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展昭和艾虎便衝了出去,包公和公孫策緊隨其後,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公堂。
二人趕到之時,展昭和艾虎已經將牌匾小心翼翼地取下,果然發現牌匾後藏有一暗格,三本賬冊、紅玉蘭手帕和五顆算珠赫然在內。
包公和公孫策接過賬冊仔細翻閱了起來。
半晌過後,便聽包公怒聲道:“好一個陳晦!公孫先生,即刻派人全城張貼告示,明日本府要鍘了他!!!”
公孫策激動地應道:“學生遵命!”
說完便回花廳去寫告示去了。
展昭著急地問包公:“大人,需要將陳晦押入大牢嗎?”
包公卻是搖了搖頭,氣憤地說道:“本府就是要讓他毫無防備,無從狡辯!”
公孫策寫好告示,命人全城張貼時,縣衙的衙役全都聽到了,可他們一絲消息都沒有透露給陳晦。
陳晦就這樣一直被蒙在鼓裡,“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直到次日清晨,縣衙門前人聲鼎沸,被吵醒的陳晦才發現情況不對,還未等他細想,張龍便帶人走了進來。
“陳大人,走吧!”張龍麵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的陳晦還抱有一絲希望:“你讓本縣去哪裡?”
張龍冷冷地答道:“自然是公堂。快走吧,陳大人,包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晦卻是愣著不動,張龍見狀直接命人將他架起,強行帶往公堂。
縣衙,公堂。
公堂外早已圍滿了氣憤不已的百姓。
他們在得知陳晦的所作所為時,無不義憤填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此刻的他們更是群情激憤,有的甚至開始罵起了陳晦的祖宗八代。
公案之後的包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忙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肅靜!”
百姓們這才稍稍安靜下來。
正在此時,陳晦被押上了公堂。
“下官——”
話未及說完,包公便猛地厲聲打斷道:“一個罪行累累之人,你有何資格在本府麵前自稱下官?!”
陳晦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顫聲解釋道:“包大人想必是對我有所誤會,請容我好好解釋——”
包公氣道:“好好解釋?陳晦!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
陳晦卻是故作不知地說道:“我不明白包大人在說什麼。”
包公還未開口,便聽公堂口有人高聲諷刺道:“你是豬嗎?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話落,公堂外一陣哄笑,堂上值守的衙役也差點沒忍住笑意。
“肅靜!”包公怒哼一聲,接著看向陳晦,厲聲說道,“本府就讓你心服口服!”
“來人!傳屠勝,趙天霸,剛子,明兒,牛大壯!”
這一串人名一出,公堂外的眾人都愣了愣。
明兒和牛大壯他們認識,可趙天霸和剛子是誰?
為何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須臾,五人便走了進來。
他們依次將之前所言又重新說了一遍。
當百姓們聽說二人合夥開辦醉仙樓,又聯合起來放高利貸,還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時,無不憤怒至極,紛紛求包公鍘了他。
趙天霸是最後一個說的。
“稟告包大人,我強搶民女弄到醉仙樓,都是陳大人和周掌櫃授的意,也是他和周掌櫃命我搞翻蘇正恒的茶船,而後四處散布他家茶葉不好的消息,逼得他家破人亡的!蘇家的宅子也是他讓我霸占的!還有蘇家的土地,也是他命我偷偷以低價買入的!”
包公暗暗一驚。
土地的事情他昨日沒有說。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陳晦斷定包公找不到那些東西,自然是抵死不認:“包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這是誣陷!誣陷!!!”
包公倏地笑了。
那笑容裡帶著能殺人的寒意。
“陳晦!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公孫先生!”
“是!”
公孫策從一側的書案後站起,手中拿著那三本賬冊、帶血的紅玉蘭手帕和五顆算珠,來到陳晦麵前,冷笑著問道:“陳大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陳晦看清公孫策手中的東西後,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你們怎麼找到的······你們怎麼會找到呢······”
包公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怒聲喝道:“陳晦!你還不認罪?!”
陳晦終於放棄了抵抗,放棄了狡辯。
他不停地磕頭求饒:“包大人,饒命啊!下官知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包公卻是不理他,直接喊道:“來人!虎頭鍘伺候!!!”
他從簽筒中抽出了一支令簽,一麵起身,一麵高聲道:“開——鍘——”
“鍘!!!”
屠勝隻是一個小小的捕頭,自然是命喪於狗頭鍘之下。
至於其餘涉案人員,包公依據他們罪行的輕重,分彆判處了不同的徒刑和流刑。
回到房間的艾虎突然想起了一件特彆重要的事。
紅玉蘭手帕到底是春桃繡的還是彆人幫她繡的?
倏地他眼前一亮,拔腿便往繡紜館奔去,卻見繡紜館早已人去樓空。
紅玉蘭手帕徹底成了一個謎······
本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