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消磨一個人的意誌,就是要打破他之前的想法。
李啟東看不起女人,所以不管多疼都不在薑晚麵前叫。
可是當他叫出了第一聲之後,後續的慘叫變得越來越正常。
他隻覺得疼痛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難以忍受。
以往都是他打彆的女人,現在變成了女人打他。
這前後的差異太大,讓他非常接受不了。
而且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打人竟然也可以這麼痛。
他原先還以為女人的拳頭是棉花做的,就算打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疼痛的感覺。
卻沒想到,女人認真起來,同樣可以把男人打痛,同樣可以把他打的慘叫。
薑晚棍子用的力氣越來越大,李啟東也叫得越來越慘。
到最後他實在熬不住了,終於繃不住哭喊求饒。
“求求你彆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再打真的要死人了!”
薑晚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又連著用力打了他幾下。
“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薑晚打完之後突兀的問了一句,李啟東有些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他不認為他有錯,更不認為哪個女人可以打他。
薑晚失望的又給了他幾棍子,李啟東疼的再次慘叫。
這次不管對錯,他都老老實實的說自已錯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頂嘴,更不該不回答你的問題!”
“既然錯了還不趕緊改?”
薑晚早就知道,那些不知道自已錯在哪裡的人,就是因為打的不夠。
薑晚這一通教訓,可算是讓他長了腦子。
“我,我現在叫李百年,這裡不是百家村嗎?我就想著在百家村裡能活到100歲,所以就給自已取名李百年。”
李啟東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薑晚的問題。
“那你之前到底叫不叫李啟東?”
薑晚等了半天沒看到他主動說這件事情,又忍不住給了他兩棍子。
“是叫李啟東,確實是叫李啟東!”
李啟東哭喪著臉,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早說不就完事了嗎?非要逼的我動手打你,真是有夠賤的!”
薑晚又狠狠的踢了他幾腳,李啟東哭的比之前更大聲了,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委屈。
“我不是都老實回答你的問題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動手打我?”
“那當然是因為你不夠老實,接下來我問你答,中間不要停頓。”
“再敢給我耍什麼小心眼,今天你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薑晚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就開始問問題了。
“說,你們家裡隻有你一個人,你這個孩子是哪裡來的?”
“我,我以前也是有過老婆的人啊!”
李啟東顧左右而言他,表麵上看回答了她的問題,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回答。
薑晚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但也沒有立刻揭穿,而是接著往下問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老婆當初為什麼要走?”
“你也看到了,我天天抽煙喝酒不乾活,我老婆覺得我沒出息,實在受不了就跑掉了。”
“可是我本來就是這麼個人,她受不了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可能為了個女人改變自已的生活習慣。”
李啟東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並且因為牙齒疼痛,說話的時候不停漏風,說話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你老婆都受不了你了,要走早就走了,為什麼還要給你生個孩子?這其中大有問題。”
“而且她就算要離開,再怎麼樣也要帶上自已的孩子,憑什麼留下來給你折磨?”
薑晚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給他留半點情麵。
“我,我老婆願意又怎麼樣?”
一直到現在,李啟東都不願意說實話。
薑晚蹲下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直接重重的打在他臉上。
“我讓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再騙人!真當老娘是傻子嗎?就這麼容易上你的當?”
“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再敢搞什麼幺蛾子,你的命可就留不住了!”
薑晚冷笑了一聲,並且用力揪住了他的耳朵。
李啟東疼得不停慘叫,一直求著她放手。
“求求你放手,求求你快放開我,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嗎?我告訴你不就行了!”
薑晚鬆開了手,李啟東卻又開始耍花招了。
“那孩子就是我跟我老婆生的,因為我老婆跑了,所以我現在對他有怨氣。”
“這孩子很聰明很勤快,但我就是忍不住對他動手,誰叫他跟那賤人長得這麼像!”
李啟東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他正準備接著往下說去,薑晚一個大嘴巴子呼了過去。
“你說誰是賤人?”
李啟東正想開口,程錦年又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你說你老婆是賤人,你還是個男人嗎?”
“說話的時候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程錦年說完之後又踢了他幾腳。
李啟東哭哭啼啼的看著兩人,都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事情。
“我說自已的老婆,又怎麼招你們惹你們了?”
薑晚再次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
“當著女人的麵侮辱女人,我看你就不是個東西。”
李啟東就這麼一句話連著吃了四五個大嘴巴。
他的半邊臉都被打腫了,嘴巴也腫成了個豬嘴。
關鍵是被打成這樣他還不能反駁。
根據以往的經驗,仿佛隻會被打的更慘。
“可那孩子就是我自已的孩子!”
李啟東直到現在還在堅持這個觀點,得到的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李啟東,你猜我們為什麼知道你叫李啟東?”
“你不能生育的事情,你真以為我們沒到村裡打聽過嗎?”
“你明明沒有自已的孩子,明明是從外麵花錢買不來的孩子,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
“你這樣千方百計的狡辯,到底是在隱藏什麼呢?”
薑晚看他一直不老實,直接當麵掀了他的老底。
她就不信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他還能怎麼狡辯?
李啟東一臉驚恐的抬起頭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已的秘密早就被人知道。
他想方設法的狡辯,還不是因為害怕他們知道那個孩子的身世,想辦法把他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