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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杜老板設下伏擊圈 陸教頭操練格鬥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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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豁口,需要處理掉路上留下的痕跡,因此行進的速度很慢,直至日頭偏西才回到駐地。

“大早宰的羊,煮了一上午,正合陸堅和海明的口味。”剛坐定,白音就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手把肉。

“今天心情好,不妨再來個一醉方休。這是保存了多年的老酒,一直沒舍得喝,就等你呢。”包力德急忙搬來一壇酒,毫不猶豫地打開蓋,醇香頓時彌漫了整個空間。

“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酒後更不能亂跑,不要因為喝酒誤了大事!”陸堅當即來了激情,但還是提出了一個先決條件。

“那天要不是喝多,就不可能那麼魯莽,頂多教訓他們幾句,也不至於打起來,應該吸取教訓。”

“大哥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動輒橫眉豎眼,誰受得了!”

“是是是,應該反省,應該反省。那天對你揮出大棒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不可能真的打你。”包力德點著頭誠懇接受批評,一臉歉意地看向陸堅。

“不談這個了,我們還是喝酒吧。”陸堅話鋒一轉,拿起手把羊肉大口吃起來。眾人也都紛紛動手,隨後頻頻舉杯,很快掀起了高潮。

“你們喝著,我該出去放哨了。你們要適可而止,不能喝多了。尤其陸堅,萬一他們尋找過來還需要你來對付。”抓緊時間吃了幾塊肉,喝了碗奶茶,英達朝陸堅遞了個眼色,又特意提醒了一句,鑽出氈房爬上前麵的大沙堆觀察起來。

任憑氈房裡如何熱鬨,她都不屑一顧,皺起眉頭,流露出幾許厭煩的神色。她之所以主動出來放哨,其實為了躲避。

倒不是反對喝酒,而是不適應那種場合,坐在那裡簡直活受罪,不如靜下心來想點彆的。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想起來依然激動不已。

因此她臉上始終蕩漾著甜蜜的微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東南方向的入口處,良久卻也不見異動,也就逐漸放鬆了警惕。

蘇台,杜天應駐地。

“養活你有啥用?怎麼不說話?威風哪兒去了?”杜天應氣得臉色煞白,青筋暴跳,怒視著蹲在門口瑟瑟發抖的龍德魁,大聲責罵,“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穩準狠一刀結束了那小子的性命就算完成任務。你倒好,屎殼郎踢飛腳想露一露黑蹄子,結果怎樣?被剃掉胡子是人家手下留情,不然你的腦袋早喂狼了……你的腦袋值幾文錢,耽誤了我的大事,你擔當得起嗎?”

“大意失荊州!大哥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龍德魁追悔莫及,無地自容,捂著半張臉吭哧了半天才鼓起勇氣,隻想挽回局麵。

“我給你多好的機會,就那麼簡單,乾得漂亮我能虧待你嗎?你卻不懂得珍惜。陸堅什麼人,武藝高強,頭腦靈活,不像你那麼教條。難道他會伸長脖子等著你去砍頭嗎?”杜天應冷哼一聲,表現得無比失望。

“大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即便豁出命,我也要……”龍德魁攥緊拳頭捶打得胸腹砰砰響,苦苦哀求。

“再給你一次機會難道就不會出錯嗎?回去反省一下,過會兒再來見我。”杜天應踱來踱去,不耐煩地揚了揚手。

龍德魁哀歎一聲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悻悻然離去。杜天應則回到座位上,久久注視著門外,揉著腮幫子陷入了沉思。

做夢也沒想到,無論白道黑道他從未遇到過真正的對手,江湖上許多大老都要讓他三分。沒想到居然被一個無名之輩擋住了去路,搞得他焦頭爛額,成何體統!

越想越覺得窩囊,拳頭重重擊在茶幾上,震得水杯幾乎跳了起來。直至有人進來,他才回過神,抬頭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進來的人居然是龍德魁,隻見他的胡子已全都剃掉,衣服和鞋子也換成了迷彩服,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儼然是個愣頭小夥子。

“我一直以為您多大年紀了,沒想到是個毛頭小子。這不挺好,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你看人家陸堅,板寸頭多精神。留把大胡子就能證明你有本事嗎?”端詳了好一陣,杜天應忍不住笑了,調侃的話語中不乏激勵的意味。

