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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去武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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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後一堂課是韓夫子的課,韓夫子提早結束了課,留下了一點時間開了個班會。

“應東風城要求,以後每個鎮增設武校,與學宮是並列關係。學宮以讀書識字做人為主,武校則以練武參軍為主,我們東風鎮學宮在東,武校設立在西。”韓夫子看著小夫子們一臉興奮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武校早就在籌辦當中,七日後武校開校,在現場招生,有興趣的可以去試試,下課!”

大春好奇問道:“福生,你去不去武校?”

“不去。”福生回道。

“那我也不去了。”大春兒歎息道。

福生憋著笑,去武校還不如跟著王師傅,就憑昨晚那一手,那可不是啥人都能使出來。

沒有絲毫意外,二人最後出宮門時,三哥幾個人早已恭候了,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五個人。

“我靠,”大春兒見狀有些無語,大喊道,“姓三的,你有完沒完了?你他媽打不過就叫人啊,十個打兩個,你還是男人嗎?”

“你才姓三!”三哥黑著臉,皮笑肉不笑道:“今天放你們一馬,識相的趕緊滾去武校,今天對你們最後客氣一次!”

“這個兔崽子早上見麵不還說以後和平相處嗎?怎麼後麵跟變臉似的?”大春兒有些費解地盯著三人。

“你沒看今天食堂那會好幾個是中級班的人嗎?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記吃不記打!要不是多幾個人,老子今天非要再跟他碰一次頭!”福生皺起眉頭。

“算了,回去!”福生暗罵了一聲,拉著大春兒往回走去。

“兔崽子!以後見到小爺繞道走!”三哥見二人識相地走了,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帶著人也撤了。

“福生,想什麼呢?”大春兒見福生步伐時快時慢,顯然在思考事情,問了起來。

“每天跟他們這要耗,太費時間了,根本沒必要,他們要是再來找事兒,就往死裡打!看誰打得過誰!”福生說完長出口氣,下了決心,抬起頭四十五度望了眼天,開始高抬腿向兵器鋪子衝刺。

二人回到鋪子時,王師傅沒在,福生回屋拿出來隻擦掉一小點的寶貝,慢慢擦了起來,大春兒則從兵器架上抄起一根棍棒耍了起來,不時呼哈出聲。

直到很晚,王師傅才出現在兵器鋪門口,此時福生已在紮馬步出拳收拳練習吐納,出拳吐氣,收拳吸氣,身體板正,精神專注,呼吸伴隨收出拳同步進行,看上去有點像那麼回事兒了。大春兒小爺則搬了把椅子坐在福生旁邊優哉遊哉地押著茶,不時點評一下福生這一拳為啥跟上拳不一樣,為啥有時身體會出現輕微晃動,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

“咳!”王師傅見狀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慢慢走到大春兒旁邊,故意大聲咳了一聲。

大春兒一個趔趄差點把茶杯扔出去,一口茶水噴了老王一臉。福生聞聲,身體一震,收拳,長出口氣,站直起身,冷眼看向沒事兒人一樣的王師傅。

“你倆以後不用去學宮了。”王師傅一臉通紅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看向一臉傻笑的大春兒,“大春兒小爺,這都涼過勁了,你是不傻?重新沏一壺。”

“自己沏,給你慣得!喝完酒回來撒酒瘋是吧?”大春兒沒好氣地抱起雙臂,一前一後地晃著椅子。

“為啥?”福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

“不去就是不去,廢話恁多,明天帶你們去個更好的地方,早點歇了!”王師傅再喝一口茶漱了漱口,然後吐了大春兒一臉,大門也不關回屋睡覺去了。

福生二人有點沒回過神來。

“我們不去學宮去哪?”大春兒朝福生抬了抬下巴,抹了一把臉,“這大家夥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

“是不是準備去武校?”福生想到了下午韓夫子的話。

“武校?”大春兒恍然大悟,“隨便吧,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福生拉伸了一下身體,把擦了一小點灰塵的寶貝端了出來,打了一大盆水,繼續慢慢擦了起來。

半夜,王師傅起床噓噓的時候正好看到福生還在那裡低頭擦拭,摸了摸下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說道:“福生啊,早點歇了,那玩意兒還早著擦完呢!你如果能入武校就去武校擦,我這水要錢的!”

