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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課堂上的血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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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福生和韓夫子二人對話之際,青山導師突然走了進來。

“青山老弟!”韓夫子趕忙朝福生使了個顏色,但為時已晚,青山應該已經看見了迷你竹葉青。

“今天是青山導師值班啊!”福生震驚了一下,趕忙把福天收進袖中,哈哈一笑,起身抱起一筐飯菜向外走去。

“等一下!”青山抬起一根拐杖攔住福生,笑道,“福生,武校可不能帶危險物品。”

福生愣了一下,沒想到青山一點麵子也不給,腦子有點漿糊,一時間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抱著飯筐在那兒傻住了。

“哎呀,福生啊你說你怎麼這麼粗心!我剛才不是說借你看看嘛!怎麼裝起來就走了,趕緊還我!”韓夫子快步走到福生身邊,直接把手伸到福生袖子中把福天揪了出來,就在青山要仔細觀察時,直接放到了自己袖子中,笑道:“青山老弟,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辛苦!”

青山看著揚長而去的韓夫子,又看看呆頭呆腦的福生,疑惑道:“福生,韓夫子有養蛇的癖好?”

“呃哈哈哈~”福生表情誇張地乾笑一聲,抱著飯筐趕忙出去了。

翌日,瞎子的課。

“經過上次吃藥呢,暫定張英雄為本門課的課代表。”瞎子上課就拋出一記任命。

全班人都驚訝地看向三哥,這小子吃了一次藥就當上課代表了。三哥則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掰手指,還稍稍抬頭瞥了眼眾人。

“今天開始教你們識毒,每識彆完一種毒藥之後,開始講它需要的材料,製作過程,使用過程以及解藥的製作和使用。”瞎子從懷中掏出四個瓶罐,兩藍兩紅。

“這罐藍色的名為蒙汗藥,是所有毒藥中毒性最小,用途最廣,原材料極為豐富,最為常見的一種毒藥。”瞎子打開瓶口,從中倒出一枚藍色藥丸,笑道,“今天有沒有想試試的?”

三哥啪得一聲站了起來,說道:“我來!”

“不急,下午紅瓶的你再吃。”瞎子聞言,有些滲人的笑了笑,繼續“看”向眾人,說道,“還有誰?”

大春兒本來就不願上這門課,當即起身道:“我來!”然後朝福生說道,“巴不得睡一天!”

“好小子!”瞎子讚了一聲。

大春兒徑直走了過去,拿過藥丸,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大家好奇地盯著大春兒,不知道藥效什麼時候發作。

“我靠!”就在眾人有些不耐煩時,大春兒突然怪叫一聲,然後捂著肚子和屁股直接跑了出去。

眾人有些費解地看向瞎子,瞎子拍了一下頭,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好像拿錯了!”

“籲~”

全班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翌日,青山的課。

“蛇語課本來是打算最後才教,不想有些小武生已經開始接觸了,那我們今天就來先講一下,”青山說完,掀開講台上的兩個被布包裹住的籠子,“蛇和兔子。今天上午進行部分蛇語和兔語的練習,下午,分成八隊,分彆飾演兔子和蛇。蛇儘量咬死兔子,兔子儘量多活一些時間。”

台下的小武生們,聽完都是不同程度地皺了皺眉頭,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福生,這是不是有點兒太惡心了?”大春兒看著講台上的兩個籠子,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我估計又要和他一組了!”福生自言自語了一句,目光掃了一眼蛇兔便停在了青山身上,發現後者對自己笑了笑,福生撇撇嘴,認命了,這特喵的什麼運氣,前有紅妝,後有青山,真是踩狗屎了。

“誰?”大春兒好奇問道。

“聽課吧!”福生鬱悶地說了一句。

“蛇是我們初級班所能接觸到的最危險的物種,這條蛇通體白色,名為白乾,無毒,卻速度奇快,常見於我國北部,”青山說著,打開籠子,“嘶嘶~”一邊發出嘶鳴聲,一邊伸出手掌,籠中的白蛇閃了閃一條白縫的眸子,慢慢爬到了青山的手上,緩緩盤踞,昂起蛇頭。

“不同品種的蛇的聲調是不一樣的,好比我們的低聲,中聲和高聲,大家仔細聽好了我現在的聲調,”青山向前伸了伸手,嘴巴發出陣陣嘶鳴聲,“嘶~嘶~”隻見白乾在青山的手掌上如豬一般來回翻滾,“嘶嘶~”青山再叫,白乾盤踞身子,蛇頭開始如醉酒般左右搖晃。

“哈哈!”

