人,剛要開口,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咳~”。
老女人見狀露出一個有些嫌棄的表情。
福生順了順胸口之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還是沒有?”老女人驚訝道。
福生震驚得看向老女人,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老女人見狀啞然失笑,這到底是從哪出來的一個蠢貨?
“說正事吧。”老女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福生,“走蛟一事,沒有人比我馴獸宗更加清楚和了解。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福生聞言短暫思考之後,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如您告訴我有什麼需要。”
“你一個靈將能滿足我馴獸宗什麼要求?”老女人笑道。
福生聞言喉嚨滾動了一下,繼續說道:“您不妨說說看,我,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謝頂的項上人頭。”老女人眉頭一鬆。
福生難以置信地看向老女人,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了,思考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您能換個條件嗎?”
“不能。”老女人來了興致,勾起一邊的眉毛。
福生聞言又沉默了。
老女人見福生一臉吃癟的樣子,笑道:“聽說你出身玄極宗,師從哪個殿主?”
福生聞言猶豫了,自己除了陣法是跟念純學的外,其他沒人教自己,如果說念純是自己師父的話,好像不太確切
“怎麼,這也不知道?”老女人見福生一副猶豫的樣子,真得震驚了,難不成這個小東西真是個傻子?
福生尷尬地張了張嘴巴,說道:“呃,嚴格來說,我的精神力是跟念純殿主學的。”
什麼叫嚴格來說?這個小子分明是腦袋有毛病,老女人哼了一聲,笑道:“真是個實誠人!”
福生聞言有些汗顏,自己從進馴獸宗到現在,完全是完全懵的狀態,本來是求人辦事,加上之前被謝頂陰了一把和現在說話都不利索,不知道現在怎麼辦才好,要是孫克在身邊就好了。
“關於能給貴宗什麼,我現在還無法許諾,但有一點可以辦到。無雙宗可以和馴獸宗結盟,而且,而且會幫助馴獸宗。”福生說道。
“哼哼哈哈哈!”老女人聽到如此天真的話語,嘴巴逐漸張開笑了出來,“就你這樣的,是怎麼當上宗主的?”
“呼~”
福生見狀長出一口氣,自打修煉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當麵嘲笑,當即也不再猶豫和糾結,腦子一熱說道:“我與馴獸宗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在一年的百宗大會上,與貴宗的任薇交手;第二次是在一次猛獁密藏之中,玄極宗力挽狂瀾,救眾宗派於水火。其實單憑這兩次的印象,我對馴獸宗印象挺好的。今日前來確實是有事相求,但沒想到您身為一宗之主,如此態度。我不得不重新思考馴獸宗值不值得我去結盟。這次多有打擾,福生就此告辭。”
老女人見福生突然說話這麼利索,眨了眨眼,然後聽到猛獁象密藏時,兩個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些,瞬間想起了上次北山鎮三級密藏的事。老女人當時聽完事情經過就有些難以置信,一個靈尉巔峰憑一己之力識破對方詭計,最重要的是胸懷寬廣,事中與事後都沒有與任何人計較。
福生見老女人的神態有些不太對,抿了下嘴,向門口走去。
福生一隻腳剛要邁出殿外,身後傳來老女人的聲音:“福生宗主請留步。”
福生收回腳,轉過身看向老女人。
“福然。”老女人起身說道。
福生聞言眨了眨眼,朝福然抱拳。
老女人見狀輕輕點頭,伸出手掌指向一旁的座位。
直到晚上,福生這才回到客房,見到大春兒已經睡了,有些無語地坐在油燈旁看起了陣圖。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屋外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任薇的聲音。
福生這才抬起頭,收起陣圖前去開門。
“有事?”福生揉了揉眼睛。
“你睡覺啦?那沒事了。”任薇見狀有些不好意思。
“嘖,不是,剛才看東西看的。”福生擺擺手,“外麵怎麼了?”
