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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努力畫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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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個畜生在畫新學的陣法嗎,怎麼看著跟個孩子一樣?”趙脫兔疑惑地問道。

“他今天中午剛學的。”趙處子說道。

“剛學的?一個中午能學會什麼陣法?”楊平聞言驚訝出聲。

“這小子不會黔驢技窮了吧?”紅莎同樣驚訝道。

“你看他那個傻樣,就跟個大傻子一樣!”趙脫兔雙臂環胸,皺起小眉頭,“早乾嘛去了,哪有在比賽前學陣的?也就大傻子才會乾這種傻事!平常看著畜生挺聰明一人,怎麼到關鍵時刻傻了吧唧的!”

“哈哈!”一旁的紅莎給聽笑了,趙脫兔嘴中傻字不停,和福生這倆人還真是對小冤家。

潘擎蒼的陣法完成之後,抹了把額頭,揉了揉手腕,回頭瞄了一眼福生的背影。當看到後者有些生澀的筆畫時,明顯愣了一下。再看片刻後,潘擎蒼有些疑惑地回過頭,開始閉目養神,靜待福生畫完。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福生的額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中的動作更緩,腦中的精神力正在不斷以高密度被消耗,手中驚雷的雷光不斷傾瀉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明顯地吃力。

場下的眾多弟子看著這一幕,都是竊竊私語起來,不知道福生在搞什麼,竟然在這樣的比賽出現這種搞笑的情況。看其動作,這分明就是在比賽之前剛剛學的陣法,很多支持福生的弟子都是有些擔心,不知道福生能不能堅持到完成陣法。

“念純,福生這不是故意迷惑對手的吧?”丹青看向一旁臉色稍顯輕鬆的念純。

念純搖搖頭,說道:“這的確是今天中午剛學的陣法,第一次就畫成這樣,算是不錯了。”

“算是不錯了?”丹青聞言搖搖頭,“非要這個時候才學嗎?”

“這是福生自己的選擇,我相信他。”念純雖嘴上這麼說著,但臉色仍有一絲緊張,這種級彆的陣法隻看幾次就畫的話,失敗的幾率很高,而且對精神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大。加上這樣的陣法本來就需要龐大的精神力支撐,如果一直這個速度畫下去,恐怕不等陣法畫完,精神力就會消耗過多,就算最後僥幸畫成,對後麵的破陣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不知道福生能不能抗住壓力先把陣畫完。

再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福生畫陣地速度依舊緩慢,腦中的精神匣子一直處於高速的旋轉狀態,精神力源源不斷地向手中的驚雷流去。福生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已經明顯地貼在了身上,但福生的麵色沒有絲毫改變,右手依舊穩健地在畫陣,雖然速度緩慢,但一直沒有停下,仍在緩緩前行。福生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驚雷的筆尖,腦中陣法的圖案無比清晰,此時沒有絲毫多餘的思想去想彆的任何東西,唯有一個,那就是我要完成陣法。

第三個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福生臉色蒼白得明顯,畫陣速度再緩。由於畫陣的速度緩慢,腦中精神匣子的精神力有些跟不上了,但福生手臂沒有絲毫顫動,依舊在穩穩地進行下一筆,不過看上去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姐,畜生看著快不行了啊,陣法還差多少?”趙脫兔有些著急了。

“不知道,這個陣我還沒學。”趙處子說道。

“真是個畜生,乾嘛非得畫一個還沒學好的陣,之前那麼多陣法一個都不行嗎?非讓人看著著急!”趙脫兔兩隻白嫩的小手各自握拳,臉色十分焦急。

“脫兔師妹,你名字中的兔字可真不是白來的!”楊平在一旁看著趙脫兔焦急的模樣,笑出了聲。

趙脫兔聞言,兩個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瞪向一旁傻樂的楊平。

“這時候還開什麼玩笑。”紅莎擰了一把楊平的胳膊。

台上的福生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腦中簡竹陣的陣圖完整地懸浮,福生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陣圖,腦中的陣圖被完整地投射到了身前還未完成的殘陣之上。一筆畫完之後,沒有絲毫停頓,幾乎是下意識地畫出了後麵的筆畫,直到此時,畫陣的速度才提升了一些,福生的右手穩穩握住驚雷緩緩勾勒出下一筆,好像不再拖泥帶水。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已經被福生屏蔽了,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和精力去分散注意力。由於福生過分地專注,眼中的血絲已經很明顯地爬了上來,右手的指肚已經按壓得沒有絲毫血色,精神匣子中的精神力已經被消耗了大半,臉上的汗水已經開始反光。

