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福生醒過來時,被嚇了一跳,身體一抖尖叫了一聲。
“你們這是乾嘛?”福生驚恐地坐起來,快速退到牆邊,看著圍著自己的五個腦袋。
隻見一個宿舍的五人正在跟打量猴子似的打量著福生。
“福生啊,你是真滴猛!”張路嘿嘿一笑。
“忒不厚道,我們也瞞著!”張帥也是嚷了一句。
福生見其餘幾人也要開口趕忙擺擺手,臉上泛起歉意,說道:“我的不是,大哥們饒恕則個。”
王虎見福生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指著福生笑道:“你這模樣做得有些過了。”
福生穿好衣服下床,問道:“你們吃過飯了?”
“沒呢,這不等你呢!”王虎嘿嘿一笑。
福生坐在了背對眾人的位置。
“看好福生,我們點菜去!”
王虎點點頭,抱住福生的一隻胳膊,生怕這小子賴賬。
“哎呀,不就一頓飯嘛?不至於!”福生臉皮抖了抖,王虎這個家夥這要放到青樓,跟姐姐們抓著胳膊往懷裡搖的本事肯定不分上下。
王虎則向福生跑了個媚眼,抱得更緊了。福生驚恐地把胳膊抽出來,喉嚨滾動了一下,指著王虎,說道:“王虎師兄,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會忍不住出手的!”
“哈哈。”王虎大聲笑了笑,福生這個家夥還是有點意思的。
跟宿舍的五人一塊吃個飯,福生原本緊繃的神經和勞累的身體緩解了不少,吃完飯後,福生徑直來到破繭樓。
“莫爺爺,五張三類任務。”福生看了周圍一眼,把紙張放到桌上。
莫言抬頭看了一眼,拿出一個玉牌放到桌上,說道:“你的貢獻值都在裡麵了。”
福生接過玉牌,剛要走,被莫言叫住了。
“福生,”莫言合上書,看向福生,說道,“我向管事打聽了一下比試的情況,你的貢獻值可以優先考慮換靈技或陣圖。”
福生看著莫言,知道對方話裡的意思,趕忙抱拳道:“多謝莫爺爺。”
莫言擺擺手,這話多少是衝著爺爺二字去的,話說到這兒就算是對爺爺二字的禮尚往來了。
福生走出破繭樓,向靈力塔走去。
福生見有許多如同苞狀的小屋子,有的正大門緊閉,應該是有人在修煉。福生挑了一處,發現裡麵隻有一個蒲團,蒲團連接著前麵的一個卡槽,其餘啥都沒有,確實有點寒酸了。
福生關上門,期待地坐在蒲團上,把玉牌插在卡槽裡。蒲團瞬間亮起了綠光,一股股精純的靈力開始從蒲團上散發開來。福生趕忙盤坐擺出修煉的姿勢,收斂心神,快速地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福生的修煉方式異於常人,吸收靈氣的途徑是通過皮膚,從四麵八方吸取靈氣,而不是按照大多數人按照修煉功法的路徑,把空氣中的靈氣吸收進去,然後按照特定的路徑運轉到丹田之中,也就是在丹田之中,靈氣轉變為靈力,彙聚在丹田裡以便發動靈技時抽去。而福生原先的丹田已被毀壞,此時丹田處的三物,隻有樹苗是在輕微擺動,快速的吸收著福生吸收進來的靈氣和不斷從精神匣子中輸送過來的精神力。
福生麵對這對自己來說已經平常的一幕,仍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棵樹苗到底是怎麼運轉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和路子去催動它,隻能被動地吸收靈氣和不斷地運送精神力。而樹苗的胃口非常大,自從開始修煉青龍訣,靈氣和和精神力一直在保持著微小的幅度在輸送,可樹苗沒有太大的動靜,就跟個無底洞一樣,貪婪地吸收著送到嘴邊的靈氣和精神力。
這就導致了自己的精神修為進展有些緩慢,因為除了要滿足精神匣子對精神力的需求,還要照顧丹田處的樹苗。這種累死人的修煉方法怕是隻有福生能夠坦然接受,因為不接受也沒有絲毫辦法。
而奇怪的地方是,福生雖然不知道怎麼去催動和運轉他,但每當自己需要靈氣的時候,它都會十分默契地提供靈力,這點令福生百思不得其解,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樹苗處於一種幼小或者沉睡的狀態,需要大量甚至說無底洞般的靈氣和精神力去喂食,隻有當它恢複了力量或者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才可能給自己一些積極的反饋。
