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年賽每個賽事為期三日,考慮到一名弟子可能會報名多個比賽,個人賽,團體賽,精神戰師賽,陣法師賽依次進行,其中個人賽為擂台賽。第一日決出前十,第二日決出前四,第三日為半決賽和決賽。各位,準備好了嗎?”趙懷生看著四周坐滿朝氣蓬勃的玄極宗弟子,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準備好了!!!”
聽到弟子們震耳欲聾的回應聲之後,趙懷生露出欣慰的微笑,看著麵色有些漲紅地玄極宗弟子們,朗聲說道:“我宣布,年賽正式開始!”
伴隨著眾多玄極宗弟子長久的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不少弟子都精神亢奮地開始走向擂台,開始了這次玄極宗年賽的第一個類彆賽事,也是含金量最高的賽事——個人賽。
“福生,什麼時候上?”大春兒看著眾多台上的玄極宗弟子開始大打出手,興奮了起來,不住搓手。
“看看再說吧,這是擂台賽,上去這麼早應該挺累,”福生說著看向大春兒,“你以後能不能不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你咋不琢磨琢磨我咋不跟彆人講這種白癡的話?”大春兒拿眼角看向福生。
“因為彆人不是白癡?”福生低聲回道。
“哈哈!”挨著福生坐的趙脫兔聞言笑了出來,抬起玉手順了順福生的後腦勺,“悟性蠻高的嘛!”
“答對了。”大春兒跟著笑了起來。
“呼,大春兒啊,你要不也挑個擂台玩兒一下,我還沒領教過龍象宗的龍象功。”福生朝大春兒揚了下下巴,躍躍欲試。
“因為我沒病,所以我不選。”大春兒說道。
“福生,你聽出來沒?”趙脫兔伸出另一隻手,捏了捏福生的臉蛋兒。
“嗯唄,是說我有病。”福生含糊不清地說道。
“哈哈!”趙脫兔把放在福生頭上的手放了下來一起捏臉。
福生無語地看向台下,隨後便看到站在競技場中心麵露驚訝的趙懷生正在向這裡觀望,福生趕忙把趙脫兔的手按下,朝趙懷生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趙脫兔哼了一聲,各自擰了一下福生大腿,然後抬起手捏得更歡了。
玄極宗眾多弟子中靈兵級彆是人數最多的,靈者最少,靈尉其次,到了靈將這個級彆,一般都會升為長老,不再以弟子的身份繼續修煉。
眾多擂台上的玄極宗弟子爭鬥逐漸激烈,台下有不少弟子正在緊張地來回觀望,試圖找出適合自己的對手。不少弟子都使出了看家本領,試圖今年可以取得一個好的名次,來告慰這一年的艱辛修煉。靈氣波動此起彼伏,戰況愈演愈烈,不時便有弟子倒飛出擂台,然後麵色頹敗或眼神明亮地告彆賽場。一道道靈技層出不窮,從擂台飛向台外,被台外為這次個人賽保駕護航的長老們一一打散,還有的擂台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弟子正在蓄力準備靈技,上百名玄極宗弟子同台競技,如此規模盛大的戰鬥場麵,除了百宗大會,也隻有各宗的年賽才能看到了。
除了大多數戰鬥正酣的擂台,其中還出現了幾座隻有一人的冷清擂台,在眾多擂台中顯得格外紮眼,段尚武,紅莎,楊平,南門慶,於曼曼,趙處子等一乾靈尉巔峰的強者都在等待對手出現。
福生終於在趙脫兔持久的蹂躪下敗下陣來,隨機挑了一處剛比完的擂台走了上去。
“福生?”對麵玄極宗的弟子見福生上台驚叫出聲,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本身畢竟隻有靈兵的實力。
“呃,我也是身不由己。”福生攤了攤手。
“唉,算我倒黴。”那人說完便徑直跳下擂台,此場根本沒法比,差了整整一個大級。
福生尷尬地看著那人離去,開始活動關節,靜待對手上台。
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福生一個人在擂台上孤零零地站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比賽開始後,個人賽的年賽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因為今日就要決出前十,上午養精蓄銳的弟子不再扭捏,各自上台亮相。與大多數打鬥激烈的擂台迥然不同,其中幾個擂台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和打鬥痕跡,段尚武幾人一直處於很閒的狀態,自始至終都沒有弟子上前挑戰,福生更甚,就地盤腿而坐,看起了陣圖。
直至申正,擂台上還剩十一個人,九個靈尉巔峰,兩個靈尉後期。除了段尚武,紅莎,楊平,南門慶,於曼曼五人外,其餘四人的目光互相打量了一番,看向了場上僅存的兩名靈尉後期,福生和朱元。
看到四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福生不由抿起嘴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成了獵物,這四人中應該有一個很快要對自己下手了。
全場目光彙聚於此,不知道場上的十一人中會有哪兩個進行最後一個十強名額的角逐。
其中一人身穿黑色弟子服飾猶豫片刻後跳上了福生處的擂台,抱拳說道:“靈力殿,馬辰辰。”
福生收起陣圖,起身抱拳笑道:“無雙殿,福生。”
場下不少人都是麵帶疑惑,不知道這個人怎麼不去選同為靈力後期的朱元,要知道福生從上個年賽到百宗大會的表現可是有目共睹。
“欻!”
