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陰濁之氣是陽氣的雜質，但陰濁之氣，就如同我這白頭發，本身其實曾經可能也是黑頭發。”燕赤霞道，“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江源懂了，“難怪你用頭發來形容陽氣啊。”
“出現一根白頭發，你可以直接拔掉。”燕赤霞繼續說道，“但若是大部分頭發，都是白的，你總不能全都拔掉吧？
另外，還有一些頭發，一半白，一半黑，這種要是也拔掉，那會使得陽氣有所虧損。
最關鍵的是，陽氣終究不是頭發，不可能讓你具體的看到哪一根發白了。”
“那要怎麼清除陰濁之氣？”江源好奇問道。
燕赤霞定定的看了看江源，搖了搖頭，“我能幫你的，都已經幫過了，接下來隻能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若有特殊際遇，或許能清除掉體內所有的陰濁之氣。”
“什麼樣的特殊際遇？”江源不甘心，繼續追問。
“比如，你吃了一頭三足金烏。”燕赤霞淡笑道。
聶小倩、月嬋十分有默契的看了眼燕赤霞，隨後又相互對視一眼。
江源無語，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的燕赤霞多半知道如何繼續提高陽氣品質，但不知何故，並不願意說。
暗暗搖了搖頭，江源看著燕赤霞，沉吟問道：“您還記得那個崔真人崔皓嗎？我想問問有關太一道的事。”
“太一道？”燕赤霞、月嬋、聶小倩皆是一怔。
“你打聽這個作甚？”燕赤霞狐疑的打量江源。
江源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想做太一道的掌教。”
“做太一道的掌教？”燕赤霞、月嬋、聶小倩師徒三人又是一呆。
月嬋反應最快，盯著江源，猜測道：“你之前說已經想到方法能夠擺平法海，這就是你想到的方法？”
江源詫異，瞧了瞧月嬋，目光下移至極具規模的胸前，說道：“你看著不太聰明，倒是真聰明啊。”
月嬋臉頰微僵，冷哼一聲。
“當太一道的掌教，就能擺平法海？”聶小倩不解，好奇問道。
江源瞧了瞧聶小倩的身材，滿意的點了點頭，解釋道：“太一道應該是道門的一個小分支，如果我成了太一道的掌教，那就是掌教級人物。
至少在地位上，我是可以跟法海平起平坐的。
礙於道門、佛門的門戶之彆，他多半不便過問太一道掌教的事。”
聶小倩想了想，看向燕赤霞。
“你小子想的倒是真美。”燕赤霞吐槽。
“如果我真成了太一道的掌教，難道他還敢過問我身邊的事？”江源問道。
燕赤霞皺眉，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想成為太一道的掌教，就能成為？
你懂道法嗎？你知道太一道的教義嗎？”
“道法、教義都可以學。”江源看著燕赤霞，自信道，“隻要燕巨俠你願意幫忙，我相信我能成為太一道的掌教。”
“我幫你？”燕赤霞冷笑道，“我幫你敗壞我道門的名聲？”
江源笑了。
“你笑什麼？”燕赤霞怒目圓睜，沒好氣的瞪著江源。
“我笑燕巨俠你貴人多忘事。”江源輕哼道，“我前些天明明告訴過你我的遭遇，你轉眼就忘了？”
燕赤霞一怔，哦了聲。
“太一道的崔真人崔皓，他是你們道門的吧？”江源冷笑，“他要奪舍我，這怎麼算？”
燕赤霞皺眉不語。
“這位崔真人崔皓在太一道的地位應該不低吧？”江源繼續說道，“崔皓尚且如此，太一道當中藏著多少邪修，隻怕難以想象。
我來做他們的掌教，除殘去穢，整頓教務，還太一道一個朗朗清天！
這，有什麼不好？”
說到最後，江源直視燕赤霞。
“你有什麼本事，做他們的掌教？”燕赤霞冷笑。
江源沒說話，小青下巴揚起，淡然道：“我來幫他。”
“你？一個蛇妖，要對付太一道？”燕赤霞目露煞氣，冰冷道，“你想對道門宣戰？”
“沒那麼嚴重，小青也不會出手，最多護著我的安全。”江源搖了搖頭，“隻要你告訴我太一道在哪，都還有那些人，我自有辦法做他們的掌教。”
“你能有什麼辦法？”燕赤霞不屑，冷笑道，“他們又不傻，憑什麼請你做掌教？”
“山人自有妙計。”江源看著燕赤霞，“燕巨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又打賭？”小青眼裡閃過一抹古怪。
燕赤霞皺眉，冷笑問道：“你想賭什麼？”
聶小倩、月嬋看向江源。
“我們先把期限定下。”江源沉吟道，“我和小倩的婚期在臘月二十六，賭約的最後期限，就定在臘月十五。
如果在臘月十五之前，我沒能成為太一道的掌教，那便是我輸了，到時候我任您處置。”
“任我處置？”燕赤霞眉梢輕挑，掃了眼小青。
小青臉色微變，冷哼一聲，沒搭理。
“我說的是我任你處置，跟小青可沒關係。”江源說道。
燕赤霞不置可否，問道：“如果你贏了呢？”
“如果我贏了…”江源想了想，伸手指向月嬋，“我要她……”
月嬋臉懵一瞬，旋即漲紅如血，狠狠瞪著江源，“你在胡說什麼？”
燕赤霞臉色也是瞬間冷了下去。
聶小倩、小青都蹙起了眉。
故意停頓片刻後，江源繼續說道：“…身上的白晶舍利。”
月嬋臉黑，瞪著江源，咬牙道：“你故意的？”
“哦。”小青、聶小倩俱是鬆了口氣，臉色都變得緩和許多。
“你想要白晶舍利？”燕赤霞若有所思，瞥了眼小青，冷笑中夾雜著幾分感慨，“為了這蛇妖，你倒是真的什麼都敢想。”
“這隻是即興而起的一個賭約，您不要多想。”江源解釋道，“我想要白晶舍利，純粹是你這徒兒一直在小倩麵前，說我壞話。”
“我什麼時候說你壞話了？”月嬋無語，黑著臉質問。
聶小倩眨了下眼，瞧了瞧月嬋，又瞧了瞧江源，選擇保持乖巧，繼續沉默。
江源沒搭理月嬋，而是看著燕赤霞，問道：“要賭嗎？”
燕赤霞眸光閃動，隨後看向月嬋，“決定權給你，如果你決定賭，這小子若是輸了，那就由你處置。”
月嬋眉梢輕挑，取出白晶舍利，輕輕掂量兩下，似笑非笑的瞧向江源，“你很想要這顆舍利？”
“看來嬋兒姑娘對我很有信心。”江源神色自若，說道，“已經相信我可以在約定的時間裡，成為太一道的掌教。
有嬋兒姑娘你的信任，我更有信心了。”
“你以為這激將法對我有用？”月嬋冷笑。
“那…你賭還是不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