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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將進酒試圖拖時間 脫困境悄然入山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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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煮熟了,你們耐心等著。”玉花嘴上這麼說,卻不慌不忙,磨磨蹭蹭,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鐘肉才出鍋,也不是爛熟,又不加調料,很不合這些南方人的口味。

卻都餓壞了,知道牧區人就這種吃法,也就沒有挑剔,嚼了幾口倒覺得挺香,心情立馬愉悅起來,頓時來了激情,紛紛要求上酒。

“各位兄弟,我這兒沒有啤酒,隻有這種白酒,雖然度數高點,卻是純糧釀造口感不錯,喝下去也不容易上頭,你們先嘗一嘗。”玉花笑吟吟拿過一瓶草原白酒放在了飯桌上。

事實上庫房裡有的是啤酒,也有低度白酒,她之所以拿出度數最高的一種,說什麼喝了不容易上頭,純粹騙人,五十八度的烈性白酒怎麼能不上頭。

當然這是計謀,就是想讓這夥人都喝了,那樣就有了回旋餘地,以便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想出辦法。

“不錯!好酒!”沒想到,這夥人個個嗜酒如命,非但不介意,嘗了幾口紛紛豎起大拇指,嘖嘖讚歎,“這才是爺們兒喝的酒,刺激,夠勁兒,過癮!”

“那就儘情喝,然後到客房躺一會兒再走不遲,保證讓你們明兒一整天都精力旺盛,乾活不累。”玉花心中竊喜,又激勵了兩句。

儘管江瑛不樂意,卻也沒有阻攔,吃了幾口肉離開飯桌,靜靜坐在吧台旁喝起茶水,不時看著手表。隨著一夥人吵鬨得越來越凶,她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卻依然耐住性子等待。直至發現他們非但沒有結束的意思,反而愈發糾纏不休,她終於忍無可忍。

“各位,吃好喝好就行了,快兩點了,該結束了!”聽到江瑛拍著手掌大聲提醒,吵鬨聲戛然而止,一夥人麵麵相覷著紛紛放下手中杯,起身正要離去卻被玉花攔住了,給所有人都斟滿酒,恭恭敬敬地舉起杯,“歡迎大家來做客,我敬各位一杯酒!先喝為敬,我乾了,你們也乾了!”說罷,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一夥人愕然吸著氣,唏噓不已。

“一口乾了?你當是喝啤酒呢,這是白酒,一杯足夠二兩。”白麵皮瞪大眼睛,苦苦央求,“大姐,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已經喝了不少,再喝就醉了!”

“大妹子,我們有急事,彆讓他們喝了,不然會誤事……”江瑛見狀,連忙解圍。

“作為店主,我必須敬一杯酒,都得喝,這是規矩也是禮節!再說了,他們整整坐了兩天兩夜汽車,總得休息一會兒,不然怎麼乾活?!大姐也不能例外,也得喝一杯,喝點酒睡覺香。”玉花非但沒有放下空杯,反而又將矛頭指向了江瑛。

“使不得,使不得!”江瑛搖著手,連忙後退,“我真的不會喝酒……我又不困,用不著睡覺。”

“江湖上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喝酒。來來來,喝上一杯,不然我就不會讓你走。”玉花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態度也十分堅決,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無奈之下江瑛隻好端起酒杯,屏住氣咬緊牙關一口喝了下去,嗆得咳嗽連連,兩眼垂淚。

直至所有人都喝掉了杯中酒,玉花才放他們走,一個個東倒西歪回到客房,倒頭睡著了。

其實江瑛絕非不會喝酒,而是從來沒喝過度數這麼高的白酒,生怕喝了酒睡過頭,因此她衣服也沒脫靠著被子躺下來,想起了心事:

丈夫杜天應尋花問柳、拈花惹草的惡習不改,對她竭儘虛情假意之能事,百般欺騙,夫妻關係實質上已名存實亡。

但他們畢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膝下還有一雙兒女,共同財產更是不計其數,丈夫依然是家裡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因此婚姻還得維係下去。

如今,丈夫遇上了危險,做妻子的豈能袖手旁觀。

按照計劃,趁天黑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大漠,然後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埋伏下來。

