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比比看吧，看誰吃的更多？”江源試探著道。
小青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道：“可以。”
白素貞輕輕嗯了聲。
“看樣子，情緒還算穩定…”江源心中稍定，開始數‘三、二、一’。
隨後，一男兩女開始撕扯烤鹿肉，拚吃起來。
江源保持著身為書生的風度和優雅，吃的不疾不徐；白素貞也宛若大家閨秀一般，紅唇輕啟，細嚼慢咽。
沒有任何的意外。
小青贏了。
江源貼心的拿來一塊手絹，幫小青擦了擦嘴。
“我贏了。”小青笑的很燦爛。
“顯而易見，你姐姐輸給你了。”江源微笑道。
白素貞無語，搖了搖頭，覺得有必要好好看著小青，否則哪天被這男人給賣了，可能都還要感謝兩句。
“你也輸了。”小青輕哼。
江源笑笑，瞧了眼白素貞，“素貞仙子考慮好了？”
宅院安靜下來。
片刻的沉默過後。
“隨緣。”白素貞紅唇輕啟。
江源盯著白素貞的臉頰，看不出悲喜。
“那我不管許仙、金家小姐的婚事？”江源試探著問道。
白素貞咬住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報恩的事？”江源又問道。
白素貞一時沉默。
“你有想法？”小青問道。
江源道：“明年二月，我要去朝歌城參加春闈會考，一月份就要出發。
如果你們想要報恩的話，就趁著這幾個月吧。
你們希望怎麼報恩，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小青看向白素貞。
白素貞猶豫片刻，抬眸看著江源，輕聲問道：“江公子有什麼建議？”
“你原來的打算，是想陪伴許仙百年？讓他一生圓滿？”江源問道。
白素貞臉頰泛紅，輕輕點頭。
“我先觀察一下他的能力，以及他的夢想。”江源沉吟道。
“那就麻煩江公子了。”白素貞輕聲道謝。
江源看著白素貞，提醒道：“如果你決定隨緣，那最好不要再做多餘的事。許仙僅是一個普通人，經不起什麼折騰。”
白素貞一怔，抬眸看著江源，不解問道：“江公子說的折騰，指的是什麼？”
江源搖了搖頭，掠過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傍晚再去找許仙，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再幫我抓點大補之物。”
小青看向白素貞，白素貞微微頷首。
江源沉吟道：“坐馬車出城，找個風景優雅的地方，我給你們畫一張畫像。”
“畫像？”小青眨了下眼。
白素貞道：“馬車隻怕是坐不成。”
“額……怎麼了？”江源不解。
白素貞問道：“你買了馬車之後，可曾喂過馬兒？”
江源頓了頓，看向小青，“你沒喂嗎？”
小青蹙眉，“我要喂馬？”
“不用。”江源搖搖頭，看向白素貞，“你既然知道馬兒餓了，怎麼不喂一下？或者提前跟我說一聲？”
白素貞冷幽幽地看著江源。
“仙子肯定是想喂的，但可惜我沒買馬糧、糠草。”江源自顧自的說道。
“……”
隨後，三人兵分兩路，白素貞、小青一同掠出江宅，先幫江源去抓捕大補之物；江源獨自上街，購買畫筆、畫紙、畫板等物。
臨近中午。
江源登臨城外南山之巔，固定好畫板之後，眺望遠方美景。
作畫，是他穿越後自學成才的技能之一。
在這方天地，讀書人不止要讀書，琴棋書畫，都要涉獵才行。
江源自認為自己的畫工還算不錯，尤其是再配上一兩句古詩詞點綴，自從成為青鹿學院的正式學員之後，所作之畫，每每都能賣上不錯的價錢。
“先來一張自畫像。”
江源回想著自身模樣，開始揮筆。
白素貞、小青來到南山山頂時，就看到江源正在全神貫注的作畫。
兩女很有默契，不約而同的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湊到江源身後，看向畫板。
一個俊美無雙的年輕書生，栩栩如生，宛若即將跳出畫紙一樣。
“這小子長得真挺好看的。”小青傳音，臉頰上帶著幾分笑意。
白素貞不語，餘光瞥了眼江源的側臉，專注的神采，蘊含著些許純淨。
“姐姐，要不你和他試試吧？”小青又傳音。
白素貞瞥了眼小青，傳音道：“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啊？”小青一呆，直接驚呼出聲。
正在作畫的江源，轉頭看向小青。
小青臉頰漲紅，狠狠的瞪了眼江源。
江源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了？”
白素貞笑道：“青兒被你的畫像美到了。”
“姐姐，你再胡說？”小青又羞又氣惱。
江源笑了笑，打量兩女，“你們倆選一個姿勢站好，我幫你們畫一張。”
小青好奇問道：“什麼姿勢？”
