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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準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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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導師是一位瞎子。這家夥背著一個包裹,拿根拐杖在前麵小心探路,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緩步走到講台正中央後,露出一個有些滲人的微笑。

“小武生們,我是今天的導師,你們喊我瞎子就成。”瞎子好像看到了台下眾人害怕的表情,笑得更歡了,而瞎子獨有的嘶啞嗓音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這種說話十分費勁,好像隨時可能斷氣的語氣讓眾人都是皺起了眉頭,麵容微微側目。

“瞎子能教什麼?”大春兒嘀咕道。

“瞎子教的是識毒一道。”瞎子“看向”大春兒,笑道。

“我靠!”大春兒看到這,直接騰得一下給嚇了一跳,沒錯,真的是一跳,把桌子都給撞歪了。

“我們身在一線,會經曆各種各樣離奇和歹毒之事。毒用好了,可以殺人於無形,重創千軍萬馬;用不好,則會害人害己,”瞎子說這話,把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台上,“我們亞希國動植物眾多,加上一些礦物質,所以調製出來的毒藥千奇百怪,但用在戰場上的少之又少,因為產量的原因。”

隨著瞎子攤開包裹,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和大小各異的紙包映入眼簾,隻見其每個上麵都貼著紙條,講述著名稱,種類,毒性和使用劑量,更有一些淡淡的刺鼻和腥臭味道傳開。

眾人捂住口鼻看著這一大堆玩意兒,都是有些冷汗滲出,側目而視,唯獨有一人好像麵不改色,有興趣地盯著講台,這個人就是三哥。

“我說福生啊,咱們以後得離三哥遠一些,吧!”大春兒看著三哥認真的樣子,額頭冷汗更甚,說話都有點哆嗦。

“怕甚?我們也認真學不就好了?”福生回了一句,趕忙打開本子記筆記。

“我們用毒一道,最淺薄的就是要學會識毒用毒,其次是製毒,最重要的是要學會產毒。”瞎子用手滑過包裹,拿出一個最大號的紅色瓶子,“而我們製毒之後,需要測試毒性,最可靠的辦法當然是用到人身上,”瞎子說到這,舉著瓶子“環視”一圈,似乎看到了眾人躲閃的表情,“當然,我們可以用到一些動物身上,比如老鼠,兔子,雞鴨等。”

眾人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可以用到彆的動物身上,不料瞎子接下來一句話又讓眾人緊張起來。

“其實最可靠的辦法是自試,這樣才會有切身的體會,”瞎子說到這哈哈一笑,滲人的表情加上滲人的聲音讓眾人如墜冰窖,“有了毒藥,才會根據配方去配置解藥,防止誤食。這一瓶毒藥,有沒有誰想來體驗一下的。”瞎子說到最後,舔了舔嘴巴,表情十分滲人地一一“掃過”眾人。

“我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哥這個神人直接就走了上去。

“好小子!”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瞎子像摸親兒子那樣摸了摸三哥的頭,在手中倒了一粒黃色的藥丸,“給。”

三哥一聲不吭得結果藥丸,直接吞了進去。

“三哥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在宿舍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呀?”大春兒哼哼了一句。

“人都有個興趣愛好,也許這就是三哥的愛好吧。”福生想了下說道。

“我靠,還有人愛好這個?”大春兒幾乎是叫了出來,見同窗們都看過來,趕忙捂住嘴巴。

“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子,過來。”瞎子叫大春兒上台,用手滑過包裹,這次拿出了一個綠色的藥瓶。

“我靠,福生,我如果死了,你記得去找老王要回我的盤纏,本來之前是打算借給你的,他娘的!”大春兒在福生耳邊說了幾句,趕忙上台。

“吃。”瞎子遞給大春兒。

“我能不能換一個?”大春兒抹了下額頭的汗水,乾笑道。

“膽子這麼小,不如回家種紅薯。”瞎子哈哈一笑。

“吃就吃!”大春兒賭氣地一口吞了進去。

瞎子也不說話,就站在台上。眾人好奇地來回打量著三哥和大春兒二人。片刻,三哥雙眼一黑,直接倒地,大春兒則一手捂肚,一手遮腚,招呼都沒打,直接跑出了教室。

“好,我們繼續上課。”瞎子都沒“看”二人一眼,開始介紹包裹上的一瓶瓶毒藥。

中午,食堂。

福生正納悶吃飯最積極的大春兒還不來時,一個臉色蒼白,一頭虛汗,雙手捂腚的“”大漢終於出現在眾人視野。

“你還好吧?”福生趕忙去給大春兒打了一份飯。

“我真是服了,”大春兒剛說完一句,趕忙看了一眼導師那一桌一眼,發現瞎子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後,繼續說道,“拉死我了!我今天一上午把過去幾年沒好好拉過的全給招呼了!”

