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早了，還是嫁晚了？”
…
“和早晚沒關係。”江源如實說道，“你成為皇後，確實算是抓住了命運的衣角。
但也僅此而已。
我所了解的你，並非大梁皇朝的皇後，這樣說，你能懂嗎？”
蘇妲己沉默，半晌後幽幽道：“其實，我也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
“哦？”江源詫異。
蘇妲己輕聲道：“如果我嫁對了人，對方應該也是擁有特殊命運才對。”
“哦~。”江源懂了，瞧著蘇妲己，“那當今皇帝，是你的？”
“傀儡。”一旁的弱水悠悠說道。
“他身上沒有那種龍氣，或者皇者之氣護體嗎？”江源好奇。
“什麼？”蘇妲己、弱水都是一怔，沒聽明白。
“沒什麼。”江源搖搖頭，又好奇問道，“你們控製皇帝當傀儡……就沒人察覺到嗎？”
蘇妲己輕聲道：“說是傀儡，其實我隻是稍稍對他使了些魅術，幫他處理一些關鍵政事。
在他想要荒唐的時候，送他一場荒唐夢。”
“巡天司察覺不到你們身上的妖氣嗎？”江源好奇問道。
蘇妲己看了眼江源懷裡的小青蛇，“你身邊這條青蛇妖，身上不也沒妖氣嗎？”
江源低頭瞧了瞧小青，問道：“小青，你能感受到對麵這位皇後娘娘身上的妖氣嗎？”
小青眨了下眼，盯著蘇妲己好一陣，輕輕搖了搖蛇頭，“感受不到。”
“看來我的金睛神眼還是挺不一般的。”江源不動聲色，瞧著蘇妲己，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是妖王嗎？”
蘇妲己臉上浮現一抹嫵媚的笑，“你猜。”
“我們還不是很熟，你對我這樣笑，我會認為你是在勾引我。”江源一臉認真的說道。
蘇妲己上下打量著江源，“在我眼裡，你很普通。”
“在我眼裡，你倒是挺特彆的。”江源低頭逗弄著小青的蛇頭，“我隱約記得，你被砍掉腦袋之前，魅術還是挺有用的，換了好幾個人，都沒法砍掉你的腦袋，最後是薑子牙借來斬仙飛刀，才砍掉你的腦袋。”
蘇妲己臉頰微僵，冷幽幽的盯著江源。
“我很普通嗎？”江源抬眸，瞧著蘇妲己，溫和問道。
蘇妲己嫵媚一笑，“你自然不普通，天下沒幾個書生，敢在入朝歌城的第一天，斬殺鼇巢的三兒子。”
“說起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江源問道。
蘇妲己眉梢輕挑，微笑道：“我讓你成為正道魁首，如何？”
“正道魁首？什麼意思？”江源好奇。
“這次要對付鼇巢的主力軍，並不是我。”蘇妲己解釋道，“我隻負責創造機會，具體出手的，是一群被鼇巢滅掉宗門、家族的正道人士。
你殺了鼇陽，等到消息傳開之後，可以輕而易舉的名揚朝歌城。
並且，你這也算是做了很多人想做都不敢做的事情，那些正道人士必定對你很有好感。
如果由你來組織接下來針對鼇巢的計劃，隻要殺了鼇巢，你至少可以成為那些正道人士的核心人物。”
江源瞧著蘇妲己，“你就不怕，這些正道人士發現你是妖，反戈相向？”
“除了你之外，好像還沒有其它人，知道我的存在。”蘇妲己說道，“關鍵隻在於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正道魁首。”
江源想了想，問道：“鏟除鼇巢，你有多少把握？”
“至少七成。”蘇妲己輕聲道，“我專門準備了一件大殺器，能破鼇巢的不敗金身。”
江源說道：“我可以給你當棋子，但我希望你記住，擁有我，在未來的大劫當中，你可以掌握主動權。”
蘇妲己安慰道：“放心，我讓弱水跟著你，遇到任何危險，她都可以第一時間帶你離開。”
江源沒再多說。
“還需要你繼續待在巡天司的詔獄裡。”蘇妲己說道，“接下來，會有人去救你，你跟著離開，便可知道鏟除鼇巢的具體計劃。”
“好。”江源點頭。
“至於月嬋…”蘇妲己瞧著江源，“等到鏟除鼇巢之後，我們再來談她的事，如何？”
江源說道：“可以，但你不準讓兔妖針對她。”
“……”
回到詔獄地下第九層黑牢裡的時候，江源感到一陣不真實。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幻境一樣。
“姐姐來了。”小青的傳音在江源耳畔響起。
江源抬眸，黑牢之外，月嬋似是憑空顯現。
“這裡真的是詔獄最底層嗎？我怎麼感覺，是個人都可以來這裡？”江源吐槽。
月嬋沒好氣問道：“你剛剛去哪了？為什麼沒在這裡？”
“布一層靈力結界。”江源吩咐道。
月嬋照做，雙手快速結印，一縷縷靈力湧現，頃刻間在這座黑牢內外，凝聚成一層薄薄的靈力罩。
江源看了眼月嬋腰間纏繞著的軟玉帶。
軟玉帶散發縷縷妖力，彌漫在靈力罩內側，又形成了一道妖力結界。
“你好像不擔心暴露了？”
白素貞略顯詫異的聲音，在黑牢裡響起。
“我見到了蘇妲己。”江源沒有隱瞞，簡單講述和蘇妲己會麵的過程，並提醒月嬋、白素貞，弱水正隱藏在暗處。
“你怎麼會知道她在意的那些人名？”白素貞好奇。
月嬋、小青也都是一臉好奇。
“你們可以當成，我曾看到過一篇古籍，上麵記載著那些名字。”江源道，“至於具體是什麼古籍，以後有機會，我再詳細跟你們說。
現在，咱們需要先考慮一下，接下來的事。”
“還考慮什麼？”月嬋冷幽幽地道，“你不都已經跟蘇妲己合作了嗎？”
江源抬眸，看向月嬋，溫聲道：“我跟蘇妲己合作，並不代表不幫你。
事實上，隻有跟她合作，才能更好的幫你。
我知道你肯定很委屈，但如果你想要奪回身份，這是必須要承受的。”
月嬋咬住嘴唇。
“我可以向你保證。”江源輕聲道，“我不止會幫你恢複明月公主的身份，你這些年受過的委屈，我也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我自己的公道，我自己會討回來，用不著你幫。”月嬋輕哼道，話是這樣說，神色卻是緩和了許多。
“我不幫你，你來幫我。”江源順著月嬋說道，“你的公主身份，對我接下來的計劃很重要。
有你在我身邊，那些正道人士估計會更容易信我。”
“需要我們做什麼？”白素貞輕聲詢問。
“等到蘇妲己口中的那些正道人士來救我的時候，你們也要來救我。”江源說道，“到那時，需要月嬋你很關心我。”
月嬋眸光微動，問道：“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