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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年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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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鮑雪完成第二道陣法之後,眾人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福生,第二道火陣畫完了。”趙脫兔見福生還在補強陣法,趕忙說道。

福生腦中的精神匣子已經油枯燈竭,隨著裡麵的最後一絲精神力被抽乾,加上外傷,福生感覺掛在自己肩上的腦袋十分沉重。到後麵全憑一股精神頭在支撐著超負荷的狀態,到最後隻是下意識的精神感知和手臂的甩動來補強陣法。在聽到趙脫兔的聲音之後,福生仿佛得到了解脫,雙眼無力閉合,徑直向後麵倒去,手中的驚雷掉落在一旁。

“福生!”趙脫兔驚呼一聲,趕忙上前一把抱起福生。

眾人見狀趕忙上前查看福生的傷勢。

“大陣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剩下的交給我們吧。”段尚武看向紅莎幾人。

“也好,靈尉級彆”

“我再畫一道防陣吧,腦中精神力還處於飽和狀態。”在幾人說話期間,鮑雪朝幾人說道。

“還畫?你受得了?”楊平驚訝道。

鮑雪聞言點點頭,福生給的丹藥實在是有些難以消化,兩道中級小成陣法都畫完了,沒想到腦中的精神匣子還有些腫脹。鮑雪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畫陣。

“後麵怎麼辦?”楊平問道。

“等福生醒來再說。一會兒鮑雪畫完最後一道陣,我們就可以換著休息了。”段尚武鬆了口氣。

“也好,不過鮑雪這個狀態,沒問題嗎?”紅莎擔憂地看向鮑雪,此時的鮑雪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麵色興奮,雙眼睜圓,額頭青筋蹦蹦跳跳,兩個鼻孔還在流血。

“看著她點兒吧,情況不對就立刻退出。”段尚武低聲說道。

“福生呢?這個樣子能行嗎?”紅莎問道。

“說實話,我都快習慣了。福生每次不搞一些懸的楞等的事就不是他啊~”楊平話還沒說完又被紅莎一把掐住了腰。

雲朵之上,兩個老人看著密藏中隻剩一處的戰場,有些唏噓。

“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這倆小家夥的狀態好像不太好。”靈雲問道。

“再看看。”念純說道。

這晚,睡覺從不打呼福生,鼾聲大造。

叢林密藏之行的第四日,玄極宗眾弟子圍在一道土陣之中嘮起了家常。

直到第五日的下午,福生才悠悠醒來,不出意外地,感覺又有一個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

“醒了。”鮑雪率先覺察到福生的小動作,小聲說道。

“福生?”

“福生!”

“福生。”

福生示意眾人不要聲張,把壓在自己身上的趙脫兔小心放到一旁,然後朝著眾人笑著點點頭。

“脫兔師妹可是儘心儘力照顧了你好幾天。”楊平朝著臉色蒼白的福生嘿嘿一笑。

“這個時候還鬨?”紅莎朝著楊平的腰又是一掐。

“現在感覺怎麼樣?”紅莎問道。

福生笑著點點頭,說道:“可以。”

段尚武看了一眼福生蒼白的臉色,看樣子應該無大礙了,說道:“後麵該出去了吧?”

福生聞言偏過頭看了一眼天空,眼神莫名,然後收回目光,說道:“一會兒到了出口你們走不走隨意,鮑雪留下。”

“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們先走?”

“你還留在這個鬼地方乾什麼?”

“什麼叫我留下?”

帶隊的幾人聞言瞬間有點兒傻眼,福生這是被燒糊塗了吧,都這會兒了還留在乾嘛。

鮑雪有點懵地看著福生,不知道他又想乾嘛。

“這個小子剛才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向我們宣戰。”靈雲笑道。

“我倒要看看這個兔崽子能蹦躂出什麼浪來?最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念純見狀也樂了。

眾人在福生的帶領下,快速朝著叢林深處進發,每當遇到靈將級彆的樹木,都會由鮑雪畫一道高級火陣,修整一個時辰之後,繼續前行,雖然過程看著緩慢,但距離出口的光幕越來越近,直至光幕清晰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觸手可及。

