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追蹤香?”敏銳的安倍智也下意識追問。
他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臉色微微變化的藺繆,心思百轉。
阮現現大大咧咧斜睨他一眼。
“那你的問他,這廝帶著小日本想黑吃黑老子,後麵誰知起了什麼壞心眼子,故意放我走,又在我身上下絆子。”
“沒有。”藺繆矢口否認,眼睛的餘光已經在不著痕跡打量逃跑路線。
會製作追蹤香的事,他除了兩名徒弟,沒有告知上峰,此事牽連甚廣,藺繆知道完了,過了今日黑省將再無他容身之處。
選定後窗的位置,正準備提氣逃跑,對於阮現現堪稱侮辱的行為沒有還手,等的就是這一刻的爆發。
結果,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腳下更是發軟。
“你……”他駭然抬頭。
阮現現勾勾嘴角,正麵對上,隻有力氣沒有招數的自己並不占上風,
她乾脆在係統商城買了點軟骨散,接觸時,不著痕跡拍在老頭身上。
打斷藺繆施法,她銳利的目光直射安倍智也,話語十分不客氣:“你是他上峰吧?怎麼,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安倍智也並未動怒,甚至饒有興致起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哦?想要交代?
至少也要將今日的事發經過先告知吧,你明顯不認同藺同誌的話,我可以問問,為什麼殺了鬆田嗎?”
阮現現皺著眉,覺得這個口音有點奇怪的人問題忒多了。
但她本也不是什麼聰明人,能在黑市占據一席之地,全靠背後有個有本事的兄弟撐著。
想了想,沒有添油加醋的把事實說了一遍,最後總結:
“我滿懷誠意來交易,你們是島國人也就算了,最後還想黑吃黑?也不看看我那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安倍智也笑了,玉骨折扇輕輕打開,動作看得阮現現腳趾直摳鞋底板:“這麼說,你不排斥和島國交易?”
阮現現皺著眉,眼底有明顯的反感和排斥,最後想到什麼還是悶聲悶氣說:
“我兄弟說,現在的局勢緊張,東西不好出手,想養活身後的弟兄就必須和境外合作。”
“你兄弟說的對。”安倍智也讚同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能說說你殺鬆田的理由了嗎?”
阮現現看傻逼樣的看了他一眼,“他想要黑吃黑我,不殺留著過年?”
她一指在軟骨散作用下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的藺繆:
“要不是這老逼登當時認慫認的快,我連他帶他那兩個小逼崽子一起殺了。”
呐!聽好了鬼子,藺繆背後還有兩個小逼崽子,清算的時候可彆忘了,我可是提醒你了。
隱晦的提醒,隻精不通華國語言的安倍並未聽懂深意,隻記下了那兩個人。
可又狗又六的藺繆完全聽懂了,身體使不上力,他就用一雙血紅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阮現現皺眉,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之下,一步上前,按著藺繆哐哐一頓暴揍。
最後撂下狠話:“彆讓我在黑省再見到你。”
說完就要走,麵前多出一隻玉骨折扇,安倍似笑非笑的將人攔住,指指鼻青臉腫的藺繆。
“你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藥?”
如非下藥,憑著藺繆的武力值,絕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阮現現:“一點軟骨散而已,比下藥,他那點小伎倆在我兄弟麵前入門都不夠看。”
安倍差點被她嘴裡神通廣大的兄弟釣成翹嘴!
掏出上衣口袋的紙筆,飛快在本子上寫了一處地址,撕下來交到要走的阮現現手中。
“賈同誌,我很希望和你和你的兄弟成為朋友,上麵有我的聯係地址。
作為沒有管理好手下,給你帶來麻煩的上司,我承諾在下批貨物裡對你做出補償。”
阮現現半信半疑接過紙,“有沒有下次,還得聽我兄弟的,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安倍智也微笑相送:“好!慢走不送,期待下次見麵。”
待人離開院落,他翻出一麵小鏡子,借用屋裡的油燈,朝著院外打出一個信號。
做完一切的安倍收回目光,揉著額角打量著地上如條死狗一樣的藺繆,半晌,沒忍住笑了。
“所以,他不嫌麻煩找到你,就為了打你一頓是嗎?”
來到華國,安倍必須發展下線,原本還打算留著藺繆的他忽然改變主意。
有那賈銘背後的兄弟在,他何必再留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礙眼。
半小時後——
當院子裡被阮現現打暈的兩名警衛醒來,他們家少爺正閒庭信步從屋子裡走出來。
明麵上那個朝屋中看了眼,快速收回目光垂頭問:“少爺,需要把人帶回去審問嗎?”
仔細想了想,安倍智也搖頭。
“處理了吧,黑省正是多事之秋,誰知道一名廢品站管事大爺的突然消失,會不會牽扯出彆的麻煩。”
警衛不再多言。
安倍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忍者折返,看著麵前單膝跪地,身影包裹在武士服下的男人,安倍麵色陰沉。
“跟丟了?”
忍者也分上忍和下忍,院子裡被阮現現打暈那種的,是下忍。
而安倍身邊真正的王牌,正是此時單膝跪地的上忍。
“連你都跟丟了?嗬嗬嗬,找,通知咱們得人,找到一個叫賈銘的黑市頭目。”
想了想又補充:“找到人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擅自行動。”
上忍無法解釋人在翻進省辦牆麵後跟丟,那地方,不方便進入後仔細尋找,乾脆沉默不言。
……
另一邊,係統望著蹲在草科裡一動不動的自家女鵝,陷入長久沉默中。
這是……覺得身高符合,現學現用?
確定人真的走了,阮現現翻出牆頭,一搖三晃走遠。
走了半小時沒發生意外,這才掏出自行車騎回飯店附近。
心中的興奮再也不必壓抑:【統統統統!我們發了,回去就把空間升級成有山有水有靈泉的高級空間。
對了,你是不是又可以升級了?】
一人一統愉快交流,邁進飯店大廳的前一刻,這貨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算了,不重要!
還在夢境裡上演插翅難飛的鄭宏寬:???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忘記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