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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找奇石遭遇強沙暴 泄私憤縱火焚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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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家等待的包力德兄弟十分擔憂,都捏了把汗,不時站在門外翹首瞭望。

日頭已升上中天,卻依然不見那輛大汽車的蹤影,兄弟幾個心急如焚,耐不住就一瘸一拐朝南走去,隻想爬上那座沙丘看得更遠。

剛走出不遠,那輛大汽車帶領著一隊駱駝迤邐而來。

兄弟幾個急忙迎上前,見三個人都安然無恙,毫發無損,六匹駱駝一匹不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就像歡迎凱旋而歸的英雄,回到氈房把三個人安排在最尊貴的位置上,然後把上好的肉放在他們的前麵,又遞茶又斟酒,急不可耐地想聽聽如何要回駱駝的詳細情況。

來不及喝口茶,陸堅就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兄弟們聽了,對陸堅的機智和勇敢讚歎不已。為表示慶賀,大家開懷暢飲,場麵之熱烈不言而喻。

“大哥,你的判斷沒錯,姓杜的就是要在五靈山下安營紮寨,看來今後你們真是不得安寧,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陸堅卻總也高興不起來,終於道出了心中的顧慮。包力德兄弟一聽頓時都慌了神,麵麵相覷著沒了主意。

“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占據五靈山,不行就跟他們拚了!”包力德良久才回過神,牙咬得咯吱響。

“他們人多勢眾,實力雄厚,硬拚你們肯定不是對手。依我看,最好暫時躲開,各自回家,觀察一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然後再尋找對策。”斟酌片刻,陸堅又是勸慰。

“總不能扔下祖宗不管,讓他們肆意踐踏!我們哪兒也不去,看他們能咋地,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包力德滿麵愁容,卻很不服氣。

“我們已經激怒了姓杜的,他肯定不會罷手,一定會伺機找我們的麻煩,說不準會尋上門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躲過這幾天再說。”

“我看沒那麼嚴重。”英達卻不以為然,於是和陸堅商量起來,“明天我們去找奇石,順便察看一下沿途有沒有更隱蔽的地方,回來幫他們把氈房搬過去。”

儘管有所擔憂,陸堅卻也點頭同意。

其實這是個很隱蔽的地方,就算路上留下許多足跡,杜天應的人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裡來。

整個下午平安無事,夜裡也沒有任何異動,大家緊張的心情也就放鬆下來。

次日吃過早餐,安頓好包力德兄弟,陸堅帶著海明和英達就找奇石去了。

今日天朗風清,能見度極高,加之有英達帶路,陸堅十分坦然而輕鬆,駕駛者汽車悠哉遊哉行進在沙丘之間,蜿蜒朝著西北方向駛去。

一路上英達滔滔不絕,陸堅則洗耳恭聽,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前麵的沙丘開始變得平緩,地麵的沙子也逐漸減少,砂礫石子大量出現。

越是朝前,地勢越平坦,地麵也越堅實,一個散落著大大小小石頭和小灌木的開地很快就呈現在了麵前。

“應該就是這個戈壁灘。”英達辨認了一下,當即激動興奮起來。

陸堅長出一口氣,尋得一個平整的地方停下車,拉起海明隨英達來到戈壁灘邊緣,好奇地張望起來。

戈壁灘看似並不很大,西麵遠處依稀可見大大小小的沙丘,隻是並不圓潤,黃橙橙凹凸不平,上麵分布著許多斑駁的綠色植被,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個綠樹掩映、擁擠著黃土房子的村落。

“這裡是個風口,也就形成了這樣一個狹長的特殊地帶。再往西可能又是綿綿不絕的大沙丘,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們這就進去,一定會有收獲。”英達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牽強附會地解釋著率先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戈壁灘裡奇形怪狀的石頭很多,個頭都不大。

海明自認為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什麼類型的都不放過,不大一會兒就撿了一堆。英達比較挑剔,隻選擇些小巧玲瓏正好把玩的,收獲也不小。

陸堅則撿起來瞧一瞧就扔掉了,沒有一塊看得上眼,直至日頭爬上半空,依然兩手空空。

最後乾脆不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遠處村落般的沙丘,儘情地發揮著想象力。

總感覺那邊被一種神秘的氣氛所籠罩,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夢幻山穀呢?

他很想過去一看究竟,如果正是那個地方,難道進去真就出不來了?那些金銀珠寶是否就藏在裡麵?