“你們覺得最美的姿勢。”江源笑道。
“最美？”白素貞、小青對視。
“什麼姿勢最美？”小青又問道。
“算了。”江源搖搖頭，直接吩咐道，“你倆牽著手，站在一起，然後衝著我笑，這就夠了。”
兩女照做，手牽著手，但當看向江源時，都沒好意思笑。
江源瞧著兩女，能夠清晰的看到兩女臉頰上泛起的羞澀紅暈。
這一刻的羞澀，仿若永恒，被江源用畫筆留在人間。
許久過後。
白素貞、小青再次回到江源身邊，看向畫紙上栩栩如生的兩道麗影。
兩女的眼睛都很亮，臉頰紅潤，羞澀又歡喜。
畫中人，跟她們一模一樣，她們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畫中人的美。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白素貞輕語，誦讀畫紙上的詩句。
“如何？”江源問道。
“湊合吧。”小青俏臉紅潤，口是心非的說道。
“江公子來年必中狀元。”白素貞稱讚道。
江源笑笑，瞧著兩女，期待問道：“我的大補之物呢？”
小青看向白素貞。
白素貞右手一翻，掌心浮現一顆拳頭大小的殷紅果子，“這是一顆赤陽朱果，屬性烈陽，藥性比較強烈。”
“多謝。”江源眼睛發亮，從白素貞手裡接過殷紅果子，一口咬了上去。
入口甘甜多汁，異常美味。
等到咽入喉嚨，灼熱感席卷而來。
白素貞伸手，撫住江源的肩膀，縷縷冰涼的妖力，滲透進江源體內，頃刻間抵消掉了赤陽朱果散發的赤熱。
一口氣吃完赤陽朱果，江源就地盤膝，運轉龍象經。
“他倒是真不客氣。”小青吐槽。
“你是他的侍女，他跟你客氣什麼？”白素貞調侃。
小青臉頰一紅，回懟道：“我是他的侍女，那你還是他的小妾呢？”
“找打。”白素貞臉頰發紅，伸手去撓小青。
小青邊笑邊躲，兩女在山頂打鬨起來。
…
一刻鐘後。
江源睜開眼，眉頭微皺，發現赤陽朱果的效果，好像挺一般的。
抬眼看向圍在畫板前的兩女，猶豫著問道：“隻有一顆嗎？”
“一顆還不夠？”小青回頭看了眼江源。
“時間還早，我覺得我還能再吃幾顆。”江源說道。
“修煉一途，隻靠吃大補之物，是無法成為真正強者的。”白素貞輕聲道。
“可我現在隻能通過吃大補之物變強。”江源無奈道，“你們的修煉法門，又不能傳給我。”
白素貞頓了頓，右手輕輕一揮，又扔給江源兩顆赤陽朱果，“一共就這三顆，正常來說，你吃下一顆，功力至少翻十倍。
但你最近吃了火鱔和火蛙，情況比較特殊。”
“多謝。”江源道了聲謝，大口吃了起來。
白素貞無奈。
“姐姐，你有沒有給許仙準備什麼大補之物？”小青好奇問道。
剛吃完一顆赤陽朱果的江源，立馬豎起耳朵。
白素貞輕聲道：“許仙身體比較瘦弱，吃不得太補的珍品，我在他家的井裡，倒了些雪玉參的汁液。”
“雪玉參……”江源低語。
白素貞回頭看了眼江源，“你不需要。”
“仙子可能誤會了。”江源解釋道，“我其實比許仙還要羸弱，你看我的穿著應該就能明白，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白素貞無語。
小青臉上掛滿黑線，瞪了江源一眼，“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好吃你的朱果，再廢話，明天沒有了。”
江源當即一口吞下最後一顆赤陽朱果。
將這兩顆朱果也都煉化之後，為了確保明天能夠繼續有大補之物，江源又連續給兩女畫了幾張畫像，每一張都畫的絕世傾城，並且提了十分有意境的詩句。
一直到下山，兩女的臉頰都顯得十分紅潤。
三人同行。
江源走在兩女身後，欣賞著兩女的婀娜體態，心裡生出些許向往，這兩個蛇妖經曆的世界，必定充斥著神異和超凡。
牛鬼蛇神，仙魔佛妖，大概應有儘有。
臨近餘杭城，道路上來往行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在看到白素貞、小青之後，都露出了諸如驚訝、癡迷的神色。
兩女腳步慢了些，江源心領神會，快走兩步，直接來到兩女中間。
“你們長得太好看，他們看你是正常的。”江源低笑道，“就像我，無論走到哪裡，也是有許多人頻頻回頭。”
白素貞、小青臉頰紅潤，都輕輕嗔了江源一眼。
江源悠然道：“現在明白，我為何要買馬車了吧？”
小青輕哼一聲。
“要不我們先回去？”白素貞低聲道。
“你們不是想知道情愛的感受嗎？”江源低聲道，“其實你們現在的羞澀，跟男女之間談情說愛時的一些感受，十分相似。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體會一下類似情愛中羞澀的感受。”
“誰想知道啦？”小青嘀咕，餘光瞥到姐姐白素貞，心中一動，當即改口，低聲問道，“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