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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入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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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時剛到,福生三人已經在屋前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福生看了二人一眼,詢問道。

“閉嘴吧!”王潔冷哼一聲,此時站在這裡已經能說明問題了,這個傻子不知道還在問什麼。

大春兒把自己圍得隻露出一雙眼睛,跟個豬似的,點點頭。

冬季的楓葉林格外冷清,除了偶爾幾聲的獸吼外,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熱鬨,隻剩下冷風吹動葉子的沙沙聲和不曾結冰的溪水的嘩嘩聲。

三人看著地圖辨彆好方向,一路小心翼翼地朝著西山城方向行去。

“福生,你乾嘛左顧右盼,有啥?”大春兒見福生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

“我怕有什麼機關,老王和老夏這倆人湊一起,想不擔心都難。”福生繼續小心翼翼地走著。

“哼!”王潔冷哼一聲,大步地向前走去,不想剛走兩步,直接一腳踩在樹葉上陷了下去。王潔的腳觸電般地縮了回來,並沒有感覺踩到什麼機關,可當王潔看到鞋上沾的東西時,小臉瞬時紅了,不知道誰在這挖坑,竟埋了一大堆狗屎,分明就是侮辱人的,真是喪儘天良!

“哈哈!”大春兒見狀仰天大笑,福生沒憋住也是“噗嗤”一聲。

“笑個屁!你們倆,走前麵!”王潔走到二人身邊,一人賞了一拳。

“我來吧!”福生擺擺手,率先往前走去。

三人一路從卯時趕到了戌時,這才算看到了楓葉林西側的邊緣。

“我守前半夜。”福生朝二人打個招呼,打量著四周,往火堆裡又添了一把柴火。

劈裡啪啦燒柴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真切,福生不時添著柴火,看著旁邊熟睡的二人,臉上洋溢起微笑,這倆人不知道是在長身體還是貪睡,竟然睡得這麼死。隨著夜色轉深,溫度降得越多,福生把手放在火堆前來回翻烤,抬頭打量四周時,隱約間看到一個黑影。

福生看了眼天色,馬上到子時了,眨了眨眼,不知剛才是不是火焰把空氣燒得模糊的原因,定睛一看,果然,有個黑影好像正朝這裡跑來!

“醒醒,有情況!”福生把王潔二人叫醒,從懷中掏出低級陣法筆,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開始注入到低級陣法筆當中,福生在身前的空氣中畫著什麼,旁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我感覺剛睡著。”大春兒使勁兒睜了睜眼,看著福生開始布陣,趕忙站起身來,小心地打量周圍。

王潔起身打量周圍時,發現前方不遠處一個黑影正在快速向這裡跑來,拿起旁邊的短劍,好奇地看向福生,這一個人還要搞陣法?福生應該不會難道不止這一個?王潔眯起眼,看向黑影的後方,果然,一些模糊的黑影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當黑影跑近看到王潔二人的麵孔時愣了一下,再往前跑時被喊住了。

“站住,不要再往前了!”王潔舉起短劍喊道。

“福生,是你們!”黑影竟然喊出了福生的名字。

王潔聽到聲音有些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但認識的人中好像沒有這個身高的人,而且是女人。

“你是誰?”王潔趕忙問道。

“錢玉兒,我們之前見過一麵,你們在狼群中救了我弟弟!”黑影緩緩走上前,在火光的映襯下,露出了麵容。

“是你!你大晚上來這兒乾嘛?”王潔警惕地問道。

“我錢家蒙難,被小人誣告,我是逃出來的!能不能救救我?”錢玉兒十分焦急地看著二人,又看了看後麵,當聽到遠處傳來踩踏樹葉的聲音時,臉色更加焦急。

“你錢家有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三個小孩怎麼救得了你偌大的錢家?”王潔聞言皺起眉頭,“又是晚上遇到你,這也太巧了吧?”

“好,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

“過來吧。”王潔身後的福生開口了。

“福生?”王潔見狀急了,“你知道追她的是什麼人嘛?就敢趟這趟渾水!”

