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於曼曼看著眾人的表情,心頓時沉了下去。
“我,楊平還有紅莎應該可以拖住一棵靈將級彆的樹,再配合上你的陣法的話,將其擊殺不是沒有可能。”段尚武朝福生說道。
“剛才你沒聽福生說嗎?至少會有一棵,萬一兩棵怎麼辦?豈不是全軍覆沒?”楊平問道。
“不是還有陣法師嗎?就算硬碰硬,不一定我們會輸。”紅莎環視一圈,“陣法師舉手。”
瞬間便有四條胳膊豎了起來。
福生看了一眼,這四名陣法師皆是中級精神師初期的實力,也就是對等靈尉級彆。
“請問,哪位會中級精神師小成的陣法嗎?”福生問道。
四人皆是齊刷刷把手放了下去。
“我去,你現在都會中級精神師小成陣法了?”段尚武聞言都想爆粗口了。
“就我一個還是差點兒意思,主要是我隻會一道冰陣,如果有人能畫火陣”福生話還沒說完。
“哢嚓~”
冰牆清脆的破碎聲突然傳入眾人耳中,冰屑落下來了一堆,眾多弟子被嚇了一跳,有些慌亂地看著四周的冰牆。
“快點拿個主意,彆墨跡了。”趙脫兔催促了一聲,看向福生。
楊平也看向福生,紅莎跟著看向福生,然後是段尚武,於曼曼,劉罡。
福生深吸口氣,好像隻能通過陣法糾纏,但此路哎?福生突然偏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身影,不知她什麼時候醒的,幾人的目光跟著福生的目光看了過去。
福生笑著舔了下嘴巴,終於知道剛才自己哪裡沒想起來了,原來是鮑雪!福生快速走到鮑雪旁邊,蹲下身,問候道:“鮑雪,你好啊。”
幾人聞言差點暈過去,這都什麼時候了,福生竟然還來這麼一出。
鮑雪不知道福生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家夥離自己這麼近,分明是不懷好意,加上之前被福生整了一次,再加上對這個家夥的印象不怎麼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印象瞬間崩塌。鮑雪趕忙往後爬了兩步,怯生生地看著福生,臉上的柔弱展現得淋漓儘致。
“福生,你是不是對人家乾什麼壞事嘶~”楊平說著說著便抽上了涼氣。
楊平還沒笑完就被紅莎擰了一下腰,直接被紅莎一個眼神便閉上了嘴巴。
“對了,鮑雪也是陣法師!”趙脫兔恍然大悟,趕忙走上前,一把拉過鮑雪的小手,急切地問道,“鮑雪彆怕,有我在。你會不會中級精神師小成的火陣?”
鮑雪瞄了一眼旁邊對自己傻笑的福生,把腦袋縮了縮,點頭說道:“會一道。”
“太好了!”趙脫兔聞言大喜,直接抱住鮑雪,狠狠地在其粉嫩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把鮑雪嚇得連忙往後爬了好幾步,驚恐地看著幾人。
“呃,彆怕呀!”趙脫兔趕忙走上前再次拉住鮑雪的小手。
“鮑雪,彆怕,我看誰敢欺負你!”
“鮑雪,自己人!”
“鮑雪,福生不敢對你怎麼樣!”
鮑雪驚訝地看著幾人,不知道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鮑雪,你畫陣需要多長時間,間隔多久可以畫第二道?”福生問道。
鮑雪聞言沒敢說話,不知道這些人在打什麼主意。
福生趕忙將外麵的情況簡要說明了一番。
“半個時辰能畫出來,中間間隔一個時辰可以再畫。”鮑雪想了一下說道。
“哢嚓~”
一麵冰牆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數塊冰塊掉落了下來,差點兒砸到幾個弟子身上,冰牆上的裂紋愈發明顯。
“這就可以了,鮑雪的火陣足以困住甚至是燒掉一棵靈將級彆的樹。”趙脫兔驚喜地喊道,眾人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鮑雪才是這裡麵的隱藏人物。
“開始畫吧,”福生朝鮑雪說了一句,朝鮑雪懷裡塞了一把玉瓶,手握驚雷趕忙補強陣法,然後身上泛起雷光,將冰牆打開一個缺口之後,快速奔了出去,“我出去看看就回。”
“福生!”
“他出去乾嘛,送死?”
“啊?”