若沒有緊急情況,完全可以睡上一覺,直至發現了陸堅的蹤跡,與四虎裡應外合一舉將其滅掉就算完成任務。

為此她幾乎兩個晚上沒好好睡覺,加之一路顛簸,又喝了一杯烈性白酒,一點也不困倦是不可能的,隻因情況危急,才竭力控製著。

然而,隔壁此起彼伏的鼾聲,猶如纏綿悠長的催眠曲鑽進耳朵直入大腦,濃重的睡意油然來襲,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混賬東西,快起來,都快給我起來!”不知睡了多久,一睜眼窗外已一片光明,江瑛一個激靈爬起來,一頭衝出去將每一扇門統統踹開。見都在酣睡中,她氣得暴跳如雷,跺著腳又是怒吼。

擠在床上的人們卻睡得像死豬,沒有一點動靜。

“王八蛋,叫你們喝酒!叫你們睡覺!看我不打死你們!”江瑛隨手拿起掃帚劈頭蓋臉打了過去,一麵凶狠地責罵,一麵回頭衝著玉花咆哮,“我跟你說什麼來著?讓你半小時後喊醒我們,為什麼不喊?你說這酒不上頭,怎麼都睡得像死人?耽誤了我的大事,你負得起責人嗎?”

“大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讓他們吃好喝好休息好難道錯了嗎?誰說我沒喊,喊了你好幾聲,你總是翻個身說不著急,能怨我嗎?”玉花苦笑著,竭力辯解。

江瑛鼓起腮幫子,噎住了似的啞口無言了。

“大姐,我現在是杜老板的雇員,一會兒要進去給他們送水送飯。我會把情況跟他講清楚,就說你們很晚才趕到蘇台,弟兄們實在太累就住下來休息。了解情況後,他就不會怪罪你。”玉花見狀,連忙安慰。

“是嗎?”江瑛眼睛一亮,有意識地按捺著胸中的怒火,打聽起裡麵的情況,“既然你經常進去,不妨跟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大姐放心吧,杜老板在裡邊過得挺滋潤,有肉吃,有酒喝,還有……總的來說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你擔心什麼!”

“你沒騙我吧?難道你沒覺得他正麵臨危險嗎?”

“大姐真會開玩笑,裡邊荒無人煙,野狼都不願進去,哪會有危險。”

“難道是老東西和四虎合夥捉弄我?”江瑛一聽,臉上布滿了疑雲。

恰在此刻,白麵皮急匆匆趕來,對著江瑛耳語了幾句。江瑛頓時皺起眉頭,明顯焦操不安起來。她看了太陽又看手表,急得在院子裡團團轉。

“大姐,吃過早餐你們就走嗎?”玉花看在眼裡,也能猜出幾分,不由問道。

“不走了,天黑以後再說。”沉吟片刻,江瑛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

“昨晚急著要走,因為弟兄們喝酒睡過頭,你就大發雷霆,現在怎麼又不走了,到底著急還是不著急,搞什麼名堂?!”玉花雖然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卻不乏數落的意味。

“正因為睡過頭才不得不改變計劃,急有什麼用,全打亂了。不過耽擱一時半會兒,也沒多大關係。”江瑛無言以對,隻好解釋。

“那就快去吃飯吧,你們吃過了,我得給杜老板他們送去。路程遠又不好走,得早點動身,不然就返不回來了。”

“今天你就不用進去了,專門負責我們這邊。”江瑛搖著頭,顯然在發號施令。

“我是杜老板的雇工,是簽了約的,怎麼能隨便改變!就算你們是兩口子,我也不能聽你的。裡邊那麼多人等著飯吃,我得守信用,不然憑什麼拿人家的工錢?!”玉花卻不愛聽,當即予以反駁。

“老杜剛捎話過來,說這幾天情況特殊,你暫時不用進去,什麼時候需要再通知你。”

“誰捎來話咋不親自跟我說?你不能騙我,不然杜老板會生氣,我好不容易攬到手的差事不能丟了!”

