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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趙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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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正月之後,福生待得有些無聊了,這段時間白天亂逛,晚上與韓夫子論道。思想深刻了不少,對一些事物的看法變得自己都有些驚訝,而且對自己以前很多的疑惑都有些豁然開朗地感覺。

讓福生十分糾結的是偌大一個皇室居然這麼長時間對公主不聞不問,到現在還沒有派人來保護蘇可。無奈之下,福生隻得繼續留在西京。

這日閒逛時,福生正在百無聊賴地陪幾人看著首飾,突然背部一緊,感覺有一道目光鎖定了自己。福生雖然知道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但這次不同以往,對方好像過於明目張膽了。

福生轉過頭,看到同在一家飾品店的一個年輕人正在盯著自己打量。此人容貌俊朗,一臉和氣,身材纖瘦,一身黑色貂裘十分顯眼。讓福生有些驚訝的不是此人的容貌出眾,而是此人的精神力修為竟然與自己有些相近,但靈力修為隻是靈兵中期,不知是哪個宗派的弟子。

年輕人看到福生露出一個有些困惑的表情,笑了起來。

福生見此人朝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微微皺起眉頭,這個中級小成的精神師好像並無惡意,但自己應該並不認識此人。

“福生,你陪被人出來玩兒的時候能不能專心點兒,不願逛就直”蘇可順著福生的目光看了過去,當看到後者揚了揚手中的銀龍吊袋時,兩個大眼睛瞬間籠罩上一層冰霜。

“認識?”福生問道。

蘇可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們玩兒,我先回去了。”

“不用。”蘇可見福生要跟自己一起走,轉過頭笑著說了一聲。

身穿黑色貂裘的年輕人朝福生有些調皮地眨了下眼,跟著走了出去。

福生撓了撓脖子,除了孫克,自己好像不認識在朝廷為官的人。年輕人剛才擺出的銀龍吊袋應該有些身份的官員才會佩戴,但此人精神修為又不低,朝廷中怎麼會有這樣的官員,難道是彆的宗派也向朝廷派了弟子為官?他難道就是皇室派來保護蘇可的人?

直到夜幕降臨,福生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天終於逛完了。

回到正殿之後,福生看到蘇可和那個年輕人正談著什麼,年輕人也看到了福生,再次朝其調皮地眨了下眼。福生權當沒看見。

蘇可見到福生回來站了起來,一旁的年輕人跟著站了起來。

“福生,回來了。”蘇可笑道。

福生點點頭,看著蘇可身後的年輕人,因為這個家夥又開始盯著自己打量了。

“福生,久仰大名,我叫趙樂”趙樂笑著走上前,話還沒說完。

“出去!”蘇可皺起眉頭。

正在上菜地眾人被蘇可這一冷聲嚇了一跳,趙樂有些尷尬地收回腳,笑容更盛地再朝福生調皮地眨了下眼,朝正殿外走去。

福生見狀有些懵,這是哪一出。

“福生,這兩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吃飯期間,蘇可一直在給福生夾菜。

“這個季節還能搞到海鮮嗎?”福生對吃的不怎麼上心,隻是近來這些時間大魚大肉吃得有些頂了,丹純愛吃的海鮮很少見到。

“可以搞,可能得費些時間。”蘇可點點頭,“白天我看常去的那家鋪子新來了些布料,明天去做幾身衣服吧,鞋子也做幾雙。”

福生點點頭,不知道蘇可怎麼聊到了這些。

“後天就彆出去了,我找一個畫師來,給我們畫幾幅畫。”蘇可一邊給福生夾菜一邊說道。

丹純在一旁眼神奇特地打量著蘇可,不知道蘇可這是在乾嘛。

晚飯過後,福生依舊和韓夫子坐而論道,蘇可沒再拉著丹純聊天,而是坐在福生一旁安靜地聽著。

翌日,福生有些無語地看著蘇可,這個家夥恨不得將這家鋪子的布料都做一遍,看著老板眉笑顏開的樣子,知道這次肯定是賺大了。福生讓丹純和三個西羅婢也挑幾樣,四人把鋪裡的布料選了一遍又一遍