“大家不著急出去的,可以在附近砍樹。”福生朝著眾人喊了一聲,然後看向鮑雪,“鮑雪留下。”

趙脫兔不解地來回打量二人。

鮑雪懵懂地點點頭。

眾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光幕,仿佛瞬間從地獄被拉回到了天堂,經此一役,此時任誰都不會有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砍樹的心情。眾人紛紛選擇了走進光幕之中,隻留下了段尚武幾人。

“要我留下乾嘛?”鮑雪聞言向光幕退了一小步。

福生向鮑雪走去,鮑雪見狀連忙後退,指著福生現在的位置,開口嚷道:“你就站那兒說。”

“畜生,你要乾嘛?”趙脫兔站在鮑雪前麵,一臉謹慎地盯著福生。

“你想不想破了這道密藏?”福生隻好當著幾人的麵說了出來。

“破了這道密藏?”

“你是說”

“哦,對啊,原來這個密藏是座大陣!”

“福生,算了。”段尚武說道。

“哼,一點兒也算不了。”福生微笑道。

“嘖,到時候會下不來台的,何必呢。”段尚武勸道。

“誰下不來台?”楊平問道。

“我這傷可不能白受,”福生抬頭看向上方,“等著。”

鮑雪跟著福生抬起頭,用手遮住陽光,眯起了眼睛。

“福生啊,彆鬨了,出去吧。”段尚武看著福生一副決然的樣子,有些無語,怎麼耍起了小孩兒脾氣。

福生再要說話時,不遠處的光幕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竟然直接朝眾人襲來,一口把眾人吞了進去。眾人眼前一晃,再睜開眼時,身形已經出了密藏,出現在了玄極宗後山。

“你這是乾什麼?”靈雲見狀,驚訝地看向念純。

“你沒聽到嗎?這小子說他要破陣。”念純看似平靜地說道,“這道組合陣可是費了很大勁才搞出來的,萬一真被這個兔崽子就這麼破了,會被人笑話一輩子的,那麼多弟子看著呢。”

“你當真是怕他破陣?”靈雲難以置信地看著念純。

“哼。”念純倒了杯茶,繼續小口慢押。

“還不出去?這裡麵可就咱們倆了。”靈雲問道。

“嘶,老夫腿坐麻了,等會兒吧。”念純突然說道。

靈雲笑而不語。

“哼!”福生看到念純還未從光幕出來,冷哼一聲,朝著幾人大聲說道,“真是耍賴第一名。”

段尚武見狀鬆了口氣,朝幾人一一抱拳,笑道:“各位,回見。”

“回見。”楊平朝段尚武抱拳。

“哎,這次密藏之行什麼都沒撈到。”紅莎有些氣憤地說道。

“我們砍了會兒樹,還不錯。”於曼曼笑道。

“早知道剛才就該砍一會兒再出來了。”劉罡說道。

“回吧,期待下次再合作。”福生朝幾人抱拳。

眾人不知道的是,這次的密藏之行從開始不久便在競技場投出了光幕,沒有進入密藏的弟子和被樹吞掉的弟子在這裡清楚地看到了密藏內眾人的一舉一動,清晰地聽到了眾人的一字一句,也對眾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對這次考驗或者說練兵,自從看到光幕開始,眾人便失去了對念純和靈雲的反感,反而希望其對弟子的磨練更狠一些,對密藏中弟子們的遭遇十分同情,要是自己進入密藏之中,不一定能有境眾人表現的好。

對於這次三級密藏之行的結果,眾人顯得有些不明所以。沒想到最後關頭福生竟然能說出破陣的話來,而且念純還信以為真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耍起了無賴,把幾人都給攆了出來。除去識破密藏的經驗,砍樹的果斷,補陣的堅持,隊伍的領導,眾人對福生多了很多崇拜。這種崇拜是帶有很強的個人主義色彩,饒是青梅三巨頭霸榜之時,眾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這種形式的練兵,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那些之前停在原地被樹乾吞掉的弟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喜聞樂見的是,部分弟子沒有領這次密藏的情,紛紛指責對這種欺騙行為的不恥和對兩位副殿主的不滿。