隨著太陽的不斷升高,日光也愈發強烈,那邊就像著了火似的,空氣在顫抖,所有物體都扭曲變形,不停晃動,令人頭暈目眩,陸堅隻好閉上雙目。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沙丘上空已聚集起一片黃橙橙的沙霧,逐漸變成一麵寬闊平整的幕牆,很快吞噬了西麵所有的一切。

隨著沙霧的不斷推進,驀然間浮現出許多黑影,來回躥動,若隱若現。

似乎有種危險正在靠近,陸堅愕然吸了口涼氣,拉起海明和英達慌忙退回到汽車跟前。

還沒來得及鑽進車廂,沙霧就已經到達了戈壁灘的中心地帶,定睛看去,平整的幕牆上麵來回躥動的黑影居然是大量古裝將士,正在進行著激烈的廝殺。

戰旗飄飄,刀光劍影,人仰馬翻,卻如無聲電影,聽不到任何響動。

轉瞬間,狂風呼嘯,沙塵彌漫,天昏地暗,三個人麵麵相覷著,誰也說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卻明白地意識到沙塵暴不期而至。

“陸哥,可能就是你說的時間上折射和全反射的現象。”惶恐之餘,海明頗為好奇,也很風趣。

“也許是,太不可思議了!”陸堅環顧著四周,卻一臉憂慮的神色。

“我們的奇石都扔在裡麵!”英達這才回過神,拉起海明急忙跳出車廂,一頭鑽進幽暗而詭譎的沙幕之中,很快就把撿到的奇石都拿了回來。

“現在走,還是該等一等?”陸堅表現得很焦慮,卻拿不定了注意。

“等這股風刮過去再走,小心迷了路。”海明也深表擔憂,拉住陸堅看向英達。

“如果一直不停,該怎麼辦?刮上三天可不得了,我們都得困死在這裡。”英達一驚一乍,顯然在嚇唬陸堅和海明。

“彆說三天,就是十天也沒關係。”陸堅卻坦然而笑,指了指兩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和塑料罐,“袋子裡裝的全是風乾牛肉,那一罐是涼白開,還有帳篷和廚具,我們是有備而來。”

“不愧特種兵出生,心裡素質真好。”英達伸出大拇指,嘖嘖讚歎。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包力德大哥他們的安危,杜天應會不會趁這種天氣去找他們的麻煩?”陸堅緩緩收斂了笑容,臉上掠過一絲憂慮的神色。

“這麼強的沙塵暴,地麵留下的痕跡馬上就會消失,他們也就很難找不到我們的駐地。而且嘗到了你的厲害,也不敢輕易找上門。”海明顯然懷著僥幸的心理,其實他也有這種擔憂。

“你們儘管放心,剛才我是開玩笑。沙塵暴不可能刮上三天,一般隻刮一天,頂多兩天。何況有你這大汽車,風勢小下來就可以趕路,隻要大方向不錯就不會迷路。”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緊張,英達隻好安慰。

“比這更厲害的沙塵暴我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即便閉上眼睛也能回去。來的那天就遇上這種鬼天氣,又惹了不少麻煩。今天多好的天氣,總算找到了這裡,沒想到又遇上了沙塵暴。看來這次旅行很不順利。安頓好大哥他們,我們也該回去了。”陸堅雖然不在乎,卻抱怨天公不作美。

“沙漠裡的春天就這樣,三天兩頭刮大風,不能和運氣聯係在一起。彆太悲觀,等這裡恢複了平靜,我帶你們去我爺爺家玩幾天。那裡才是真正的大草原,我教你們騎馬射箭,太好玩了……”英達則持積極樂觀的態度,充滿了期待。

“我們現在是無業遊民,不受任何拘束,也沒有時間觀念。你就不同了,作為人民教師,總不能為了陪著我們耽誤了上班時間。”

“其實我是個不願受約束的人,不適合當教師。”

閒聊中間,感覺風勢好像有所減小,沙塵也不再那麼濃重,太陽像隻銅盤在空中忽隱忽現,地麵明亮了一些,能見度也就有所提高。陸堅一看手表,時間已是下午三點多鐘,征求了一下英達和海明的意見決定啟程。

沙漠裡的風暴也許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出十多裡的路程,太陽就越來越明亮,天空由深褐色逐漸變成了淺黃色,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明晰,三個人的心情隨之豁朗了許多。

英達依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難掩激動的心情,沒話找話,滔滔不絕:

“晚上估計風會停下來,到時候我們到氈房後麵的草地上生起篝火,烤上羊肉跳起舞唱起歌,好好放鬆一下。你會跳交際舞嗎?不會跳?到時候我教你,像你這種運動型的人,身材又好,正是跳舞的料,肯定能學會。”

