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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險象環生的勝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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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靛藍色的光束像昂首的毒蛇一般,周凱甩出半截鉤鐮槍的瞬間,融化的鋼水在海風裡拉出焦糖色的絲線。

馬霖後頸的鱗紋在劇痛中浮現出立體投影,那些二進製紋路正與光束的運行軌跡發生某種量子糾纏。

“右三左四!”他扯著被海霧打濕的衣領吼道,鼻尖縈繞著蕭悅發梢傳來的青銅鏽味。

少女手中的羅盤正將磁針投影成三百六十度的全息網格,每道靛藍色光束經過都會在網格上灼出焦痕。

周凱突然吹了聲尖銳的口哨,把殘餘的鉤鐮槍柄甩成了回旋鏢。

當第五道光束追逐金屬破空聲時,小玲赤腳踏著浪花躍起,發間鈴鐺晃出的幻術花瓣堪堪擋住第七道光束的折射角度——這個總是抱著陶土青蛙的幻境守護者,此刻眼瞳裡流轉著千年星圖的光暈。

馬霖的牛津鞋底在濕滑的青銅榫卯上打滑,那道擦過他左臂的光束在西裝麵料上燒出焦痕。

刺痛感反而讓眼前懸浮的《天工開物》投影愈發清晰,他注意到璿璣玉衡的二十八宿方位正在對應光束的折射頻率。

“子午線偏移15度!”蕭悅突然把羅盤按進海水,磁針攪動出的漩渦竟暫時凝固了光束軌跡。

她耳垂上那對家傳的司南耳墜嗡嗡震顫,在海霧中劃出兩道金色航跡,“馬先生,九點鐘方向有十七秒的空檔!”

馬霖蹬著周凱拋來的半截桅杆躍起,西裝下擺掠過光束時飄散出藍磷火的碎屑。

他右手指尖還捏著那柄用茶匙改裝的黃銅密鑰,左臂傷口滲出的血珠在量子糾纏場裡拉出像dna鏈般的螺旋。

當第七道光束即將洞穿他胸口時,小玲突然把陶土青蛙拋向天空。

“叮——”

清脆的碎裂聲中,青蛙肚子裡迸出八百年前沉船時的月光。

這道被封印的幻象暫時迷惑了光束的定位係統,馬霖趁機將茶匙插進璿璣玉衡投影的紫微垣方位。

青銅榫卯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震顫,整個海麵突然浮現出覆蓋三百海裡的巨大魯班鎖虛影。

“小心折射!”周凱突然扯開襯衫,露出胸口紋著的六十四卦圖。

卦象在光束照射下投射到霧牆上,竟形成了臨時的光學迷宮。

這位叛逃者吐著血沫大笑道:“老子偷來的河洛圖譜總算派上用場了!”

蕭悅的旗袍下擺突然無風自動,她咬破指尖在羅盤背麵畫出祝由科符咒。

當靛藍色光束被卦象迷宮分散注意力的刹那,馬霖指間的茶匙突然分解成無數納米級的青銅螭吻,這些上古機關獸殘片嘶咬著將璿璣玉衡的投影重新拚合。

“就是現在!”小玲突然摘下全部鈴鐺拋向天空,每個鈴鐺都幻化成手持星盤的方士虛影。

這些北宋司天監的執念殘響同時吟誦《營造法式》,竟讓量子糾纏場出現了03秒的時空褶皺。

馬霖在劇烈頭痛中看清了最終解法——他染血的左手按在鱗紋凸起處,右手以茶匙為筆,在海天之間劃出謝爾賓斯基三角形。

當分形圖案與璿璣玉衡重疊的瞬間,七道光束突然像被捏住七寸的蛇般僵直,最終彙聚成北鬥七星的模樣墜入深海。

青銅機關解體的轟鳴聲裡,李叔沙啞的提醒突然穿越量子場傳來:“小子,彆忘了你從《永樂大典》殘頁裡……”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種存在掐斷了信號。

馬霖跪倒在緩緩沉沒的青銅平台上,左臂傷口滲出的血水正在海麵勾勒出洛書軌跡。

蕭悅衝過來時,他注意到少女藏在羅盤暗格裡的照片——那是三年前東京國立博物館失竊的璿璣圖殘卷,此刻正在量子場影響下顯露出隱藏的經緯度坐標。

“我們被擺了一道。”周凱擦著嘴角的血跡踢開半融化的鉤鐮槍,胸口的卦象紋身正在滲血,“這些光束根本不是什麼防禦機製……”