龍德魁大氣也不敢出,隻有諾諾點頭。

“依我看,陸堅的功夫遠在你之上,公平較量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年輕人,不服不行啊!我倒要問問,當時你死了還是活著,怎麼輕易就被剃掉了胡子呢?”杜天應顯然不認可龍德魁的武功,倒是對被剃掉胡子頗感興趣。

“陸堅不守武林規矩,使用旁門左道傷人……”龍德愧一臉愧色,吞吞吐吐,“我……我也不知道他……他采取了什麼妖術,一刀劈下去就……就把我的胡子給剃去了一半。”

“什麼旁門左道,我倒覺你就像唐吉可德。什麼年代了,又不是比武,簡直太可笑了!”杜天應又挖苦了幾句,顯得很不耐煩,“好了,你說說,有什麼辦法能除掉那小子?”

“這個……”龍德魁搔著光頭轉動著眼球,動起了腦筋,“神不知鬼不覺湊到他跟前,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就給他一刀……”

“那不就是郎一刀的做法。他出手夠麻利,結果還是被人家察覺了。要不是陸堅手下留情,他的小命早沒了。有了那次教訓,陸堅警惕性會更高,哪會讓你輕易靠近。”杜天應輕嗤一聲,使勁搖了搖頭。

“他一定還會出現在山豁口的地方,或者那座山頭的附近,我們提前埋伏在那裡,耐心地等待……”龍德魁搜腸刮肚地尋思著,突然眼睛一亮。

“他三天五天不出現,你就一直等著嗎?要知道,我的時間有限,不想跟他打持久戰。”杜天應說著,走到保險櫃跟前,哢噠哢噠轉動了幾下,打開門從裡麵拿出個紅布包,輕輕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看著紅布包,龍德魁當即愣了神。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杜天應吐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龍德魁哆嗦著手拿起來一摸,心頭嘎登一下。

與此同時,陸堅和包力德兄弟正喝得儘興,直到日頭西沉,依然不可開交,不見分曉。英達在外麵放哨,期間回來兩次,督促他們快點結束卻無果,見一個個東倒西歪,語無倫次,醜態百出,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從包力德手裡奪過酒杯,嗔怒道:“有你們這樣喝酒的嗎?整整喝了一下午,每人平均都快一斤了,喝死了才肯罷休嗎?”

“小妹,你……你彆拿走酒杯,我……我們還沒……沒喝好!”包力德搖晃著身子,醉眼迷離地抬頭看了看,大著舌頭竭力解釋,“我……我跟……陸堅商……商量好的,要來個一……一醉方休……”

“喝到什麼程度才算一醉方休?話都說不清楚了,還不算一醉方休嗎?”英達非但不肯還回酒杯,反而提高了嗓門,“杜天應的人正朝這邊來了!”

此言一出,喝進肚裡的酒頓時蒸發了一半,眾人不知所措地慌了神。相對而言,陸堅的狀態比較好,除了頭暈目眩,頭腦十分清醒。他立馬猜出英達的用意,心領神會地呃了一聲,起身道:“你們都彆動,我出去察看一下。”說罷,拉起英達鑽出氈房,疾步朝南奔去。

繞過大沙堆,來到駐地舊址,英達忍不住咯咯而笑。

“我知道你在嚇唬人。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喝酒太糾纏,我早堅持不住了,卻無法脫身!”陸堅點著頭,表示讚賞。

“尤其大哥,什麼時候把人喝得爬下才肯罷休,誰受得了!他那毛病如果不該,早晚會吃大虧。”

“我知道,草原牧民都這樣,沿襲了千百年馬背文化的一部分,是熱情好客的表現。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最好有所節製,以免耽誤了大事或者釀成嚴重的後果。”

“即使耽誤不了大事,釀不成嚴重後果,也會喝壞身體。必須限製喝量,絕對不能喝到這種程度!”

“草原漢子熱情豪爽,何況又是酒逢知己。”

“隻要我在場,就不容許你們這樣,否則我立馬離開這裡!”