第三日,三個畫師足足折騰了一日還沒有畫完,不是畫得不好,而是蘇可太會挑了,不是眉目不傳神就是濃淡不宜。

第四日的晚上,等丹純幾人睡著之後,福生把蘇可的腿放了回去。

“你就從了我吧。”蘇可再次把腿搭了上去。

“兩年多還沒遇到一個喜歡的人?”福生歎了口氣。

“沒有。”蘇可拉起福生一隻胳膊枕了上去,小手拉著福生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

“孫克挺不錯的。”福生說道,自己認識的人裡麵好像孫克跟蘇可比較熟,而且人值得托付。

“沒感覺。”蘇可將臉貼近福生胸膛,輕輕地摩挲。

“朝廷裡應該也有不少公子之類的吧?出身名門望族,家教應該也不會差。”福生放棄了抵抗,每天晚上都在跟蘇可鬥智鬥勇,今天實在是拗不過了,乾脆不管了。

“哼,他們誰能對我是真心的。”蘇可見福生終於不再反抗,一隻手輕輕搭在了福生的胸膛之上,腿也開始滑動。

“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福生覺察到蘇可的小動作,呼吸有些急促,“差不多得了。”

蘇可聞言沒再有大動作,有些滿足地說道:“找個合適的。”

“什麼樣的算合適?”福生深呼吸了幾下。

蘇可感受著福生胸膛的起伏,眯起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

“眼光彆太高了,”福生突然想到趙樂,問道:“趙樂是來保護你的吧,沒想到朝廷還有這方麵的人才。”

蘇可聞言,身上的動作一滯,輕聲說道:“是。”

“靈力方麵有蘇芒,精神力方麵有趙樂,應該可以了。”福生聞言鬆了口氣。

“福生,你”蘇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怎麼了?”福生側過臉,下巴抵在了蘇可頭上,趕忙轉了回來。

蘇可抬起小手放在福生臉上,將其腦袋轉了回來,說道:“沒事,睡覺吧。”

早上天還未亮,福生早早起床紮馬步,出拳收拳,吐納隨之收放。

練完一整套之後,天色蒙亮。福生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正前方屋子的上方,一身黑色貂裘的趙樂正看向這裡。看到福生望來,趙樂緩緩落地,笑著朝福生招了招手,福生好奇地走了過去。

“福生,久仰大名。”趙樂笑著朝福生拱了拱手。

“你認識我?”福生回禮問道。

“認識認識,隻是第一次看到真人。”趙樂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上下打量著福生,“我之前挺崇拜你的,來到此處後更加佩服。”

“你是哪個宗派的?”福生聽著這話有點彆扭。

“我是方寸司的人。”趙樂笑道。

“方寸司?當官的還有時間修煉?”福生聞言有些詫異,沒聽說過這種機構。

趙樂見福生不知道方寸司,樂嗬嗬地說道:“福生兄弟有所不知,朝廷除了三省六部一台五監十寺明麵上這些,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機構,方寸司就是其中一個。我隻是修煉得比較早,近些年公務纏身,修為有些落下了。除了山上宗派,我們山下人也不乏高手的,隻是不多而已。”

福生聞言當即心中有些震驚,這個年輕人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把修煉說得如此隨意,真是見識到了人外有人,說道:“方寸。你們是化天地為方寸,還是化人心為方寸?”

“福生兄弟好文采!”趙樂笑著拍了拍福生的肩膀,“取名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清楚,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福生再與其聊了一會兒之後,趙樂眼睛瞥了一眼福生後方,笑道:“福生兄弟,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福生轉過頭,看到蘇可正皺著眉頭向這裡走來。

“他跟你說什麼了?”蘇可問道。

“隻說他是方寸司的人。”福生說道。

蘇可聞言緊緊盯著福生,當看到福生一副正常的表情時,鬆開眉頭說道:“起這麼早,再睡一會兒吧。”