出了玄極宗後山,福生徑直來到煉丹殿,當看到丹純盯著自己身上的血漬發呆時,憨厚地笑了笑。一番劈頭蓋臉的臭罵之後,丹純這次絲毫不留情麵地把福生趕了出去。這番操作把一旁看熱鬨的丹青給看樂了,但隨著丹純一個眼神看過來,丹青趕忙走到了遠處繼續觀看。

福生有些無奈地去往念純的住處,沒想到靈雲正在這裡討要茶水喝,三個人神色各異地聊起了這次的密藏之行。

“二位殿主,你們下手是真的黑。”福生坐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不去煉丹殿找丹純療傷,跑這兒來乾嘛?”念純給福生倒上杯茶。

“聊正事兒呐,我們還是孩子。”福生押了口茶。

“這是被趕出來了吧!”念純大笑,“他們還是孩子我是信的,你純純是個小兔崽子!”

“福生殿主,我挺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次密藏是個圈套的。”靈雲好奇地看著這位滿身是血的少年。

“靈雲殿主客氣了。我哪懂啊,都是念純殿主平常教得好。”福生押了一口茶,眼神曖昧地看向念純。

念純見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哈哈!”靈雲笑著給念純倒了杯茶,“說說。”

“呃,其中一處是樹的破綻。剛開始我就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些樹獨獨不攻擊我。我當時隻是有些猜想,不過僅僅是猜想。直到第二天晚上無雙殿求救信號亮起之後,那些樹突然圍攻我。這也太明顯了,哪有密藏這麼人性化的?攻擊還分時候,分明就是針對。”福生沒好氣地看向念純。

“這就看出來了?萬一是巧合呢?”靈雲聞言搖搖頭,雖然有點道理,但不足以說明問題,自己進過的密藏要比福生多得多,其中的巧合見怪不怪。

“其中最離譜的是那麼多弟子被樹乾吞入,兩個副殿主卻沒有絲毫動作,而且你們一直沒露麵。這點加上前麵的推測,傻子都能看出來裡麵有鬼!”福生說到此,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水濺出一片,一想到這兩個家夥對自己搞針對,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巴掌把二人嚇了一跳,念純吹胡子瞪眼,靈雲則打算看戲。

“你說誰是鬼?乾嘛?撒潑?”念純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福生。

“單純手欠。”福生黑臉端起茶,大聲押了一口,“最有意思一點是那幾隻黃雀,哼,下次進密藏再見黃雀,必殺之!”

“指桑罵槐是吧?有學問是吧?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念純用力放下茶杯。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福生冷笑,舉杯喝茶。

“小兔崽子,要懂得尊老愛幼!”念純冷哼道。

“倚老賣老你還有理了。”福生嘟囔了一句,剛好念純能聽到。

念純長出口氣,好像不屑於與小輩爭吵。

福生擺出一副二百五的樣子,打不過你,我認;吵不過你,做夢。

靈雲在一旁看得樂嗬嗬的,雖然沒看到想象中爭吵的畫麵有些遺憾,繼續問道:“你最後說能破陣?”

福生聞言點點頭,說道:“這種組合陣我下山之後見過一次,有鮑雪幫助的額話,破掉不是沒有可能。”

“真是厲害,下了一趟山,現在吹牛的功夫也厲害了。”念純冷哼一聲。

“對唄,今天不知道怎麼就從密藏中被轟出來了。”福生說著笑出了聲。

這一點戳在了念純的痛點上,把靈雲給逗樂了,念純老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最後選擇了沉默。

密藏之行結束之後,眾人痛定思痛,都是選擇閉關修煉,加快提升修為。宗裡準備增設一座養心殿,專門教導和培養弟子為人處世,隻是作為一座類似山下學宮的存在,並不招收專門的弟子,來不來聽課,沒有任何關係,每天都有夫子在裡麵講學。

