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剛一張開嘴巴,嘴巴鼻子就會灌上大量的尿液。
但她不張又不行,因為那樣會讓她呼吸困難。
憤怒的程有恒足足踩了她五分鐘才終於鬆開腳。
魏明香從尿桶裡抬起頭來的時候,驚恐的不停大口喘氣。
而程國清從頭到尾就躺在病床上裝死了。
他明明還醒著,卻乾脆閉上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他對這些事情不管不問,讓魏明香獨自一個人承擔。
程有恒知道程國清在裝死,看他躺在病床上還穿著病號服,並沒有動手去打他。
他這是過來報仇的,並不想鬨出人命,更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魏明香從尿盆裡抬起頭來之後一屁股跌坐在了滿是尿液的地板上。
她臉上頭上都是尿液,騷臭惡心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
魏明香捂著肚子一陣反胃,更讓她難過的是,開過刀的地方經過尿液的腐蝕現在又變得隱隱作痛。
魏明香捂著腹部虛弱的坐在地上。
程文秀剛搬去程有恒家裡的時候,魏明香就去大鬨了一場。
當時要不是程有恒突然出現他估計已經把程文秀強行給帶了回來。
魏明香後續也就鬨過幾次,但因為鬥不過程有恒,加上程文秀當時的態度非常堅決,魏明香實在是拿他們沒辦法,最終才歇了心思。
她這次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方麵想借此機會讓程文秀跟程有恒斷了,另一方麵也是實在需要錢。
當時的情況是如果她不這麼做,程國清就不能及時做手術,拖的時間長了估計人已經沒了。
但是真的把人救回來以後,程國清對她這個態度,魏明香心裡有點後悔。
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讓他就這樣去了。
現在他的命是救回來了,但是對她的態度卻越發惡劣。
魏明香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被他折騰死了,嫁孫女得到的那點錢現在因為住院也花了個乾淨。
她現在口袋裡空空,整個人都沒什麼底氣,不僅要被程國清欺負,就連程有恒要找上門來找她算賬。
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不過是想救回自己的丈夫而已,為什麼她要遭受這些事情?
“程文秀哪裡去了?”
程有恒站在魏明香身後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魏明香狼狽的坐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著,卻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程文秀哪去了?”
程有恒沉著聲音又問了一遍,此時他已經怒氣上湧,控製不住想要動手打人。
魏明香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到人心裡來氣。
程有恒氣得一腳踹在她後背上,魏明香趕緊用雙手撐住,這才顯顯的沒有摔倒。
魏明香回過頭來眼神冰冷的看著程有恒,故作凶狠的反問道。
“程文秀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她這麼大個人了想去哪就去哪,難不成我還管得住她?”
“我要真有這個本事,當初也不會讓她去你家裡倒貼!”
魏明香越想越是生氣,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氣憤之下自然反唇相譏。
隻是她忘記了程有恒的凶狠,更是忘記了他村霸的名頭。
“魏明香,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拿著棍子闖入我家,強行把程文秀帶走,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媽會出事?”
“你隻顧你自己家裡的利益,不管彆人的死活,你哪怕是讓程文秀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也不會把我媽害成這樣!”
程有恒越想越氣,忍不住又在魏明香身後踢了一腳。
魏明香這次用雙手頂在床邊上才險險的沒有踢倒。
“你,你媽被害成哪樣了?”
魏明香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媽一個癱瘓病人,一個人在家裡餓了三天三夜,下床的時候腦袋被磕了個大口子。”
“她這幾天靠著喝水才勉強活命,我回去的時候她屎尿全部都在身上,整個人隻有微弱的氣息了。”
“我要是回去的再晚一點,估計她現在已經沒命了!”
“我把她送去衛生所,休養了好幾天才睜開眼睛,現在她既不能說話,智力還進一步下降。”
“你說說看,這個後果你要怎麼承擔?”
程有恒坐過好幾次牢當然知道公安局的規矩。
像這種情況就算他去公安局報案,也沒辦法定義魏明香的罪名。
因為她隻是叫回了自己的孫女,並沒有傷害他的母親。
可是她叫回自己的孫女這件事情給母親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這件事情程有恒不會就這樣算了。
如果法律製裁不了她,那他隻能自己動手。
大不了就是一命換一命,不,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程國清也彆想獨善其身。
還有魏明香那些最疼愛的孫子們,他也要一刀一個全部弄死。
魏明香原本以為程文秀走了,程有恒馬上就會回來,什麼影響都不會有。
卻沒想到她差點害死了人,而且這個人還有個村霸兒子,現在逮著她要跟她算賬。
“這,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
“我就是找我孫女有急事而已,我哪知道你家裡是什麼情況?”
“程文秀爺爺生病住院,她這個做孫女的難道還能不管不問嗎?”
“反倒是你,自己的親媽自己不管,總是要麻煩彆人,現在事情鬨成這樣,你也有很大的問題!”
魏明香彆的本事沒有,甩鍋一向來是第一名。
她之前也是想好了說辭,所以才能那樣有恃無恐。
“程文秀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願意照顧我母親,那是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逼迫。”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強行把她帶走之後造成了後果,現在必須補償我!”
“如果你做不到,我媽不好過,那你們老兩口也不用活在這世上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程有恒粗暴的拎著魏明香後衣領,強行把她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魏明香身上散發著陣陣惡臭,整個人看著狼狽不堪。
程有恒眼睛裡閃過嗜血的光芒,她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體,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想要怎樣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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