“我等下就去,王師傅也早點歇了。”福生沒有回頭,繼續擦著塵封的寶貝。

“福生啊,”王師傅喝了口涼茶漱了漱口,看著福生的背影緩緩說了起來,“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一些事始料不及,人總歸要活下去。活下去就要有活下去的希望,快樂的一天也是一天,你要學會做最壞的打算,也要學會試著調節自己的心情”

福生沒有搭話,身體慢慢抖動了幾下,眼中的晶瑩奪眶而出,麵部有些扭曲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趕忙用力擦著好似永遠擦不乾淨的寶貝。

王師傅囉嗦了好久,這才起身回去接著睡了。福生好久才徹底平複下心情,胡亂擦了把臉,這才回屋昏昏睡去。

翌日,福生依舊早早起了床,在兵器鋪子前紮馬步出拳收拳,等大春兒起床時,福生已經在擦寶貝了。

“福生,你這要擦到什麼時候,這好幾天才擦乾淨這麼一點,而且這東西這麼破,萬一是大家夥忽悠你呢?”大春兒蹲在一旁不解道。

“王師傅說這個寶貝包含武器和防具兩樣東西,要擦乾淨了才能知道是什麼。擦的時候不止要用力,而且精神也要高度集中,否則根本擦不下灰塵來,最奇怪的是”福生還想說什麼,卻被王師傅打斷了。

“你們倆從今天開始隻練武,準備參加幾日後的武校選拔,是選拔,不是什麼人都能上武校,”王師傅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說道,“如果選不上,倒是可以還回學宮看書去。”

“在這兒不挺好嗎?趕忙非得去武校?”大春兒想了一下問道。

“你用屁股想想肯定不一樣,如果去了武校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福生翻了個白眼兒。

“哪不一樣?”大春問道。

福生轉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大春兒,沒有答話。

“跑步去吧,一個時辰後回來。”王師傅見二人在那眉來眼去,有些想吐。

二人跑出一段後,大春兒放慢了腳步,朝福生喊道:“你傻呀?”

“你才傻!”福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一個時辰後,大春兒準時出現在兵器鋪子門前,然後氣喘籲籲地朝王師傅喊道:“老王,小爺準時不?”

王師傅押了口茶,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無語道:“大春兒小爺,你不想跑可以不跑,我這功課都是給福生準備的,何必給自己身上潑水呢,你看你身上,潑水也不潑均勻點。”

“我靠,這都能看出來。”大春兒走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悅道:“我這不是也為了陪陪福生嘛,一個人多沒意思!”

“人家那是為了報仇,你是為了啥?陪人逗樂子?”王師傅看向大春兒。

“你說啥就是啥吧。少在福生麵前提報仇的事,那家夥剛正常沒兩天。”大春兒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吧,這家夥害怕哭被我看見,每天睡覺都比我晚,肯定憋著一股勁兒呢!”

“呦,你怎麼看出來的?”王師傅讓大春兒說笑了。

“我睡覺的時候那家夥一般都在擦那什麼垃圾玩意兒,我起床的時候那家夥已經不在床上了,你說不是怕被我看到他哭,還是啥?大家都是男人,你怎麼這都不懂呢?”大春兒看傻子一樣看向王師傅。

“服。”王師傅押了口茶,看向門外。

福生喘著粗氣叉腰站在門口,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王師傅。

“後麵直到武校選拔,一個時辰跑步,一個時辰紮馬步,其餘時間擦給你的寶貝。”王師傅看了一眼福生的下半身,繼續說道,“腿上的沙袋負重增加一倍,其餘的事等這次武校選拔完再說。”

福生點點頭,繼續喘著粗氣。大春兒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地重新打量了一番福生,以前在樓裡聽過受虐這個癖好,倒是挺好奇啥意思,此時看到福生,好像終於明白這倆字是啥意思了。