馬辰辰手斜下一甩,一把寶劍帶著鋒利的嗡鳴聲瞬間出現在手中,沒有絲毫廢話。
“好家夥,這個人怎麼這麼想不開,竟然會選擇這個牲口。”大春兒看到有人敢去挑戰福生,不由替這人捏了一大把汗。
“哈哈,你也知道福生是屬牲口的?”趙脫兔笑道。
“脫兔師姐,我跟你這麼說吧,福生敢說自己在牲口圈裡排第二,沒想敢搶第一。”大春兒朝著福生遙遙豎起一個大拇指。
“大春兒,話說你對福生了解多少?”趙脫兔問道。
“了如指掌。”大春兒嘿嘿一笑,“我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哦?”趙脫兔來了興致,“那你給我講講他以前的事兒唄?能講嗎?”
“脫兔師姐想聽哪方麵的?這牲口的事太能講了!”大春兒笑出了聲。
“鏘~”
福生同樣亮出一把長劍,因為鑄造殿需要十年才能打造自己的劍,隻能在易物堂隨便換了數把。
馬辰辰見狀眨了下眼,很早之前見過福生在團體賽上的亮相,那時候的福生還沒有武器,不知道跟自己比起來,福生的劍術和劍道如何。
“嗤~”
福生瞬間召喚出靈力鎧甲,將靈力灌入長劍之中。待長劍亮起的青色靈力如火焰一般燃燒,福生雙目一凝,提劍向馬辰辰衝去,率先發動了衝擊。
馬辰辰見狀同樣提劍上前,自己要好好領教一下這個十一人中最新一人的實力。
“鏘!”
二人一照麵便是斜劍對撞,各自雙手握劍向前奮力一撞,選擇了一記硬碰硬的方式做為試探。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隨之亮起火花,一圈淡淡能量漣漪蕩漾開來,二人各自向後退去,馬辰辰後退五步,福生後退三步。
馬辰辰感受著傳回來的勁道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福生這麼強,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馬辰辰冷哼一聲,十分不信邪地衝了上去,一劍劃向福生胸膛。福生向上斜劍抵擋,一道火花亮起,將其一劍格擋下來,順勢反手向其胸前一劈。馬辰辰手腕向前一轉,二劍再次碰撞,亮起一道火花,將福生的攻擊擊潰。福生佯裝再次向前一劍劈下,實則前腳掌重重點地,一個側踢直接踢在了馬辰辰的腹部將其向後踢退,不等馬辰辰落地,福生轉身蓄勢後一劍向其劈下,劍上燃燒的靈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一道青色劍芒帶著破風聲向馬辰辰追去。
馬辰辰沒有絲毫慌亂,右手在胸前快速閃過,快速調整身體向後落去,一道劍芒與攻來的劍芒呈十字狀碰了上去。
“嘭~”
一道音爆聲響起,兩道劍芒碰撞後各自散去,蕩起一片灰塵,這次福生的劍芒率先散去。
福生見狀鬆了口氣,估算了一下剛才馬辰辰劍芒的威力,到底是靈尉巔峰,好像靈力修為確實比自己要高一些些。但這沒有給福生造成絲毫阻礙,反而讓他有些興奮。“欻~”,斜劍身側,福生再次朝馬辰辰衝了過去。
馬辰辰平穩落地後,輕咳了一聲,沒想到一個靈尉後期竟然如此厲害,自己到底是輕視了這個新晉的靈尉後期。馬辰辰眼中不由戰意大盛,自己倒要看看這個靈尉後期能強到什麼地步,自己這個靈尉巔峰也不是吃素的。馬辰辰雙腳點地,同樣發起了衝鋒。
“鏘~”
這次雙方沒有再發動劍芒,二人瞬間戰到了一起,長劍對碰的響聲不絕於耳,火花在二人周身不斷乍現,刀光劍影瞬間把二人包圍了。二人瞬間交手十幾個回合,出人意料的是馬辰辰緩緩占據了上風,淩厲的攻勢將福生的攻勢慢慢壓了下去。福生揮劍逐漸感到吃力,從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後麵隻有招架之力,玩劍的經驗遠遠比不上馬辰辰,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和生澀,完全不是一個舞劍之人該有的樣子,好像,是剛剛入門而已。之所以是慢慢,是因為福生剛開始出招根本完全沒有譜,完全是憑借感覺出招和拆招,這種無厘頭的劍法一開始讓馬辰辰有些措不及防。但福生畢竟練劍的時間太短了,馬辰辰有驚無險的一一將福生的攻勢化解之後,攻勢逐漸顯現了出來,局麵有些反轉地意思,讓福生對付地有些措手不及,越打越亂,緩緩變成了隻有招架之力。