福生幾人憑借在密藏中的亮眼表現贏得了大部分弟子的認可,無雙殿的聲望跟著高漲,已經超出正麵實力第一的青梅太多。作為當事人的福生經過短暫修養之後,選擇了繼續閉關。

時間過去不久,鮑雪選擇加入了無雙殿,這樣一位摸到高級陣法師腳指頭的弟子的行為再次引起了一陣騷動,鮑雪的選擇將無雙殿的聲望再次推向一個小高峰。

靈力塔五層,福生這次下定了決心,此次閉關勢必要突破至靈尉巔峰。

這次密藏之行或者說組合陣法之行並沒有給福生造成多大的傷害,隻是這次精神匣子的過度使用使得現在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整個人處於宿醉的狀態,最可氣的是樹苗這個祖宗對自己的請求選擇了無視,任憑自己如何勸說,仍是在那兒跟沒事兒樹一樣來回搖曳,實在是把福生氣得不輕。

福生穩穩盤坐,此時再無精力一邊修煉一邊觀看兵法,隻能選擇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體內精神匣子和樹苗這個祖宗的變化。

青色的靈氣和透明的精神力源源不斷地從蒲團中向外散發,但由於沒有修煉功法的緣故,此時福生需要做的東西隻能是安靜地看著。青色的靈氣通過四肢百骸被吸入體內,順著各處經脈,徑直流向丹田處,然後彙聚到搖擺的樹苗上方。經過樹苗的短暫煉化之後,開始逐漸轉為靈力,然後被樹苗吸收,不遠處的石龍除了陳舊的龍鱗能讓人感覺這個沒有生命的家夥像一條龍之外,沒有絲毫觀賞的價值,反而顯得死氣沉沉。

透明的精神力快速向腦中的精神匣子彙聚,被其急不可耐地吸收了進去,但精神匣子由於之前地過度使用,現在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絲毫動靜,要不是一直在吸收精神力,福生同樣以為這個東西已經沒有了生命的特征。

五日過去之後,樹苗依舊沒有動靜,腦中的精神匣子仿佛恢複了幾絲生機,旋轉的速度終於快了一些,吸收精神力的速度也有明顯的提升,福生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半個月過去之後,腦中的精神匣子恢複正常,隻是樹苗這個祖宗每天依舊不知疲倦地煉化靈氣,沒有絲毫多餘的動靜,福生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脾氣。

進入了臘月後,修為依舊沒有絲毫進展,福生有些鬱悶地躺在蒲團之上,年前想要突破至靈尉巔峰的夢想要失敗了。

走出靈力塔後,福生看著外麵走動的弟子,身上都已穿上了棉襖,麵色帶著淡淡喜悅,好像是快過年了吧。

活動了一下腦袋,福生睜了睜眼,深深吸了兩口有些冰涼的空氣,突然笑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變得這般感慨,突然有點兒想喝酒了。

再過數日,福生修煉得已經忘記了時間,出了靈力塔,像平常一樣低頭向無雙殿走去。

“畜生。”

福生一臉鬱悶地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在此的趙脫兔。趙脫兔此時一身白襖,一頭標誌性的馬尾,加上精致白淨的五官和凍得有些粉嫩的鼻頭,看上去讓人一掃疲倦,神清氣爽。

“脫兔師姐找我有事?”福生疑惑笑道。

“真是個呆子,今天年三十兒了,無雙殿等著你這位殿主開席呢。”趙脫兔沒好氣地瞪了福生一眼,兩隻手捂住嘴巴哈了哈氣。

“今天是年兒三十嗎?”福生看了眼天色,一臉愧疚,“這都快初一了吧?不用等我的,等我乾嘛?”

“少廢話,回去之後自罰三杯。”趙脫兔甩給福生一個白眼兒,轉身向回走去。

福生看著眼前少女的馬尾甩過一道道漂亮的弧線,左右搖擺,整個人好像跟著活了過來。

“滋啦~”一聲,福生身上泛起雷光。小雷人一手攬過柔若無骨的小蠻腰,在趙脫兔的驚呼聲中,快速朝著無雙殿奔去。

等到二人來到無雙殿時,沒想到已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大部分無雙殿的弟子正在嚴寒之中坐在桌旁有說有笑。

福生把咿呀出聲的趙脫兔放到座位上,看著十分熱鬨的無雙殿,整個人瞬間溫暖了。

“福生來了!”

“殿主來了!”

“三當家的來了~”

“趕緊,趕緊,上菜!”

“快!上菜!”

“上菜上菜!”

