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拖去結婚了……”
程醫生的聲音弱了很多,他知道這些話原本不該他來說,但如果他不說,程有恒就一直被蒙在骨子裡。
“什麼?結婚?程文秀在我家住了一年多,我養了她一年多,除了沒睡過什麼事沒做過?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她這輩子不跟我結婚,她想跟彆人結婚?哪有這樣的道理?”
程有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瞬間挽起衣袖就要去找人乾架。
“回來,你去哪呢?你又不知道程文秀被帶去了哪裡,現在過去有什麼用?”
程醫生的話讓程有恒徹底清醒過來,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除了知道程文秀家住在哪裡,對彆的情況一概不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怎麼找到程文秀?
“我不知道程文秀在哪裡沒關係,我隻要知道魏明香住在哪就行。”
程有恒把他母親丟在衛生所,扭頭就往外跑去。
程有恒現在非常衝動,程醫生知道再勸無益,也就由他去了。
程有恒怒氣衝衝的跑到魏明香家裡,卻發現他們家家門緊閉,似乎沒人在家。
他氣的用力在門上踹了幾腳,屋子裡還是靜悄悄的。
反倒是住在隔壁的李淑萍聽見動靜從屋裡探出頭來。
原本她是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看到程有恒的瞬間她就改變了主意。
程有恒不認識她,她卻是知道程有恒的,更是知道魏明香家的大孫女程文秀沒名沒分的住在程有恒家裡一年多時間。
自從薑晚幫助李淑萍離了婚,她現在可算過上了輕鬆的日子。
離了那個好吃懶做,一天天的給他擺臉色的男人,李淑萍現在連乳腺都通暢了。
她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也不去管他出不出軌。
她現在隻要做她和大兒子的飯菜,大兒子還會幫忙洗洗衣服,比起之前的家務全包,她現在的小日子不要太爽。
李淑萍甚至有些後悔之前沒有早些離婚,不然日子早就過得舒暢了,哪還要受那個鳥氣?
程有恒踹門的動作越來越凶,看來怒氣已經達到了臨界值。
李淑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瞬間引起了程有恒的注意。
“小夥子你彆敲了,這家沒有人在家。”
“為什麼會沒人在家?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程有恒凶狠的回過頭來,因為生氣也說話的聲音也很不好聽。
換做平時李淑萍看到這麼沒素質的人自然不想理睬。
但是現在,她就想給魏明香添堵,自然要積極主動的提供信息。
“他們都在醫院呢,前段時間程國清肝病發作,是被抬著擔架送走的,住在周圍的鄰居都親眼看見了。”
“這段時間很少看到他們回來,想必是還在醫院住著吧。”
李淑萍懶洋洋的開口,已經把魏明香家裡的情況透了個底。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家醫院嗎?”
李淑萍主動提醒,程有恒收住怒氣,說話的時候都稍微客氣了些。
“哪家醫院我不知道,不過我看程國清病的挺重的,應該是去的鎮上最大的那家醫院吧。”
李淑萍明明知道他們是在哪家醫院,卻要故意用猜測的語氣說道。
這樣做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勾起程有恒的好奇心。
“知道了,謝謝你。”
程有恒都已經跑出去兩步了,李淑萍也正準備關門,程有恒又快步跑到她麵前問道。
“嬸子,你就都在魏明香家隔壁,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她嫁過孫女?”
李淑萍眯了眯眼睛,沒有立刻開口說話,程有恒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接著又開始變得絕望。
他知道自己不該抱有這麼大的期待,但就是忍不住。
李淑萍沉默了一會兒,在程有恒打算放棄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
“嫁孫女我沒看到,不過前段時間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家有女孩子哭的聲音。”
“然後到了晚上就看到她罵罵咧咧的把個姑娘推了出去,也不知道推到哪裡去了。”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程國清病得挺重的,魏明香這段時間一直在借錢。”
李淑萍話說的模棱兩可,取得的效果卻非常不錯。
程有恒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結合這些消息之後,他意識到整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嬸子知道家裡的姑娘被送到哪裡去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還得親自去問問魏明香。”
李淑萍拱火完畢,現在功成身退,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嬸子不知道也沒關係,還是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
程有恒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跑,李淑萍看著他往山下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嘴角微揚。
魏明香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即便現在還在醫院,沒想到也攤上事了。
程有恒可是村子裡有名的問題兒童,現在問題兒童長成了問題青年。
雖然自從他母親癱瘓以後,他的性子收斂了很多,但他骨子裡還是暴躁易怒。
魏明香惹火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李淑萍的腿早就拆了石膏,現在走路四平八穩。
她成功離婚之後也不需要再偽裝,挑撥成功之後,她轉身回去時走路都帶著飄。
程有恒一路小跑著下了山,很快就來到了鎮上最大的醫院。
他忍著怒火打聽到了魏明香所在的病房。
這時候的魏明香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程國清正在指使著她給自己換尿袋。
魏明香忍著腹部的疼痛蹲在地上,熟練的換著尿袋。
她拉著尿袋正準備起身,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魏明香驚訝的抬起頭來,結果她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人一腳踢翻。
魏明香猝不及防之下,整個身子向前傾斜。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頭栽進了尿盆裡。
騷臭溫熱的尿液不停的灌進她的嘴巴鼻子裡,魏明香胃裡翻江倒海。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程有恒一腳踩在後背上,不僅沒能順利的起來,反而連手上拿著的尿袋都掉了下來。
尿道裡的尿液向四處擴散,被人踩著後背跪在地上的魏明香手掌很快就濕了,接著是她的下腹部和膝蓋。
連帶著她沒有徹底愈合的傷口也被尿液感染,魏明香劇烈的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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