“我怎麼會騙你,不讓你進去肯定有原因,是為你著想。”

“我靠賣苦力掙錢,憑什麼要人家替我著想?哪能坐著掙錢?不行,我得親自進去問個明白。隻有杜老板點頭,我才會心安理得。”

“大妹子,彆誤會!”見玉花執拗而又怏怏不樂,江瑛轉動著眼珠沉吟片刻,又是耐心解釋,“情況是這樣,老杜說他們這幾天在野外施工作業,去很遠的地方,怕你進去找不到,讓你提前做好飯,他會派人來取。省得你親自跑一趟,不就是為你著想嘛!”

玉花正要說什麼,忽聽得大門外有響動。循聲一看是一男一女兩個牽著駱駝、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她急忙迎候出去,端詳了好一陣才辨認出來,原來是英達和海明。她大為驚喜,眼裡卻流露處一絲憂慮的神色。

“住那麼多人,都是乾什麼的?”英達和海明甚感納悶,不禁問道。

“你們應該知道,最近陸堅和姓杜的在沙漠裡鬥起來了。”玉花拉著兩人來到外麵的一個僻靜處,壓低著聲音,“姓杜的對他恨之入骨,一心想要除掉他,派來許多人。已經進去二十多人,又來了二十多人,聽說還帶著槍……情況我都摸清楚了,他們要搞裡應外合……我進去找了三趟,想給他們通風報信,可連他的影子也沒看見,急死人了!你們快去讓他藏起來,這幾天千萬不要出去,不然會遭殺身之禍……”

英達和海明大為震驚,麵麵相覷惶然不知所措。

“先彆急,後來的一撥人都在這裡,我已經把他們穩住了。入口處有三個人守著,你們就說是我的親戚,我病了,派你們進去給杜天應送水送飯。趁這夥人還沒動身,你們快走,越快越好!”玉花說罷,急忙到院裡把事先灌滿水的兩個塑料桶搬出來,又特意吩咐了一番。

英達和海明這才回過神,急忙把塑料綁在駱駝背上,話也沒顧上多說幾句就急匆匆離去。

與此同時,那夥人吃罷早餐陸續從餐廳出來,站在院子裡有說有笑,好不輕鬆自在。

江瑛和白麵皮則躲在汽車背後咬起耳朵,不知又在嘀咕什麼。

玉花雖然依舊捏了把汗,卻也踏實了許多,不慌不忙開始收拾飯桌,一麵默默祈禱:願佛祖保佑英達和海明一路平安,順利找到陸堅他們,阿彌陀佛!

“妹子,忙什麼呢?我們這就要走,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正想著,江瑛突然闖入。

“不是說好的不走了?”玉花像被什麼蟄了一下,手裡的碗咣當掉在了地上。

“情況有變,計劃不如變化。”江瑛點著頭,從包裡掏出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我跟老杜各算各的帳,我的結了。”

生怕英達和海明被他們追上,若是漏了馬腳後果不堪設想,卻一時想不出個辦法,玉花茫然愣了神。

“發什麼呆,快點結賬,我們急著走呢!”江瑛見狀,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我這不是正算著嘛!”玉花這才回過神,拿過計算器,指頭使勁戳著鍵盤,一麵嘮叨,“剛才說不走了,現在又急著要走。一會兒走一會兒不走,神經病!”

“誰是神經病?”像挨了一悶棍,江瑛氣得幾乎跳起來,“你說話咋這麼衝,我們走不走與你何乾?”

“大姐,我跟你開玩笑呢!”玉花噗呲笑了,連忙解釋,“我是說,杜老板托我買點東西,我還沒來得及去商店,你們這麼急著走弄得我措手不及。你們最好等一會兒,我這就去買,不然杜老板會生氣。”

“張口閉口杜老板,他算老幾,事兒倒不少。沒時間了,以後再說。”江瑛悶哼一聲,聳了聳肩膀,斜睨著眼拿起零錢離去,站在門口扯著嗓門大喊,“收拾東西趕快上車,準備出發!”

手下人像耗子見了貓,絲毫不敢怠慢,急忙拎起東西,爭先恐後地擠上了汽車。

“大妹子,我喜歡你這種心直口快的人。”江瑛回頭朝玉花笑了笑,穩穩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從車窗探出頭擺了擺手,“我們走了,再見!”