“有密藏要現世了!”任薇笑道。
福生聞言點點頭,原來是密藏。
“啊?”任薇沒想到福生竟然會如此不感興趣,畢竟密藏不是什麼好去處,不去也正常。
“呃,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聊兩句。”福生見任薇要走,有些糾結要不要繼續聊兩句,但夜已經要深了,最後還是開了口,不如再趁機了解一下福然宗主。
“啊?找我,聊什麼?”任薇看了一眼福生身後的屋子,黝黑的臉上好像有些泛紅。
“呃,要不進來喝杯茶吧,還是走兩步?”福生覺得就這麼在門口聊天有些失禮。
“還是走走吧。”任薇趕忙說道。
福生笑著點點頭。
“你們宗主可有兒女?”福生問道。
任薇驚訝地看向福生。
福生說道:“你可知道福然宗主的,呃,你們這裡是怎麼叫動物的,寵物?”
“夥伴。”任薇說道,“宗主的夥伴是一頭鹿蜀。”
福生聞言眨了下眼,然後麵色一邊,問道:“傳說中的鹿蜀?”
“你知道?”任薇驚訝地看向福生。
“嘶~我之前在武校的時候,聽一位導師講起過。不過這種生物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麼,現實中真的有?”福生壓低了聲音。
任薇往福生跟前兒靠了靠,說道:“我也隻是聽說,很少有人見過,不過是真的。”
“從哪兒能搞到這種生物,不會在這片叢林裡就有吧?所以馴獸宗才會在此建立宗派”福生驚訝說道。
“你想什麼呢?據說是在一個密藏中得來的。”任薇越聽越覺得不靠譜,擠了擠眼睛。
福生聞言點點頭,不過仍是抱著懷疑態度,之前進的那次猛獁象密藏裡麵就有很多猛獁象的屍骨。但距離現在時間應該太過久遠,所以沒有肉身,這個鹿蜀出現的時間要比猛獁象早多了,怎麼可能還會存活於密藏之中?福生思考一番之後,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不信就算了。”任薇見福生沒有說話,以為自己是在騙他。
福生舔了下下唇,笑道:“你覺得福然宗主會把它養在哪兒?”
任薇聞言挑了下眉毛,說道:“你想都彆想,會死得很慘的。”
“開個玩笑。”福生看向宗外一處模糊的光幕,“說來密藏跟我也挺有緣的,幾乎每次外出都會遇到。”
“宗主答應你走蛟的事了?”任薇問道。
“還沒,我本以為隻是幫個忙的事,但沒想到要比我想象的麻煩許多。”福生深吸口氣,“你們宗主提的條件不少,是真不少。”
任薇眼神奇異地打量著福生,搖頭笑道:“真是難以想象,你竟然從當初的靈兵成長為一名靈將了,還是一宗之主,聽說無雙宗才建立沒多久,已經和玄極宗,龍象宗和梅花宗都結盟了,是真的嗎?”
“都是虛名,宗派不是我在管,我也就是掛個名,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福生說道。
“哎,我們這裡比較偏僻,都挺喜歡打聽事兒的,這個宗派今天鬨笑話啦,那個宗派被誰欺負啦,這個宗派除名啦,那個宗派新建啦!隻要有弟子外出歸來,都會對一些東西聊得不亦樂乎!”任薇笑道。
福生看著任薇,舔了下嘴巴,說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無雙宗?”
任薇聞言把笑容收了收,說道:“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馴獸宗了。”
“你是真不喜歡開玩笑啊。”福生笑道。
任薇把臉收了回去,說道:“我們平常大多時間都是跟自己的夥伴在一起,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開玩笑。”
“我真的是在開玩笑。”福生一臉正經地說道。
“切!”任薇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第四日,福生早早去了馴獸宗正殿與福然商議走蛟事宜。直到未時,福生這才稍稍解脫地靠在椅子上喝茶。
“我聽說,福然宗主的夥伴是一頭鹿蜀,不知有沒有榮幸?”福生問道。
“任薇說的還是徐靖說的?”福然看向福生。
“呃,嗬,我剛才說有點兒餓了,福然宗主要一起去吃飯嗎?”福生尷尬一笑。
“那就是任薇了。”福然點點頭。
“福然宗主,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開下眼。鹿蜀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想必隻要是人都會想一睹其風采。”福生趕忙說道。
“你那條竹葉青,我倒是更想見。”福然問道。
“多謝福然宗主。”福生就當福然答應了。
“跟我來吧。”福然起身向殿外走去。