台下眾人見狀,這才發現這蛇還挺可愛的,都是笑了笑。

福生盯著青山,雙眼眯了眯,總感覺這個青山透露著一股陰狠,但又說不上來是哪。

中午送完飯,福生都沒回去休息,直接來到教室,發現隻有台上兩個蓋著布的籠子。

“嘖~”

福生吧唧了一聲,看向講台,走了過去。

“嘶~”

福生小心翼翼地掀開白乾的布,不想裡麵的白乾發出警告般的嘶鳴聲,然後一頭向這邊撞了過來。

“我靠!”福生身子一個後仰,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媽的,蛇皇老子都見過,你算什麼東西!”說完站了起來,然後一股氣把布掀開。

“嘶~”

白乾張開大嘴,一條縫的白色眸子看上去有些滲人,朝福生嘶鳴著,又是一頭撞在了籠子上,籠子被撞的咚咚作響。

“嘶~”

福生凝神,發出從密藏中學來的二手蛇語。

白乾聞聲,愣了愣,蛇瞳再縮,然後蛇身開始回縮,盤踞到一起,蛇頭幾乎是貼在了身上,瞬時沒有絲毫先前高抬蛇頭的架勢。

“嘶~”

福生同樣愣了愣,看著這條白乾,再次發出嘶鳴聲。不曾想這家夥的身軀竟然抖了抖,然後把頭再低了低。

“這是什麼道理?”福生皺起眉頭,再次發出幾聲後,不曾想這白乾蛇軀一轉,直接倒地不起,竟然開始裝死,“服了!”福生雙手給白乾蓋上布,然後掀開了一旁兔子的布。

“兔子怎麼叫來著?”福生見這家夥一直在抖動鼻子和嘴巴,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兔子看著福生,發出有些暴躁的噴氣聲。

“這特瞄的!”福生皺起眉頭,沒想到這隻兔子也不歡迎自己。

福生鬱悶地給兔子蓋上布,坐了回去。

賈甄也早早地來到了課堂,走到福生身邊坐下,說道:“福生,你們去密藏發現了什麼沒?”

“裡麵除了一堆蛇,啥也沒有,挺嚇人的。”福生搖搖頭。

“騙人!”賈甄瞪大眼睛,指著福生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說著,就伸出雙手,直接對福生的兩瓣臉開始蹂躪起來。

福生翻了個白眼兒,不知道這姐們哪又不對了,含糊不清地說道:“裡麵真就是一大堆蛇。”

“騙鬼去吧!”賈甄捏著捏著,笑了起來,“你這小臉蛋兒真得勁!”

“真的就是一大堆蛇,還有一群人想找什麼寶貝,不過全死了。”福生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是這樣。

“你那手怎麼回事?被蛇咬的?”賈甄這才注意到福生的手上有著一排血痕還有較為清晰的牙印,趕忙把手拉了過來,看著上麵整齊的牙印

“你才是蛇!”進來的甄潔聽到二人談話,走到賈甄麵前,冰冷地說道。

“原來是你!”賈甄抬起頭,生氣地看向甄潔,“你咬福生乾嘛?”

“我願意!人家是自願的!你管得著嗎?你不服倒是咬一個我看看呐?你看福生讓你咬嗎?你怎麼這麼喜歡咬人?”甄潔叉著腰,指著賈甄就稀裡嘩啦地說道兒起來。

“你!”賈甄睜大眼睛,指著甄潔,說道,“潑婦!”頭頂的藍兒跟著也是嘰嘰喳喳起來。

“你比潑婦還潑!你倒是咬啊!”甄潔得意地笑了笑,說著拉起福生的另一隻手,把袖子擼下後,笑道,“看看,另一隻手也是我咬的,哈哈!”

“你!”賈甄指著甄潔,雙眼瞪圓,“不知廉恥!”

“你倒是咬啊!”甄潔開始咬住這個話題不放。

“隻有你這種野蠻人,才能做出如此野蠻之事!什麼東西才咬人!”賈甄收回手,環抱雙臂,冷笑一聲。

“你罵誰呢?你再罵一個!”甄潔放下腰上的一隻手,指著賈甄,眼神不善。

“你聽到了!”賈甄得意地笑了笑,順手摸了摸頭上的藍兒,藍兒這才安靜下來,兩隻藍色鳥眼盯著甄潔不放。

不知不覺間,教室裡的小武生們已經到齊了,隻是都輕手輕腳地站在遠處望著。

“你誰啊?怎麼敢這麼跟甄甄說話!”齊天走進來後,就直接走到賈甄麵前,瞪著甄潔。

“呦!說不過,還叫個男的出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甄潔見狀,重新叉腰,小臉爭辯的也有些紅了。

“一邊兒去!”齊天還想說什麼,卻被賈甄直接喝斥起來。

齊天看著賈甄要吃人的樣子,這才站在不遠處,然後疑惑和憤怒地看向福生,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小子挑的事。

“嘛呢?”青山的聲音突然想了起來。

眾人這才趕忙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後意猶未儘地看著仍站在原地的甄潔和賈甄。

“你們倆上台來,”青山見兩個小姑娘仍舊執拗地站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和兩人中間低頭不語的福生有關,“下午的課就從你倆開始,一人蛇一人兔,抽簽。”

二人這才不情願地收起架勢,一起走到了講台上,一人拿了一個紙條,然後倆人俏臉兒同時變了變,賈甄一臉不情願地撇過頭,甄潔則十分“坦誠”地笑了笑。

“準備,”青山掀開布,露出已經活過來的白乾和仍舊抽動著鼻子和嘴巴的兔子,再打開籠口,“開始!”