“鮑雪快點畫陣吧。”趙脫兔溫柔地說了一聲。
“好。”鮑雪掏出陣法筆,盤坐起來開始畫陣。
“現在隻能等他回來再做打算,先把鮑雪保護好吧。”段尚武無奈說道。
紅莎聞言轉過身看向一旁雖然不多,但顯得有些臃腫的弟子們,說道:“大家先原地休息,一會兒聽指揮!”
“我們先一人站在一麵冰牆背後,隨時準備切斷入陣的樹枝,等福生回來。”段尚武說道。
包裹在雷罩中的福生,剛出陣就被迎麵刺來的一根樹枝直接刺穿了胸膛,直接被釘在了一麵冰牆之上,鮮血順著冰牆流向下方。福生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出來就碰到了靈將級彆的樹。福生試圖動了幾下,沒想到根本動不了。長劍瞬間出現在右手,福生快速將靈力灌注其中,快速朝著胸口前的樹枝砍下。
“哢~”
不出意外的,一團耀眼的火花過後,長劍直接碎為了兩半兒。
“哢嚓~噗~”
樹尖洞穿後麵的冰牆之後,直接繼續向裡麵穿插了進去。
“呃”
福生張大嘴巴小心地喘著氣,胸口處傳來撕裂的疼痛讓自己差點兒靈魂出竅。福生一手握住握住樹枝,但自己目前好像沒有絲毫辦法對付靈將級彆的生物,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其繼續洞穿自己胸膛。
“呃~”福生嘴中發出痛苦的聲音,一手抓住繼續向大陣內穿入的枝乾,抬頭望向一團雲朵的方向,沒想到這兩個老家夥這麼狠。
靈將級彆的枝乾將一麵冰牆刺透之後,鮮血順著樹乾滴入了大陣之中。
“念純,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靈雲見狀說道。
念純麵無表情地繼續揮動陣法筆,玄冰陣周圍的樹乾開始瘋狂地朝著大陣進攻。
靈將,靈將,靈將福生腦中瘋狂跳動著這兩個字,此時腦中有些難以聚精會神,伴隨著肩膀被洞穿的疼痛感,要徹底亂了。
“噗~”
靈將級彆的樹枝洞穿福生的肩膀之後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大陣內的眾人刺去,一旁的樹枝開始向福生席卷而來。
看著漫天樹枝撲麵而來,驚雷突然出現在福生手中,福生趕忙朝著背對的冰牆一點,這麵冰牆瞬間拔地而起。福生再一劃,這麵高起的冰牆直接斷裂,福生接著冰牆斷裂之際,一掌拍在樹枝上,身體硬生生從樹枝中退了出來,鮮血灑落一片,同時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掙脫樹枝的糾纏之後,福生疼得直接跪在了最上麵的冰牆之上,手握驚雷快速點向四麵的冰牆,四麵的冰牆同時拔起,帶著中間的福生向上升去,直至高過所有樹的樹尖。
“特麼的!”福生跪在升到半空的冰牆上,快速打量完四周的情況之後,直接抬頭罵了一句,這兩個老家夥分明是在搞針對,這裡最粗的樹木有兩棵,而遠處的地方間隔一大段距離才有一棵,分明是靈雲和念純故意的。
福生憤怒地朝著一團雲朵瞪了一眼,然後快速一劃驚雷,頂上的冰牆打開缺口,福生快速跳了進去。
“這個小家夥剛才是不是在罵人?有種。”靈雲看得嘖嘖出聲。
念純收起陣法筆,此時的樹木排列已經完成,說道:“這時候選擇怪彆人,隻會被憤怒衝昏頭腦,永遠地留在大陣之中。”
“我現在有點不知道你是嚴厲還是仁慈了。”靈雲看著遠處之前按兵不動的弟子逐漸被樹乾蠶食,直至消失,歎了口氣。
“畜生!”趙脫兔一把拉起直接掉在地上的福生,沒想到其衣服已經被汗水打透,看著其胸膛血水不要命一般向外沽動,頓時慌了神兒。
“福生?”眾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沒想到僅僅片刻的功夫,福生便成了這副模樣。
福生被摔得七暈八素,下意識將乾坤物中的瓶瓶罐罐取了出來,好像真要靈魂出竅。
“福生,外麵情況怎麼樣?”段尚武率先走了過來。
趙脫兔趕忙從福生顫抖的手中接過藥瓶,朝傷口撒了下去。
“嘶~我正對的冰牆外麵二十步有一棵靈將級彆的樹,右手邊冰牆外麵五十步還有一棵,噗~”福生話還沒說完,打了個激靈,一口鮮血直接噴了趙脫兔一臉。
趙脫兔直接被嚇蒙了,手中藥瓶抖落,藥灑了一地。
“兩棵?”紅莎聞言也有點慌了神,一棵就難以抵擋,這要是兩棵的話,怕是真的要完。