目前接觸到的物件當中,能同時存放精神力和靈力的幾乎沒有,倒是也有一種,那就是——人。人做為一個整體,腦中的精神匣子和腹部的丹田確實可以把靈力和精神力都彙聚在人的體內,但也隻是分開存放的,並沒有彙聚在一個地方。不知道丹田處的樹苗是不是也那樣,精神力分布在根部,而靈力分布在上身的樹乾枝葉當中。
福生麵露一絲苦笑,這麼多問題,怕是隻有等樹苗來告訴自己答案了。好在吸收靈氣並不需要特定的路徑,福生隻需要分出注意力控製即可,樹苗會主動幫著身體去吸收靈氣,並不需要把全部精力全放在吸收靈氣的上麵。
亥時四刻,悠揚的鐘聲在每個修煉者的耳邊響起,靈力塔內的弟子這才從修煉狀態中緩緩推出,拔出玉牌,走出小屋,大多數人一天的修煉到此就結束了。
福生出屋時看著周圍的人,驚了一下,因為這裡除了少數黃色衣飾的外門弟子,絕大多數都是身著黑白衣服的內門弟子。這才明白,內外二門把靈力塔建在一處了,不知道是為了省錢還是為了激勵外門弟子,不論如何,都不算事壞事。
福生收好玉牌,向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就被叫住了。
“福生?”一個有些熟悉的女子聲音在福生身後響起。
福生疑惑地轉過身,當看清喊名字之人時與對方都是愣了一下,這個喊自己名字的正是上山前那個被自己燒掉馬尾的白衣內門弟子。
福生一臉錯愕和尷尬,沒想到在此處竟然會遇到她,而且看她跟身邊好幾個男女並排走的架勢,應該認識不少人,一旦這女孩在此與自己爭鬥,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女孩俏臉上馬上揚起羞憤,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是福生,穿著外門的黃衣,差點沒認出來,眼中瞬間泛起霧氣,要起嘴唇,渾身顫抖地指著福生。
福生乾笑一聲,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趕忙腳底泛起絲絲雷光,快速向宿舍跑去。
女孩見狀生氣地放下手,使勁跺了跺腳。
“脫兔師妹,可是與剛才的外門弟子有瓜葛?”一旁一個貌美男子問道。
“沒沒有。”被稱為脫兔的女孩趕忙擺擺手,之前那檔子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恨恨地瞪了一眼福生的背影,向回走去。
福生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呼~”福生趕忙進屋把門鎖好,生怕那個女孩闖進來。
“福生,你這是又乾什麼了?”張帥見福生一副見鬼的樣子,笑道。
“碰到個母夜叉!”福生隨口說了一句,也不泡腳了,直接上床準備休息。
“哈哈,福生師弟,據我觀察,你最近印堂發紅,應該伴有左眼皮不時跳動的症狀,正是命犯桃花,有人要來收你了!”王虎搖頭晃腦地說道。
“嘖,男女之間這點兒事真是沒完沒了,為啥就躲不開呢?”福生躺在床上,十分無奈地躺成一個大字型。
“福生師弟,說說唄,是哪個師妹要遭你毒手了?”王虎聞言“啪”地一聲拍了下大腿,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真是男女之事。
“不是師妹。”福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啥?”
“什麼?”
“恩?”
宿舍內幾個人聞言都不淡定了。
“福生師弟,你真牛x!才來兩天,就勾搭上一個師姐!那你以後可得小心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女弟子在我們這都是寶貝,你要是對人家始亂終棄的話,小心群毆你!快說說,叫什麼?”張路聞言直接起身,來到福生床邊,腦袋趴在福生床上。
福生見幾個腦袋都是圍在自己床邊,有點心煩氣躁,起身靠著牆坐下,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怎麼能快速地和一個女孩劃清關係?”