玉花卻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直至江瑛縮回頭,隨著一陣隆隆的轟鳴聲,汽車緩緩駛出大門,沿著公路朝北馳去,玉花狠狠啐了一口,狠狠罵了聲“臭婊子”,鎖上門跨上駱駝尾隨而去。

駱駝一路奔跑,直至趕到進入大漠的豁口附近,也沒有看見英達和海明的影子,玉花隻好放慢速度。

提心吊膽地進入山豁口,一眼就認出臥在一顆胡楊樹的那兩匹駱駝,塑料桶就放在旁邊。

“英達,海明,你們在哪兒?”玉花慌忙下了駱駝走過去,環顧著周圍輕聲呼喚。

卻沒有得到回應,玉花好生納悶,不由朝不遠處的那頂帳篷走去。

到了帳篷跟前,輕輕撩開門簾瞅了瞅,裡麵空無一人,周圍也沒有一點動靜,異常安靜。

玉花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妙,跨上駱駝四處尋找,發現北麵不遠處一座大沙丘後麵停放著江瑛他們乘坐的那輛大巴車。

仔細觀察了好一陣,卻不見有人出沒,玉花便悄然靠近過去。

到了跟前一看,車裡車外都沒人,玉花心裡直犯嘀咕:人去哪兒了?

英達和海明不會被他們帶走吧?

納悶之際,聽得車廂裡有響動,玉花豎起耳朵仔細一聽有人說話,急忙下了駱駝,壯著膽子湊過去,踮起腳尖朝車窗裡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英達和海明正背靠背綁在一起,耷拉著頭坐在車廂的地板上,直至感覺外麵有聲音才抬起頭看了過來,眼裡滿是憤怒與恐懼的神色。

“我是玉花,我來救你們!”玉花有意識地靜定下來,嘴貼著玻璃壓低聲音安慰著,使勁拉車門卻紋絲不動,又推了推車窗的玻璃也無法打開,顯然都上了鎖。

該怎麼辦?

玉花急中生智,從不遠處的沙地上撿起了一塊碗大的石頭,毫不猶豫地朝著車窗的玻璃猛然砸去,嘩啦一聲玻璃變成碎塊散落下來。

來不及清理車窗周圍的玻璃渣,玉花就急著往進鑽。可是她人胖,車窗又高,費了很大努力才爬了進去,卻一頭紮在座椅上,脖子差點扭斷。掙紮了半天她才爬起來,忍著疼痛顫抖著雙手趕忙解開了捆綁著英達和海明的繩索。

三個人會心而笑,顧不上說話,慌忙往外爬。

海明先出去在外麵接應,英達在裡邊拽著,玉花順利地鑽出窗外,拉三個人慌忙躲在汽車一側,一麵仔細觀察,一麵聽他們講事情經過。

原來,英達和海明騎著駱駝一路奔跑,剛進入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得知是給杜天應送水的,那人點了點頭正要放行,帳篷裡突然鑽出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鯰魚嘴周正東。

他一眼就認出了海明,滴溜溜轉動著小眼珠,勒令他們下來,百般恐嚇威逼,要他們交代陸堅的下落,卻遭到了兩人的拒絕。

恰在此刻,一輛大巴車衝了進來,江瑛了解到情況後,讓車上的人都下來,把他們兩人帶進車廂捆綁在一起,押送到這裡。

正要拷問,不知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一夥人急匆匆離去。

玉花倍感慶幸,直至感覺沒有了危險,三個人迅速離去,悄然來到了入口處。

“大姐,你自己回去吧,我和海明去找陸堅他們。”英達說罷,和海明跨上駱駝朝北飛奔而去。

沿著那條熟悉而又隱蔽的路線,繞過幾座沙丘,很快抵達了駐地附近。

為了不暴露行蹤,把駱駝拴在一棵胡楊樹上,兩人徒步翻過兩座沙丘,悄然回到了駐地。

卻發現氈房門鎖著,再一看後麵的沙丘下,駱駝和汽車都不見了,兩人頓時慌了神。

很顯然,陸堅他們已經傾巢出動,沒準正中了四虎和江瑛裡應外合的圈套,該怎麼辦?