“喂!”甄潔叉著腰問道,“認輸嗎?”

“可以啊,你認吧!”賈甄嗤笑一聲。

“看一會兒你還怎麼嘴硬!”甄潔走到白乾後麵,開始微微張開紅唇發出細細的嘶鳴聲。

“嘶~”

白乾蛇頭往前一伸,盤踞的蛇身直接跳出撲向了兔子。

“咕咕~”

賈甄趕忙發出聲音,讓兔子躲開白乾的進攻。這兔子還真躲開了,身體原地跳起,不忘給白乾來上一腳。白乾翻轉著蛇身在講台上翻滾幾圈後,重新盤踞起身子,森寒地吞吐著蛇信。

“嘶~嘶嘶~”

甄潔繼續發出嘶鳴聲,讓白乾繼續發起進攻。

“咕咕~”

賈甄指揮著兔子進行躲閃。

講台上的白乾跟兔子來回交換位置,白乾的進攻每次都被兔子瓦解,每當想用蛇身去抽兔子或者向纏繞住兔子時,兔子總會靈巧地跳到一邊,時不時還會跳起身子給上白乾一腳。

“嘩~”

台下眾人見狀發出一片嘩然聲,沒想到這隻兔子竟然這麼厲害,肯定是青山導師故意隱瞞了什麼。

“哼,你倒是來呀!”賈甄叉起腰,開始嘲笑甄潔。

甄潔皺了皺眉,沒想到竟然被耍了,這隻兔子根本不是一般的兔子,轉過頭瞥了站在中間的青山一眼,發現後者正在微笑地看著她。甄潔撇撇小嘴兒,收回目光,也不著急下命令了,就這麼盯著兔子,好像在尋找兔子的破綻。

一是學的蛇語有限,隻會簡單的幾句;二來,這隻兔子並不簡單,一會兒耗儘體力後,還真不一定誰贏。

“福生,你說誰會贏?”大春兒見台上僵持住了,問道。

“廢話,肯定是甄甄贏!”前排的齊天頭也不回地說道。

“賈甄獲勝的概率很小。”福生看著台上說道。

“不可能!睜著眼說瞎話,你沒看到在甄潔的指揮下,那條白乾是在白白耗費體力嗎?等它體力耗儘了,甄甄的兔子就會一擊致命!”齊天指著台上笑道。

大春兒還擊道:“就你大聰明,一會兒咱倆上去試試?”

“求之不得!”齊天回過頭笑了笑。

“怎麼,你比蛇先累了?”賈甄得意地抱起雙臂,揚了揚頭。

甄潔看著在場上盤踞的白乾,腦中突然浮現中密藏中的情景,紅唇再次張開,雙手捂住嘴巴,隻聽一聲更森寒的嘶鳴聲響起。

“嘶~”

這一聲嘶鳴聲出口後,甄潔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然後茫然地看著場上。

場上的白乾和兔子同時身體都抖了抖,好像在害怕什麼。眾人疑惑地看著場上的白乾和兔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有青山突然轉過頭,目光死死盯著甄潔。

“嘶~”

甄潔紅唇再張,發出嘶鳴聲。

賈甄好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那麼看著白乾急速遊向兔子,眼睛逐漸睜大。

場上的白乾直接撲出身子,一口咬在了兔子的脖子上,深深緩緩纏繞住兔子,越纏越緊,直至兔子不再動彈絲毫。

“呲~”

兔子脖子處的鮮血如噴泉般噴了出來,把在近出的賈甄直接噴了一身。

“啊!”

賈甄尖叫著退到一旁,驚恐地望著台上的一幕,被鮮血點綴的俏臉上透露著蒼白和震驚。

“好了,今天切磋先到這兒!後麵自己練習一下今天學的東西!”青山趕忙把蛇和兔子的屍體放到一個籠中,把籠子鎖好,拄著拐杖走到賈甄身邊,一手拉著她往外麵走去,路過甄潔時,低聲說道,“回座位吧。”

甄潔看著一臉鮮血被嚇傻的賈甄,捂著嘴巴,眼神同樣驚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台下眾人鴉雀無聲,呆呆地看向甄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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