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
醫生處理完背部的傷口,發現彆處還在流血,麵色凝重地找傷口。
“江,江爺。”醫生瞪大了眼睛,聲音控製不住地在抖。
“您腿上中槍了……”
他一到現場就問過江曜的情況,對方並沒有說腿疼,怎麼就中槍了?
真是瘋了。
“我知道。”江曜語氣平靜淡漠,似乎早已知曉這個情況。
醫生愣了愣,眼底浮起幾分疑惑,他怎麼感覺江爺是故意瞞著自己中槍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把子彈取出來,止血。”
江曜低沉冷寂的聲音響起。
剖開皮膚,取出子彈。
江曜手心死死攥在一起,發出輕微的悶哼聲。
麵色更是慘白一片。
——砰
子彈被丟進托盤。
江曜舒了口氣,心中有些慶幸自己這副狼狽樣沒被秦笙看到。
不然,她那麼厲害的人,會嫌棄他弱的吧。
黑色suv在考試基地刹停。
秦笙鑽下車子,抬手壓了下帽簷,邁步走進大門。
林羽生怕哪個不長眼的觸了這位大佬的黴頭,心驚膽戰地跟在後邊。
一路通暢。
但林羽護送著秦笙進門這一幕,悄然落入了二樓陽台上某人的眼中。
臨近考試,廖雲帆心中煩悶,睡不著覺來陽台上散心,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上次秦笙當著他的麵教訓姚貝貝,把他嚇得夠嗆的,好一陣沒敢靠近過秦笙。
考試基地嚴格實行封閉製度,秦笙怎麼會和江主任的下屬從外邊回來。
難道她真的如傳言的那般,為了進入競賽班,不惜主動去勾搭江主任?
想到這裡,廖雲帆眸光暗了暗,眼底透著冷狠的光。
難怪她那次會拒絕自己的表白,看來是攀上其他高枝,看不上他了。
秦煥也是,和周彥、宋思奇等人混在一起,就和他漸行漸遠了。
這姐弟還真是一個德行。
秦笙回到房間,和許念打了聲招呼,走進洗手間。
把身上的衣物脫下,丟進臟衣簍裡。
打開水龍頭,一寸寸的洗手。
直至手上的臟汙儘數消散。
秦笙手臂撐在洗漱台上,目光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底一片寂靜冷然。
調整好情緒,秦笙出了洗手間。
秦笙從包裡翻出一個黑色特質手機,找到一個有著卡哇伊頭像的聯係人。
「七七,我是冷,有事回電。」
考慮到有時差,洲這會兒是晚上,秦笙沒期待對方回的有多快。
發完消息,她把手機撂下,戴著耳機打遊戲去了。
此時,洲北部阿拉斯加洲的酒店裡。
屋裡充滿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衣服丟的滿地都是,氣氛曖昧至極。
一個留著大波浪長發的華裔女人,正摟著一個魁梧的白種男人翻雲覆雨。
突然,女人包裡的手機響了幾聲。
“草!”
女人心中警鈴大響,一把掀開被子,粗魯地推開男人。
白種男人悶哼一聲,調整好情緒,好聲好氣的問:“又怎麼了?祖宗。”
女人翻身坐起來,瘋裡瘋氣地抓了把頭發,光著腳下床,去拿包裡的手機。
這是冷煞的專屬消息提示。
女人始終不敢相信,失蹤三年的人會突然聯絡自己,急匆匆地跑到男人麵前。
“你快幫我看一眼,發件人是冷對吧?我沒眼花對吧?”
女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屏幕,眼眶通紅,激動地眼淚都快出來了。
男人瞥了一眼,沉默地點頭,“是冷發來的,ta好像找你有事。”
“草草草!冷寶真的詐屍了?”
冷寶?
她那個傳說中的白月光?
男人寶石藍的眼睛眯起,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咬著。
眼底情緒沉悶,透著股煩躁。
七七三兩下裹了件外套,去到外邊隔間,撥了個視頻過去。
秦笙看著視頻邀請,怔愣了幾秒,翻身下了床,在樓道的監控死角接聽。
“這麼晚,你沒睡覺?”
“fuck!寶貝,你真的詐屍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默契十足。
秦笙愣了幾秒,皺著眉問:“什麼詐屍?誰說我死了?”
七七啊了一聲,抓了把頭發,控製住想要手舞足蹈的衝動。
“你三年前留下那堆莫名其妙的遺言,直接人間蒸發,不是想不開自殺了?”
秦笙早些年被k實驗室嘗試改造基因,有一些後遺症,一度有自殺自虐傾向。
三年前,她擔心去冰原實驗室會有意外,多囑咐了兩句,怎麼就成了遺言?
“為了給你報仇,你七姐狂炸洲四五個試驗基地,差點被實驗室逮住。
“我,我還在你最愛的莊園給你立了個黃金墓碑,裡邊埋了一堆純金手辦,還有好多帥哥立牌,前前後後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啊,不行,我好想哭嗚嗚嗚。”
七七又哭又笑的,有點瘋魔。
“七七。”秦笙察覺到她狀態不對,提高了音量,“去吃藥,彆說話了。”
“噢噢,對,吃藥。”
七七後知後覺地應,從包裡拿出白色藥瓶,乾咽下一把藥片。
當年那一批實驗者,秦笙是1號,七七是777號,代號‘妖刀’。
“千人大逃殺”結束後,一個間歇性狂躁症,一個雙相情感障礙,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吃藥調整情緒。
這也是秦笙恢複記憶後,沒及時聯係七七的原因,怕突然出現刺激到她。
約莫過了分鐘,七七的情緒總算正常了一些。
她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吊兒郎當的笑,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像妖孽。
“冷寶,你麵相變了挺多,張開了,比以前有風情,看的你七姐心癢癢~”
秦笙滿頭黑線,“做個人吧!”
“無情。”
七七吐了個煙圈,笑彎了眉眼,“三年了,虧冷姐還記得我這號人物,一上來就對我這麼冷漠,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愁死了。”
“睡不好?”秦笙嗤了聲,指了指她的脖子,揶揄道:“那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草,狗男人。”
七七後知後覺發現脖子上的吻痕,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拿衣服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