“一定在五靈山附近,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去告訴他們。”英達急得團團轉,說著就要離去,卻被海明拉住了,“周圍一定全是四虎和江瑛的人,我們貿然過去不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當然不能經過山豁口,必須另辟蹊徑。”英達眼睛一亮,拉起海明疾步走去,沿著來時的路線回到胡楊樹下,騎上駱駝徑直朝西奔去,很快進入了山豁口北側一道沙溝裡。

穿過沙溝,在一座大沙丘附近下了駱駝,朝沙丘爬去。

這是一座固定沙丘,儘管坡陡卻格外堅實,不時有硬邦邦的土圪瘩裸露在外,爬起來可以手足並用,顯然比爬上一般的沙丘容易。

即便如此,爬到頂上兩人也是上氣不接下氣,汗水如注。

當看到五靈山就在不遠處的前麵時,兩人激動不已,卻覺得有些反常。

山下居然出現了一座氈房,周圍既沒有人也沒有駱駝,更看不見杜天應的越野車和陸堅的大汽車。

如此天朗風清,陽光燦爛,站在高高的沙丘頂上舉目遠眺,綿延不絕的沙海如滾滾金色波濤儘收眼底,一切是如此安詳,如此清靜,尤其在這非常時刻,眼前的情景更令人擔憂。

陸堅他們去了哪裡,杜天應的人怎麼也不見了蹤影?帶著諸多疑問,短暫的放鬆之後,兩人又焦慮不安起來,沿著山脊來回走動,四處瞭望。

驀然間,五靈山東麵不遠處的沙溝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仔細一看是一夥人正在匍匐前進。

數了數足有二十多人,都穿著沙漠迷彩服,那不正是從巴士下來的那夥人嗎?

如果在搞裡應外合,應該還有埋伏,於是又朝山的西麵看去。

在一個大沙堆背後果然聚集著一夥同樣穿著迷彩服的人,麵朝西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從陣勢上看,目標顯然是五靈山。

兩人會意了一下連滾帶爬下了沙丘,貓起腰疾步朝五靈山下奔去。

好在兩人也都穿著沙漠迷彩服,儘可能選擇低矮隱蔽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抵達了山下,卻不見陸堅他們的蹤影,一定是進了山洞。

兩人順著山費了很大勁才爬上去,一看洞口蓋得嚴嚴實實,聽了聽也沒動靜。

“大哥陸堅我是英達,你們在裡麵嗎?”英達對著石板的縫隙輕聲呼喚,又拿起石頭敲了敲,才有了回應。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石板輕輕移開,白音探出頭一看,驚詫不已。

英達打著啞語和海明急忙下去,卻因裡麵太昏暗,加上剛從外麵進來,眼睛一時不適應,費了很大勁才看清楚每一張麵孔。

“我們正打算回去,你們怎麼不在家裡等著……”沒等包力德說完,英達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快點離開這裡,杜天應的人已經包圍了過來。他們都帶著槍,有四十多人,搞裡應外合呢!”

“你是親眼所見,還是嚇唬我們?”陸堅捏著英達潮濕的手心,仔細端祥著,不以為然地嗬嗬而笑。

“誰跟你開玩笑,嚇唬你們有什麼用!”英達使勁抽出手,急得直是跺腳,“我們專門來給你們通風報信,趁他們還沒包圍過來,快點離開這裡!”

“你們都彆動,我出去看看。”見英達神色嚴肅認真而焦急不安,才引起了陸堅的重視。他急忙從洞口探出頭,舉起望遠鏡一看,山下果然有一夥穿著迷彩服的人,正在匍匐前進,已經抵達了不過百米之外的地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聽玉花說,他們已經策劃了很久,對你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你看到的是剛從外麵進來的,西麵還埋伏著一夥,這就叫裡應外合……”英達也從洞口探出頭,接過望遠鏡一看,不由打了個寒顫,“他們很快就要衝上來了,快點想想辦法吧!”

“杜天應追殺的是我,為了保全大家,萬不得我就把腦袋交給他。”陸堅輕嗤一身,卻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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