小玲突然捂住陶土青蛙的耳朵,這個動作讓馬霖瞳孔驟縮。

在剛才的量子糾纏中,他分明看到青蛙瞳孔裡倒映著李叔舉著放大鏡的模樣——那位古怪的圖書館管理員,此刻正站在某個擺滿青銅渾天儀的密室裡微笑。

海霧散儘的刹那,所有人腕間都浮現出北鬥造型的光痕。

馬霖耳後的鱗紋突然變得冰涼,他意識到這並非解除機關的證明,而是某個更龐大棋局的開端——就像蕭悅司南耳墜此刻指著的方向,分明是他們在幻境中見過七次的青銅巨門坐標。

海風送來鹹腥的潮濕,馬霖將破損的茶匙放回內袋時,指尖觸到了那張寫著“癸卯年驚蟄”的泛黃紙條。

這是他們在老圖書館找到線索時,從《天工開物》封皮裡飄落的警告,此刻正在他掌心發燙。

蕭悅的司南耳墜在黑暗中突然轉向,指引著某個散發奇異光芒的方向。

青銅榫卯崩解的餘音還在耳畔震顫,馬霖的牛津鞋已經踩上了龜裂的玄武岩地麵。

濃霧退去的海麵下竟藏著整片陸沉遺跡,折斷的漢白玉廊柱間遊動著熒光水母,像是漂浮的星圖。

“這不是天然形成的潮間帶。”蕭悅的羅盤懸浮在掌心,三百六十度全息網格正將廢墟結構解析成《營造法式》的立體圖樣。

她旗袍上的纏枝蓮暗紋被某種能量場激活,在腰際流轉出青金色的微光。

周凱用靴尖踢開半掩在泥沙中的青銅碎片,上麵凝固著暗褐色的血跡:“三年前橫濱港的貨輪失竊案,失蹤的二十八件三星堆文物裡就有這種饕餮紋。”他胸口的六十四卦紋身正在滲血,在廢墟磁場影響下泛著詭異的紫光。

小玲懷裡的陶土青蛙突然劇烈顫抖,蛙嘴中吐出半截象牙算籌。

馬霖蹲下身時,耳後的鱗紋傳來刺痛——那些二進製符文的投影正與算籌上的刻痕產生共鳴,在虛空中拚湊出指向廢墟中心的箭頭。

“李叔的青銅渾天儀。”馬霖的指尖撫過西裝內袋裡發燙的紙條,“驚蟄”二字在他視網膜上投射出立體的卦象,“這些建築殘骸的榫卯結構,和我們在幻境裡看到的青銅巨門是同一製式。”

穿過倒塌的歇山頂建築時,蕭悅突然拉住馬霖的衣袖。

她耳垂上的司南耳墜正在瘋狂旋轉,最終指向一塊刻著璿璣圖的殘碑。

當馬霖用茶匙輕敲碑麵,地底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整片遺跡開始如魔方般重組。

“九宮飛星陣!”周凱扯開滲血的襯衫,胸前的卦象紋身在磁場中投射出立體河圖,“乾位轉坤,震宮入兌——姓馬的,帶著丫頭往生門方向跑!”

地磚縫隙間噴出靛藍色的火焰,馬霖拽著蕭悅躍上正在抬升的日晷平台。

小玲赤腳踏著幻化出的蓮花虛影,發間鈴鐺晃出的北宋星官們齊聲吟誦,竟將追來的火焰暫時封印在水晶骰子般的立方體裡。

當最後一塊地磚歸位,露出地下甬道入口時,馬霖的瞳孔猛地收縮——青銅門環上掛著的,正是三年前東京失竊案中消失的《永樂大典》金匱鎖。

而鎖芯位置殘留的茶漬,竟與他在老圖書館慣用的武夷岩茶香氣完全一致。

“有人用我的破局手法打開過這裡。”馬霖的茶匙在鎖孔中顫抖,黃銅表麵突然浮現出dna鏈狀的光紋,“蕭悅,照片背麵的經緯度坐標是不是……”

少女的驚呼被甬道裡湧出的腥風打斷。

八百年前的沉船月光從小玲的陶土青蛙眼中射出,照亮了牆上密密麻麻的卦象刻痕。

那些本該屬於不同朝代的星圖,此刻正以量子糾纏的方式組成全新的命理方程式。

地下實驗室的青銅門在機關轉動中緩緩開啟,蕭悅的羅盤突然失控般指向室內某處。

防腐液裡漂浮的並非尋常標本,而是數十具額頭嵌著玉璿璣的屍身——那些玉器的紋路,與馬霖耳後鱗紋的投影完全吻合。

“他們在用人腦做量子計算機的載體。”馬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西裝內袋裡的紙條已經燙得快要燒穿布料,“蕭悅,找找看有沒有《天工開物》的……”

少女突然撞翻整架青銅渾天儀模型,泛著熒光的《齊民要術》殘頁如蝶群紛飛。

在漫天飄落的紙頁中,某張浸泡過顯影藥水的桑皮紙正逐漸浮現甲骨文——那正是他們在老圖書館追查三年的密碼母本。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炸響,周凱踹開通風管道時,牆上的六十四卦圖突然全部翻轉成血色。

小玲的陶土青蛙在尖叫中膨脹成巨獸虛影,擋下從四麵八方射來的淬毒弩箭。

馬霖扯斷領帶纏住流血的手臂,染血的絲綢在磁場中竟自動編織成洛書軌跡。

“這不是自毀程序!”蕭悅的司南耳墜突然吸附在某個琉璃瓶上,瓶中液態星圖正瘋狂重組,“有人在遠程操控實驗室進行空間折疊……”

當馬霖抓住裝有核心文件的青銅匣,整座實驗室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周凱用鉤鐮槍殘柄卡住齒輪傳動軸,胸口卦象在摩擦中迸濺出火星:“姓馬的!西南角那個青銅饕餮尊,把它左眼按進去!”

爆炸的氣浪掀飛了所有實驗記錄,小玲的幻術蓮花在火焰中綻開逃生通道。

馬霖在墜落中死死護住青銅匣,蕭悅旗袍上的纏枝蓮紋路突然實體化成藤蔓,將眾人拽進地下暗河。

當最後一聲爆炸悶響消散在深水中,馬霖腕間的北鬥光痕突然指向某個方位。

蕭悅的司南耳墜在黑暗中發出蜂鳴,而小玲的陶土青蛙眼中,正倒映著遠處山巒間若隱若現的七彩極光——那光芒的波動頻率,竟與青銅匣內的核心文件產生著量子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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