“福生師弟,你真要要始亂終棄啊?”張帥說著大笑起來,“是我喜歡的劇情,跟誰啊,你先告我們。”
福生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切!”
“呸!”
“福生師弟,你這也太不厚道了些。”
“你們就告訴我怎麼能快速地,杜絕後患地跟一個女孩劃清界限。”福生麵露無奈地朝幾人抱了抱了拳。
“你可以帶著另一個女孩在那個女孩麵前走一遭,估計人家就會在心裡默默詛咒你,問候你祖上幾代,從此以後,估計就不會再纏著你了。”袁剛說道。
“哎,你直接跟她說不喜歡她就行了,這樣直接明了!”王虎說道。
“不行不行,你得慢慢說,有的女孩子想不開的,你得悉心善誘,不能把結果直接告訴人家,否則出了什麼事,你肯定脫不了乾係!”張路說道。
“大哥們,睡覺吧。”福生見眾說紛紜好一會兒了仍是沒有靠譜的建議,自己腦袋也想得不利索,催促眾人睡覺,明天再說吧。
一夜無話,福生翌日早早起床開始紮馬步,但過了會兒就有不少外門弟子圍了過來,問自己是不是福生,能不能入他們幫派
福生趕忙回了宿舍,鎖上門,從窗戶跳了出去,看來自己在競技場的“英勇事跡”被傳開了。
“呼~”
福生吃過早飯,來到林場,繼續砍樹。
王虎二人到這兒時,福生的坡口已經砍了三分之一了。看著福生為了躲避麻煩,早早到此,都是笑了笑。
就在三人吹牛打屁時,有人跑了過來。
“福生師弟,有人找,就在林口那兒。”那人說完便走了,麵色有些激動的樣子。
福生揮起斧子再砍一下,看向了林口,這一看看得自己身體一抖,沒想到那個白衣女孩竟然找到這兒來了。
“福生,那就是你昨晚說的女孩?”王虎見狀吃驚地站了起來,都沒敢用手去指,隻是有點結巴地問道。
福生無視了王虎的問題,不知道女孩這個時候找到這裡來乾什麼,當下這麼多人又不好亂跑,既然她找上門,那早晚得碰上,隻好走了過去。
福生的身影很快便吸引了大片的目光,不少外門弟子都是看了過來,沒想到福生竟然這麼快就能搞上一個內門的師姐,不過當看清內門師姐的麵容時,都是臉色有點震驚,一邊羨慕一邊猜測起福生的身份。
福生走到女孩麵前,低聲問道:“你找我乾嘛?報仇嗎?”
女孩趕忙拉著福生向外麵走了走,眾人見狀都是驚呼出聲,沒想到二人竟然都發展到手拉手了。
“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女孩把福生拉到遠處,鬆開手,打量了福生一番,“你昨天的英勇事跡已經傳到內門了,大家都爭相地想接競技場的任務,十分想教教你怎麼懂得尊重師兄。”
“我之前多有得罪,燒”
福生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提到女子剛才說的什麼,心中隻想把之前的事情給說明白,但隻說了一個燒字便被女孩用手堵住嘴巴,女孩瞪了福生一眼,低聲說道:“我們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我的頭發是自己剪得,明白嗎?”
福生挑了下眉,這才明白女孩來此的目的,鬆了口氣,看來並沒有想找自己的麻煩,趕忙識趣地點點頭,嘴巴處傳來淡淡的奶香味,福生嘴唇輕輕觸碰差點兒忍不住伸出舌頭。
“好,那沒彆的事兒,你,你回去接著劈柴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女孩收回手,臉色有點不自然,抬起手把一側的頭發撩到耳後。
“你叫什麼?”福生趕忙問道,到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女孩轉過頭,一頭明亮短發齊齊飄動,露出女孩白皙清爽的麵容,說道:“我叫趙脫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