“你們看啊,他好像畫得快了一些?”

“也沒多快,不知道能不能畫完。”

“這個時候再快還有啥用,早乾嘛了!”

一旁的趙懷生看著台上的福生,眨了眨眼,好像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當年自己也是還是弟子的時候,也經曆過這個階段,不過那時還是一個無名之輩,一時間有些感慨。

半響過後,福生的麵色已經蒼白的非常明顯,腮幫鼓起,汗如雨下,腦袋不時輕微晃動,手中驚雷畫陣地速度再次放緩。

“兔崽子的精神力要跟不上了!”丹青看著台上福生的樣子,歎了口氣,“還差多少?”

“一成左右。”念純眯起眼說道,“但看樣子,福生應該堅持不了那麼久了。”

“真會自己給自己找活乾,非要這個時候逞能!早乾嘛去了!”丹青看向念純,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又不是我的意思,這也能怪到我頭上?”念純拿眼角瞥了一眼丹青。

“還畫個屁!他當時選這個陣法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點?”丹青大聲出了口氣,“煉丹到了這種精疲力竭的地步,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後麵也是瞎煉!”

“你對這個姑爺這麼沒信心?”念純看向丹青。

“自欺欺人!”丹青哼道。

“打個賭不?”念純笑道。

“這種時候你還要賭?你那倆眼是喘氣的吧?”丹青狐疑地看著念純,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老家夥還有心思來賭,但看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真要打?”

“閒著不也是閒著。”念純笑著給丹青的茶杯裡填了些水。

丹青聞言有些狐疑地看著念純,這倆人難道把腦子一起修煉傻了?這種好事兒既然砸到自己頭上,那自己可就不客氣了,咳了一聲,說道:“賭什麼?”

“如果福生完不成,精神殿願意免費給煉丹殿補強陣法,三次。”念純趕忙收起笑容。

“如果畫完了呢?”丹青聞言有些動容,以前每次精神殿去煉丹殿給花草補強陣法都會帶走一大批丹藥,實在是有些肉疼,彆說免費三次,就算一次,也可以省去不少藥材和精力。

“清心丹,永遠免費。”念純看丹青要動怒,趕忙接著說道,“我隻要這一種丹藥,量又不大,你算算補強一次陣法需要多少丹藥?”

丹青聞言鬆了一口氣,按照念純以往的用量,確實不大,好像這個買賣能做,畢竟念純一個人的量還是可以接受的,說道:“成交!”

念純聞言這才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最後好像沒壓住上揚的嘴角,大笑出聲。

“幾枚丹藥就把你樂成這樣,況且那個兔崽子還沒畫完呢!”丹青見念純一副勝券在握的神經病模樣,嫌棄地把目光看向了台上的福生。

福生此時已經出現了視野有些模糊的狀況,腦中精神匣子所剩精神力無幾,已經傳來了陣陣空虛感,手中驚雷的雷光開始逐漸減弱,看著眼前完整的簡竹陣幻影和已經完成的部分,大陣隻剩最後數筆就可以完成了,但好像自己真的無力撐那麼久,福生咬牙出聲,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還未完成的地方,手臂輕輕顫抖,唯有心中那種對完成的堅持和專注還在支撐著福生不要放棄。

眾多弟子見狀都是歎氣出聲,臉上掛著惋惜,沒想到到了陣法師決賽,竟然出現了如此兒戲的一幕,不知道福生的腦子在想什麼,難道是故意的?