“果然是瀉藥,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要虛脫的。”福生把飯推到福生麵前。

“我不太敢吃,好不容易好一點,再吃怕又要跑一下午。”大春兒看著飯上的金黃的雞大腿,這又是想吃,還有點想吐,不由得皺起眉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吃點,再拉也沒事,不然虛脫了要掉下去可沒人救得了你。”福生不知道大春兒此時在想啥,不過看他一副吃屎的表情搞得自己也沒食欲了,把自己的飯也推到了一邊

是夜,大春兒終於是臉色紅潤了一些。

“福生,賈茂,過來一下。”大春兒喊過來兩人,好像有什麼事要說。

“你想好了?”福生問道。

“乾嘛?”賈茂走過來問道。

“還沒有,三個人一起想更容易啊!”大春兒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三哥,繼續說道,“賈茂,休沐的時候你打算乾嘛?”

“我們可能沒有休沐,武校啥都有,不需要這個。你打算休沐乾嘛?”賈茂問道。

“我問過了,韓夫子的意思是讓我們上六天休一天,跟休沐差不多。我們是想出去看看密藏,打算拉著你一起。”福生拍了大春兒一下說道。

“不是說不讓去嗎?”賈茂說道。

“哈哈,我就說他會去吧!”大春兒聽到賈茂沒有拒絕的意思,哈哈一笑。

福生趕忙又拍了一下大春兒,低聲道:“小點聲兒!。主要是聽說這次密藏不一般,不是說有靈獸蛋嗎?怕是錯過了這次,後麵就沒了。”

“怎麼去?”賈茂問道。

“大春兒站最下麵,我站中間,你站最上麵,我們的身高加起來跟他們差不多。你要化成那個士兵的模樣,應該就差不多了。”福生說道。

“那口音也不像啊?就算出去了,密藏那也太危險了,來之前老爹有交代,讓我看好我姐,誰也不許去!這要被老爹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賈茂連連搖頭說道。

“這不是在商量嗎,我們先要達成一致,然後再商量細節上的事兒。”大春兒拍了拍賈茂,“小老弟,事先說好,你要是敢把這事兒捅出去,嘿!嘿!嘿!可彆怪我們”

福生又是一巴掌拍在大春兒腦瓜上,說道:“你不去也沒事兒,就是彆往外說,我們到時換個人就是了,還有幾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行吧,我得跟我老姐說一聲。”賈茂說道。

“剛跟你說被跟彆人說,你咋要跟你姐說!?”大春兒又是喊了出來。

“我靠!”福生又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把大春兒給拍到了地上,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如果去就跟你姐說一聲,如果不打算去就不要說了。”

“好的。”賈茂笑嘻嘻地離開了。

“福生啊,你用得著使這麼大勁嗎?”大春兒從地上爬起。

“之前你就事兒多,要是去了密藏你再咋咋呼呼的,我們可能就有去無回了。”福生沒好氣地走回去睡覺了。

武校第三日,三哥依舊在床上躺著。

“大家好,我叫青山,是你們初級班獸語課的導師,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將一起學習一些比較常見的獸語,比如鼠語,馬語,鳥語,狗語和蛇語。”青山打開講台上蓋住的一塊大布,上麵排列著四個籠子,依次放著老鼠,鳥,狗和一條吞吐信子的蛇。

“吱~吱吱~”青山用手捂住嘴巴,一陣老鼠的叫聲發出,隻見籠中鼠在一個類似水車的東西上麵開始跑動,那東西隨著老鼠跑,開始轉動。

“嘰嘰喳喳~”青山發出鳥叫的聲音,隻見籠中雀繞著中間的一根柱子一直盤旋。

“汪~汪汪~”青山發出狗叫的聲音,籠中狗直接坐了下來。

最詭異得莫過於這條蛇,而是看清楚這條蛇所做動作的眾人,隻覺一股涼氣衝了上來。

“嘶~嘶~嘶~”青山盯著蛇發出蛇的嘶鳴聲。

隻見這條蛇張開血口,自己的尾巴徑直伸了進去。

“嘶嘶~”青山再次發聲。

這條蛇居然直接一口咬了下去,隻剩下大半條鮮血淋漓的蛇身,然而它痛苦的嘶鳴之後,居然再次盤踞起來,看著眾人,吐著蛇信。

“嘔~”

眾人見到這幕,直接就在座位上乾嘔起來。

“戰爭是殘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勝利。”青山見狀好像比較滿意,臉上露出了微笑,“在初級班中,我們學習的隻是一些基本的獸語,大多都是比較常見的,隻有蛇這一個危險種類。初級班最後的考試,是至少學會三種基本獸語。隻有到了中級班,你們才有資格去學習更高級的獸語。當然了,這條蛇不用擔心,它叫長生蛇,隻要腦袋和七寸存在,就可以慢慢長出蛇身。”

