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心悅咬著牙,眼神發狠。
可是對上帝都秦家掌權人,她一個隻知道每天逛街買包包做護膚的富太太能做什麼?
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彆人吹捧她,奉承她。
時間一長,真以為許家天下無敵了。
魯心悅白著臉,努力將眼底的不忿和恨意掩去,飛快地看了秦嚶嚶一眼。
又說了聲“對不起”,跟著轉身出了客廳。
許誌國看著,摸了一把臉再次鄭重地向秦氏父女道歉。
“秦總,對不起,今天真是打擾了。”
秦毅寒沒說話,江輝淡笑上前一步。
“許總,請。”
許誌國被送出來,宋爸爸等人都在等他。
出了酒店,宋爸爸和曲爸爸才和許誌國說話。
“小箏的事……”
許誌國閉了閉眼,嘴角肌肉抽動了幾下,才慢慢出聲。
“她確實被寵壞了!”
說完雙手捂臉,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悔意。
“也怪我,該從小好好教育她的,不然不至於被她媽寵得這樣無法無天。”
曲爸爸和宋爸爸了解他,聽他這麼一說,兩人都很驚訝。
“你也不知道她十多歲霸淩那件事?”
許誌國搖頭:“我如果知道她十多歲就開始霸淩同學,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曲爸爸和宋爸爸一想也是。
許誌國到這一刻才真的意識到,錢是掙不完的,但是孩子沒教育好,出了事就真的完了。
宋爸爸試著提議:“老許,實在不行,去洛家找洛老爺子看看?”
帝都秦家和榕城洛家畢竟關係匪淺,洛老爺子還是秦總長輩,洛老爺子的話秦總應該會聽。
曲爸爸卻迅速搖頭。
“不行!”
許誌國也跟著搖頭:“不行!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秦總已經手下留情了。”
如果帝都秦家掌權人想要置一個人於死地,彆說隻是有十多年前這個人霸淩的證據,哪怕什麼都沒有,也能讓這個人走法律程序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這個圈子裡哪些事能說,哪些事彼此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秦總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如果再去找人幫忙說情,那才是真的不知好歹。
宋爸爸一拍腦袋:“看我這腦子,確實不能再找人了!”
許誌國看他:“我知道你是好意,謝謝了。”
他知道好歹,懂得進退,可未必所有的許家人都知道好歹,懂得進退,尤其是許媽媽魯心悅。
魯心悅出來後想追上小兒子,但是小兒子帶著女兒走得飛快,她追下來時小兒子已經開車帶著女兒離開了。
想到小兒子聽老公的話鐵心要將女兒送到勞教所去,魯心悅心臟揪成一團,絕對不行。
她女兒真的送過去,這輩子真的毀了。
可能怎麼辦?
魯心悅在酒店樓下急得團團轉,忽然想到一個人。
遠房表妹文婧。
洛家四夫人。
說是表妹,其實也就是小時候家裡有過關係,不說表了三千裡,但也確實搭不上什麼邊。
但是魯家太老爺子曾經對文家太老爺子有恩,之後才喊了個表親,隨著兩位老爺子先後離世,兩家人走動的少了。
這些年來她和文婧偶爾見麵,關係還算可以。
想到這裡,魯心悅拿出手機給文婧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通,手機就被人從後麵拿了過去。
魯心悅快速轉身,就看到了黑著臉皺著眉滿臉不滿的許誌國,當然還有宋總他們。
她現在沒打招呼的心思,甚至覺得尷尬。
畢竟許誌國當著這些人的麵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她不要麵子的?
“你做什麼?”
許誌國看到手機通訊錄調出來的文婧兩個字,想都不想直接將對方號碼刪了,又調出微信找到文婧,同樣刪了。
魯心悅:“……”
魯心悅快瘋了。
“許誌國,你是瘋了嗎?現在能幫忙的就隻有文婧了,你這是鐵了心要將你女兒往火坑裡推嗎?你還是當爹的嗎?”
宋爸爸想幫老友解釋,曲爸爸搖搖頭。
“我們走吧,他們夫妻倆怎麼說都好。”
宋爸爸一想也是,大家衝許誌國點點頭,帶著各自不成器的兒子拿著到手的文件走了。
魯心悅鬆口氣,許誌國拉著她也走。
“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
魯心悅卻不乾。
“回家說?小箏都被送去勞教所了,你還有心思回家,要回去你回去,我要去找文婧!以為刪了聯係方式我就找不到她了是吧,我難道不會去洛家嗎?”
魯心悅說完,掉頭走人。
許誌國:“……”
腦子呢?
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還是這些年來隻知道買買買逛逛逛,腦子都逛掉了?
“你去找她有什麼用?她和你一樣隻是個富太太,說得上什麼話?”
魯心悅卻不認同:“她是說不上話,可是她有個好兒子,天臨是洛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子,而且還和秦小姐關係曖昧,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麼就說不上話?”
有洛老爺子和洛天臨祖孫兩人,難道秦總父女還不鬆口?
她不信!
怎麼的她也要去試試。
許誌國:“……”
許誌國快速解釋:“秦總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為就小箏這些年乾的那些惡心巴拉的事,隻是去勞教所?”
魯心悅急眼:“除開十三歲霸淩那件事,她做什麼惡心的事了?諷刺彆人也是錯?有錢也是錯嗎?那些人自己心裡脆弱想不開自殺,和小箏有什麼關係?”
許誌國:“……”
許誌國沒想到妻子居然是這樣的心思。
他忽然不說話了,直直地看著魯心悅,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魯心悅沒注意到這點,她滿心滿眼都是被小兒子送去勞教所的女兒,那是她的命。
許誌國知道多說無益,不再開口。
魯心悅也不管他,正好車子過來,她上車後也沒等許誌國,招呼司機去洛家老宅。
司機側頭看許誌國,許誌國依然什麼都沒說,轉身又回了酒店。
秦嚶嚶和飼養員爸爸飼養員哥哥吃過飯,剛要出門時,又遇上去而複返的許爸爸。
秦嚶嚶有些奇怪,見隻有他一人,其餘人都走了更奇怪了。
難道是回頭向爸爸求情來了?
她笑了笑,嗓音甜軟。
“許總找我爸爸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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