福生一手撐地,快速盤坐起來,手中再次出現一個玉瓶。福生快速將裡麵的藥倒在被洞穿的胸口處,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手握驚雷,隨時準備補強陣法。
“哢嚓~”
就在福生倒藥的時候,兩麵冰牆同時被樹枝洞穿,兩根粗壯的樹枝快速朝著下麵的弟子暴射而來。
福生抬起左手快速在兩麵冰牆之上點下,被洞穿的涼麵冰牆瞬時拔地而起,帶著粗壯樹枝快速向上升起。
眾人來不及竊喜,四麵的冰牆不斷被樹枝刺穿,福生不得不將驚雷來回點向四個方向,不斷將四麵的冰牆連帶穿透的樹枝向上方升去,精神匣子中的精神力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
“不行啊,在這麼下去,福生會被耗死的!”段尚武覺察出了福生此時的狀態,胸膛的血流雖然小了一些,當仍在往外流,再加上如此高強度的補強陣法,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讓姐姐貿然前進,不會這樣的,都怪我!”趙脫兔看到福生的慘狀,又被段尚武一說,內心瞬間垮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眾人見狀麵麵相覷,不是第一次見趙脫兔這麼哭了,一時間也沒有人上前相勸。
“我們就這麼看著?”於曼曼有些不忍心地問道,兩個眼睛已經濕潤了。
“那怎麼辦?刺進來地樹枝根本砍不斷,隻能靠福生補強陣法。”劉罡甕聲甕氣地說道,氣得直接把鐵劍插到了地上。
“隻能希望鮑雪在福生倒下之前畫好一道陣了,這樣才會有些許勝算。”楊平有些無力地說道。
“要不打開個口子吧?我們出去試著抵擋一下。”段尚武說道。
“外麵可是兩棵靈將級彆的樹,你出送死?”楊平說道。
“不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福生被耗死?”段尚武輕聲說道。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此時的希望全在福生和鮑雪倆個人身上。其他人此時的感覺十分糟糕,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就一點也不心疼?”靈雲看向念純,沒從其麵色捕捉到絲毫悲傷。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軟。”念純瞳孔深處還是波動了一下,不管其他弟子如何,福生是自己十分看重的,從任何角度出發,自己都不希望其受傷,特彆是心理上的。這個緊要關頭,福生的情緒但凡出現任何波動,怕是將滿盤皆輸,這次的密藏之行就此結束了。儘管內心有些矛盾,念純選擇了遵從理性。
玄冰陣中的喀嚓聲此起彼伏,已經分不清是樹枝刺破冰牆的聲音,還是新冰牆拔起的聲音,眾人的內心被這如同來自地獄般的聲音攪得心亂如麻。這一刻,仿佛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呼吸清晰可聞。
除了胸膛上的傷勢,福生的嘴角不斷滲出猩紅,衣服緊貼身體,腦中的精神匣子也一直處於高速旋轉的狀態。在如此消耗之下,福生此時的麵色如金紙一般,汗水不時滑過被血絲包圍的眼睛,身體出現輕微抖動。
這一刻,福生一人扛起防禦大旗,好像在獨自麵對整個世界的攻擊。而眾人卻束手無策,隻能在一旁行注目禮,祈禱這一切將會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煎熬一重一重。
趙脫兔看著福生隨時可能倒下的樣子,咬起紅唇,兩個大眼睛中的淚水再次湧出,盤坐在福生麵前,在心中默默祈禱福生能度過此劫。
眾人看到趙脫兔和福生淒慘對視的樣子,都不忍心再看。
“嗡~”
在眾人的心逐漸沉到穀底的時候,一道悅耳陣法完成的聲音映入耳中,眾人劫後餘生般地看向鮑雪,沒想到第一道陣法這麼快就完成了,福生已經在煎熬中度過了半個時辰。
“福生正對的方向,二十步。”段尚武趕忙朝鮑雪說道。
鮑雪小臉兒上一改往日地柔弱,雙眼冒出精光,一手向前一甩,陣法筆順勢點在陣眼之上。
“轟~”
場外璀璨的火光瞬時衝天而起,準確地將第一棵靈將級彆的樹木包裹了進去。頓時陣法的壓力輕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哢嚓聲明顯地減少,福生的麵色緩和了一些。