在接下來的一天裡,十五個人看著台上的青山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是有些頭大,而青山根本沒有照顧他們的意思,直到下午放學時,看著十五個頭大如鼎的腦子,臨走前留下一道笑聲:“我看下周先學豬語好了。”

“真是頭大,這一天的鳥語真是受夠了。”晚上,大春兒躺在床上說道。

“慢慢來吧。”福生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三哥,“三哥真是可以,這一粒藥就睡了這麼久。”

“怕啥,瞎子不是每天都過來給他喂糖水和鹽水嘛,死不了的。”大春兒翻個身,打算睡了。

“哎,睡吧,明天的課估計也不會好過。”福生依舊每天留出來半個時辰擦拭那一坨。

武校第四日,小武生們終於迎來了教武功的導師——曹儈。

“很高興認識大家,我是武功的導師,”沒有耳朵的曹儈笑起來挺憨憨的,“我耳朵可以聽見,隻是有些費勁,所以我多學了一點東西,就是讀唇語,這樣彆人不用大聲說話,我也能知道他說了什麼,有興趣的可以單獨找我。”

“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沒有絲毫取巧可言,”曹膾攤開一隻手掌,在布滿老繭的手上升騰出一點點青色的東西,越聚越多,“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層大陸,所謂天外有天,我們這層大陸的能量叫做靈氣,就是這種青色的東西。”

曹儈說著話,手中的青色能量竟然開始變化形狀,多是動物和植物的雛形,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虛幻和沸騰起來。

“我們這一層的武者等級分為靈者,靈兵,靈尉,靈將,靈帥,靈皇。裡麵再分初中高級。這就是我們這一層大概的一個武學現狀。”曹儈散去靈氣,繼續說道,“當然了,武學一途,種類是挺多的”

“怎麼這個青色的東西好像在哪見過?”大春兒皺起眉頭,說道。

“老王那。”福生笑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不是睡著了嗎?”大春兒回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你看。”福生神秘地把手掌放到桌下,大春兒則好奇地蹲到了桌下。

“看什麼呀?”過了一小會兒,福生的手掌依舊沒有動靜,大春而問道。

“仔細看。”福生低聲道。

大春兒這才發現,福生的手掌中有著幾縷那種油鍋燒開之後空氣變得虛幻的樣子,有著非常淡的青色。

“我靠!”大春兒一聲大吼,直接把桌子給頂了起來,把眾人都是嚇了一跳。

“你有病吧?”齊天直接罵了一句。

眾人十分不解地看向一臉尷尬頭頂桌子的大春兒,又看向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福生,這倆人肯定有事。

“福春兒,你怎麼了?”曹儈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過來。

“沒事兒,老師您真厲害,我剛才被您給震撼到了。”大春兒趕忙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打了個哈哈。

“坐下,以後課堂上沒事不準大呼小叫!”曹儈點點頭,繼續講著靈氣。

“福生,這是老王教你的?”大春兒問道。

“算是吧。”福生笑了笑。

“啪!”大春兒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再次把眾人嚇了一跳。大春兒笑著看向曹儈,起身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到後麵站著聽課!”說完低聲問候了一聲王師傅便走到後麵站著去了。

武校第五日,是參軍李先生的課。

這日的課上得有些安靜,因為李先生的舌頭不再了,所以基本都是靠著板書在教學。把兵種,兵法,鳴鼓教旗,埋鍋造飯等講了個大概,於前日的鳥語課可謂是如出一轍,讓人看得頭大,這些東西有點晦澀。

這一日下來,眾人好像有點懷念鳥語課了。

“福生,你這兩天晚上老偷摸出去乾嘛?”大春兒問道,這兩日一到晚上,福生就一個人出去,睡覺的時候也不見回來。

“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福生嘿嘿一笑,又出去了。

武校第六日,韓夫子的課。

韓夫子主要是教讀書識字,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有個正常人了。眾人雙手拿書,韓夫子一手拿書,一手負後,每念一句,眾人跟著念一句。

是夜,大春兒把福生叫到了一僻靜處,說道:“福生,明天去不去?”

“當然去,雖然靈獸蛋掙不來,但至少可以長長見識。”福生看了一眼周圍,無語道,“在宿舍說不就行了,乾嘛到這兒,怪嚇人的,回去說吧。”

“這不是怕我一激動又給喊出來嘛!”大春兒歎了口氣。

“明天進去之後,你就當啞巴,多說一句話,我就拍你一下。”福生說道。

“知道了。”大春兒應了一聲,“不過賈茂那家夥還沒答複我們去不去啊?他如果不去,我們還得再找一個人。”

“就我們倆人吧。”福生思考了一下說道。

“為啥不叫賈甄去?”大春兒問道。

“密藏那麼危險,出了事誰負責?賈茂已經說了,他爹讓他看著他姐。我們倆沒牽沒掛的,一了百了。”福生長出口氣,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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