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足站穩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
先請狐來,後請黃,請請長蟒靈貂帶悲王。
狐家為帥首,黃家為先鋒,長蟒為站住,悲王為堂口”
李玄霄也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堂堂一個蜀山掌門,要教他這種請神之術。
請的還是老頭子自己。
很快,李玄霄就感受到了另一個力量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緊接著自己的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動了起來。
“唯有純粹的無情之道方可催動蜀山劍!若是內心不夠純粹,必將被蜀山劍所傷。”
老頭子的話在心中響起。
李玄霄睜開雙眸,此刻雙眸已是金光璀璨。
右手做劍指,高舉過頭頂。
然後乾淨利落地滑落。
像是斬斷了某物一樣,同時口中輕喝。
“死來!!”
與此同時,劍陣之中,劍氣縱橫交錯,如疾風驟雨般向梵悅襲來。
梵悅將那無數劍雨紛紛擊退。
然而,就在這激烈的交鋒之間,蜀山劍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劍身嗡嗡作響,瞬間化作一縷璀璨奪目的金光。
“不不要!不要殺我,我求求你。”
梵悅自知此刻無力掙紮,他雙眼含淚。
“我隻求你讓我見林婉晴一麵,我隻求你,本尊從未求過他人,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我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
就算是我曾經做過錯事,可是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你說我濫殺無辜,可他們失去的隻是生命,我失去的是愛情啊!!
我已經償還了自己的罪孽,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給我一個機會吧!”
沒有多餘廢話,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金光毫無阻礙地刺穿了梵悅的身軀。
梵悅的身上並未有鮮血流出,反倒是一縷縷金色的絲線從傷口處緩緩透了出來。
這些金線仿佛有著生命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纏繞住了梵悅的身體。
隨著金線越纏越多,梵悅原本堅實的身軀竟然像是破碎的瓷器一般,開始一塊一塊地剝落、掉落下來。
每一片碎片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空中漸漸消散,最終化為虛無。
“”
李玄霄摘下符篆,法指一掐。
通天峰後山的那縷幽魂,消散在世間無影無蹤。
這縷幽魂,原是他之前抓住的倀鬼。
為虎作倀,被虎妖殺死便可為倀鬼,幫助虎妖引誘更多的無辜之人。
至於那機關小狗也在爆炸中變為齏粉,裡麵的腐蝕液體流出,連齏粉都不剩下了。
將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跡都清除乾淨以後。
李玄霄從終於吐出一口鮮血。
“蜀山劍陣果然強大”
若不是老頭子上身,外加李玄霄無情道純粹通透。
哪怕是知道蜀山劍陣的口訣,也要被劍陣所噬。
李玄霄將準備好的丹藥服下,並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繼續在腦海裡複盤了這一次的行動,大概七八十次左右。
嗯,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一次的計劃順利的程度,超乎李玄霄的想象。
原本他還做了五個備用方案。
還模擬了幾百種出意外的情況。
畢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計劃而來。
如果恰巧梵悅在途中遇見了蜀山弟子,隨手幫他把機關小狗抓住。
如果梵悅到了通天峰後山,沒有執著找尋機關小狗。
如果梵悅沒有理會笛子的聲音
還有關於蜀山劍陣究竟能不能殺死梵悅,也是未知數。
總之意外很多。
可執行下來,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順利。
李玄霄從始至終都沒有露臉,甚至連氣息都沒有外泄。
三次轉世會不會還有第四次轉世啊?
儘人事,聽天命吧。
“”
蜀山劍陣震動,將整個蜀山高層都驚動了。
等副掌門帶人趕到的時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以為是掌門進入了蜀山劍陣當中。
畢竟,蜀山之中也隻有掌門知曉劍陣的口訣。
不得已隻得讓人去叫了正在閉關中的掌門靈虛道長。
隨著靈虛道長打開玉門,很快他就發現了劍陣中的異常。
這裡明顯有戰鬥過的痕跡。
可也就隻有戰鬥的痕跡,此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靈虛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有人闖入劍陣當中是肯定的。
可除了蜀山掌門,還有誰能進入劍陣當中?
甚至能引動蜀山劍!?
靈虛道長滿肚子疑問。
為了查清此事,蜀山戒嚴了三月有餘。
不能說一無所獲,但確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銀劍峰的林婉晴帶回來的那個名叫梵悅的男人失蹤了,不見了蹤影。
有弟子說最後一次看見他,似乎是在白鶴身上。
之後就沒太注意了。
而蜀山劍陣並沒有遭受破壞,蜀山之內也沒有什麼異常。
此事便不了了之,不過經此事情之後。
蜀山便有專門的弟子守在蜀山劍陣之外了。
李玄霄結束閉關那一日,正好趕上三師姐林婉晴要下山之時。
林婉晴覺得梵悅一定是下山去了。
“他那麼傻,那麼單純被彆人騙了怎麼辦,我要去找他。”林婉晴如是說道。
李玄霄則安慰師姐,“師姐,說不定是他突然之間就恢複了記憶。
而忘記了你們失憶期間的記憶,自然忘記了自己為何會在蜀山。
所以,他這才急匆匆地下山而去了。
人世間的事不就是如此嘛,有的人來了,有的人走了。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使命和旅程。
有些人與我們相遇相知,或許隻是命運之神在某個瞬間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
而當他們轉身離開時,也不過是這場宏大樂章中的一個小插曲罷了。
既是緣分讓彼此相遇,那麼即便最終分彆,又何須過分執著、苦苦強求呢?
畢竟,人生本就充滿了無數的變數和未知。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相信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留不住。”
麵對李玄霄的勸說,林婉晴隻是搖了搖頭。
“你不懂,自從遇見之後,他便是我唯一的盼頭。”
李玄霄沉默片刻,“師姐,那你當初不遠萬裡,千辛萬苦拜入仙門,難道就是為了遇見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蜀山弟子從不為一人,隻為蒼生。”
林婉晴苦笑,“我沒有你這般堅定的心性看來我是真不適合修行,其實能按自己的心願度過一生,就算短暫,也很厲害了。”
李玄霄不再說什麼了,隻道一聲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