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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解救錢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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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他叫什麼?”大春兒緩緩俯下身瞪大眼睛看著小孩兒。

“大大大春兒!”小孩兒後退一步,同樣瞪大眼睛看著大春兒。

“呼”大春兒抽了下鼻子,長出口氣,看著小孩兒快要哭的樣子,趕忙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道:“給你。”

小孩兒有點兒忐忑地伸出雙手接過大春兒,後退兩步,問道:“你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叫呼叫英雄!”大春兒腦瓜一大,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名字,“來給府上送菜的。”

“送菜的?”小孩兒這才放下點警惕,問道,“送菜不是在後門嗎,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大春兒舔了舔嘴巴,說道:“我剛才如廁迷了路。”

“你往後走,穿過那個圓門在往右走,走到第二個圓門再往前走,正前邊有個拱門,你過了拱門”小孩兒一邊說著一邊比劃,生怕大春兒找不到回去的路。

“呃小朋友,你想不想跟大狗說話?”大春兒說到一半兒翻了個白眼兒。

“你會?”小孩兒聞言又瞪大了眼睛,回想剛才看到大春兒跑到他的懷裡,連忙點點頭。

“我先教你個簡單的,聽好了。”大春兒嘴巴發出兩聲“汪汪。”

小孩兒懷裡的大春兒竟然直接跳了出來,然後走到大春兒腳底下,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大春兒。

“汪汪!”小孩兒也發出了兩聲狗叫,但發現大春兒隻是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大春兒。

“你的發音再短一些,聲調高一些,兩聲要連著發。”大春兒說道。

“汪汪!”小孩兒再次叫了兩聲。

大春兒轉過身向小孩兒走來,停在腳下看著小孩兒。

“哈哈!”小孩兒見狀大喜,抱起大春兒原地轉了轉圈。

“你還會什麼?”小孩兒來了興趣,趕忙走到大春兒身前,繼續問道。

“我會的多了!”大春兒得意一笑,仔細看了看小狗,問道,“大狗是不是吃得少,而且拉稀?”

小孩兒一聽眼睛又睜圓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大春兒低聲道:“我問你點兒事兒,隻要你答應我誰也不說,我就告訴你。”

小孩兒趕忙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家哪個院子守衛最多?”大春兒低聲問道。

“海棠院那一片挺多,最近還來了好多不認識的人。”小孩兒想了一下說道。

“海棠苑?在哪?”大春兒聞言有戲,繼續問道。

“你從這兒往前走,走過前麵那道方門,往右走,再往前經過圓門,再往左走,過了百合院和牡丹院就是海棠院!”小孩兒一邊說著一邊比劃。

大春兒看著小孩兒的嘴一張一合,小手來回比劃,整個人處於懵圈的狀態。

王潔所在的小院兒裡,小廝們正在一個個端著木盆往屋裡跑去,不是泡腳,而是洗澡。

“狗浩,一會兒給我搓搓背。”一人正在看著還在嗅的狗浩。

“不給你搓下一層皮,我就不叫狗浩!”狗浩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奇怪了,還是有點兒淡淡的味道。”

“你真是想女人想瘋了,等回家的時候我找個地方,請你坐坐。”那人嘿嘿一笑。

“去你的,我成家了。”狗浩又聞了聞,趕忙捂了捂鼻子,指著一群正在脫衣的老爺們兒,說道,“你們沒事也多洗洗吧,這都什麼味!”

趴在床底的王潔聞著撲鼻而來的腳臭味和汗腥味差點兒吐了出來,趕忙捂住嘴巴。又看到一條條肌肉分明的小腿,又用另一隻捂住眼睛,心想以後這種找人的活兒乾脆交給福生,自己打死也不接了。

城外的福生沿西走了許久,望向西邊遠處,隻有白茫茫的一片,歎了口氣,算了算時間,今天不到的話,明天就該到了。

直到戌時,伸手不見五指,福生這才回到了住處。

“小恩公回來了!”娜塔莎見福生回來,笑了笑,趕忙上前遞上溫熱的小暖爐。

福生接過暖爐,笑道:“還是屋裡暖和呀!”

“可算知道回來了,你們不回來我都沒出去買吃的,生怕回來涼了!”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大春兒坐了起來。

“王潔還沒回來?”福生見屋裡王潔不在,問道。

“還沒有。”大春兒下床穿好鞋,說道,“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先出去買吃的,等她回來開飯!”