福生在蘇可的百般挽留下,一直逗留到了春分這一天,福生覺得再不走可能這輩子都走不了了。

春分這一日,福生起床後那種感覺又來了,腰酸背疼,頭暈目眩,額頭冒起了虛汗,身體有種空虛的感覺,比上次還要嚴重。

眾人齊聚西京南門,表情都有些戚戚然。

福生環視眾人,蘇可居然沒出現。

蘇芒見福生目光望來,走上前,將一枚黃金打造的乾坤鎖交給了福生,說道:“裡麵備了些金銀和畫卷,可兒讓我轉告你,以後要記得想她。”然後便退到了一旁。

福生看了一眼乾坤鎖,不知蘇可這是什麼愛好,竟然打造成了一個長命鎖樣式的乾坤物,上麵刻有福星二字。

“福生小友,天高路長,山明水秀。”韓夫子朝著福生說道。

“韓夫子珍重,弟子告辭。”福生收起長命鎖,朝韓夫子作揖。

“公子,走後時常來信。”三個西羅婢依次上前抱了下福生和丹純,然後便站在一旁抹著眼睛。

福生使勁眨了眨眼,感覺腿腳有些發軟,不知道昨晚這是發生了什麼,朝著幾人揮揮手,與丹純駕著馬車向南行去。

南門城樓上,一身紅衣蘇可安靜地站著,青絲胡亂灑在肩頭,神容有些疲憊,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直至看著馬車的視野消失在儘頭,麵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冷聲道:“趙樂,昨晚的事爛在肚子裡,不然我割了你舌頭。”

趙樂笑著點點頭。

“來人!”蘇可輕喝一聲。

城樓上的守衛將領趕忙小跑到蘇可麵前跪下行禮。

“把那片林子給我砍了!”蘇可紅著眼眶指向那片遮擋住福生身影的樹林。

午時,福生二人停在了一個小鎮上。

“福生,沒事兒吧?哪裡不舒服?”丹純見福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大冬天額頭一直冒汗。

福生揉著腰笑道:“可能是飲食的原因吧,這幾天被補得流了好幾次鼻血。”

“奧,也是,補得太多了。我們接下來去哪兒?”丹純問道。

“韓夫子讓我有時間遊曆天下,看遍風景之後,我的一些疑惑自然可能會解開。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福生輕吸一口氣。

“沒有,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丹純說道。

福生因為身體的原因,二人在小鎮停留了一日。

翌日二人出門時,發現了鎮中不少地方在貼告示。福生有些好奇地走了上去,發現是宗派招收弟子信息。福生感覺有些不解,宗派招收弟子都是有著一些傳統,怎麼會如此大張旗鼓,而且現在兵部正在鼓勵百姓入伍,這個時候與兵部搶人,膽子是真夠大的。

福生駕著馬車繼續向南行去,整齊的田地一片接著一片,麥田中都是忙碌的身影,一家兩口三口穿著棉服都在忙著耕地,草木凋零過後,這種生機將起的場景讓人感歎又是一個四季的開始,季節在重複,時間在前行,萬事萬物又將踏入一個新的輪回。

如今的生活比起前些年,更加富足,但有一點讓人不得不佩服,那就是物價上升的幅度很小。亞希國幾乎所有稅都在減少,唯有地稅在不斷提升,但有補償,會以當時的市場價補償多征收的部分,等於是在變相在買老百姓的糧食。這樣做一是讓百姓多耕多種,家有餘糧;二是擴建糧倉需要,備饑荒,備戰爭。百姓的生活富足之後,偷盜搶劫減少,人人安居樂業,但命案卻在不斷增加。

福生經曆過饑寒之苦,所以看到這一切有太深的感觸。

二人再經過一座小鎮時,又看到了幾則宗派招收弟子的告示,福生這次看了一眼宗派的名字,龍神宗。這個名字真是敢起,宗派的地址竟然是在嶽山。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嶽山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山,之前路過那兒登高望景的時候好像山上並無宗派的影子。

“福生,怎麼了?”丹純見福生盯著告示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哪不對勁,這不就是一則宗派招收弟子的告示嘛。

“沒事兒,走吧。”福生拉著丹純上了馬車,繼續向南。

二人一路觀景緩行,將近黃昏,來到了南下的第一座大城,山萃城。

晚飯時,福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飯,看著盤中的臘肉,向客棧外望了一眼,有些佩服跟著自己的人,跟這麼長時間不累麼。

“我們春夏的時候再逛好了,路上好多地方都是草木剛剛發芽,光禿禿的不太好看。”丹純扒拉著米飯,臘肉實在太下飯了。

“福生,你怎麼總是在想事情,不累嗎?”丹純見福生慢吞吞地吃著,簡直是暴殄天物。

“習慣了,腦子不轉,挺難受的。”福生夾起盤中的最後一塊臘肉放到丹純盤裡,招呼小二又要了一盤。

“都想什麼?”丹純打了個飽嗝。

“很多事,上次山海宗的事,方寸司的事,這個新出來的龍神宗招收弟子的事,消災會的事”