“那好,既然你這樣認為,我全力支持。”

說著,兩人奮力爬上了前麵的沙丘。

此刻太陽正好鑽進了西天邊的雲層裡,半個天空都燃燒起來,雲縫噴射著一束束耶穌光,將西麵沙丘渲染得瑰麗絢爛。

陸堅卻無暇欣賞這樣的美景,有意識提高警覺,舉起望遠鏡十分專注地觀察起來。

“彆看了,跟我說說話吧。”英達見狀,一把奪過了望遠鏡。

“越是這種情況,越應該高度戒備,萬萬不可麻痹大意,小心他們搞突襲。”陸堅無奈地咂著嘴,特彆強調。

“整整一個下午,瞅得我眼睛酸困,連個鬼影也沒看見,他們肯定不進來了。”英達則不以為然,還要說什麼,陸堅卻驚呼起來,“快看,他們進來了。”

以為是在嚇唬人,英達不慌不忙地舉起望遠鏡,順著陸堅的手指一看,果然有一駝隊從東邊進來,徑直朝西奔去,這才引起了她高度的重視,瞪大眼睛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匹駱駝,五個人……”

陸堅接過望遠鏡,目視著駝隊一直抵達了山豁口附近,好像放下什麼東西又原路返回。直至抵達了最近處才看清楚,依舊五匹駱駝,卻成了三個人,說明其中兩個人留在豁口處。這是要乾什麼?

“會不會設下了埋伏?”英達不假思索地脫口道。

“有可能。”陸堅點了點頭,卻依然感到疑惑,“既然設下埋伏,為什麼隻留下兩個人?”

“為了不暴露目標,人越少越好。無非想搞偷襲,或者設下陷阱,或者使用什麼暗器……”

“設埋伏無非是想暗地裡下毒手,難不成還會背後捅刀子?至於暗器,不可能是飛鏢或者毒箭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槍。”

“為了除掉你,杜天應絞儘腦汁,不擇手段,不排除用槍來對付你,所以你得倍加小心!”英達微微打了個寒顫,又是特彆提醒。

“彆忘了,我是特殊兵出生,玩槍是拿手活,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無論長槍短槍還是輕重機槍,都玩得出神入化。如果他們真的拿著槍,我就奪過來。”提起槍,陸堅格外興奮,躍躍欲試。

“無論你如何會玩槍,畢竟血肉之軀,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我看還是避一避,量他們也耐不過三天。”英達卻搖著頭,一臉忌憚的神色。

“對了,我有一件防彈衣和鋼盔……”陸堅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防彈衣也不是無懈可擊,埋伏下來的一定是高明的狙擊手,你稍微一動,啪一聲,打你左眼不打你右眼。”英達伸出拇指食指做了個瞄準的動作,拉起陸堅下了沙丘,徑直朝氈房走去。到了門口,聽得鴉雀無聲,推開門一看,裡麵黑燈瞎火。以為都睡著了,打開手電一照居然空無一人。兩人很納悶,慌忙圍著氈房四處尋找,一麵抑製著聲音呼喚,“包力德大哥,你們在哪兒”

“我們在這兒”一連呼喚了幾聲,東北不遠處才傳來了回應。

循聲走到幾棵胡楊樹跟前一看,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兩人見狀大為詫異。

“聽說杜天應的人進來了,你們出去又這麼長時間,我們不敢呆在氈房裡,生怕他們來偷襲,就躲了起來。情況怎麼樣?他們去了哪兒?”包力德壓低著聲音特意解釋,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這就對了,尤其喝多了酒之後,不但不能亂跑,而且要高度警戒,最好躲起來,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陸堅非但不覺得可笑,反而嚴肅認真,表示讚賞。

“對,吃一塹長一智。”包力德吹著胡子,頗為得意。

“他們肯定不會找到這邊來,我們回吧。”

眾人這才放鬆警惕,紛紛起身回到氈房,圍著昏暗的油燈坐下來,一麵喝茶,一麵議論。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杜天應絕對不肯善罷甘休,會變本加厲地進行報複,直至把我們趕儘殺絕,真正的惡鬥還在後頭。因此,我決定當你們的教練,不妨來個魔鬼式訓練。隻有儘快提高你們的戰鬥力,才能有效與杜天應一夥做堅決的鬥爭。”看著東倒西歪的包力德兄弟,陸堅乾脆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眾兄弟紛紛打起精神,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和極大的熱情。

“要想練出真功夫,就必須徹底戒酒。”英達接過話題,順勢提出了一個近乎苛刻的要求。

“我們又不是天天爛醉如泥,偶然喝一頓,也是為了提振士氣嘛!”包力德並不認同,竭力辯解。

緊接著,你一言我一語,幾乎都持這種觀點,好像離開酒什麼也乾不成,更甭說與杜天應一夥做鬥爭。然後朝陸堅看去,直等著他的表態。

“你們都看到了,我也喜歡喝酒。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尤其在訓練期間,最好不要喝酒,其中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清楚。所以,英達的要求並不過份,希望大家都能克製一下。等徹底戰勝了杜天應,我們每天大醉也無妨。”陸堅可謂語重心長,眾人都心服口服。看時候不早了,他拉起海就朝汽車走去。