“你倆不是一起的嗎?怎麼你回來了,她沒回來?”福生問道。

“她非得跟做賊似的進去查看,我扮了個送菜的下人進去的,誰知道她跑哪兒去了。”大春兒冷哼一聲。

“我去看看。”福生聞言皺起眉頭,剛要出屋就和進屋的王潔撞了個滿懷。

“看著點兒!”王潔麵色有些不太好看,看到大春兒眼神逐漸冷淡。

福生沒敢說話,拉著大春兒一起出去買吃的了。

晚飯後,福生把兩人叫在一起。

“明天行動,你們盯住寧府的前後門,主要是後門,到時候可能會有人跑出去報信兒,看到人就控製住,還是那句話,能不動手就彆動手。”福生看著二人說道。

“你打算怎麼救?”王潔問道,“剛才吃飯的時候都跟你說了,那裡麵有很多小廝,而且都是士兵。”

“等明天就知道了。”福生嘿嘿一笑。

“什麼時候去救?”大春兒又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福生有點尷尬。

“你這會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王潔摸了摸福生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皺起眉頭看著福生。

“相信我,早點休息,明天有場硬仗。”福生說完便不再理會二人,盤坐開始修煉。

“就是有病!”王潔啐了一口便走了。

大春兒則直接倒頭呼呼大睡。

翌日,福生早早來到城門西側,看向西方,映入眼簾還是滿地的積雪,遠方的模糊的枯樹林和雪白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冬日特有的畫麵。

福生抿起嘴,思緒萬千,今日解救完錢家,就算把任務完成了,這也就意味著特訓考試的結束。過完年之後,自己就要跟老王告彆了,不知道後麵要去到哪兒,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報完仇之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抬起頭,看向萬裡無雲的藍天,這一刻,福生有點迷茫了。

巳時兩刻,視野儘頭的地方出現了些許黑點兒,跟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最前還有一麵旗幟緩緩飄動。兩列清一色黑色的騎兵緩緩前行,人著黑色甲胄,馬披黑色軟甲,長矛,腰刀和背弓在溫暖的陽光下泛點冰冷的光澤。兩列騎兵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猶如兩條黑色長蛇,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福生見騎兵行近,走了上去,看向最前頭戴紅纓之人,隻見其麵容堅毅,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稍稍有點麵熟,低頭抱拳說道:“武生福生見過將軍!”

“你就是福生?”領頭之人抬起手,後麵的騎兵整齊停下,“那個無事牌是你的?”

“正是。”福生抬起頭說道。

“真是不知道武校搞什麼?你這麼大點兒一個小屁孩兒就能擁有一塊無事牌。”領頭之人似乎有點不情願,繼續說道,“我是陪戎副尉李廣,這麼急叫我們來乾嘛?”

福生說道:“在下的家人被關到了西山城一處,我懷疑官商勾結,不敢報官,這才勞副尉大人前來解救。”

“你懷疑?”李廣聞言皺起眉頭,“你什麼事兒都沒確定就喊我們過來?”

福生並未答話,睜大眼睛看著李廣,來回在其臉上掃過,越看越覺得有些麵熟。

“小子,回話!”李廣見福生一副輕浮的樣子,大喝了一聲。

福生終於明白了眼前的李廣跟誰像了,再次抱拳笑道:“副尉大人可知道李壯?”

“你認識李壯?”李廣打量了福生一番,有點懷疑。

“福生!”軍隊後麵傳來一聲呼喊,正是隨軍前來的錢玉兒。

在福生跟李廣和錢玉兒交談時,西山城上的士兵已去跟太守彙報了。西山城太守來不及換官服,十萬火急地奔向城門處,自己未收到任何軍隊的調令,怎麼竟然有軍隊來到城邊。

當太守來到城門處時,守城的士兵正在和李廣交談。

“黑騎軍?”太守見到兩列騎兵整齊在城門前站著,額頭瞬間浮現冷汗,趕忙上前說道:“西山城守張歲,不知將軍來此目的是?”

“我是邊軍陪戎副尉李廣,受人之托,前來解救錢家之人。”李廣也不下馬,勒住馬繩,俯下身說道。

“敢問副尉可有軍文?”張歲問道。

“未曾攜帶。”李廣臉上泛起刀鋒般的笑容。

“不見軍文,副尉不可入城。”張歲皺起眉頭說道。

“你敢攔軍隊?”李廣朝張歲揚了揚下巴。

“副尉身為軍人,當知令行禁止,此事還需我請示之後再做定奪,在此之前還請副尉駐紮城外,城內會提供吃食。”張歲抬起頭,朗聲說著,身體還是有著些許顫抖,這些邊軍的殺氣著實太重。