眾人見到福生終於在初一之前出現,都是起身歡呼了起來。

福生笑著朝眾人抱拳,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何時如此之重,落座之後,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場景。

“自罰三杯!”楊平指了指桌上早已擺好的三個杯子。

“講兩句啊!”李昊一把按住福生舉起酒杯的手,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麼直,朝眾人虛按了按手。

福生罕見地撓撓頭,露出一副憨厚的樣子。

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十分期待福生後麵的講話。

福生想了片刻,發現頭腦一片空白,好像還處於剛才修煉的麻木狀態,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不由朝著眾人尷尬一笑,以前蘇可在的時候,這種事都是蘇可身體力行,沒想到這輪到自己,發現真的還不太好搞。

眾人被福生傻憨憨的笑容逗樂了,沒想到福生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首先第一杯酒,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福生說完,直接一杯酒喝了下去。

眾人舉杯跟了一杯。

“第二杯酒,希望大家把無雙殿當家看待,吃好喝好!”福生說完,第二杯酒下肚。

眾人聞言有點傻眼,這就是無雙殿殿主說出的第二句話。

“大哥,你挑點大場麵的話說呀!”李昊在一旁有些急了,這個家夥平常看起來沒這麼呆啊。

“他懂個屁!”趙脫兔恢複精神之後,皺了皺瓊鼻,十分不滿剛才被電了一路。

“福生啊,你這句話一定要想好了再說。”李昊見福生不假思索地又要開口,趕忙小聲提醒道。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福生這句說完自己都跟著樂了。

周邊無雙殿的弟子跟著樂了,沒想到堂堂一個殿主,竟然說話如此平易近人,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從食堂不斷運往無雙殿,坐在福生旁邊的丹純小口吃著菜,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紅燒肘子,口水不住吞咽。福生給看樂了,直接起身把肘子搶了過來。丹純紅著小臉兒看向同桌的人,瞪了福生一眼,加一塊兒不就行了,這麼大個肘子,吃完了還怎麼吃彆的菜?還好趙脫兔要了半個解圍,福生權當沒看見,看著桌上的大蝦,再次搶了過來,剝好一碗之後,放到了丹純旁邊。

年夜飯真的趕在了年夜,等到眾人動筷的時候,玄極宗內開始放起了煙花,山上久違的巨鐘開始敲響,聲音傳遍了玄極宗的角角落落。在這一刻,新年到來了。

無雙殿弟子互相道喜,開始恭賀新春,聊起這一年的見聞和收獲,以及某些小小的八卦。不少弟子都是走到主桌敬酒,福生來者不拒。

初入無雙殿的鮑雪坐在主桌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風景,玄極宗還有這樣人情味很濃的組織。特彆是對福生的印象,直接拉高了好幾個檔次,雖然這個家夥有時候確實讓人討厭。

“鮑雪,吃得怎麼樣?”趙脫兔見鮑雪一直悶頭吃飯,手握酒杯走了過來。

鮑雪剛要起身就被趙脫兔一把按下,趙脫兔大氣地說道:“太見外不好,喝一杯。”

鮑雪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自己可從未喝過酒,而且師父不讓飲酒,但還是舉起了杯子,閉著小眼兒將酒杯送到嘴邊兒時,被趙脫兔一把攔住了。

“有這份心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二當家,沒人敢欺負你!”趙脫兔笑哈哈地接過鮑雪的酒杯,一飲而儘。

鮑雪看得目瞪口呆,看著趙脫兔如此灑脫的一麵,簡直跟平常活潑可愛的樣子太般配了。

眾人散去之後,福生和丹純回到了小院兒。福生從屋內取出早已備好的紫色燒紙,在院中點起了火堆。

“秀兒姐,過年了,來拿錢吧,這一年在那邊兒過得還好嗎”

丹純默默地跪在福生一旁,靜靜地聽著福生對火堆訴說著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不時哭,不時笑,好像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此時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算計,用真正的內心在對話。好像自己與他成親半年多了,一直還不了解這個男人的內心,但丹純從未懷疑過福生,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半個時辰之後,小院兒內突然安靜了,丹純抬起頭看向福生的側臉,不知何時自己跟著哭成了淚人兒。

這一年,福生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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