“我相信她。”福生擺擺手,示意錢玉兒過來。

“多謝!”錢玉兒跑到三人身邊,再要開口,被福生打斷了。

“追你的什麼人?”福生看向遠處的黑影,速度極快,身手好像是有些穩健在裡麵。

“應該是寧家的人!”錢玉兒說完,揉了揉肩膀,一副吃痛的樣子。

“你們是家族之間的摩擦?”福生一眼看出錢玉兒的肩膀受傷了。

“算是吧。”錢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可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王潔冷哼一聲,看向錢玉兒。

“人來了。”福生輕聲道。

十幾個身穿布衣的小廝在火堆前停了下來,為首一人打了一個手勢,後麵的人迅速包圍福生四人。

“識相的,女人留下,你們三個小東西,滾蛋!”為首一人走近三人,麵容暴露在火堆之下。隻見其相貌端莊,線條如刀客,身材健碩,目光威嚴。

“你們是寧家的人?”福生走上前問道。

“哪有小屁孩說話的份兒,十息之內,不滾就死!”為首之人舉起手,靜待十息。

福生聞言挑起眉毛,舉起負手的低級陣法筆,在空中一點,隻見一個光圈瞬間砸到了地麵上。

“裝神弄鬼!上,殺了她們!”為首之人泛起冷笑,手掌一揮,圍著他們的小廝瞬間衝了上去。

錢玉兒見眾人衝來,王潔二人竟毫無反應,隻是環臂看著熱鬨,不禁拉著二人的胳膊喊道:“打不過就跑啊!”卻發現一己之力竟然拽不動二人,當即吃了一驚。

“火靈陣,起陣!”福生把陣法布置好之後,靜待所有人都入陣,最後用筆點在陣眼之上。

隻見福生周圍丈許範圍內光芒閃了閃,火堆的火團團飛起落在了周圍的陣法之中,陣法光芒再盛,熊熊火焰拔地而起,如一條條火蛇般環繞眾人,瞬間把眾人包在了其中,不得動彈分毫。

“你是什麼人?有種報上名來?”前方為首之人好像並沒有被嚇到,反而看向福生幾人的方向大聲喊道。

福生手握低級陣法筆,不時在陣法中畫上幾筆來補強,卻沒有搭理那人。

“這是陣法?”錢玉兒眨眨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麵前的少年竟然是一個陣法師,雖然這個陣法看著並沒有多高級的意思,但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們走便是!”為首之人終於將妥協之話喊了出來。

福生精神力再聚低級陣法筆,點在了陣眼之上。熊熊烈火迅速減小,直至落在地上,時不時蹦出幾個火苗。

“撤!”為首之人再喊一聲,深深地看了福生一眼,然後向回走去。眾人小廝身形一致地撤了出去,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拖帶。

福生看著這群人,不禁樂了,這跟之前夏大漢的路數如出一轍,等眾人走遠,這才撤去陣法。

“說說吧。”福生來了興趣,坐在火堆旁,給火堆添著柴火。

錢玉兒尷尬地看著三人,挨著福生坐下,抹了把臉,說道:“這個寧家與我家一樣,主要販鹽賣鐵,之前一直做不過我錢家。後來不知背後有誰撐腰,這幾個月來,聲勢突然浩大了很多,對我家的商戶威逼利誘,巧取豪奪。我們去告了官,官府竟然以證據不足為由沒有受理。寧家越做越大,搶了我們好多商戶,最後竟然還不滿足,竟然誣陷我們暗中勾結外族,販賣情報,若不是今晚我爹護著我出來,怕是錢家上下都會被他們送進官府!”

錢玉兒說完起身就要跪下,福生趕忙扶住,說道:“寧家的族長叫什麼?”

“好像是叫寧重,”錢玉兒臉色凝重起來,繼續說道,“但他還不是最厲害的,他家有一個精神師,這個人才是暗中布局之人。”

“精神師?哪種?”福生好奇起來。

“我沒見他出過手,不大清楚。”錢玉兒說道,“不過此人據說和官府有所勾結,我也看到過他光明正大的出入太守府上,所以官府才會縱容他們!”