福生看了一眼大春兒,瞬間被大春兒好似看姑娘一般看自己的表情給惡心住了,眼角有點抽搐地轉過身開始紮馬步出拳收拳。

這七日內,福生都沒有察覺自己飯量大了,而且碗被貼心的王師傅換了稍微大一號的,胳膊和腿雖沒有粗,但線條更清晰了。每晚睡覺前都會擦一炷香時間小寶貝,感到精疲力儘後才躺下,第二天精神異常飽滿。

第八日清晨,福生二人天剛剛蒙亮就在門口等候,我們的王師傅可算在街上人逐漸增多的時候起來了。

王師傅見二人早在恭候,滿意地笑了笑,大手一揮,說道:“吃個早飯先。”

三人不知不覺間已走出了小鎮,而且四周人煙漸少,草樹逐漸茂密,隻有地上密密麻麻的車輪印和腳印這一條路通向前方。

“這武校究竟建在什麼鬼地方,這周圍都沒啥人了。”大春兒打量著地上的車痕時,嘟囔了一句,然後尖叫一聲,直接一把抱住了福生,“有蛇!”

福生看了一眼地上橫穿道路粗壯的蜿蜒痕跡,心中一驚,這粗細比自己大腿都粗,眉頭皺起,這片離小鎮較近的叢林怎會有如此粗壯的蛇?看了一眼啥都沒看到的王師傅,隻好安撫了幾句,拉著大春兒往前走去。

三人再往前行,遠遠看到一片叢林,而叢林前方明顯是由人工開筏的一條道路直通深處,道路平整,福生深吸口氣,這道路兩側凹凸不平,更有軟硬不同,這要修建一條路得多少人啊!

等三人慢吞吞來到武校時,不由讚了一聲大手筆,武校如同一個小城一般,三個門洞,都已緊閉,門上的黝黑色門釘反射著冰冷的光澤,不過城牆還未建完,後麵露出一大片正在建造的荒地。門上有個小閣樓,小閣樓內此時正站有兩人,一人身著官服,正睥睨樓下眾人,另一人算是熟人——韓夫子,麵帶微笑的一直在說著什麼。

這裡已經裡三圈外三圈地被圍住了。大春兒瞪了一眼王師傅,偷偷在福生耳邊嘀咕起來,還沒說兩句,二人隻覺身體一輕,直接被王師傅給扔到了裡麵,結實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眾人哄笑一聲,當看清二人的麵孔時,不由笑得更歡了,噓聲四起,現場更加熱鬨了。

小閣樓內著官服者眉頭微皺,一股淩厲氣勢驟然而成,問道:“此二人?”

“範大人,這兩個孩子出身卑微了些。”韓夫子回道。

“不止吧。”範大人負起雙手,目光看向王師傅的方向,眼睛眯了起來。

人群外的王師傅本能的抬起頭,正好迎上範大人的目光,沒有絲毫膽怯,露出微笑,朝範大人抱了抱拳,微微低了下頭。

“我們朝廷最近在提倡不拘一格降人才,孩子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能為我所用甚好。”

範大人收回目光朝韓夫子說道。

韓夫子點頭稱是,回道:“範大人所言極是,我們武校在後麵一定會按範大人的意思去招收學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站在朝廷的角度。”範大人說了一句,坐回道座位上慢慢押茶。

在眾人起哄聲中,福生拉起大春兒走到隊伍後麵排起隊來,不想看到一個老熟人。

“三哥,您這是?”福生沒想到三哥也來武校了,現在三哥已經拆了紗布,臉色紅潤。

“笑個屁!你以為老子想來嗎?真是什麼人都敢來,我看你今天能被選上嗎!”三哥臉色一紅,似乎想起上次是讓他們識相就滾來武校,這下乾脆轉過頭不去看他們,要不老爹非讓自己來武校,自己打死也不會來的。

福生拉著打春兒走到隊伍後麵,靜待選拔。

門前桌上的長香燃燒完畢,小閣樓上韓夫子起身走上前,朗聲道:“東風鎮遵從朝廷旨意,創辦武校,凡是入校者,畢業後直接進入軍中任職。本次招生,時限三日,十歲以下者皆可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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