“外麵不冷,我們在旁邊搭頂帳篷,乾脆讓英達在車廂裡休息。”走著走著,海明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是啊,我早有這想法。”雖說同族兄妹,英達跟幾個臭男人擠在一起很不方便,隻是怕海明受不了委屈才不好意思說出來。既然海明主動提出,何樂而不為。陸堅十分感激,也很動容,“你跟著我吃苦受累,難為你了。那就咬緊牙關再堅持幾天,等外麵安全了,你就回家吧。”

“每天有肉吃有酒喝,能算吃苦受累嗎?再說,我不會撂下你走了。”海明淡然一笑,開始張羅著搭帳篷。

找來幾根樹乾先搭起架子,把從五靈山下拿來的氈子披在上麵,再把地毯鋪在地上,然後從車上拿來兩件棉大衣當被子,一個舒適的帳篷很快就建成了。

兩人舒舒服服躺下來,卻沒有睡意,又說了一會兒話,直至聽得陸堅嗓子眼裡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海明才停止說話,卻又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出來好多天,沒想到過起了這一種生活。遠離人類社會,卻不覺得孤獨寂寞,擔驚受怕的同時充滿了無限的樂趣。

起初,他一會兒也呆不下去,簡直快憋瘋了,對陸堅的做法很不解,覺得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逐漸地,被那幾個牧民的淳樸善良所感動,對杜天應恃強淩弱橫行霸道的行徑深惡痛絕,也就對陸堅伸張正義、嫉惡如仇的精神產生了由衷的敬意,也就發自內心喜歡上了這裡,也適應了這種生活。

與此同時,英達也久久未能入眠。此刻她心情非常矛盾,想了很多。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要過去了,理所當然應該回去上班。

可是沒想到碰上了這種事情,更加出乎預料的是遇到了陸堅,並且很快墜入了愛河,如今兩個人已經達到了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程度,豈能忍心離去。

這樣想著,感覺陸堅就在身邊,她的心裡也就踏實了下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總而言之,這一夜還算平靜,大家都想了許多。即使陸堅也做了不少夢,十有八九跟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有關。

覺得有些事情迫在眉睫,因此不等天亮他就醒了,遲疑片刻悄然爬起來,躡手躡腳來到汽車跟前,帖耳聽了聽,感覺沒什麼動靜,便漫無目的地朝南走去。

剛走出不遠,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眼睛,他正要反抗,聽得背後響起了咕咕的笑聲,才長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會早起,所以一直在這裡等著。”英達緩緩鬆開手,站在陸堅的對麵,聲音壓得極低。

陸堅聞言一樂,攜著她的手爬上沙丘觀察起來。

直至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那邊依然沒有異動,便回到氈房,和大家圍坐在一起,開始吃早餐。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大家看上去非但沒有了酒意,反而精神煥發,陸堅非常滿意,沒等咽下了最後一口飯,迫不及待地從汽車上抱來一捆繳獲的大刀,呼啦扔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不禁都愣住了。

“這些刀的質量不錯,一共六把,正好每人一把。從今天開始,我來操練你們。當然會很累,但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不受踐踏,相信大家都能克苦訓練。”

聽了陸堅的話大家倍受鼓舞,看著一把把鋒利的大刀,卻抓耳撓腮依然愣著神。

“恐怕你還不知道,除了我,在座的起碼還有兩位當過兵,知道什麼叫紀律,什麼叫刻苦訓練,即使魔鬼式的訓練我們也不怕,你就放開手腳操練吧!”包力德趕忙回過神,語氣格外堅定。

參加訓練的隊伍中,顯然不包括海明和英達。

海明覺得自己不是舞槍弄棒的料,也就沒有異議;英達則認為自己有一定的武術基礎,堅決要求加入。

陸堅隻好解釋,一方麵怕英達吃不消,另一方麵讓海明獨自站崗放哨又不放心,所以隻能這樣安排。英達雖不滿意,為了海明,也就沒再爭取。

“反正海明和我經常在一起,想學以後有的是機會。至於英達,有一定的基礎,想學抽空也可以參加訓練。”陸堅特意又解釋安慰了一番,直至英達高高興興地拉起海明去站崗放哨,便掏出一張紙,和大家一起開始製定訓練計劃,“由於時間倉促,我們先練拳腳和棍棒,然後再練刀法。主要是掌握基本要領,學以致用,以實戰為目的。在時間上這樣安排:每天五點開始練,七點吃早餐,八點繼續練,十二點休息。下午兩點接著練,直到六點。吃過晚飯是自由訓練時間。你們看可行嗎?”