“一城的太守,”福生沉吟了一下,“看來此次行動困難要加倍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連累你們!”錢玉兒聞言低下頭。

“不想連累我們,當時就不該過來!”王潔冷哼一聲,開始出言嘲諷。

大春兒則無語地躺在一處乾淨的地上,繼續迷瞪起來。

“對不起!”錢玉兒隻得一個勁兒地道歉。

“晚上吃飯了嗎?”福生收起陣法筆,問道。

“呃,還沒。”錢玉兒抽了抽鼻子,肚子還真餓了。

“你接下來什麼打算?”王潔瞪了福生一眼,這個家夥現在還在想吃東西嗎?

“我要返回西山城去救我的家人!”錢玉兒小心翼翼地看了王潔一眼。

“好大的口氣!你除了要對付寧家的人,還可能要對付官府的人,你憑什麼?”王潔看著錢玉兒,不覺得她有著絲毫勝算。

錢玉兒聞言沉默了,竟然哭了起來,喊道:“就算我死了,也要回去救他們!”

福生在一旁安靜地烤著兔子,不知道王潔為啥到哪兒都能跟人吵起來,還是大春兒好,沒心沒肺的!

錢玉兒接過烤兔,小口地吃了起來。

福生看著錢玉兒的吃相跟三個西羅婢相似,不禁嘖嘖出聲,笑了笑,這大家閨秀跟自己這些人比起來不說彆的,單純吃相方麵就天壤地彆。

“我能請你去救我爹他們嗎?隻要能把他們就出來,什麼我都答應你!”錢玉兒輕聲說道。

“我們有彆的事,除非你等我們辦完。”福生想了一下說道,此次偷取城防圖好像與救人比起來要輕鬆許多,但如果先救人的話,怕是自己這張臉一進城就要被抓了。

“好,那我等你,我跟你們進城,我對西山城熟悉,等幫你們辦完事,再說我的事。”錢玉兒聞言兩眼一亮,擔憂之中摻雜起幾縷喜色。

“吃完早點睡,明天一早出發。”福生說完一腳把大春兒提醒。

第二天卯時,四人整裝出發,等來到西山城不遠處時,已將近午時。

“門口居然有哨卡?”福生看著三個門洞的大門,如今隻開了居中一洞,門口站了好多士兵,照著公示欄上的畫像一張張比對入城的臉。

“怎麼辦?”大春兒問道。

“玉兒姐,離這兒最近的村鎮有多遠?”福生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錢玉兒。

“最近的話,是昌澤鎮,走著去的話,怕是得一個多時辰。”錢玉兒說道。

“一個多時辰,來回半天就出去了。”福生皺起眉頭,這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入城了。

“你想乾嘛?”錢玉兒又問道。

“找一套紅妝。”福生說道。

“我去找吧。”王潔說道,“你們太慢了,我去還快一些!”

福生聞言點點頭,這裡麵也就王潔趕路還快一些。

三人等在原地無事可乾,聊起了天,直到申時過了一半兒,天色轉晚,王潔這才回來。

“怎麼樣?搞到沒?”大春兒問道。

王潔擦了把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大春兒,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然後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說道:“那個畫像我看了,不僅有錢玉兒,我們的也都在上麵。”

“我們的也在上麵?”大春兒驚訝道。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錢玉兒聞言又開始道歉。

“開始吧。”福生趕忙催促開始,四個人的妝飾,怕是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王潔趕忙打開包裹,照著一枚小銅鏡開始往臉上開始擦粉。

在錢玉兒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四人的模樣好像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互相打量之後,確認沒有破綻後,時間已將近戌時,天已完全黑了。

錢玉兒打扮成了一個婦人,福生三人打扮成了三個稚童,跟在錢玉兒身後,一起進城。當三人走到城門之時,隻有寥寥數人在排隊。

福生在經過告示時看了一眼畫像,當在火把的映襯下看清四個人的畫像時,身形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你們幾個乾什麼的?”檢查的士兵對照了一下畫像,發現幾人都對不上之後,吆喝了一聲。

“我們來看病的。”錢玉兒發出蒼老的聲音,在其手中偷偷放了一個小布袋。

“進吧進吧!”士兵顛了一下,催促幾人趕忙進去。

“福生,快走啊!”走帶最後的大春兒見福生沒動靜,趕忙催促了一聲!

福生這才回過神來,走進西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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