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珠沒想到裴渡真的認出她了。
薑寶珠仔細地看著裴渡的臉,她有好多話想跟裴渡說。
“裴渡,我這次是真的沒騙你,彆看我都已經三年了,實際上我才穿到這個身體半個月不到,我都還沒想到怎麼跟胖爹胖娘解釋呢。”
薑寶珠一臉苦惱,然而又一次被裴渡吻上。
這一次,薑寶珠開始慢慢回應。
不過很快,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裴渡,好像有什麼東西擱著我肚子了。”
“嗯。”裴渡鬆開寶珠,低著頭看著自己的下腹,昏暗的房間中裴渡的目光意味不明。
薑寶珠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指著裴渡,大聲道:“不,不是,你不是不行嗎,你怎麼會?”
薑寶珠說話還是如此氣人,裴渡皺了皺眉頭:“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自己不行?”
“難道不是嗎?”薑寶珠整個人都炸了,我原本想討好你,給你做了生蠔,結果你特彆生氣,係統告訴我生蠔是讓男人壯陽的,因為你不行,覺得我踐踏了你男性的尊嚴,你特彆生氣!“
“還有一次,馬車忽然停下,我腦袋磕到了你那裡,你當時臉色都變了,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還有……”
薑寶珠忽然被捂住了嘴巴,嗚嗚嗚了半天,最後隻能氣呼呼的看著裴渡。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被氣笑。
當時薑寶珠做了幾個菜把王府燒了,換做是誰誰都會生氣。
薑寶珠忽然撞到自己的身上,當時他變了臉色還不是因為疼的。
結果這些在薑寶珠眼裡卻成了自己不行!
裴渡反手扣住薑寶珠的手:“那正好,生前王妃沒有履行的義務現在王妃可以做了。”
薑寶珠瞪大了雙眼。
裴渡聲音忽然間溫和了不少,濕潤的氣息貼在薑寶珠耳側:“王妃,可以嗎?”
薑寶珠頭皮發麻,兩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我……”
薑寶珠沉默了一會兒,裴渡身上也沒有任何行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寶珠道:“王爺,最開始我隻是想完成任務,對你的好都是因為我想要獲得壽命,我不是出自真心的。”
裴渡道:“本王從未在乎過你的真心。”
寶珠一愣,接著聽到裴渡說:“本王對你是真心的。”
寶珠咬了咬唇:“我後麵也是的。”
薑寶珠原本垂下的眸子抬起來,認真道:“我願意的王爺。”
紅燭搖曳,帷幔拉下。
半夜,薑寶珠累的腳趾頭都不想動了,她縮在裴渡的懷裡,毫無睡意。
“王爺,我死了以後我爹和大哥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生氣啊,還有永安公主他們,我死的這麼突然,他們肯定會傷心,你幫我勸勸他們了嗎?”
裴渡撇了一眼薑寶珠,問:“不累嗎?”
薑寶珠臉頓時紅了:“累,但我不要了,我隻想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你爹生了一場重病,在家修養了半年才去上朝,你不在後薑家便跟我斷絕了來往,你爹仍舊經常在朝堂上彈劾我……這三年來我沒有報複過他。”
薑寶珠點點頭:“我爹肯定有怨氣的,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忍一忍。”
裴渡:“……”
“公主呢?”說到這裡,薑寶珠有些神氣道:“王爺你不知道吧,我現在這個爹就是八珍樓的老板,到時候我讓他把八珍樓開到邏些去。”
“永安公主現在已經是邏些王了。”
“什麼?”薑寶珠直接驚坐起,一臉震驚:“臥槽,公主現在這麼牛逼了嗎,我天哪,女皇帝哎,她也太優秀了吧!”
薑寶珠是真的為永安公主感到高興,畢竟以前她知道永安公主多麼要強,但最大周能繼承大統的隻有男兒。
而就在這樣的世道裡,永安公主愣是靠著自己闖出了一片天。
薑寶珠激動的發出雞叫,裴渡看著薑寶珠在床上打滾,心裡卻異常地覺得有種踏實感。
裴渡繼續道:“寶珠,當年在軍營的事……”
“王爺彆說,我都懂得。”薑寶珠很快正色起來:“按照王爺的性格,若是真的生氣,早在我第一次接觸孟恩的時候就把我抓起來了,我們之前之所以存在誤會,是我嘴太慢解釋不清楚,而且王爺處於發病期間,聽不進去很正常……王爺,你沒有殺孟恩吧?”
薑寶珠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她被帶走後不久就被抓到了邏些。
孟恩如何,薑寶珠還不知道。
“本王當時的確去抓了孟恩,但後來又放他回去了。”
“嗯?”
“當年我懷疑的不是你和孟恩,而是孟恩的得到的消息太過容易,孟恩反水再到被追殺,後來遇見你,實在是太多巧合,尤其是我知道孟恩易容後聽到的消息,心中猜測是西夜王和烏日格聯手做戲。”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薑寶珠點頭:“其實我也猜到了,但沒有王爺想的那麼多,大戰在即的時候,我擔心直接走原路會中烏日格的埋伏,所以特意讓十一稍稍繞了路,雖然會晚一個時辰回來,但風險小了很多。”
薑寶珠微微歎了口氣。
對她來說,這些事在她眼裡不過時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然而時過境遷,距離她死已經過去了三年。
“王爺,以後要是有什麼誤會我們說開就好,好嗎?”
“好。”
裴渡抱著薑寶珠,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薑寶珠的後背:“明日本王來提親吧,隨我回京城。”
薑寶珠愣了愣,也沒多想:“可以是可以,但我現在已經換了身體,無論如何我應該給原主的父母一個交代才對。”
薑寶珠苦惱:“王爺,我有點開不了口。”
“直說吧,不隱瞞也是一種善意,本王以後會照顧好他們。”
薑寶珠眯了眯眼,忽然間有些疲憊了,打了個哈欠,說了一句好後就睡了過去。
裴渡把薑寶珠的身體放平,柔和的珠光下,他看了薑寶珠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