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顏妹妹,你瞧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可還喜歡?若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帶。”
喬挽顏看著他獻寶一樣拿出禮物,如今結合雲珩的話一想倒確實有這種可能。
之前她也懷疑過,但想了許久都想不出沈澈為何要給他下情蠱,是以後來也就沒再往這方麵想。
但如今不是情蠱,薑祁雲又怎麼會反差如此大?
“紫鳶。”
紫鳶聞言立即將東西都接過去了。
喬挽顏道:“我很喜歡。最近外麵瘟疫嚴重,你從京城之外回來我心中有些擔憂,讓雲珩給你診個平安脈好不好?”
薑祁雲:“雲珩?”
他這才掃了一眼去尋人,發現了身後走過來的雲珩。
“我就知道挽顏妹妹最關心我,那就讓雲珩給小爺診個平安脈吧。”他大咧咧的伸出手。
雲珩有些嫌棄的給他診了脈,半晌雙眸看了一眼他視線始終鎖在挽顏身上的樣子,心下了然。
“脈象有力,身體很好。”
喬挽顏看著雲珩微微頷首的樣子,知道了薑祁雲果然是中了情蠱。
雖然不知道他和沈澈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如今倒是覺得頗為有趣。
薑祁雲從前對喬意歡百依百順,滿京城都知道有薑祁雲在的時候,就不能說喬意歡的壞話,甚至一個字都有被揍的風險。
可上次在城外莊子上,薑祁雲與喬意歡大吵一架的樣子她如今還記得。
雖然,這導火索是陸今野給喬意歡送毒蛇的緣故。
若是薑祁雲情蠱解了,會如何麵對喬意歡?
思及此,喬挽顏忽然笑了起來。
薑祁雲耳朵殷紅一片,看著美人笑意晏晏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直視。
“挽顏妹妹,你你笑什麼?”
喬挽顏搖了搖頭,“沒什麼,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薑祁雲有些失落離開。
雲珩看著薑祁雲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才淡聲道:“確實中了情蠱,否則他不會這般模樣。”
喬挽顏歎聲道:“可惜了,解蠱之藥需要血為藥引子。若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解蠱之後的樣子。”
隻要想想薑祁雲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她都覺得好笑。
他心愛的意歡姐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和好了。
屆時,沈澈估摸著又要倒黴了。
雲珩有些欲言又止,可回想起薑祁雲總是纏著挽顏沒有下限的樣子,他咬咬牙走了過去,單膝跪在了她的身邊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雲珩抿了抿唇有些猶豫,最後聲如蚊蠅開了口。
“挽顏,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知道我做的過分了,你生氣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彆不理我好不好?”
喬挽顏覺得奇怪,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此刻的雲珩沒有笑臉,但是這般低聲下氣的樣子也是讓人生不起氣來。
更何況,雲珩一手的好醫術。
隻要不背叛自己,他做什麼自己為了長久的利益都是能忍受的。
“你是我最好最親近的朋友,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如實說就是!”
雲珩喉結滾動,緩了片刻才小聲道:“其實其實情蠱的解蠱之藥無須以人血為藥引子。”
喬挽顏美眸微顫,“所以什麼所謂的中情蠱昏厥過去之後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需要放兩碗血才能做出解蠱之藥,都是你騙人的?”
雲珩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我隻是心有嫉妒,嫉妒他可以得到你短暫的傾慕期許。我知道我自己這樣做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好,我隻求你彆不理我。”
雲珩心裡其實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錯誤,他素來做事都隻憑自己心意,彆人的想法他從不在意。
但如今,他在意喬挽顏的。
他害怕她心中還有璟王的一點地位,而因此討厭自己。
院子內安靜無比,雲珩此刻心裡緊張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跳的很快,期許她開口,又害怕她開口。
喬挽顏看著他偏過頭看著地麵的側顏,陽光穿透樹葉,幾縷輝光落在他的身上,輪廓在光影中清晰勾勒,俊逸非凡,好看的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
喬挽顏聲音溫和,反握住他的手,“不會不理你,也不會打你罵你。我與璟王之間是陌路人,我怎麼會因為他而不理你?”
雲珩猛然看向她,難以言喻的情緒如野草瘋長,不可抑製。
喬挽顏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如在璟王府的時候說著不走心的溫柔字眼,三兩句話費不得什麼功夫,卻能讓對方感動交織。
“所以,為薑祁雲做一份解藥吧。”
雲珩聲音溫潤:“好。”
紫鳶看著雲珩腳步匆匆的去準備,“小姐,聽說宮中皇後娘娘將喬意歡放出宮了,如今已經回府了。”
喬挽顏淺聲笑笑,“想必這一路,她走的應該很痛苦吧?前段時間日日都要去國寺,得來靜心住持一句身有慧根。國寺發生的事兒,京城這邊都有所知曉,想來也是想要借此翻身。”
紫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想要翻身給小姐添堵,她做夢!”
喬挽顏閉上眼睛,“都是她的錯。”
若她沒有天道庇佑,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她,乾淨利落省時省力。
“小姐,咱們要不要去趟慈恩堂?”
喬挽顏淡聲道:“我時間寶貴的很,哪裡有空去見她?告訴翠兒好好盯著她,彆在這個時候鬨什麼自殺的路數,沒的讓尚書府因此受牽連背負惡毒罵名。”
因為流言蜚語容不下一個女兒,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怕是要上奏彈劾爹爹信鬼神之說草菅人命。
“是,小姐放心。”
喬挽顏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對了,三日後準備一下,我要去趟國寺小住一晚。”
紫鳶:“小姐何不後日出發?後日是十五,上香祈福的吉祥日。”
喬挽顏語氣淡淡:“我本就不信這些,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人太多了,我覺得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