再過十回合,馬辰辰牢牢占據了上風,攻勢變得遊刃有餘,每一劍下去第二劍都會順勢而為,攻勢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沒有絲毫停滯,看得讓人十分賞心悅目。福生滿頭大汗,動作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一劍格擋之後,腦子還在懵圈的狀態,後麵要做什麼完全是蒙的,對方的第二劍已至,不得不揮劍抵擋對方又一次的進攻,被對方一劍一劍帶著走,完全落入了下風,腳步在不斷後退。
攻守轉換的如此之快,把台下的眾多弟子看呆了,本以為二人會有一場你來我往的大戰,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出現了一麵倒的情況,不得不讓人懷疑福生的實力都跑到哪兒去了。
“噗~”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馬辰辰抓住福生的一次破綻,一劍劃傷了福生的胳膊,福生借機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馬辰辰嘴角揚起,繼續上前追擊。福生舔了下嘴巴,嘴巴同樣翹了起來,提劍迎了上去。
“鏘~”
二人再次謹慎打到一起,馬辰辰的攻勢依舊穩如泰山,每一劍下去都會壓得福生有些喘不過氣。福生揮劍抵擋地明顯地吃力起來,剛開始還能憑借感知擋上幾劍,到後麵幾乎全是憑借下意識地動作。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福生的靈力鎧甲便被破去,身上青山逐漸被撕開一道道口子,汗水浸濕了衣服,殷紅點綴了上去。
“福生是不是傻,明知道自己劍法不如對方還跟對方這麼拚,這不是廁所打燈籠嗎?”大春兒嘖嘖出聲。
“這個畜生本來就傻,這段日子悶頭修煉怕是把腦子給練壞了。”趙脫兔附和道,然後轉過頭,“廁所打燈籠是什麼意思?”
“找屎。”大春兒嘿嘿一笑,“你們都稱福生是畜生嗎?”
趙脫兔聞言皺了皺小臉兒,說道:“隻有我叫他畜生,蘇可叫他牲口。”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我早就感覺他越來越不像個人了!”大春兒笑出了聲。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趙脫兔瞟了一眼大春兒。
“親兄弟!”大春兒舔了下嘴巴。
趙脫兔麵色有些嫌棄地回過頭,看著台上的福生被對方一劍一劍好似被對方玩弄一樣,兩隻玉手逐漸緊握,秀眉逐漸蹙得深了。
“念純,福生這是在乾嘛?我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但這小子不至於這麼菜吧?得虧丹純今天沒來,不然看到這個兔崽子的窩囊模樣,不得氣死!”丹青看向坐在旁邊的念純,十分疑惑。
“福生自然不差,不用懷疑他,不然我憑什麼親身教導一個外殿弟子?他是在以身試劍。”念純說道。
“他的劍不是說得十年嗎?”丹青疑惑地問道。
“不是那個試劍,”念純聞言笑了出來,“我也是剛看明白。你彆看這小子滿身是傷,他分明把對手當成了磨劍石,想要通過對手來磨練自己。比賽從剛開始到現在經曆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福生憑借花裡胡哨的攻擊有些優;第二個階段,福生被對手壓著打;現在是第三個階段,也就是看到這兒我才看明白,你睜大雙眼好好看,福生跟對手學起了劍,攻守都提高了不少,你沒看到受的傷越來越少了嗎?受點傷就當交學費了。”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病,這麼個學法?”丹青看著幾乎全身是傷福生又被看中一劍,皺起了眉頭,這哪裡看得出受的傷少了?
