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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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紀家的那一單,是他靠人脈爭取來的,他早年借給一個哥們錢,誰能想到當年的窮小子後來能進紀氏。

靠著這層關係,他拚命奉承再加上早年幫過人家才拿下這一大單的。

但對方一聽說他得罪了紀霆舟,立馬毫不留情的跟他斷交了。

李誌強是對這位傳說中的紀家家主有些了解的。

“對不起對不起紀先生。”

“那是之前聘請的律師說的,我本人真的是想派人過去和平友好的解決這件事兒。”

“誰能想到他陽奉陰違呢。”

李誌強毫不猶豫 將責任推到律師的身上。

而律師……

本身兩人就是雇傭關係,他一怒之下打了李源後迅速跑路了,甚至篤定了他會因為惹上紀家而沒時間起訴他。

“快,李源,趕緊跟你同學道歉!”

他壓著李源,甚至還知道債主是誰,讓他朝向了沈清棠的位置。

“你自己最賤,紀小姐打你一頓都算是教育你了,說話!”

他手下一個用力,捏的李誌強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他屈辱的要死,但被他老子壓著,往常什麼事兒都能給他擺平的父親如今卻對著另一個人卑躬屈膝。

這讓李源深受打擊,就連原本的倔強都消散了,雖然不服氣但也是在他老子的淫威下對著沈清棠道歉了。

“對不起……”

“好好說!”

李源咬咬牙:“對不起沈清棠!我不應該對你開黃腔,拿你的東西!一切都是我的錯!!”

說完,他憋屈的抬頭去看沈清棠的反應。

結果除了自己熟悉的兩個同學,還看到了另一個——

感受到李源的目光,陸京懷衝他笑了一下,外人眼中看上去禮貌的笑容,在李源心中不亞於惡魔的邪笑。

斷裂,被匆匆綁了起來的手腕疼痛加重,他費勁兒的瞪大眼睛,顯得一張腫脹的臉更加滑稽可怕。

“你——”

拖長的尾音中,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跟恐懼。

紀念覺得奇怪,想說他認識陸京懷?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陸京懷笑容不變的注視著他。

原本滿臉驚訝的李源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道才垂下眼。

他不敢說……

難道要說是他不服氣拿著刀回學校想給紀念跟沈清棠一個教訓才被人折斷了手腕嗎。

見李源又沒了反應,紀念雖然心裡奇怪,但到底沒說什麼,扭頭看向沈清棠:“你願意 接受他的道歉嗎。”

沈清棠沒說話。

見狀,李誌強有點急:“沈同學,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以後?”

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字眼,紀霆舟輕嗤一聲。

不算大的一聲,李誌強都想跪下了。

“不不不沒有以後,李源明天就轉學,絕對不會再出現在紀念小姐跟沈清棠小姐的麵前,我保證!”

李源不知道在想什麼,滿臉恐懼,死死低著頭,幾乎是他爸讓乾嘛就乾嘛。

沈清棠到最後也沒有接受他的道歉,紀念覺得索然無味,讓人走了。

不過如她最開始跟左一說的那樣。

除了道歉,李源 不會再出現在沈清棠麵前了。

【唯一的疑點就是,剛才李源的反應,他好像認識小皇孫】

【他去過o國?】

但就憑李源,怎麼可能見到一直待在陸家養身體的陸京懷。

而且看他剛才的反應,好像很害怕。

他是得罪過小皇孫嗎?

心裡理著這些問題,紀念一抬眼,發現旁邊沈清棠似乎也在發呆,

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原諒也沒關係,你是受害者,你有權利說不,沒有人會因此責備你。”

沈清棠不知道在想什麼,紀念想到小孩一向善解人意的性格,握了握她的手。

聽到紀念的話,沈清棠抬眼看過來,又恢複了平時的表情,笑眯眯的靠過來,蹭了蹭紀念的肩膀

“好。”

看著對麵兩個小孩的互動,全程隻負責坐著以及說了兩句話作用的紀霆舟目光劃到旁邊坐著沒吭聲的陸京懷身上。

他當然知道剛才李源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有問題。

但此時他發現陸織這兒子目光膠黏在自己閨女身上這件事兒好像更為嚴重一點。

“不是要吃飯。”

“還不開飯?”

紀念眨眨眼。

現在才四點半,天都沒黑,怎麼突然著急吃飯了。

以為紀霆舟是餓了,紀念倒也沒說什麼。

誰知紀霆舟下一句就是:“陸京懷第一次來紀家。”

“知了,你帶他去逛逛。”

剛好回來就能開飯。

紀念想說我可以帶他去,結果被紀霆舟一個眼神給剜回去。

陸京懷察覺到紀霆舟的意思,並沒有反駁,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很乖巧的點頭。

“麻煩你了。”

他衝著知了禮貌點頭。

心裡想的卻是:果然還是太明顯了嗎

好不容易見到她,實在是很難控製不去看她。

站起身走之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陸京懷轉身看向紀念,主動提起李源。

“剛才那個人,我見過他。”

其他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疑惑。

似乎不解,陸京懷怎麼會跟李源扯上關係。

“紀念帶我走的時候,他藏在巷子裡偷看。”

“我過去想問他為什麼在看這邊,但是他好像嚇了一跳,手裡的刀都抖掉了,還摔了一跤。”

這就能解釋李源的手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有些無辜的眨眨眼,銀灰的雙眸有些傷心:"所以,他本來是想做壞事的。"

聽到他手裡有刀,在場幾個大人表情都變了。

沈清棠甚至下意識抓住了紀念的手。

紀霆舟雙眸中暗沉一片,都不用問便能看出他現在的情緒特彆差勁。

“知了。”

“我知道了。”

都不用說是什麼事兒,知了像是知道紀霆舟要說什麼,直接應下了。

紀念心想他是真生氣了,都沒有叫魏楊,直接搬出知了來了。

同時感慨李源膽子是真大的,平時不知道被慣成了什麼樣,這種事兒都乾得出來,半點沒有孩子的天真。

她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就憑被陸京懷現身嚇了一跳的膽子,他根本過不了魏楊那一關。

同時,紀念突然明白。

“所以你當時說你有事兒,就是因為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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