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背著黑包,一路走到校外。
戴好頭盔,跨坐到機車上。
“轟轟轟”
機車伴著轟鳴聲飛馳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跡。
車輛稀少的小路,秦笙騎著機車,一路狂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距定位點越來越近。
1000米。
700米。
500米。
……
距定300米時,秦笙看到了那輛車。
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
車速很慢,晃晃悠悠,一點不急。
秦笙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擰了下車把,猛然加速,超過了商務車。
司機被突然出現的機車嚇了一跳,嘴裡不乾不淨“臥槽”了聲。
還沒完。
前方的黑色機車忽然掉頭,直直朝著商務車衝過來。
司機麵色一慌,手忙腳亂的刹車。
車子前幾排擠著六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嘴裡流裡流氣地叼著煙,操著口黃牙,說著沒營養的葷段子,活脫脫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沒人係安全帶。
一個刹車,混混們摔得四仰八叉,有幾個還把煙頭戳到了同伴身。
“臥槽!你會不會開車?”
高個子混混被煙頭燙了臉,陰沉著一張臉罵司機。
其他人緩過神,也跟著罵。
司機很年輕,長得白白淨淨的,和這群人不像是一個路子的。
機車還在靠近。
司機一臉凝重,提醒:“大哥們,坐穩了。”
下一秒,商務車猛然後退。
混混們又四仰八叉地往後倒。
姚貝貝係著安全帶,被前排的混混壓了個正著。
“你往哪裡碰呢?再碰手給你剁了。”
姚貝貝板著一張臉,把小混混給推開。
“嗡嗡嗡”
機車還在靠近,商務車繼續後退。
混混們才察覺到不對兒。
各個看著眼前來勢洶洶的黑色機車,七魂嚇得丟了三魂。
“臥槽!哪個瘋批這樣開車啊?”
“快退啊!再快點!”
“啊啊啊!要撞上了!”
距商務車半米時,機車前輪忽然翹起,重重壓在引擎蓋上。
一股白煙從引擎蓋上冒出來。
秦笙退到五米開外的地方,慢條斯理地摘下頭盔。
混混們從驚嚇中清醒,目光投向車外的女孩。
女孩身材纖細,筆挺地站著。
烏黑的長發被風吹散,漂亮到極致的臉很冷,透著股狠勁兒。
“刀疤,她就是秦笙!”
“刀哥,就是她廢的我!”
姚貝貝和一個混混同時開口。
混混染著頭黃綠頭發,是那日被秦笙廢掉第三條腿的人。
被喚刀疤的混混,一身橫肉,臉上有一道顯眼的傷痕,看起來很凶悍。
“姚小姐,你就擱這兒,我們這就去把這小娘們收拾了。”
刀疤啐了一口,拎著個棒球棍下了車。
其餘混混拎著武器跟上。
秦笙掃了眼商務車,又看向混混們,眼底攜著刺骨的寒氣。
“給你們一次機會,把我弟送過來。”
刀疤咬著根煙,眼神不規矩地上下打量著秦笙,笑得不懷好意,“小妹妹,想安全把你弟弟帶走,可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噢。”
秦笙嘴角微揚,似笑非笑道:“你確定?”
上一個揚言要她付出代價的人,墳頭上的草都長成參天大樹了。
刀疤看著清清冷冷的美人,笑得這麼好看,心癢得很。
“小妹妹,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就不為難你了。好好陪哥哥玩玩兒,我就把你弟弟給放了。”
刀疤說著,伸手就要去碰秦笙。
還沒碰到人,一隻纖細的手擒住他的手腕。
下一瞬,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秦笙捏斷了刀疤的手腕。
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踹出去幾米,死豬樣癱軟在地。
秦笙轉了轉手腕,清冷的眸中染上幾分邪紅。
“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混混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當秦笙剛才是在偷襲,才占了上風,拎著棒球棍上前,揚言要幫刀疤報仇。
秦笙望著湧過來的人,唇角微揚,眼底冷光乍現。
自不量力。
拽住最前麵混混的胳膊,一使勁兒,硬生生把他胳膊擰骨折了。
混混疼得吱哇亂叫,又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秦笙隨手拿起地上的棒球棍,狠狠砸在另一個混混膝蓋上。
混混直接跪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其餘混混紮堆進攻,被秦笙幾腳踹到了地上。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混混,捂著傷口趴在地上,狼狽不已。
秦笙丟掉棒球棍,走到刀疤跟前,踩在他胸口上。
聲音淡漠而冷寒,像地獄裡的煞魔低語。
“還想玩兒嗎?”
刀疤戰戰兢兢回:“不……不玩兒了。”
秦笙眼底一片寒意,“再讓我遇見你調戲女孩,你的第三條腿也彆想要了。”
刀疤神色一緊,嚇得聲音都結巴起來,“不,不會,我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
車子裡,姚貝貝看著秦笙輕易就扭轉了局勢,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她爬到了駕駛位,趁司機不注意,拿拐杖壓住了油門。
車子不受控地衝向秦笙。
“秦笙,你敢廢我的腿,我撞死你!”
秦笙目光一淩,拽著刀疤後退了兩步,躲過疾馳的車子。
司機也反應過來,奪回了汽車駕駛權。
秦笙疾步衝到商務車前,將姚貝貝拽了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姚貝貝,你活夠了?”
司機眸光微閃,接著按了下藍牙耳機,低語了聲。
隨後,他拔了車鑰匙,去後邊打開後備箱。
“嗚嗚嗚。”
躺在後備箱的秦煥,被封住了嘴,隻能嗚咽著求救。
司機剛要幫秦煥解開繩子。
一雙白皙的手伸過來,擒住了他的手腕。
隨即,他的藍牙耳機被人摘下。
秦笙捏著耳機,冷聲問:“誰派你來的?”
司機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訕訕道:“秦小姐,我就是個開車的。”
“砰”
秦笙懶得廢話,一拳砸在司機臉上。
司機吃痛嚎了聲,白淨的臉蛋,瞬間紅了一大片。
秦笙說:“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或者我把你打殘廢,讓你老板來見我,二選一。”
司機麵色僵硬,深呼了口氣,“我帶你去見老板。”
秦煥:“嗚嗚嗚……”
(姐!姐!看看我!你不是來救我的嗎?)
秦笙不疾不徐地鬆開司機,走過去給秦煥解繩子。
“姐……嗚嗚見到你太好了!我差點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繩子剛解開,秦煥就抱住秦笙,哭得稀裡嘩啦的。
秦笙眉頭一擰,拎著他後衣領,把人拽開,“臟。”
聞言,秦煥嚎得更厲害了,聲音大雨滴下,哭得很假。
秦笙唇角微揚,透著股危險的氣息,“是不是打你一頓,你才能安靜下來?”
秦煥哭聲一止,撇著嘴,不滿道:“……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嚇哭的,你為什麼要對一個受害者這麼……殘忍呢。”
秦笙挑眉,“我對每一個嚶嚶怪平等的殘忍。”
秦煥耷拉著腦袋,默默擦眼淚,卻瞥見十幾輛車開了過來。
秦煥的身子下意識一顫,語氣難掩驚慌。
“姐,他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