福生聞言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頭鹿蜀竟然真的存在。
“福生宗主真是一個好夥伴,為了走蛟一事勞心勞肺。”福然說道。
“這次走蛟隻是一個開始,隻要這次能開一個好頭,後麵會源源不斷地造福蛇類。”福生說道。
“按照你現在的情況,隻要以後不出差錯,與無雙宗結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福然說道。
“隻要盟友誠心相待,無雙宗自會視之如己。”福生說道。
福生與福然一路上聊著,來到了馴獸宗正殿後方的一處被光禿道路隔開的叢林之中。
“你就在這兒等吧。”二人往裡走了片刻之後,福然叫住了福生。
福生點點頭,這種地方應該是類似禁地的地方,再往裡走確實不合適。看著這片比外麵要茂密許多的叢林,福生猜想裡麵應該有著不少稀奇生物,真想進去走走看看到底都有什麼。
“啊~咿~呦~”
福生被旁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竟然發現福然在一旁唱起了歌,歌聲大多是哼出來的,聽不清在唱什麼。不過福然的歌聲十分具有穿透力,像女子尖聲高叫一般鋒利,快速朝著叢林中刺去。
福生此時很想散發出精神力,感受一下叢林之中到底有些什麼,但當著彆人宗主的麵這麼乾,肯定要挨打。突然一個想法竄了出來,福生負起雙手,嘴巴微張,學著旁邊福然的哼唱聲調整嘴型,右手的食指隨著福然哼唱的間歇拍打著左手手背。
“啊~咿~呦~嗬~”
片刻之後,福生的耳朵動了動,叢林之中隱約傳出類似的哼歌聲。
福生一邊無聲哼唱,一邊注視著聲音傳出的方向。隻見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快速在叢林中奔馳。片刻的功夫,身影完全進入了視野範圍。隨著距離被快速拉近,福生看清了鹿蜀的真容。這是一頭白色的馬狀生物,有著兩隻比普通馬匹高翹的耳朵,鬃毛如白色波浪一般隨著身體搖擺,體狀如牛,身上黑紋如白虎,四肢要比尋常馬匹粗上一杯,身後有著一條如蛇般紮眼的赤尾,身子矯健,步履如飛。
“這就是鹿蜀嗎?”福生停下小動作,瞪大雙眼走上前,看著奔至身前的鹿蜀,隻見其體貌俊朗,雙目圓而有神,嘴巴處還有著些許白須,端的是一頭俊獸。隻不過看大小不過自己身高,應該歲數還不大。
“你可以摸摸她。”福然說道。
福生聞言麵色有些激動,向前走了兩步,深吸一口氣,抬起一隻手,緩緩放到鹿蜀身上,皮如絲綢,肉如堅木,觸感十分奇特。鹿蜀偏過頭看向福生,友好地晃了晃腦袋。
突然一個奇怪的意識飄入福生的腦袋,福生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巴,兩個眸子緩緩變成了青色的針尖狀。
鹿蜀突然發出一陣受驚的叫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叢林內跑去。福然試著叫了幾聲,竟然發現鹿蜀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福然麵色大變。
“福生,你剛才做了什麼?”福然有些生氣地看向麵色有些呆滯的福生,沒想到好心讓福生去摸一下,這個人竟然敢做一些陰險的事!
“福生?福生宗主?”片刻之後,福然發現福生沒有動靜,趕忙試著又叫了幾聲。
“呼~”
麵部快速扭曲了幾下之後,福生恢複了過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剛才,怎麼了嗎?”福生使勁兒眨了眨眼,甩了甩腦袋。
“剛才鹿蜀突然受驚跑了,我叫她都叫不住,你對她乾什麼了?”福然生氣地看著福生。
“我?我剛才好像突然失去意識了,什麼也不記得,隻記得摸了一下她。”福生抹了把臉,胸膛劇烈起伏。
福然聞言沒有說話,距離這麼近,如果福生有什麼小動作,肯定逃不過自己的眼睛,怎麼會福生什麼都沒做,隻是摸了她一下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福生茫然地看向叢林內,自己剛才到底乾什麼了?
“福生宗主身上可有佩戴東西?特彆是一些骨物。”福然問道。
“不曾,我從不帶首飾。”福生說道。
福然聞言短暫思考過後,詫異地看著福生,眼神突然變了。
福生皺起眉頭,不知道福然這是什麼意思。
“福生宗主,動物受到驚嚇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遇到了可怕的東西。”福然輕聲說道,“但是能讓異獸受驚的,可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就算靈皇來了也不行!”