陸堅洗耳恭聽,卻目視前方,專心致誌地在沙丘之間尋找記憶中的線路。

不知繞過多少座沙丘,最熟悉的那一座終於映入了眼簾,繞過去就應該是他們的駐地。也許心存疑慮的緣故,越是這樣他越是焦急,不斷加快速度。

當繞過那座沙丘的時候,卻看不見那個熟悉的氈房,整個周圍空空蕩蕩。他不禁犯了嘀咕,有意識地深深踩下油門,汽車像脫韁的野馬疾馳而去,瞬間到達了約莫一百多米之外的地方,定睛一看果然不見了氈房。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懷疑走錯了方向。直至到跟前,眼前的景象終於把他驚呆了:

氈房的構件,包括氈子、木柵、撐杆,以及裡麵的桌凳被褥等等散落滿地,包力德兄弟以及駱駝卻不見了蹤影。

立馬意識到出事了,三個人急忙下車,大驚失色地圍著現場察看起來,許多木柵甚至家具不同程度地都遭到了破壞。

必定是杜天應的人尋找過來,不難想象這裡發生了多大的劫難,三個人頓時慌了神,大聲呼喚起來。

可是除了狂風呼嘯風沙彌漫,始終聽不到包力德兄弟的聲音,也看不見他們的蹤影。於是朝後麵的草地走去,依然在不停地大聲呼喚。

直至走出草地,急得心都快蹦出來了,才發現從一座小沙包後麵竄出幾道人影,一看正是包力德兄弟,趕忙迎候上去。

“可把你們盼回來了……”確認是自己人,包力德上前緊緊抓住陸堅的手,難過得泣不成聲。

“大哥,發生了什麼,你快說!”陸堅幽幽鬆了口氣,急切地問道。

“你們剛走了不大一會兒,突然闖來一幫人,強迫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進行抗爭,結果遭到一頓毒打,然後……氈房被砸了,駱駝也被搶走了……”

“大哥,都是我的錯!”陸堅肺都氣炸了,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半天才說出話,撲通跪在了地上失聲痛哭,“不該丟下你們……”

“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早晚會發生。看來真的惹不起,隻能離開這裡……”包力德連忙扶起陸堅,無奈地哀聲歎氣。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陸堅雙目噴火,牙根幾乎咬斷了。

“氈房的構件損壞得不很嚴重,修一修還能用。正好老五和老六出去了,也就保住了兩匹駱駝……”為了安慰陸堅,包力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慶幸的微笑。

“收拾一下,找個僻靜的地方,天黑前把氈房重新搭建起來。”陸堅略微平複了一下滿腔的怒火,招呼眾人行動起來。將大件裝進汽車,剩下的由駱駝馱著,太陽還沒落山,踏過草地朝北而去。

約莫走出四五裡朝東拐去,到了一座大沙丘背後,發現有片開闊地,周圍布滿了零星的草地,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氈房搭建在這裡。

於是大家七手八腳開始行動,天黑之前氈房就重新搭建了起來。隻是由於構件遭到損壞,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還需進一步加固。

即便如此,總算有了棲身之處,包力德兄弟雖然渾身酸痛,卻倍感欣慰。

安頓好眾人,陸堅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後麵一座沙丘旁有個硬土堆,經過多年風蝕,背麵形成了一個足有數丈之高的陡壁。

於是他就把汽車開了過來,稍加偽裝顯然很難被人發現的。

回到氈房跟前,他建議把路上留下的痕跡處理掉,那樣杜天應的人就不會循著足跡尋找過來。

於是大家紛紛拿起掃帚或者樹枝,直至把留在路麵上的痕跡處理得一乾二淨,夜幕就已降臨,沙塵暴也完全停息了。

儘管天空依舊灰蒙蒙的,籠罩在人們心頭上的霧霾卻隨風而散,大家圍坐在氈房裡,快樂的氣氛很快又彌蕩開來。

“肉放在井裡,羊也沒被他們發現,不然我們得餓肚子。”包力德看著地上的大鐵桶,倍感欣慰。

“五靈山那邊嚴重缺水,不能讓他們找到水井。”陸堅想了想,特意又提醒勒一句。

“水井十分隱蔽,又進行了偽裝,他們是找不到的,隻是以後我們用水不太方便了。”包力德搖著頭,十分坦然。

“這裡是我們新的根據地。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同他們作堅決的鬥爭,至少阻止他們在五靈山下建立據點。”陸堅長鬆一口氣,語氣卻格外堅定。

