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我?配不上她。”
陳平安看了看蘇暮雪,哭笑搖頭。
父母很喜歡蘇暮雪,剛剛蘇暮雪對自己的維護,更令陳平安感動,隻是,自己“勞改犯”的身份……算了,就不禍害蘇暮雪了。
“這是我同學蘇暮雪,是咱們班最漂亮的女孩兒。”
陳平安忙著為兩人介紹,“這位薑楠。”
“你好。”
蘇暮雪輕輕一笑,卻掩不住眼裡的失落。
“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吧。”薑楠向蘇暮雪發出邀請。
“不了。”
蘇暮雪笑著婉拒,“家裡今晚來客人,我就先走了。”
說完,蘇暮雪衝兩人揮揮手,徑直離開,背影略顯落寞。
“陳先生,她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薑楠看著女人窈窕背影,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笑容。
抽回目光,陳平安沒有回應,隻是微微擰了擰眉,同薑楠一起邁入荷花廳。
荷花廳比菊花廳大得多,包間裡的家具樣式更加精美。
包間裡坐著一名中年男人。
“爸,這位就是昨天妙手回春救了爺爺的陳平安。”
“陳先生,你好,鄙人薑尚坤。”
薑尚坤站起身來,熱情的跟陳平安握手,“謝謝你救了我爸。”
“薑先生無須客氣,醫者父母心,不能見死不救吧?此事不必記掛在心,何況,你們薑家給我的報酬可不少。”陳平安淡淡搖頭。
“來來來,先坐,咱們邊吃邊聊。”
薑尚坤眉頭一挑,眼裡流露一抹讚賞。
他很喜歡陳平安的性格,率直灑脫,眉宇間凝聚著一團正氣。
“小楠,通知服務員上菜,再把我存的好酒取兩瓶過來。”
“好的。”
很快,酒菜上桌,第一杯酒自然是各種感謝救命之恩的說辭,隨後便開啟了家常聊天模式。
“小陳啊,老爺子說過,你醫術了得,我最近出一趟差回來,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你能不能給我瞧瞧?”
薑尚坤扭了扭脖子,故作惱火道“至於究竟哪裡不舒服,又說不上來。”
“不用看了,你是失眠。”
陳平安麵色不變,心裡清楚,薑尚坤這是對自己的醫術有所懷疑,故意要考一考自己的水平。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
因為救薑文淵老爺子一命,薑家付出不少感謝費,他們得掂對考量一下陳平安的水平,如果確實醫術高明,將來一定要拉攏交好。
如果醫術一般,瞎貓碰上死耗子,那以後就是見麵點個頭,幫忙助力拚多多的關係了。
薑家,不需要沒有價值的朋友。
“哦?失眠?你怎知道?”
薑尚坤聞言麵色驚變。
“我是醫生。”
陳平安深深看了薑尚坤一眼,“而且,你不是剛剛出差歸來,你至少在海外呆了半年,剛剛回國,時差沒倒過來而已。”
“這不算什麼大病,要麼忍著疲憊,白天不睡,要麼晚上多吃兩顆安眠藥,調理幾天也就好了。”
“神了,神了!”
薑尚坤衝陳平安豎起大拇指,“就跟親眼看見似的,你是長了一雙透視眼嗎?”
“爸,透視眼可看不見你半年前在國外。”
一旁的薑楠也是滿臉震撼表情。
他甚至都沒有把脈,更沒有問診,一眼就看出父親的困擾,這不就是神醫嗎?
“陳大哥,你看看我,我有什麼毛病?”
薑楠也來了興致,往跟前湊了湊。
“你?你沒毛病。”
陳平安深深看了薑楠一眼,“沒毛病?”
“一定要在這裡說嗎?”陳平安微微蹙眉。
“什麼意思?我不方便聽?”
薑尚坤覺察出不對,看了看陳平安,又緊張的偏過頭看著薑楠,“小楠,你真生病了?”
“我……我沒病。”
薑楠咬著紅唇,盯著陳平安,她不相信陳平安真能看出來自己的毛病,這隻不過是自己第三次跟他見麵而已。
彆說他沒透視眼,就算是有也不行,醫院的x光都照不出來,他能看出來?
薑楠不信!
“你女兒不願意,那我就不說了。”陳平安聳聳肩,不以為意。
患者有自己的**,就算自己知道患者有病,但患者不接受治療,他也從不勉強,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叫“醫不叩門,道不經傳。”
“小楠,你到底怎麼了?”
薑尚坤急得眼睛都紅了。
薑楠視而不見,盯著陳平安道“陳先生,你說,說對了算你厲害!”
“真要說?”
“說!”
“不要丟人?”
“不怕!”
薑楠搖頭,但薑尚坤卻再一次緊張起來。
女兒的病不想自己知道,又說什麼不怕丟人,難道是背著家裡人偷偷交了男朋友,把肚子搞大了?
“小楠,你,你不會懷上了吧?”
薑尚坤擔憂的看著女兒小腹。
“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薑楠臉一下子紅了,含嗔帶怒的瞪了一眼老父親,“陳先生,你趕緊說吧,不然我爸還以為我要生孩子了呢。”
“其實,我已經講過了,你,沒毛病。”
陳平安則好整以暇的吃著菜喝著酒,見兩人依舊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擦擦嘴,燃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煙。
“你得了沒毛的病,簡稱沒毛病。”
“唰!”
薑楠麵若死灰。
他說對了!
“沒毛的病?”
薑尚坤有點蒙,老鐵沒毛病?是不是網上小視頻看多了啊?
“對,你女兒身上,從頭發絲兒到腳上,沒有一根毛,她戴的是假發……”
“你彆說了!”
“我信了,你,你是神醫!”
薑楠打斷道,情緒有些崩潰。
她有高挑的身材,有較好的臉蛋兒,還有顯赫的家世,可惜她卻長不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她甚至不好意思跟姐妹們一起去蒸桑拿,不好意思遊泳,假發容易掉,而且不能長時間佩戴,夏天的時候,極其容易長紅疹。
“不是,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小楠身上一根兒毛都沒有?”薑尚坤再一次被陳平安鎮住了。
“……”
陳平安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女兒都二十多歲了,當爹的好意思看嗎?
“陳先生,求求你,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我想長出自己的頭發。”薑楠目光灼灼的望著陳平安。
“可以,不過治療過程可能有點……”
“有什麼難度嗎?”
“不,是難為情!”
“難為情?”
薑楠蹙眉,“什麼意思?”
“要脫衣服,是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