“念純,這麼大歲數,可莫要說話不算數啊!”丹青看著台上的情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緊張。

念純笑而不語。

“脫兔師妹,怎麼這會不說話了?是天生不愛說話嗎?”楊平看了一眼趙脫兔,一直絮絮叨叨的趙脫兔此時異常安靜,臉色除了著急,擔憂更多一些。

“他一定可以的。”趙脫兔盯著台上有些搖搖欲墜的福生,兩個大眼睛一眨不眨,兩個粉拳握得泛白,兩個鼻翼稍稍撐大。

趙處子同樣兩個大眼睛一眨不眨,坐的筆直,麵色較為平靜,仿佛還沒有讓她看到值得做出表情變化的事情。

楊平看著這對姐妹花的反應,不再說話,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外貌一模一樣,性格竟迥然不同,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趙懷生的目光此時聚焦在了福生身上,雖然福生看著就要飲恨於此,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小家夥的潛力還沒有用出來。

福生頭中的眩暈感和精神匣子的空虛感愈發強烈,眼睛出現了從學陣到畫陣以來的第一次眨眼,就是這一次眨眼,眼中持續已久的酸痛突然爆發開來。福生痛苦地緊閉雙眼,酸楚的巨大衝擊讓眼睛一時無法睜開,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向外湧出,福生趕忙穩住身體沒敢有絲毫顫動。

就是這一個閉眼,福生幾乎乾涸的精神匣子出現了瞬間的停滯,在福生瞬間反應過來的時候,精神力已經出現了瞬間的中斷,福生身前未完成地陣法突然變得飄忽起來,變得有些不穩定,看上去隨時都有崩碎的可能。

台下眾多弟子發出驚呼聲,看好福生的弟子們的臉上都浮現出有些晦暗的神色,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失敗了。

“咯吱!”

福生牙齒咬出了響聲,趕忙調動為數不多的精神力將殘陣穩定住,但長期高度集中的精神突然鬆開之後,腦中的眩暈感和精神匣子傳來的空虛感愈發強烈,深深的疲憊感如潮水般襲來,福生此時有種想立刻躺在台上睡覺的衝動。一種功敗垂成的感覺油然而生,福生自知後麵的陣法可能無法完成了,心瞬間沉了下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大陣未成,竟然要以這種方式落幕。

“呼~”

就在所有人包括福生自己以為陣法就要失敗時,福生丹田處的樹苗快速搖曳了一下,一股天青色的能量沿著經脈直奔腦中的精神匣子而去。

“轟~”

福生逐漸睜大雙眼,嘴角開始上揚,麵色開始狂喜,這一刻,隻有福生知道自己的體內發生了什麼;這一刻,福生感到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這一刻,福生體會到了什麼叫起死回生。

就在福生體內天青色能量產生的瞬間,一旁的趙懷生眉頭突然緊皺,雙眼細細打量台上站著不動的福生,好像從福生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東西。

場下眾人隻有個彆幾人注意到了福生的異常,其中表情變化最明顯的是丹青,因為煉丹的緣故,其對精神力的感知已經超出了正常人太多。此時丹青分明感覺到了台上福生的體內突然多出了一股陌生的能量,這種能量與靈力和精神力都不一樣,可以說是超出了靈力和精神力的範疇。隨即丹青就想明白了,之前在替福生把脈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福生丹田的異常,此時這種陌生的能量應該就是出自福生異常的丹田,不過令人好奇的是,這種能量能給福生提供精神力嗎,他接下來能不能完成陣法?

“丹青,怎麼了?”坐在丹青旁邊的念純覺察到了丹青的異常,看著丹青有些失神的樣子,皺起了眉頭,這種表情在丹青的臉上可是不曾見過。

丹青沒有說話,當看到場上的福生繼續畫陣時,老臉上的失神轉為了驚訝,然後緩緩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向念純,低聲怒道:“你特麼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跟老夫打賭?”