“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在那裡建立據點,不然我們這些人無地自容,說不準會以死捍衛……”提起此事,包力德就氣不打一處來,牙咬得咯吱直響。

“趁天黑,我過去察看一下,萬不得已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堅也咽不下這口氣,說到這裡就有點急不可耐了。

“你又不會騎駱駝,開著大汽車過去很危險,不知又會引起什麼事端,要去我們跟你一起。”包力德連連搖著手,顯然不同意。

“要說騎駱駝,你們恐怕誰都不如我。再說了,你們身上有傷,在家裡養著,我隻是過去觀察一下。”

“你一個人去大家不放心,乾脆我跟你一起去吧。”陸堅起身正要離去,卻被英達拉住了。

“你跟我一起去?黑咕隆咚,帶著你個女孩子過去,開什麼玩笑!”陸堅輕嗤一笑,使勁搖了搖頭。

英達決意要去,故意激將了幾句,還搬出包力德來求情,無奈之下陸堅隻好同意。

事實上,他發自內心想帶上英達,隻是覺得很危險,萬一出點意外不好交代。

不得不承認,他很喜歡這位姑娘,隻要有她在身邊,就有著使不完的力量,這也是他遲遲不肯離開的原因。

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能撂下包力德兄弟一走了之,也許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素來雷厲風行的他,說乾就乾,決定之後到汽車上準備了起來。

特意穿上沙漠迷彩服,戴上迷彩帽,腳蹬高腰靴,挎上長刀,儼然一派威風凜凜的軍人形象。英達也換上運動服,頭紮紅紗巾,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準備好之後,兩人跨上駱駝就出發了。

“以後我們出去的時候應該朝東走,然後踏著他們留下的足跡過去,那樣就不容易暴露目標。”到了氈房原址,陸堅停下來尋思片刻,掉轉駱駝朝東奔去,瞬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果然是騎駝高手,不知采取了什麼手段,駱駝在他胯下變得十分乖順,奔跑的速度飛快,以至於英達總趕不上進度,隻好央求悠著點。

陸堅頗為得意,這才放慢速度。仔細辨認了一下方位,繞道踏上朝西去的路線。

為了不使英達感到害怕,乾脆讓她走在前頭,自己跟在後麵,不時說句逗趣的話為她壯膽。

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鐘,天空中依然彌漫著浮塵,漫天星鬥十分黯淡,除了不時勁風乍起,揚起砂礫沙沙作響,周圍一片寂靜。

四野黑漆漆陰森森,英達不免有些害怕,但一想到有這樣一位膽大無畏、勇猛頑強的男人陪在身邊,就有了極大的安全感,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不知不覺來到了山豁口處,兩人停下駱駝仔細觀察。憑著直覺,五靈山就在不遠處,卻感覺不到任何異動,也看不到光亮,覺得沒什麼危險,便放心大膽地直奔過去,黑黝黝的五靈山很快出現在了前麵,直至抵達了山腳下才放慢速度。

環顧著周圍悄然來到山的背後,發現那片平坦的地麵上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於是停下來屏氣凝神地察看了良久,終究也沒發現任何異動,兩人便躡手躡腳靠近了過去。

到了附近打開手電一照,原來是一堆用來搭建氈房的構件堆放在地麵上,看樣子全是新的,說明杜天應果然要在這裡安營紮寨。

“看來,他們要用這種方式賠償我們的損失,那就把有用的東西帶走,剩下的統統燒掉!”陸堅眼睛驟亮,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

“使不得,拿人家東西不就成盜賊了。更不能燒掉,那樣會引起……”英達聞言一震,連忙阻攔。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欺人太甚,這樣做不就可以出一口惡氣嘛!”陸堅冷哼一聲,怒氣衝衝走了過去。

“也許是個圈套,你這樣做正中了他們的奸計,他們會變本加厲地進行報複,然後就會理直氣壯地在這裡安營紮寨。”環顧四周,總感覺黑暗深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英達渾身直打哆嗦,壓低的聲音顫抖得愈發厲害,“或者,他們設下了埋伏……”

“是嗎?”陸堅慌忙關掉手電,拉起英達躲在一旁仔細觀察,卻終究也沒發現什麼異動,這才鬆了口氣,“這種鬼天氣,料他們也不敢呆在這裡。我們正是要阻止他們在這裡安營紮寨,讓他們不得安寧,讓他們膽戰心驚!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出其不意搞偷襲正是我們今後的戰略戰術。隻有那樣才能克敵製勝,才能把他們趕走。”