“平常弟子間那種切磋軟綿綿的,都不敢用力,學不到什麼。隻有這種實戰,才能見到殺招,學得更快。即便是最後輸了,學到的東西也足矣。”念純說道。
丹青聞言長出口氣,眉頭皺得更深,這分明就是把自己架在火架上烤,十分不認同這種做法,得給丹純提個醒,不能讓這個小子胡來。
趙懷生看著台上打鬥的二人,麵色平靜,好像已經看穿了福生故意受傷的目的。
“噗~”
馬辰辰一劍劃過福生胸膛,福生直接被劍帶著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身體,然後狠狠地砸在了擂台之上,喉嚨一甜,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聲聲見血。
“福生,再這麼打下去你可就沒命了。”馬辰辰見福生又站了起來,好意出聲提醒。
“再來。”福生笑著朝馬辰辰擠了下眼,提劍繼續衝了上去。
見福生又不要命一般衝了上去,眾人發出嘩然聲,不知道福生到底是在想什麼,這麼下去早晚要把自己玩死。
段尚武輕搖折扇,似乎看懂了福生的打算。楊平雙手負後,皺著眉頭。紅莎雙臂環胸,眼中有著欣賞之意。於曼曼看著這個曾經的對手,咬起嘴唇,眼中有著一絲佩服之意。南門慶盯著福生的雙眼緩緩眯了起來,這個家夥實在是有些可怕。趙處子麵露不忍,十分擔心福生的傷勢。
馬辰辰見狀皺起眉頭,這個家夥腦子是不不正常,這種場合用這種不要命一般的耍賴方法,分明就是有些瞧不起人,自己沒必要向之前一樣給對方留有顏麵了。
“鏘~”
馬辰辰繼續壓製福生,攻勢更加凶猛,平均每兩劍下去就會將福生身上的一處砍傷,帶起一小片血花。福生渾身的汗水與鮮血摻雜到了一起,麵色微微蒼白,眼神卻愈發明亮,對身上的傷勢好像沒有什麼感覺,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對方的劍上。
台下眾人見狀十分不解,這還是認識的那個福生嗎?都到這個地步了,明知打不過對方,還要繼續以這種方式打下去,難道真的把腦子練壞了?
再過數十回合之後,馬辰辰漸漸發現了不對勁,福生從剛開始的毫無招架之力,到現在已經能緩緩接住自己的攻勢了,雖然對方仍舊沒有發動攻勢,但對方很明顯是有意為之。馬辰辰瞬間便回過了味,這個福生分明是拿自己來練劍了,火氣瞬間衝了上來,雙目瞪圓,冷哼一聲,攻勢愈發凶猛。此時馬辰辰平均四劍才能砍中福生一次,雖然看著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但從二到四,已經翻倍了。
場下眾人好像有明眼人也看出了端倪,響起一聲聲驚呼,原來福生在玩兒這個把戲!
再過數十回合,馬辰辰皺起了眉頭,發現自己此時需要耗費好一會兒功夫才能從福生的防禦之中砍上一劍,看著個幾乎成了血人的福生,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這個家夥還是人嗎?才過了這麼點時間,交手上百回合,福生竟然已經能抵擋住自己的多數進攻了。
“鏘~”
一劍將福生逼退之後,馬辰辰飄身後退了一段距離,眼神死死地盯著福生,這個家夥分明就是個妖孽,不能再給對方糾纏的機會,也不想在當這個磨劍石,否則到了後麵這個家夥一旦有了進攻的機會,自己將會慢慢被他磨死。馬辰辰決定通過靈技來給福生最後一擊,也讓他體麵的下場。
深吸口氣,馬辰辰雙手握劍,舉劍胸前,靈力開始瘋狂朝劍身湧動,隨著靈氣的不斷湧入,馬辰辰身後逐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巨影。
“呼~”
福生見馬辰辰終於開始準備靈技,收起長劍,稍稍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身子,滿身是傷的疼痛感瞬間傳來,疼得福生不斷倒吸涼氣,麵色卻十分興奮。福生掏出驚雷,在場地上迅速畫了一道風陣,然後在風中開始擺出拳勢,靈力在拳勢上瘋狂聚集。福生緩緩舞動雙拳,一點一點將拳風之勢融合在一起。
“哎?怎麼打著打著不打了?福生分明快要輸了呀!”
“馬辰辰這是在給對方留個臉麵,不然一殿之主就這麼被打敗,多丟人!”
“終於要對拚靈技了!”
“福生這是什麼拳法,玄階靈技裡好像沒這個?”
“對啊,什麼拳法還需要風陣?”
