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倩臉頰發紅，羞澀不語。
“少說廢話，你這第二次蛻變，相比於第一次，要危險很多。”燕赤霞臉色一正，沉聲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個不慎，就算你能活下來，你的功力可能也會被廢掉。”
“這麼危險？”江源詫異，想到自己已經經曆過黑山老妖的雷劫，身邊又有青白二蛇，就算自己的功力真廢掉了，那青白二蛇，大概率也能找到對應的天材地寶來醫治。
既然如此，何須擔心？
“富貴險中求。”江源眼神堅定。
燕赤霞沒再多說，雙手齊動，散出兩縷靈力，環繞住雷擊木，將之插進地底，隨後吩咐江源盤坐在雷擊木上方。
“接下來，一共會有五道雷霆同時降臨，持續灌輸進你的身體裡。”燕赤霞看著江源，叮囑道，“千萬不要勉強。”
“好。”
江源點點頭，閉上雙眼，開始運轉龍象經。
“你們為我護法。”燕赤霞看了眼聶小倩、月嬋。
“好。”兩女點頭，齊齊祭出飛劍，禦劍飛向上空，懸立在南山東、西兩側，警惕四方。
燕赤霞看向小青，“你盯著下麵。”
“哦。”小青輕哦一聲，散出妖識，覆向地麵。
燕赤霞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江源身上，雙手結印，祭出赤色大劍。
赤色大劍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穹。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燕赤霞一手指天，一手指向江源，冷喝道，“五雷聚頂，生生不息。”
話音落下。
天穹之上，憑空降下五道手臂粗細的金色雷電，瞬間轟襲至江源頭頂。
等到雷電進入江源體內後，轟襲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
江源的頭皮像是直接炸開了一樣。
緊接著，便是傾湧不儘的雷擊麻流，不斷湧入四肢百骸，刺激著血肉、經脈、竅穴。
五道雷電，持續不斷的彙入體內。
懵了片刻的江源，漸漸冷靜下來，忍著這種特殊的麻痛，開始運轉龍象經。
真氣流在經脈、竅穴裡運轉不歇。
那一顆蘊含雷電的血色蝌蚪，仿佛是一塊專門吸收雷電的磁石，在隨著真氣流運轉之時，不斷吸收著彌漫在體內的雷電力量。
“相比於上次火煉，這次五雷轟頂，不止會蛻變你的陽氣，還會淬煉你的血肉體魄。”燕赤霞沉聲道，“陽氣在身軀當中，身軀的強度，能夠決定陽氣品質的極限。”
江源沒回話，專心運轉龍象經，仔細感受著血色蝌蚪。
這些天裡。
他一直都在研究血色蝌蚪。
已經發現，這顆血色蝌蚪，存在於丹田、經脈、竅穴當中；運功之時，這顆血色蝌蚪隨著真氣流一起運轉，修煉速度至少比過去提高了六倍。
此刻又確定，血色蝌蚪能夠吸收雷電的力量。
“或許是某種神異的血，機緣巧合之下，融入到我的體內，融合劫雷閃電之後，融在了真氣當中。”
這是江源的猜測。
有所依據，但無法百分百肯定。
五道天雷不斷注入到江源的身體裡，天雷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奪目璀璨；威勢也變得越來越強。
江源的肌膚，隱隱泛起劈啪響，渾身毛發都已經變得筆直。
在他屁股下麵。
五道天雷殘波彙入老槐樹雷擊木當中，那一縷新芽開始綻放成長，頃刻間長出一根槐樹枝條。
與此同時。
老槐樹雷擊木當中蘊含的勃勃生機，開始不斷彙入江源體內。
江源的臉色漸變紅潤，清晰的感受到，身體裡的血肉正在雀躍，瘋狂吸收著下方湧來的特殊力量。
生命力。
“真讓這小子成了？”燕赤霞不斷引動天雷，持續灌注進江源體內。
三個時辰後。
江源感受到些許的疲倦。
這種疲倦，既不是來自身體，也不是來自精神層次，而是…因為陽氣。
陽氣正在快速濃縮。
“又要對女人失去興趣了嗎？”
“我怎麼能被陽氣控製欲望呢？”
江源不滿，開始自發的抵抗這種疲倦。
抵抗的方法，倒是也簡單：
不斷幻想歡愉的畫麵。
時間在推移。
江源幻想的畫麵變得越來越變態。
直到最後。
灌注入體的天雷停了下來。
身下老槐樹也不再湧現力量。
江源睜開眼，看向燕赤霞，“結束了？”
“你小子倒是能忍。”燕赤霞盯著江源，“不痛嗎？”
江源感受一下自身，這時候才發現，四肢百骸裡都充斥著劇烈的痛麻。
“剛剛有點疲憊，沒注意到身體這麼酸痛。”江源隨口說道。
“成功了嗎？”聶小倩飛回江源身邊，一邊攙扶起江源，一邊好奇的問道。
小青走到江源另外一側，也不甘示弱的伸手挽住江源的手臂。
江源看向燕赤霞。
“這次的效果，應該比上次更好。”燕赤霞打量著江源，“現在的你，陽氣品質肯定已經超過少陽體層次了。
至於有沒有達到純陽體的層次，還不好判斷。”
“這樣啊。”江源感受自身，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身體魄提高了很多，雙拳握緊時，力量感十足。
確定自己的體魄、力量，都得到了十足的增長。
無法確定的是，陽氣的品質。
此刻，和上次經曆過火煉的情況差不多，體內的陽氣隻剩下三兩滴，正處於絕對的‘賢者時間’狀態。
跟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江源，即便是在這種‘賢者時刻’，仍舊有著一顆世俗之心，雙臂碰到聶小倩、小青的飽滿之處時，仍舊能夠隱隱感受到一陣美好。
原始的欲望，並未消失。
“那接下來，我要做什麼？”江源看著燕赤霞，期待的問道。
聶小倩、月嬋、小青也都看向燕赤霞。
“先補足陽氣。”燕赤霞道，“至於之後，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什麼意思？”江源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
“師父~。”聶小倩撒嬌，眼巴巴的看著燕赤霞。
燕赤霞沒搭理聶小倩，看著江源，解釋道：“你的陽氣，已經經曆過火煉、雷劈之法，陽氣品質已經遠超一般人。
接下來想要繼續提升，就要清除體內的陰濁之氣。”
“陰濁之氣是什麼？”江源不懂，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燕赤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你的頭發？”江源試探著回答。
“不錯，我的頭發。”燕赤霞點點頭，說道，“少年的頭發，全是通體烏黑，到了我這個歲數，黑發當中常常會多出一些銀灰發絲。
把頭發比作陽氣，頭發裡的銀灰發絲，便可認為是陰濁之氣。”
“陽氣當中的雜質？”江源沉吟，試著理解。
燕赤霞搖了搖頭，“可以說是雜質，但不能說是雜質。”
“？？？”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江源無語。
聶小倩、月嬋、小青也都是一臉的懵逼。
顯然，都沒聽懂。
“這話，怎麼理解？”江源忍著無語，麵上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