李廣直起身,抬起手,後麵的騎兵瞬時有序散開,手執長矛的士兵列陣最前,騎射兵位列其後,腰刀兵分列兩側。

馬蹄踏雪的“咯吱”聲音此時猶如驚雷在太守耳邊聲聲炸響,看著雖隻有百人黑騎,但其帶給的壓迫感足足讓太守額頭的冷汗滴在雪地上如花般散開。

福生和錢玉兒看著對峙的二人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這百人的黑騎帶來的威懾力和殺氣足以讓一般人癱倒在地。

現場落針可聞,城上的守衛彙聚在了一起,但大多都為未曾參過戰,哪見過這種場麵,雖然人要比下麵的黑騎多出幾倍,但都是大氣都不敢喘,手握住弓箭處已被汗水打濕了。

就在李廣將要揮下手的時候,張歲終於說道:“此事我會奏明萬歲,副尉,請!”說完便讓站到一旁,讓出道路。

李廣看向驚魂未定的福生二人,笑道:“帶路。”

福生這才回過神,不知不覺額頭也是布滿了冷汗,趕忙向前快步走去。

在寧府前門的王潔看到福生帶著一堆騎兵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福生從哪搞來這麼多騎兵,而且這種肅殺之氣和軍容,一看就是經曆過戰場的人。

福生朝王潔笑了笑,站在寧府門前,朗聲道:“讓你們族長出來!”

門口的兩個小廝看到騎兵對視一眼,皆有點不可思議,趕忙連滾帶爬的進去報信兒。

寧重片刻便帶著武田趕了出來,見到騎兵後,皺起眉頭。

寧重開口問道:“不知將軍到此有何貴乾?”

“錢家。”李廣吐出兩個字,看著寧重後麵趕來的小廝,眉頭皺了皺。

“太守張歲可知道此事?”寧重打量了一下黑騎,明白過來這都是上過陣的士兵,臉色變了變。

“知道。”李廣看向寧重身邊趕來的小廝,臉上突然浮現笑容,“你們幾個這身打扮,在這乾嘛?”

“拜見李副尉!”趕來的人正是被叫來的王三等人,被李廣這麼一叫,不表明身份不行了。

寧重臉上並沒有吃驚,因為早已知曉王三等人的來曆,倒是這個李副尉,為什麼會來救錢家?這邊暫扣錢家,正在處理鹽鐵兩道的生意,不就是官府的意思嗎?想要放人直接說就是了,為什麼連上過戰場的騎兵都叫來了

“跟你說話呢!”李廣見寧重失神,喝了一聲。

“呃,既然張歲太守知曉此事,我這就去讓錢家的人出來。”寧重趕忙給王三使了個眼色。

“玉兒姐,你輕點。”福生被錢玉兒緊緊拉住一隻手,錢玉兒因為緊張把福生給掐疼了。

“對不起,太感謝了,福生!”錢玉兒趕忙鬆開福生的手,一把抱住把福生抱在懷裡,連連道歉又道謝。

“鬆開!”王潔走上來朝錢玉兒低聲喝道。

錢玉兒聞言看著一臉不善的王潔,不明所以,還是把福生鬆開了。

“此女眉間有英氣,錚錚英雄骨!”李廣打量了王潔一番,輕聲讚了一句。

福生嘿嘿一笑,看向一旁的李廣,說道,“李大哥,那個牌子?”

“牌子怎麼了?”李廣轉過頭應道。

“能還我嗎?”福生問道。

“給你牌子的人沒跟你說嗎?這牌子隻能用一次。”李廣疑惑道。

“奧,啊,那個我給忘了,不好意思!”福生尷尬地撓撓頭,這個老範,真不厚道。

“一會兒人就出來我們就撤了,你們沒問題吧?”李廣關心道。

“沒事兒,我們在此也是短暫停留,此次多謝李廣大哥,來日有機會定當回報!”福生朝李廣抱了抱拳。

“小事兒,以後有機會去邊境看看。”李廣笑了笑,看向寧重身邊的幾個小廝,點點頭。

“老王和夏大漢呢?”福生走向武田問道。

“說是照看福天去了,今晚回來。福天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武田疑惑道。

“一個朋友。”福生說道。

“哪裡的朋友?”武田驚訝道。

福生舔了下嘴吧,湊近武田耳朵,低聲道:“竹葉青。”

武田突然想起之前在武校的那次捉雷之行,眼露震驚,瞪著福生。

“爹!”錢玉兒見錢家的人向外走來,趕忙跑上前。

看著這一家子團聚,在場的多數騎兵都是有些動容。這一出征就是三年,三年從未回過家。

“福生老弟,告辭!”李廣朝福生和幾個小廝抱拳,帶著黑騎向城外走去。

“李廣老哥,帶我向李壯大哥問好!”福生朝李廣喊道。

李廣沒回頭,揮揮手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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