“知道什麼?”念純疑惑地看著表情從驚訝逐漸轉為憤怒的丹青,沒有明白這個老家夥在說什麼。

“呼!”丹青深吸一口氣,“老東西,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跟老夫裝瘋賣傻?”

念純聽到場下的陣陣驚呼聲,轉過頭看向台上的福生,當看到福生繼續畫陣,大陣即將完成時,臉色同樣驚訝起來,瞬間明白了丹青剛才說的話,然後轉過頭看著丹青,露出一個情非得已的笑容,笑道:“老夫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單純對這個兔崽子有信心罷了。”

“哼!”丹青冷哼一聲,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茶水飛濺,沒想到被念純這隻老狐狸給陰了。

不遠處的玄山剛才原本到處吹噓福生不行的得意神色瞬間凝固,直呼不可能,他剛才分明已經覺察到了福生身上精神力的波動十分虛弱,在這種時候絕不可能是故意為之,絕對千真萬確!但沒想到僅僅一個瞬間的功夫,其精神力波動恢複了許多,簡直不可能!這種情況在以往的時候倒是見過,就是福生事先在口中含住了提升或補強精神力的丹藥,所以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畫陣!

想到此,玄山臉色鐵青地看向坐在念純旁邊的丹青,起身伸出手指著丹青,怒道:“好你個丹青,竟然給福生提供增幅的丹藥,我看你的煉丹殿是開到頭了!”

丹青聞言皺起眉頭,還不待有所反應,旁邊的念純大笑出聲,說道:“玄山,你心胸怎麼這麼狹隘,眼界怎麼這麼低,打不過就說彆人偷吃丹藥,難道你平常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

“念純,你分明就是和丹青商量好了,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為了贏得比賽,不擇手段!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大庭廣眾之下還有臉否認!”玄山又把手指指向了念純。

觀賽台這邊的吵鬨瞬間把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趙懷生看著吵成一團的三人,不得不開口說道:“福生沒有作弊,比賽繼續。”

眾人不明所以,但聽到沒有作弊四個字時都是心中一驚,沒想到竟然有人懷疑他作弊!

玄山聞言,臉色從鐵青轉為漲紅,冷哼一聲,無奈地坐了回去,既然趙懷生都發話了,那福生應該是沒有服用丹藥,那這個小子的精神力是怎麼突然之間會補充這麼多的。玄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越想越氣,直接一掌把前麵的茶杯拍得粉碎。

念純見狀大笑出聲,感覺胸中十分暢快,好幾十年了,從沒有像今天現在這麼暢快過,從來沒有!丹青則皺起眉頭,沒想到玄山有些玩不起。

“沒想到福生還真行了!”楊平見福生閉眼繼續畫陣,臉色極為精彩。

“我就說他行吧!我就是天生愛說話!”趙脫兔得意一笑,兩個粉拳這才鬆開,緊繃的神經鬆了一些。

“我感覺畜生這兩個字簡直是有些小看福生了。”楊平嘖嘖出聲。

紅莎又被逗樂了。

一旁的趙處子同樣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微笑,眼中綻放異彩,沒想到福生在這個時候還能起死回生,不過這裡麵的玄機還沒有想明白,難道福生在念純殿主那兒學了什麼提升精神力的秘法?

天青色的能量瞬間將福生腦中燈枯油竭的精神匣子填充了一部分,福生瞬間感覺如大旱逢甘霖一般爽快,整個人瞬間活過來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令福生鬱悶的是,樹苗這個祖宗不早點兒救自己於水火,非要等到自己快崩潰的時候才意思一下下,真是小氣的跟個

“嘣~”

福生就要想出最後六個字時,突然放出了一串連環屁。

眾人麵麵相覷。

“嗡!”

隨著一聲悅耳的陣法完成的聲音,福生緩緩睜開雙眼,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眼淚依舊在流淌。

場下眾多弟子沒有明白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好在福生完成了陣法,看著其好似喜極而泣的樣子,爆發出陣陣喝彩聲,好像福生已經贏得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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