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江源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仔細感知著新生的氣，發現這種氣，跟真氣有相似的地方，但要比真氣更加的清靈，以及具有更強的‘黏性’……或者說，更聽話。
兩個時辰後。
江源停了下來。
體內真氣已經儘皆跟精氣相融，化為這種嶄新的氣。
“就叫源力吧。”
江源睜開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怎麼樣？”白素貞問道。
小青也眼巴巴的看著江源。
“我確實沒感應到天地靈氣的存在。”江源如實說道，“但我把體內的真氣當成靈氣，跟自身精氣融合，也取得了些許成果。”
“真氣取代靈氣？”白素貞、小青都是一呆。
江源繼續說道：“但我的真氣是有限的，還沒到達那種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程度。”
“所以？”白素貞好奇。
江源沉吟道：“我想研究一下元辰子所說的契合妖丹之法。”
白素貞若有所思，說道：“你想用妖力代替靈氣，跟你的精氣融合。”
“這隻是一個想法。”江源看了眼肩頭上的小白蛇，“我剛剛調動精氣太多，需要你用妖丹幫我調理一下。”
“混蛋，你又沒想好事。”白素貞傳音，低聲罵道。
原本還在研究丹爐的小青，嗖的一聲，直接來到江源身邊，蛇身纏在江源身上。
江源俊臉微僵。
小青纏在身上，如何歡愉呢？
見此，白蛇眼裡閃過一抹笑意，當下釋放妖力，引動圓池之水，快速在江源周圍建立起一座充斥著冰霧的冰室。
江源幽幽盯著白素貞。
故意的。
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張嘴。”小白蛇吐出妖丹，懸浮在江源腦袋前。
江源冷幽幽的瞪了白蛇一眼，聽話的張開了嘴，一口吞下白蛇的妖丹。
“為了避免小青生疑，你需要像往常一樣，修煉足夠長的時間。”白素貞悠悠傳音道。
江源深吸一口氣，還是止不住的鬱悶。
這要比‘房間開好了，女友大姨媽來了’更加鬱悶。
“算了，繼續修煉吧。”
無奈的暗暗搖了搖頭，江源閉上眼眸，開始運轉龍象經。
隨著功法的運轉，丹田、經脈、竅穴裡不斷滋生出真氣。
幾乎是在真氣出現的那一刻，便會立刻化為源力。
這個發現，讓江源頗為驚喜，注意力也漸漸全都落在了修煉上。
白蛇不斷噴吐著蛇信，縷縷妖力附著在江源的體表。
“姐姐，我能幫上忙嗎？”小青傳音詢問。
白蛇輕輕搖了搖頭，傳音道：“你對妖力的控製還不夠精準，有可能會侵蝕他的血肉。
而且，又不是吸收月華，你的妖丹也不能離體太久。”
“那隻能辛苦姐姐你一個人了。”小青有些無奈。
白蛇傳音道：“辛苦確實很辛苦，主要是這小子太貪心了。”
“怎麼說？”小青詫異。
白蛇不動聲色的傳音道：“他一直想吃我的妖力。”
小青眨了下眼，蛇臉上露出明顯的調侃笑意，“他膽子倒是真大，也不怕撐著。”
白蛇點點頭，“膽子確實很大。”
“他要是再亂來，姐姐你就給他點教訓。”小青笑道。
白蛇看著小青，輕輕點了點頭。
約六個時辰後。
江源睜開眼，肚子泛起咕嚕嚕的叫聲。
饑餓感襲來。
“我居然餓了？”江源驚喜。
自從遇到青白二蛇，吃了大量大補之物，他已經好久沒體會過饑餓的感覺了。
饑餓，代表著體內富餘的大補藥效，多是已經被真正吸收，可以繼續大量服食大補之物了。
“小青。”江源低頭看著纏在腰間的青蛇，“幫我找些大補之物，我餓了。”
好。
小青點點頭，嗖的一聲，竄出冰屋。
“小心些。”白素貞關切的聲音響起。
江源目光灼灼的盯向白蛇。
白蛇眼皮一跳。
“變。”江源吐出一個字。
片刻後。
一座冰床，托起江源。
濃鬱的冰霧當中，千嬌百媚的身影再次顯現。
“你不是說你餓了嗎？”白素貞嬌嗔道。
“所以要吃了你。”
“……”
如果按照溫飽思淫欲的說法，江源覺得，自己大概是假性饑餓。
尤其是喝了些‘冰髓液’之後，頭腦清醒，饑餓感大大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無窮無儘的貪婪索取。
小青回來後，仍在冰屋裡的白素貞出聲安排小青，先把虎精肉、千年火龜肉烤熟。
“好。”
小青照做。
烤肉香漸漸在地宮裡彌漫。
江源從冰屋裡走出，徑直來到烤架前，撕下一條虎腿，大口吃了起來。
這次是真餓了。
“監視的怎麼樣？”江源邊吃邊問。
盤在江源肩頭上的小白蛇說道：“暫時並無異樣，住在山頂道觀的那兩個中年道士，每日基本都在打坐練功，采藥煉丹。
至於其餘弟子，也都是很正常的修煉、采藥、巡山、獵獸等。”
“你現在還覺得他們是邪修嗎？”江源沉吟問道。
白素貞想了想，說道：“不算迷陣下方那些身上沒有靈力波動的‘隱士’，其餘人裡，住在迷霧外的那兩個太一道弟子，多半是騙子，那些‘隱士’估計都是他倆騙來的；
負責看守迷陣的那兩人，以及住在山頂的那兩個中年道士，這四人應該都修煉了一種邪功。
至於山頂上另外那三個年輕道士，他們的靈力波動很粗淺，但很純正。”
“繼續監視。”江源說道。
白素貞看了眼江源，“其實，我有一個法子，能讓你提前成為太一道的掌教。”
“什麼法子？”江源好奇。
“我和小青顯露真身，大鬨東陽山。”白素貞輕聲道，“到時候，你出手，降服我們。”
小青腦袋微歪，“他又打不過咱們，怎麼降服？”
江源側頭，定定地看著肩頭上的白蛇。
“看什麼？”白蛇瞪了江源一眼。
江源看著白蛇不語。
白素貞的建議，顯然是可行的，並且多半能夠取得十分好的效果。
然而，正常情況下，這建議絕對不該出現，尤其還是出自白素貞之口。
諸如‘降服’、‘妖寵’、‘妖仆’這類詞，在青白二蛇麵前，一直都是很敏感的。
江源也一直刻意避免這些詞，平等的跟白素貞、小青相處，即便是在冰屋裡跟白素貞單獨相處時，他也沒有說，就一定非要在上麵。
可剛剛，白素貞主動提及的建議，讓江源不知該怎麼回答。
好一陣後。
江源搖了搖頭，“我確實很想征服你們，但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你說的降服，是人降服妖，你們在我眼裡，早已超脫了妖的範疇。
你們和我是平等的，不存在誰降服誰。”
小青眨了下眼，看向白蛇。
白蛇輕哼道：“我剛剛隻是說，我和小青陪你演場戲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江源看了看白蛇，又看了看青蛇，輕聲自語道：“我怕傷害到你們的心，所以刻意避免提及‘降服’、‘妖寵’、‘妖仆’這一類詞，這其實…是不是沒有真正把你們當成夥伴？
我們是最親密的夥伴，應該什麼話都可以說才對。”
說著，江源伸出雙手的小拇指，“我們來定一個約定吧。”
白蛇、青蛇對視一眼，同時伸出蛇尾，鉤在江源的小拇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