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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三省看了看彆人,隨即心裡納悶地想著,他們家倒是也出現了這些情況。
至於黑影,倒是完全沒有看見。
他還問了彆人,結果發現大家的監控中都出現過一個神秘的黑影,惟獨他家的監控裡什麼都沒有拍到。
此時,陳雯錦聽到黑影和眾人說到他們穿著的都是同樣的衣服,不禁聯想到三夾山村口見到的那個人。
當時張麒麟就是穿著黑色的鬥篷,那些屍體也穿著黑色的鬥篷。
雖說用料上看起來不如張麒麟穿的那件,但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
陳雯錦越想越覺得可能就是張麒麟,殊不知眾人口中說的是白色的孝服,並不是她腦海中出現的那件黑色鬥篷。
不過她已經認定,所有人說的就是張麒麟。
於是她馬上問道“張伯伯,請問送到你們家的屍體,是不是也穿著黑色的鬥篷?”
張文山順著聲音看向陳雯錦,皺起眉點了點頭道“是,既然九門都遇見了這種情況,想必是一人所為。那是屍體穿的,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陳雯錦趕忙再次問道“那他們的眉心上是不是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此時,九門會談上的人紛紛看向陳雯錦,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可能知道些什麼。
張文山點了點頭,還沒等他問出口,旁邊的齊家家長便趕忙問道“雯錦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一旁的陳四皮此時清了清嗓,隨後道“這丫頭回來的時候就說可能知道些什麼,還故作神秘地沒有告訴我!雯錦,現在你可以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吧?”
陳雯錦點了點頭,隨後道“我想,這件事應該和九門大家長張麒麟有關!”
話音剛落,所有人不禁疑惑地看向陳雯錦,同時議論起來。
“大家長張麒麟?聽說他不是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年嗎?”
“是啊,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不可能會是他吧?”
“對,要是張麒麟的話,為什麼送屍體回來,他自己卻不露麵呢?”
“是啊,這說不過去啊!”
“哎,雯錦這丫頭,還是一驚一乍的,說話還是那麼不著邊際。”
“要真的是我們那位大家長的話,我想張家應該是最先知道的,怎麼可能是陳家的人先知道?”
“就是!失蹤了二十多年,誰知道……現在還活沒活著?”
張文山見陳雯錦提到張麒麟,不禁默默歎了口氣,擺擺手道“雯錦丫頭,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張麒麟不僅僅是九門的大家長,也是我們張家的人。按道理說,如果是他的消息,我應該知道的比你多一些。可我這二十年裡,從未有過他的消息!”
陳雯錦無比篤定地看著張文山,解釋道“因為他現在有了一個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張文山一臉疑惑地望向陳雯錦,心中充滿了不解。
陳雯錦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他現在是個走腳先生,也就是傳說中的趕屍匠。”
“他趕屍的時候,會讓所有屍體都穿上一件相同的黑色鬥篷,以此來遮蓋他們的樣子。”
“上次我在三夾山遇見了他,不過……”她皺了皺眉,“他好像不認識我了。”
“但我確定我看到的那個人,和張麒麟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完全相同。我想,我應該沒有認錯。”
“張伯伯,您剛才說送屍體回來的那個人,還在祠堂嗎?”陳雯錦追問道。
張文山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是啊,就在祠堂。”
陳雯錦心中暗自揣測,九門中提到的監控器裡拍到的黑影,很可能就是張麒麟。
而送屍體進來的,可能是陰陽客棧裡的其他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王胖子。如果是張麒麟的話,他們應該早就認出來了。
於是,她開口道“我猜現在在祠堂的那個人,應該姓王。”
張文山聞言,眉頭微皺,原本以為真的有張麒麟的消息,卻沒想到……
“雯錦丫頭,”他開口道,“送屍體的人,不是一個,是八個。而且他們穿的也不是黑色鬥篷,是白色的孝服。你確定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陳雯錦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重複道“啊?八……八個?!”
從一開始,她隻聽說有送屍體的人,但並未聽說是幾個,因此一直以為送屍體的人隻有一個。
現在看來,事實似乎與自己預想的大相徑庭。
一時間,張家院子裡再次傳來紛雜的聲音。
陳四皮瞥了一眼陳雯錦,低聲說道“坐下吧。”
陳雯錦怔怔地看著陳四皮,然後有些恍惚地坐下了。
正當張文山準備繼續討論這件事的時候,突然間後院傳來一道驚恐的叫聲“啊!”張文山猛地回頭,聲音是從祠堂的方向傳來的,應該是祠堂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張家的管家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一臉驚慌地對張文山說“老爺!不好了!咱們家真的進來鬼了啊!”
張文山聽後,立刻斥責道“你亂說什麼?能進什麼鬼?”
管家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向祠堂的方向,一臉驚恐地說道“那些……昨晚上來的那些人,全部變成紙人了!老爺,這要不是鬼的話,還能是什麼啊?我們趕緊請個大師過來做法事吧!”