“剩下那一棵,我們來吧。”段尚武看向紅莎幾人。
“我們這麼多人”紅莎說道。
“彆去。”福生聲音沙啞地說道,嘴角的猩紅順著流了出來。
“福生?為何?”楊平轉過頭問道。
福生麵色痛苦地將喉嚨滾動了一下,沙啞說道:“會死人的,不要去。”
“他說什麼?”楊平問道。
趙脫兔轉過頭,兩個大眼睛已經通紅,顫聲道:“會死人的,他叫你們不要去。”
“好了不去,你彆說話了!”段尚武看著福生的嘴角不斷向外湧動紅沫,眉頭擠到了一起。
“福生不讓去肯定有他的道理。”紅莎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又是乾看著?”楊平鬱悶地問道。
“要不我去吧,你們留下來保護福生和鮑雪。”段尚武沉聲道。
“福生都說了不讓出去,你還出去乾嘛?”紅莎說道。
“你們怕死?就不擔心福生被耗死?”段尚武看向眾人,“他到現在還在為你們著想,你們傻了?他身上流得血停過嗎?看看地上那一灘血!你們就這麼心安理得”
“彆說了,我和你一起去。”楊平亮出子母劍。
“我也去!”劉罡說道。
“我也去!”於曼曼說道。
福生看著眾人不聽勸的樣子,本就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痛苦。
“彆吵了你們!”趙脫兔看著福生的樣子,實在是心疼,朝著眾人大喊了一聲。
眾人瞬間安靜了,福生瞪大眼睛,手中的驚雷都是跟著一抖,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畜生,接下來怎麼辦?”趙脫兔哽咽問道。
福生緩緩抬起另一隻胳膊,指向了不遠處的鮑雪。
“鮑雪,還能繼續畫陣嗎?”趙脫兔問道。
鮑雪甩了甩有些稍稍眩暈的小腦袋,剛想拒絕,突然想到了福生之前塞給自己的一把玉瓶,猶豫了一下,趕忙將其打開,皺了皺小鼻子聞了一下之後,蒼白的小臉上湧上一絲喜色,朝著眾人點點頭。
“真的?”
“那玉瓶裡是什麼東西?”
“吃丹藥不違規吧?”
“我違!”
鮑雪明白此時嚴峻的形勢,直接打開數個瓶塞,將裡麵的丹藥一股腦地倒進了口中,然後繼續畫陣。
鮑雪沒想到福生給的丹藥純度如此之高,一時間補充的精神力過多,爆滿的精神力直接把鮑雪額頭的青筋跳了出來,小腦袋一陣晃動,兩個鼻孔直接噴出了鼻血。
“鮑雪!”趙脫兔驚得喊了一聲。
鮑雪抹了把臉,朝著眾人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畫陣。
“噓~”段尚武趕忙伸手讓眾人保持安靜。
“這個時候可千萬彆再出問題了。”紅莎焦急說道。
福生感到壓力減輕不少之後,長出口氣,總算能緩一下了,但福生不敢有絲毫放鬆,因為他緊繃的精神一旦出現鬆懈,怕是自己會直接倒下暈過去。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堅持再堅持,為鮑雪完成第二道陣法創造儘可能多的時間。
眾人看著福生和鮑雪兩人的大同小異的狀態,都不敢出聲打擾,生怕會打擾到他們,隻能沉默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辦法。這一刻塌下來的天空,隻有兩個人在頂著。
福生滿頭的汗水如雨般揮下,任由汗水流過眼睛,這種酸爽實在有些欲仙欲死。福生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仍在苦苦堅持,但腦中傳來的陣陣眩暈之感,已經讓其的身體出現了明顯的顫動,嘴角和肩膀的鮮血仍在不斷外流。
“福生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段尚武低下頭長出一口氣,腦中滿是憤怒。
“那怎麼辦?”楊平急了,如果福生堅持不到鮑雪畫完第二道陣法,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了。
“噗~”
在幾人商量的時候,一旁的鮑雪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麵前還未完成的陣法出現了明顯的漣漪。
“這?”