“也許是他出去的時候得到的靈技。”
“馬辰辰的靈技應該更厲害一些,畢竟劍對拳頭,不是一個等級的。”
台下眾人見雙方各自準備靈技,紛紛出聲議論起來,都是是麵露疑色,表示沒看懂福生這是什麼拳法。
趙懷生的麵色終於出現了動靜,沒想到一個靈尉後期竟然此時擺出了靈將才能修煉的人階靈技天罡拳,看來這個小家夥多次被趙陽提起不是沒有原因的。
馬辰辰輕閉雙眼,手中的長劍靈光暴漲,身後的巨大虛影逐漸清晰,是一個閉著雙眼的巨人。巨人做著與馬辰辰相同的動作,雙手握劍於胸前,此時巨人的麵貌正在逐漸清晰,等到真正看清巨人麵貌的那一刻就是馬辰辰靈技成的時刻。
福生在風陣中緩緩打拳,一來一回之間,把風勢和拳勢互相融合在一起,帶動身前的靈力將其如波濤一般來回波動,一波強過一波,一拳強過一拳,從一拳悄無聲息到一拳帶動靈氣,每波動一次都會帶動風勢和拳勢疊加和融合。
全場的目光全部彙聚在了福生此處的擂台,眾人的呼吸隨著二人的靈技逐漸急促了起來,福生此處擂台的結果一出,年賽個人賽的前十即將出爐。
半響過後,伴隨馬辰辰長劍上的靈力波動上升至極致,馬辰辰緩緩睜開了雙眼,兩顆眼睛都成了青色。與此同時,馬辰辰身後的巨人同時睜開了雙眼,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蕩起一圈圈能量漣漪。馬辰辰雙手緩緩舉劍高過頭頂,身後的巨人做起同樣的動作,手中的舉劍爆發出巨大的靈力光芒,將馬辰辰映襯得如同神人一般。
福生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周圍隨著拳勢的起伏,空氣跟著被帶動了進來。每一拳前後舞動都會帶起一片音爆之聲。青色的靈力和透明的風逐漸混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淡青色的顏色。如驚濤一般波動的拳風之勢將裡麵福生的身影看得有些模糊起來,一浪高過一浪,音爆聲逐漸刺耳,能量漣漪接連蕩起,把福生整個人包裹了進去,讓然有些看不清其麵容。福生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拳之上已經被巨大的能量劃破了幾道口子,拳風之勢已經快疊加到福生目前的極限了。
待到馬辰辰舉劍蓄勢完成,雙手猛然朝著福生的方向砍下,身後的巨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兩道劍芒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帶著瘋狂的靈力波動和森寒的破風聲向福生襲去,擂台上劍芒所過之處皆是被割出了深深的劍痕,巨大的能量好像把空氣割成了兩半兒。
福生直至雙手布滿鮮血,刺骨的疼痛無法再加一毫,拳風之勢疊加至極限,緩緩將雙拳向身後拉過了身軀,雙拳上的拳風之勢如驚濤一般向後續起一個高度,刺耳密集的音爆聲已經讓近處的不少弟子都是捂住了雙耳。待到拳風之勢攀至最高,福生麵色已如紅棗,大喝一聲,雙拳猛地向前擊出。狂暴的拳風之勢發出一聲巨大的音爆聲向前衝去,將沿途的空氣都帶了上去。
兩道劍芒和拳風之勢瞬間碰撞到一起,擂台上發出一聲如驚雷般的爆炸聲,蕩出一圈圈巨大的能量爆炸漣漪,讓人觀之色變,煙塵四起,碎石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向四麵砸去。幾名長老快速一一將出台的攻勢一一攔下,不少弟子都是有些受驚嚇地站起了身子。
趙懷生在二者相撞之前便有先見之明地落在了擂台邊上,不斷出掌將飛出擂台的能量漣漪一一化解散去,隨手將飛向四周弟子的碎石隔空拍到地上,擂台四周響起一片碎石嘩嘩的落地如鞭炮一般的聲音。
在石子亂飛之時,一道身影暴射而出,趙懷生趕忙隔空將其一把抓住,小心放到了地上。
等到眾人看清此人的時,響起一片嘩然之聲。隻見馬辰辰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但依舊保持著雙手握劍的姿勢,劍身已布滿裂紋。
趙懷生朝著被煙塵包圍的擂台輕輕一扇,台上快速被風吹散,露出了裡麵福生的身影。
福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同樣渾身是血,兩眼震驚地望著前方,依舊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兩個顫抖的拳頭已經有些血肉模糊,鮮血滴在擂台僅剩福生一人大小的腳下的地方,格外刺耳。
眾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