福生聞言眉頭更深,頭皮動了動,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震驚地看向福然,一絲殺意在心頭一閃而逝。
等到福生後知後覺地想要控製時已被其察覺,福然朝著叢林發出幾聲蛇鳴。
“福然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福生神情有些緊張地看向叢林。
福然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叢林。
片刻之後,叢林內一個粗壯帶花紋的東西快速朝著二人這裡遊動。
“森蚺。”等看清此物的頭顱之後,福生輕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福然,“福然宗主。”
“玄極宗的精神力,老嫗可是見過其威力的。”福然雙腳點地快速朝著身後飄去。
森蚺快速遊向福然,然後盤踞在福生身前不足一丈處。
福生看著如小屋一般的森蚺,深吸一口氣,努力按捺胸中的殺意。
“福生宗主,你,是人嗎?”福然緊盯福生片刻之後,突然問道。
福生聞言胸口一沉,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一幕,曾幾何時,趙陽問過自己同樣的話。
福然見福生默不作聲,皺起眉頭,手中一把匕首悄然出現。
福生這才回過神,看著一旁朝自己吞吐蛇信的森蚺,麵無表情地說道:“福然宗主,這條森蚺護不住你。”
“好大的口氣,老身今日”
“嘶~”
一聲森寒的蛇鳴聲突然從福生口中傳出,如同皇者一般的蛇鳴帶著十足的威嚴和氣勢,直接讓盤踞在福然一旁的森蚺把巨大的蛇頭放到了地上,盤踞的身體迅速散開。
福然見狀吃了一驚,驚訝地看向福生,說道:“福生,你真是好膽!”
“福然宗主,彆激動,我與馴獸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大可不必。”福生快速恢複了理智,無論如何,在這兒動手,無異於找死。
福然身影再退。
“福然宗主不必質疑我的身份,福生以蒼天起誓,斷然是人,否則不得好死!”福生象征性地舉起兩個手指。
“嗬,這種騙小孩兒的把戲,現在用出來,不合適吧?”福然冷笑。
“福然宗主,以為如何?”福生說道。
福然看著福生,思考了片刻,說道:“其實你是人與否跟我沒有關係。”
福生聞言還想說些什麼,深吸一口,還是開了口,說道:“我感覺還是有必要要解釋一下。”
福然點點頭,腳步繼續後撤。
“自古至今,動物修煉成精一點兒也不稀奇,書上從未記載動物可以修煉成人吧?”福生說道。
福然點點頭,腳步再撤。
福生見狀有些急眼了,這個關頭,自己這個腦袋怎麼也想不出來證明自己是人的辦法了。
“我這我本來就是人,這還需要怎麼證明嗎?”福生把自己都說樂了。
福然思考了片刻,腳步再往後撤了一步。
“我真的是人!趙陽宗主和謝頂宗主都可以為我證明的,就算是動物修煉成人,我也沒有惡意啊!福然宗主,這是在馴獸宗,你沒必要這樣吧?”福生突然感覺喉嚨閥杆,腦袋發顫,自己要怎麼證明自己是人啊?
福然聞言眨了下眼,說道:“我本來就覺得走蛟這麼大的事有些蹊蹺,現在看來,你確實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而且把趙陽他們都騙了!”
福生聞言氣得嘴巴都歪了,,舔了下嘴唇之後急忙說道:“走蛟一事是謝頂宗主讓我幫忙的,跟我沒什麼關係的,這事你可以向謝頂宗主求證。”
福然聞言好像覺得有道理,說道:“你這幾日好生待著,待謝頂那個老東西回信之後再做計較。”
“福然宗主,你看這樣行不?這幾日我就在客房不出門,也麻煩你同時準備走蛟的事宜。如果是假的,我聽憑你處置,如果是真的,也不算耽誤時間。如何?”福生說道。
“可以。”福然點點頭。
福生聞言鬆了口氣,笑道:“福然宗主,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福然聞言微微抬了抬眼皮。
“既然來都來了,能不能再讓我開開眼,看看這片叢林之中還有什麼奇特的生物。”福生舔著臉說道。
福然聞言皺起眉頭,冷聲道道:“福生宗主的臉皮當真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