眾人見狀有些慌了,這鮑雪要是再出點事兒,怕是真沒希望了。
“應該是剛才吃的丹藥太多了,一時間承受不住。”紅莎說道。
鮑雪坐直身體,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殘陣,快速穩定心神,握住陣法筆的手短暫顫抖之後用力固定,手指因為用力過猛明顯地泛白。將口中的鮮血硬生生咽下去之後,鮑雪繼續畫陣。
“鮑雪不會有事吧?吃了那麼多丹藥。要不要叫她停下來?”紅莎擔心地問道。
“她現在停不下來,那麼多丹藥肯定提供了不少精神力,她現在隻能儘快畫陣,把過多的精神力用掉。”段尚武說道。
“鮑雪這小丫頭膽子也忒大了!那麼多丹藥,一股腦全吃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靈雲震驚地看向念純。
“不好說。這些人裡麵其實壓力最大的是鮑雪,她除了要再畫一道陣法,還要注意補強外麵那一道大陣。這種巨大的消耗放到現在的環境裡,反而倒是有點可能會助其超常發揮。就看她能堅持多久了。”念純同樣看的心驚肉跳,這麼多丹藥,肯定是福生特意為這次密藏準備的,純度肯定很高,這麼個吃法,很可能出問題。
福生右手突然出現幾個玉瓶,因為右胳膊的受傷,此時沒有力氣再去打開。福生此時虛弱地沒有說話的力氣,用眼神示意趙脫兔將其打開。
趙脫兔心領神會地快速地打開幾個玉瓶,將幾種丹藥一股腦地倒入手掌,然後伸到福生麵前。
福生見狀眼睛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看向趙脫兔。
“吃啊,你吃啊!”趙脫兔又把手往前遞了遞。
福生一邊繼續補強陣法,一邊皺起眉頭,輕輕搖頭表示拒絕。正是這一轉,眼中的酸爽直接爆發了,福生痛苦地閉上雙眼,積累的酸爽讓福生感覺這輩子怕是都睜不開眼睛了。
趙脫兔見狀直接把丹藥懟到了福生嘴巴上,硬生生地往裡送,奈何福生就是不張嘴。
“脫兔師妹,你要不要一顆一顆地試?”一旁的紅莎幾人看得目瞪口呆,哪有這麼喂人吃藥的。
“奧!”趙脫兔聞言這才明白了剛才福生的意思,然後用一隻手捏住一顆丹藥,緩緩送到福生嘴邊。看著緊閉雙眼的福生張開嘴巴將丹藥吃了進去,趙脫兔嘿嘿一笑,趕忙又送上去一顆。
片刻之後,見福生再次閉緊了嘴巴,趙脫兔這才作罷,伸出手輕輕替其擦拭汗水和血跡。
眾人看著二人這有些曖昧的舉動,都選擇了沉默。
經過丹藥的加持之後,福生的精神力得到補充,身體狀況暫時穩定,頗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四麵的冰牆開始有序地上升,樹枝的淩厲攻勢被化解。隨著福生情況的短暫穩定,陣內的慌亂局麵同樣趨於穩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眾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從慌亂到平靜,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眾人的心情曆經地獄到天堂。
“這丹藥可以,回頭我也要去換一些。”段尚武說道。
“再好的狗皮膏藥不如不流血。”楊平說道。
“你說誰是狗?”趙脫兔問道。
“呃”
“嘖嘖,還是小看了這個小家夥,竟然抗下來了。”靈雲見局麵被穩定,歎了口氣,這些人隻要能從這兩棵靈將級彆的樹木中生存下來,後麵肯定會如法炮製地穩步前進到光幕處,這也就意味著,這次的密藏之行到這裡算是進入了尾聲。
念純看著福生,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要不要再加點料?感覺還沒過癮。”靈雲問道。
“算了,兩棵靈將級彆的樹算是他們的極限了,況且這裡麵有一棵是我故意多放的。”念純聞言歎了口氣,隨即說道,“這次的密藏折騰到這差不多了,我們也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再折騰下去,出去要挨罵的。”
“可惜了。”靈雲一口將茶喝完,然後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