張文山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還是推開了管家,朝著祠堂的方向跑了過去。
同時,九門會談上的各位家長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是一臉疑惑,最後紛紛站了起來,跟著張文山的方向,一路朝著張家的祠堂走了過去。
當他們走過去之後,所有人便看到張家祠堂裡,八個紙人抬著一頂紙紮的轎子,屹立在祖先牌位之前。
紙人的身上已經被水浸濕,但卻依舊堅固不倒,隻是被塗上了墨彩的紙人,此時顯得異常怪異,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陳雯錦跑了過來,看到紙人抬轎的場景,眼中滿是錯愕。
“這?紙人?”她心中暗自思量,這和腦海中的趕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她見過張麒麟趕屍,過程中根本就沒有紙人這種東西出現。
而且,陰陽客棧裡的那位陰陽先生也沒有用過紙人的手段。
目前來看,似乎和自己猜測完全不同,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送屍體的顯然並不是張麒麟,而是另有其人。
“難道……”她心中暗自嘀咕,“不是陰陽客棧的人?不是張麒麟送的屍體?可是除了陰陽客棧的人,難道還有其他人有這般玄之又玄的本事?”
一時間,陳雯錦愣在原地,怔怔發呆。張家已經亂成一團。
此時張家祠堂的門前,所有人都看著祠堂裡的八個紙人,尤其是張家的人,臉上更是寫滿了不敢相信。
“怎麼回事?”張文山看向管家,嚴厲地問道。
“老爺,我不知道啊!我剛才路過這裡的時候,就看見那八個抬轎子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紙人了!他們連位置都沒有變過!”管家一臉驚慌地回答,“而且屍體……屍體就在那紙轎子裡!要不是那些抬轎子的人變成紙人,這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啊,祠堂這裡一直有人把守著,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去!”
張文山不禁狐疑地看著管家,但卻沒有說什麼。
此時管家繼續說道“老爺,從這些人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您想,他們一直不和我們交流,這肯定有貓膩啊!如果是紙人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與人交流呢?”
“可是保安昨天說過,他們在進來的時候,曾經說過話啊?”張文山狐疑地看著管家,但心裡也開始忍不住地懷疑。
管家有一句話還是說的沒錯的,那就是他們張家的祠堂,是不可能有人進去的。
如果有,也隻能是他自己。
今天除了幾個傭人來這祠堂請抬轎人出去,就再沒有彆人來過。
而且當時他還是在現場看著的。
雖說現在九門裡來了不少人,但是他相信,當時他用二十個傭人都沒能將這些人“請”出去,這九門裡也不可能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搬走,然後換進來幾個紙人。
可如果沒有人搞鬼的話,現在這紙人怎麼解釋?
“活人變紙人?這什麼情況?”有人不解地問道。
“是啊,之前來的時候,好像每一家都是幾個活人抬著轎子,把屍體給送過來了,難不成這些人都是紙人?”另一個人也提出了疑問。
“這不可能啊,明明是活人,怎麼變成紙人了?變戲法也不是這麼變的啊?”又有人質疑道。
“這該不會是什麼障眼法吧?”有人猜測道。
“是不是人藏到紙人裡麵去了?”另一個人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不可能啊,這紙人看起來也不大,人怎麼可能鑽的進去啊?”有人反駁道。
“這倒也是,哎呀,張家送屍體的抬轎人變成了紙人,那我家的那幾個該不會也變成紙人了吧?”有人擔憂地說道。
隻見此時所有人不禁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齊家家長趕忙說道“老張,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一趟,這九門會談,還是改日再說吧!”
齊家的打了頭之後,所有人也同一時間紛紛說道“老張,我也得趕緊回家看看,看看那幾個人是不是也變成了紙人!”“是啊,我們也得回家看看!”……
陳雯錦此時看著眾人紛紛離開,心裡也不禁狐疑地想著難道真的不是張麒麟送過來的?
這件事怎麼看好像都和趕屍沒有關係,和撈屍更沒關係,總之就是不論怎麼看,都和陰陽客棧沒有關係。
這些屍體既不是張麒麟送過來的,也不是王胖子送過來的,她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而跟這倆人沒關係的話,她也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了。
首先這紙人抬轎送屍體的手藝,跟陰陽客棧完全就不是一個路子。
彆的不說,能把紙人變成活人的,怎麼說也是個高手。
恐怕這一手,陰陽客棧裡的走腳師傅都不會吧?
陳雯錦暗暗點了點頭,心裡忍不住地想著也是,這世界上能有一個陰陽先生,難道還不能有彆的高人嗎?
之所以會朝著陰陽客棧的方向想,可能就是因為張麒麟的原因,讓她情不自禁地將所有事情都聯想到陰陽客棧。
此時張文山倒是也沒有閒心留住他們,因為這件事太過怪異了,便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好,那我們改日再議。大家有事的就先回去吧。”
此時除了陳四皮和陳雯錦沒有離開,所有人在和張文山告彆之後,都已經離開了張家院子。
而陳雯錦此時一臉疑惑地看著紙人,腦袋上全是問號。
“紙人?”她心中暗自嘀咕。
印象中陰陽客棧的人會趕屍,會撈屍,但是還真沒有見過他們用紙人做過什麼事情。
可陳雯錦還是覺得這件事太過玄乎。
關鍵是最近讓她感覺到玄乎的,隻有陰陽客棧。
可這件事又是在和陰陽客棧扯不上什麼關係,她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世界既然已經存在了陰陽客棧,而陰陽客棧對她而言,代表著這個世界可能並不是他們所看到的那樣。
那既然如此,這個玄之又玄的世界裡,除了陰陽客棧的話,有彆的高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能隻是她沒有遇到而已。
陳四皮此時看了眼祠堂裡的紙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老張,你還記得那個古老的傳說嗎?”張文山緩緩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
“說的是古代有一種術士,他們能夠紮出紙人,而這些紙人竟然能變成活人,對吧?”他繼續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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