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一高，秦笙和許念回歸九班。
秦煥和周彥雖然保送了，但閒不住，索性回九班，跟著兩人一起備戰高考。
從競賽班退下來的秦笙和許念，成了老師重點關注的對象。
尤其是秦笙，生物課被提問了五次。
秦煥悄悄打量秦笙的表情，心裡暗自嘀咕：他姐這脾氣怎麼比以前好了。
大課間。
秦煥去了趟小商店，買了幾瓶冰鎮飲料。
“姐，你喝汽水還是果汁？”
秦笙在給許念講題，隨口回了句，“果汁。”
秦煥擰開瓶蓋，把果汁遞她手裡，湊到前排和周彥聊天。
說說笑笑的，歲月靜好。
沒多久，課代表抱著疊卷子走進教室。
“生物測試卷子改出來了，來幾個同學發一下。”
秦煥是個熱心腸，過去幫忙發卷子。
在班上發了一圈，秦煥折轉回來，把手上的卷子遞給周彥。
“你小子也忒張揚了點，還敢在測試卷上畫花，小心生物老師收拾你。”
周彥一愣，“什麼花？”
秦煥指著卷子中間，調侃：“你這畫的還挺抽象，醜的快看不出是朵花了。”
周彥擰著眉看過去，下一刻，瞳孔驟然緊縮。
他一把抓過那張卷子，轉身看向後排的秦笙，聲音激動到顫抖。
“笙姐，你看這個。”
秦笙聞聲抬頭，目光掃過那個圖案，眼神停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事實上，這圖案並不是一朵花。
而是四個類似心形的圖案，圍著中心點環繞分布了一圈，外形和花很相像。
它是西方某個宗教創造的象征符號，意思是‘上帝的祭壇’。
除了這個宗教外，它還有一個使用者——k實驗室。
看到秦笙陷入沉默，秦煥很摸不著頭腦，甚至有點懷疑自己。
“姐，這花有那麼好看嗎？還給你看愣住了。”
聞言，秦笙嘴角抽了抽，側頭看向他：“你的卷子給我。”
“噢。”秦煥把卷子遞過去。
卷子中間乾乾淨淨的，沒有絲毫痕跡。
周彥麵色不太好，去看了其他同學的卷子，上麵都沒有這個圖案。
“笙姐，許念，你倆的卷子。”
課代表過來發卷子，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秦笙道了聲謝，把兩張卷子攤開。
正中間赫然印著同樣的圖案。
秦煥看到秦笙和周彥默契的模樣，隱隱覺得兩人瞞了他什麼。
“姐，這到底……”
“噓。”秦笙打斷了他，環顧四周，“你去看看班上還有這樣的卷子沒。”
秦煥哦了聲，立馬去辦事。
“我也去。”許念跟上去。
那邊，兩人相互配合著，檢查班上同學的卷子。
但全班隻有這三張卷子有問題。
秦笙拿起試卷，黑眸看向周彥，聲線偏沉冷，“看好他倆，我出去一趟。”
k實驗室知道周彥的身份，最終目標是他，所以才會標記他。
她和許念的卷子被標記，應該是因為她們參加了數學競賽，這是對方的警示。
但是，秦煥也參加了數學競賽，他的卷子卻沒被標記。
很奇怪。
到底是漏掉了，還是刻意為之。
……
走廊上，秦笙手插在兜裡，腳下步伐很快，心事重重的。
“啊！他在做什麼？！”
對麵的學生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發出劇烈的驚呼聲。
秦笙腳步一頓，目光望向對麵，發現他們都在往上看，也抬頭打量起上方。
下一刻，眼前一道人影閃過。
‘砰——’
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學生們變得更加躁動。
“天啊！好嚇人啊！”
“那人是誰啊，怎麼突然跳樓了！”
“死的好像是一班學生，以前老拿年級第一來著，叫孫承禮……”
秦笙走到欄杆邊上，探身朝底下望去。
學校天台是第8層，樓層並不算高。
孫承禮墜樓後並沒有死，還保留著一部分意識，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頭上、身上不停有血往外流，周圍的地麵都被染成紅色。
很快，特調處的人現身，著手處理現場。
隊裡的醫生剪掉黑色外套，進行著簡單的急救措施。
外套隨意丟棄在地上，隱約露出半個圖案，赫然是k實驗室的lo。
圖案的底色是白的，被鮮血浸染成紅色，襯得更加恐怖、駭人。
秦笙麵色一變，隻思考了幾秒，調轉腳步，往樓梯間跑去。
‘哐’
天台上緊閉的大門，被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腳踹開。
上麵空無一人。
秦笙擰了下眉頭，細細地搜尋著四周，隻在角落裡找到一張遺落的卷子。
卷子的主人是孫承禮。
上麵印著k實驗室的lo，和那三張卷子不同的是，他的這個是紅色的。
底下，林羽注意到天台上有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轉過身來！”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做什麼？”
聞言，秦笙轉過身，慢吞吞地看向林羽，眼眸漆黑深邃，帶著冷意。
“秦，秦小姐？！”
林羽驚得張大了嘴，這位大佬怎麼會在這裡？
秦笙麵上沒什麼情緒，走到林羽麵前，把卷子遞給他，嗓音清冷淡漠。
“孫承禮跳樓不是意外。”
林羽接過那張卷子，一眼看到那個紅色的lo，麵色沉了幾分。
“特調處正在調查監控，但是根據目擊的同學反映，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現場乾淨，也沒有掙紮的痕跡，意料之中。”秦笙語氣淡淡，對此見怪不怪。
k實驗室的殺手都受過特訓，有幾百種方法殺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不會冒險進入被特調處監控的一高，把任務複雜化，殺孫承禮肯定是遠程操控。
林羽啊了聲，很不解，“可是孫承禮的衣服和試卷上都有k實驗室的lo，您也說了他的死不是意外，他總不可能是聽k實驗室的話，自己求死吧？”
秦笙偏頭看他，眼眸幽深寒冷，“或許，有這個可能。”
“什麼？”
林羽瞪大了眼睛，涼意從腳底泛到頭上，語氣裡滿是震撼，“k實驗室到底在做什麼實驗，他們是怎麼做到讓一個好端端的人違背本能去求死的？”
倘若k實驗室真的可以控製人。
按照他們的無所顧忌的行事風格，未來世界極有可能麵臨崩壞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