“你這樣做不就給包力德大哥他們埋下了禍根。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們該怎麼辦?”英達憂心忡忡,依然持反對的意見。

“英達,我早想好了,既然禍是我闖的,我就應該負起責任。隻要杜天應一天不離開這裡,我就一天不走,我要保護大哥他們。這回你該放心了吧?”陸堅掂量著,又是安慰。

“怎麼可能?!他們三年五載賴著不走,難道你也不走嗎?”英達搖著頭,表示懷疑。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彆說三年五載,就是十年八年也要堅持到底。”陸堅咬牙切齒,態度堅決,發誓的意味濃厚。

英達沒了話說,心中產生了幾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彆想那麼多,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動手。這木柵,還有這氈子,正好替換被他們損壞了的,就等於賠償。至於駱駝,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還回來,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陸堅自信滿滿,說著便行動起來。看著他忙得不亦樂乎,英達卻依然立在原地,無動於衷地愣著神。

“人嘛,總不能逆來順受,你越軟弱,就越受欺負,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跟他們硬拚!”陸堅撅著屁股吭哧吭哧挑揀著,一麵喃喃說著,不一會兒就打了兩捆,不慌不忙綁在駱駝背上。

稍息片刻,又找來一堆乾樹枝放在剩下的那些東西旁,毫不猶豫地掏出打火機,哢嚓一聲點著了。

火苗迅速竄起,隨著一陣陣勁風吹來,瞬間變成了熊熊大火。

在火光的映照下,英達瑟瑟發抖,直至陸堅拉了一把,她才如夢方醒,慌忙跨上駱駝,倉惶離去。

“他們為什麼不把氈房搭起來就走了?”沿著來時的路線一路奔跑,走出老遠驀然回首,隻見山那邊火光衝天,她心跳得更厲害,深表擔憂,“會不會真的是個圈套,半路設下埋伏?”

“他們剛把材料運進來,還沒來得及搭建,突然刮起了沙塵暴,生怕被活埋,或者害怕被刮上天,丟下東西乘著天亮就逃了出去,直等著風停了再來。所以不可能設下埋伏,你儘管放心。這樣最好,不然我們就無從下手,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陸堅得意洋洋,心情也格外輕鬆愉悅。

“當他們看到被燒的場麵怎麼想?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不過這是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們繼續作惡,大的行動還在後頭。不瞞你說,我現在很衝動,手癢癢,直想跟他們大乾一場。”

“我看得出來,你是頭好鬥的公牛。”

“我就是好鬥,但我不是公牛,而是雄獅。你所看到的那次打鬥,對我來說不過是表演而已,要是動起真格的,要凶狠得多,也殘忍得多。所以我毫不畏懼跟他們惡鬥,我會讓他們聞風喪膽!”

“你那麼凶狠殘忍誰敢給你做媳婦,不小心會被你打死!”

“無情未必真豪傑。事實上我還有另一麵,那就是心腸軟,何況對待自己的媳婦,愛還愛不過來,哪舍得打!”

“我剛才逗你呢。其實我很喜歡你這種俠骨柔情的男人,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隱約中有種感覺,好像我們前世有約定,我來這裡隻為等待像你這樣的男人。”英達雖然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話,卻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陸堅聽了不覺臉上滾燙,緘默不語了。英達很快意識到自己太直白,不覺也耳熱臉燥。

“英達,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妹妹,難道這不是前世有緣嗎?說不準冥冥中我們真有個約定,不然我怎麼會貿然來這裡與你相聚呢?”沉默須臾,陸堅乾咳一聲,刻意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麵。

“對對對,我剛才就是這個意思。”英達鬆了口氣,點頭而笑。

此時已到了夜間十一點多鐘,天空晴朗了許多,漫天的星鬥也都顯露出來,一彎殘月從東方的沙丘頂上露出一角,大地在朦朧月色照耀下明亮起來,明天必定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你看,他們進來了。人不多,正好把駱駝奪過來……”走出不遠,隱約感覺有什麼異動,陸堅不由回頭看去,東南方向有點點亮光閃爍,急忙拉住英達壓低了聲音。

“那樣等於自投羅網,你瘋了嗎?”英達呃了一聲,竭力阻攔。

“那就算了,明天再說。到時候你還敢跟我一起出來嗎?”陸堅這樣說,顯然在考驗英達的膽量和勇氣。

“從今天起,我不但要經常跟著你,而且還要管住你,不然你會闖下大禍。”英達有意識地打起精神,語氣格外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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