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秦煥去競賽班補課。
秦笙晨練結束,趁上午去了一趟百草堂,和林老談了下草藥的事情。
中午,塔瓦打過來一通電話,想為宋思奇的事當麵道歉。
秦笙不想見,張口拒了。
晚上,秦笙洗完澡,剛打開電腦,突然接到沈安昀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傳來陣嘰嘰歪歪的聲音。
“笙姐,江湖救急啊嗚嗚嗚……”
秦笙揉了揉眉心,被鬨的頭疼,“再給你一次機會,有事說事。”
“不好意思啊,吵到您了。”沈安昀馬上一連串的道歉,態度誠懇,“我聽奇哥說,您和主辦方的人挺熟,能不能幫我們搭個線?有點事兒找一下他們。”
秦笙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語調淡漠,“賽場有賽場的規矩。”
她讓塔瓦特殊關照宋思奇等人,僅限於在安全上,正式比賽要各憑本事。
“這個我知道,是其他事。”沈安昀生怕秦笙誤會他的用意,急聲解釋。
其他事?
秦笙坐直身子,認真起來,“具體說說。”
沈安昀說:“奇哥受傷退賽後,樸鎮直接撕破了臉,逼著現場所有機車手對我們下黑手,不然就是和滾石為敵,他們甚至買通裁判,包庇他們的犯規行為。
“我就想著你和主辦方的人挺熟,能不能幫我們反映下這個情況?”
滾石隻在華國和中洲有點名氣,裡麵的選手大多連lr的參賽資格都沒有。
但這次比賽的裁判員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賽車手,真的能被滾石的人買通?
秦笙眸光微凝,語調莫名的冷,“你和現場負責人反映過了?”
沈安昀驚呼一聲,“誒,笙姐你怎麼知道的?我下午還真和現場的負責人說了,但他們口徑一致表示不管,看來是要包庇到底。”
“嗬。”
秦笙輕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看來某些人不記打,又換著花樣來作死,正好她最近無聊,成全他。
“下場比賽是什麼時候?”
不是在說滾石俱樂部買通裁判的事麼,怎麼突然扯到比賽上了?
沈安昀有點懵,但還是認真回:“明天中午。”
秦笙懶懶嗯了一聲,“我明天過去。”
“啊?”沈安昀一愣。
昨天奇哥比賽,秦笙都沒來看,他麵子這麼大啊?笙姐親自來現場。
沈安昀嘿嘿一笑,賊驕傲的說:“成,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現。”
秦笙:?
翌日上午。
西郊大賽場,人聲鼎沸,處處充斥著機車的轟鳴聲。
這時,一輛黑色機車低調的駛進停車場。
騎車的女孩身材纖細,上身黑衛衣,下身黑色緊身褲,颯氣逼人。
機車刹停。
女孩筆直的腿撐著地,抬手摘下頭盔,幾束墨發被帶著,不羈地散在肩上。
王虎正在場上巡邏,瞥見這邊一身黑衣黑褲,挺酷颯一女孩,仔細瞧了眼。
看清是秦笙後,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急匆匆趕過來。
“秦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找人。”秦笙模棱兩可回了句。
抬手扯開黑色頭繩,手指纖細白皙,像頂級藝術品,把散在肩上的墨發收攏在一起,漫不經心地重新紮好。
女孩眉眼微斂,自帶威懾,周圍氣壓低沉。
王虎硬著頭皮,小心詢問:“秦小姐,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秦笙從機車上下來,清冷的眸睨了他一眼,麵上沒什麼情緒。
嗓音寡淡,裹挾著冷意。
“帶我去見塔瓦。”
聽見大佬說話,王虎莫名鬆口氣,彎下腰,“這邊請。”
秦笙嗯了聲,從兜裡摸出手機,敲著屏幕打字,氣定神地跟著走。
「無事勿擾:到了,有事,八分鐘後彙合。」
賽場那邊。
沈安昀收到消息,正盯著屏幕思考怎麼回消息。
身邊的隊友戳了戳他,興奮的喊:“二哥,你看那個像不像笙姐?”
沈安昀望過去,眼眸輕輕眯起,仔細的辨認著。
一個高挑的女孩在走路,步伐狂狷隨意,又冷又酷。
“就這氣勢,除了笙姐還能是誰?”
沈安昀注意到秦笙身邊跟著個黑色製服的男人,各個雄武有力,澄清的眸子一寒,“叫兩個能打的兄弟,跟過去看看。”
王虎停在賽場總控室門口,“秦小姐,您稍等下,我去敲……”
“哐”
突如其來一聲巨響,緊閉的大門開了。
白色的門板上留著個腳印,黑色的,看起來很明顯。
王虎瞪大眼睛,直接看傻了。
當事人氣定神閒的收腿,淡漠的睨了他一眼,嗓音疏冷,“你想說什麼?”
王虎:“……沒什麼,您進去吧。”
門都快踹爛了,還敲個鬼啊。
秦笙挑了下眉頭,踱步走進去,關上了門,直接反鎖。
辦公位上坐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典型的東南洲長相,身高不高,不到一米八,黑色頭發末端打著小卷,穿著身淺色休閒裝,手指夾著一支雪茄,沒吸,凝眸打量了秦笙幾秒,起身。
他試探的開口:“風神?”
秦笙淺淡嗯了聲,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一步步朝他走,氣場冰冷駭人。
塔瓦笑著說:“三生有幸,讓我再次見到……噗。”
秦笙助跑過去,一腳踹在塔瓦胸口,用了三成的勁兒,直接把人踹到牆上。
胸口的痛感,熟悉的驚人。
塔瓦頭皮一麻,急聲道:“風神,您這是做什麼?”
秦笙眉眼冷然,沒什麼情緒,白皙的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人直接砸到桌子上。
用了七成的勁,砸得挺狠。
塔瓦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斷裂。
桌上的雜物掉落,聲音又雜又亂,一片狼藉。
門外,王虎和沈安昀麵色齊齊一變,敲打著搖搖欲墜的門。
“笙姐,裡邊什麼情況?要打架吱一聲,我在外頭呢!”
“塔瓦先生,您沒事吧?”
秦笙回應了聲,讓沈安昀安心,隨即目光移到塔瓦身上,眼神寒冷。
塔瓦捂著胸口,艱難的喊:“沒事,東西掉了。”
秦笙眉眼輕挑了下,轉身坐到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態淩人。
“誰給你膽子,算計我?嗯?”
女孩音色極低極冷,尾音拖的很長,透著濃濃危險。
見不著她,就故意指使下屬為難沈安昀他們,想逼她自己現身。
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當她是死的?
塔瓦輕輕舒了口氣,拖著重傷的身體,走到秦笙麵前站定,一臉的誠懇。
“對不起,風神。
“我隻是想再見你一麵,沒有其他意思,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