“停,真不頭疼?”丹純皺起小眉頭,這些事光聽著就頭大。

福生笑著搖搖頭,說道:“總感覺有根線在裡麵,但就是找不到。每次重新捋一遍的時候就會陷入沉思,很多事情感覺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那麼多事情得想到什麼時候,你真是不得閒,”丹純剛放下碗筷,看到一盤臘肉又端了上來,小手拿起筷子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吃。

“差不多了,小臉兒都有些圓了。”福生見丹純盯著桌上的臘肉發呆,笑了起來。

“多要幾盤放乾坤物裡吧。”丹純揉了揉肚子,還是放下了筷子。

飯後,福生拉著丹純逛夜市,心中有些煩躁,最近日子真是太太平了,讓人有些不習慣。

“這樣的日子真好,吃吃飯,逛逛景兒。”丹純輕輕一前一後甩著福生的手。

二人回到客棧後,竟然碰到了一個老熟人。

“老王!?”福生驚喜地看著老王,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老王還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身材魁梧,隻是麵色有些疲憊。

老王喝著小酒,朝福生招了招手。

“碰巧?”福生拉著丹純坐在一邊,招呼小二再上些酒菜。

“巧個屁,讓老子好找!從玄極宗到西京,再到山萃城。”老王喝完一杯酒,朝一旁的丹純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次找你,是有件事兒。”

“啥好事?”福生給自己倒上一杯。

“今年四月到六月,是黃粱之地的開啟時間,你到時可以去轉轉。”老王說道。

“黃粱之地?做夢的地方?”福生疑惑道,還有起這種名字的地方。

“算是吧,”老王聞言笑著點點頭,“黃粱之地也可以說是飛升之地,每十年開啟一次,錯過就要再等十年。黃粱之地開啟時,一些深山老林的老妖怪們都會現身,你就當去觀摩。”

“飛升?上天啊?”福生笑了,放下酒杯,這話說得太玄了。

“是真的上天,隻有靈帥實力以上的人才有可能飛升。”老王放下酒杯,神秘說道,“天上是另一個世界。”

一旁的丹純聽得眼都直了。

福生見老王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收起笑容說道:“人不是死了才上天嗎?我現在剛到靈將,去觀摩個啥?碰到壞人咋辦?”

“我的天,你去了就知道了,啥事兒都要跟你講明白?你自己就不能長點腦子,好好動動你那個腦子想一想?非要彆的跟你說大白話?”老王見酒菜上來,這才收了收口,“你小子真是有錢。”

福生取出兩個金元寶放到桌上,小二見狀兩眼放光,哈喇子差點流出來,剛要伸手,被福生伸手攔住了。

“大哥,彆誤會,不是給你的。”福生重新取出一錠銀子放到小二手上,笑道,“黃粱之地在哪兒?要在裡麵待三個月?”

“黃粱之地每次出現的地方不一,所以才會持續三個月,這三個月也是一年中陽氣最旺的時候。四五月不打緊,六月的時候到就行。”老王沒有拒絕,收起兩個金元寶,“隻要渡過天劫,就會飛升。”

“天劫?打雷啊?飛升後去哪兒?我怎麼總感覺你在逗我!”福生說道。

老王點點頭,說道:“到時自己看。”

“你這次是專門告訴我黃粱之地的事?”福生給老王倒上一杯酒。

“是。”老王端起酒一飲而儘。

福生再給老王倒上一杯,問道:“寫信就好了呀,還至於跑一趟。話說,你這麼長時間都在乾嘛,也不去玄極宗看看我?”

“各處轉轉。”老王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報仇是件大事,但不是天大的事,遊和玩的用處有限,目光要學會放長遠。”

“有話請直說。”福生舔了下牙。

“真是個大傻子,”老王笑著舉杯,“今晚喝個痛快!”

“神經病。”福生舉杯與老王對碰。

“小二,拿碗來!”老王一口乾了,皺起眉頭打量著小杯子。

“小二,再給他準備個盆!”福生笑了。

丹純坐在一旁,聽著二人聊天,不時給福生倒上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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