“雖然我快六十歲了,也能堅持到底,更甭說他們這些年輕人。”包力德信心滿滿,其餘人也都表達了堅定的決心。

陸堅很滿意,於是就讓大家分頭做準備。自己換上沙漠迷彩服,腳蹬高腰靴,儼然是一副軍人的形象。包力德兄弟則穿上花花綠綠的博克服,頭上還紮上紅布條,也很威風。

“我們的這身服裝是用來唬人的,其實一點也不實用。夏天太熱不說,在這沙漠裡很紮眼,有機會的話,出去也采購一套迷彩服。”包力德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又看兄弟們,顯然對這樣的裝束不太滿意。

陸堅淡然而笑,不置可否,帶領大家來到氈房後麵平地上,訓練正式開始。

而在西南方向山豁口附近的一道沙溝裡,果然埋伏著兩個人,他們裹著棉大衣,上麵披著一大堆的蓬蒿,除非到了近處,很難被發現。

整整一宿,兩個人蜷縮在那裡,儘管十分困倦,卻也不敢睡覺。

倒不是擔心陸堅會來,而是害怕遭到野狼的攻擊。因此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每當聽到狼嗥嚇得直冒冷汗,倍受煎熬。這兩個人正是龍德魁和他的助手雲海。

雲海也就不到二十歲,瘦猴一般,沒一點武功,純粹來作陪。

“龍哥,誰出的這餿主意?如果三天三夜等不到陸堅,恐怕我們就被狼吃掉了。”雲海顯得很無奈,顯然帶著調侃的意味。

“難道我願意這樣嗎?都是杜老板的主意,他想得也太天真了。我又不敢反對,隻能無條件服從。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不然人家憑什麼白養活我們。我知道,陸堅時不時會過來,隻要他一出現,啪啪兩下就算完成任務。”龍德魁說著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山豁口的方向。

“有你一個不就行了,乾嗎還要拉上我?聽說陸堅有神功,沒準還會算卦,知道我們在這裡,知道你拿著槍,怎麼會貿然過來了呢?或者,在你疏忽大意的時候,他會突然奪了你的槍。那樣不但是你,連我也會一命嗚呼。”

“反正豁出去了,不成功變成仁,否則怎麼在江湖上混。”

“原來你是拉我做墊背,有了功勞歸你,倒黴的事給我。”

“雲海,我隻是發點牢騷,你怎麼當真了!杜總親口跟我說,完成任務就給我們一筆報酬,咱們倆二一添作五,你不就是為了掙錢嗎?有了那筆錢保證能娶個好媳婦。”

“我是逗你呢,彆說三天,就是三十天我也能堅持,反正有吃有喝,怕什麼?”雲海旋即又高興起來,掏出香煙遞上一支,自己叼上一支。

“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手,不然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嘍!”龍德輝顫抖著手點上香煙,猛吸兩口,重重吐出一團煙霧。

“陸堅啊陸堅,你快出來吧,要不你死,要不我死,看來你我隻能活一個。”不知不覺太陽已爬上山頂,龍德魁嘟囔著提高了警戒,環顧著山豁口的周圍。

“龍哥,彆說晦氣話!”雲海不愛聽,堅決予以糾正,“最好陸堅從此再也不會出現,那樣我們就不用冒生命危險。”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說穿了,我跟你一樣,也是混口飯吃,沒想到攤上了這麼大的事,真他媽倒黴!我想好了,或者葬身沙海,或者掙上一筆錢走人,反正不想過這種生活。”龍德魁咂著嘴,使勁撚滅了煙蒂。

“杜老板說話算數嗎?我乾了半年,至今沒拿到一分,彆讓他給忽悠了。”雲海想了想,表示懷疑。

“不會的。”龍德魁使勁搖著頭,又是安慰,“杜老板有的是錢,他之所以要押你們半年工資,主要是想留住人,都走了誰替他乾活?這事我可以擔保,你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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