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撞破奸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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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餘光看見嘉帝的臉色不好,叫身邊的侍衛去敲門。

然而裡麵傳出周青霽不耐煩的聲音:“滾!孤吩咐的事情辦完了就在外麵守著,沒有孤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說著,大殿內傳出激蕩的水聲,讓在場還未成婚的人都忍不住紅了臉。

裡麵的水聲蕩漾,可見是多麼冰火兩重天。

唯有嘉帝麵容冷峻,沉聲道:“給朕把大門踹開!”

嘉帝身邊都是太監和宮女,他說完,裴渡身邊的兩名侍衛上前,有力的大腿一腳就把木門給踢開。

一時間,春光乍現。

大殿內,白玉地磚上全是零零散散交錯的衣服。

薑清音愣住片刻,僵硬地偏過頭。

就見大殿的院子外,嘉帝站在最前麵,薑寶珠正在委屈地擦眼淚,裴渡眼神幽幽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空氣中寂靜了許久。

“啊啊啊——”

薑清音驚慌失措地站起身,然而景象仍舊讓人一覽無餘。

好在周青霽反應快速,急忙撿起地上的衣裳給薑清音披上。

然而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雙手都在顫抖。

周青霽迅速穿好衣服,帶著薑清音跪在嘉帝麵前,腦門冒出了一陣冷汗。

“父皇……”周青霽想要蒼白地解釋,可好幾次張嘴都不知如何開口,隻能見姐嘉帝的眼神越來越黑。

“太子,看看你乾的好事!”

周青霽身上的冷汗啪嗒啪嗒滴落在身上,連忙著急道:“父,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樣!”

說完,周青霽看向薑寶珠,眼神中滿是恨意,突然伸出手指著薑寶珠:“父皇,這一切都是薑寶珠!薑寶珠給清音用下三濫的藥,我這才不得已而為之,否則兒臣怎麼如此?”

清音中藥,隻有她能解。

隻是他身邊都是一群蠢貨,這麼久了連薑寶珠都沒殺掉!

周青霽的腦子已經被現場的氣氛嚇得停止思考,絲毫沒見嘉帝的臉色怪異。

他還在自顧自的說:“父皇,薑寶珠陷害皇家兒媳,還請父皇將她下獄!”

誰知下一秒,嘉帝抬起腳一腳把他踹翻,怒罵一聲:“蠢貨!”

他還什麼都沒說,太子卻不打自招。

嘉帝還未來得及說話,裴渡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太子,且不說你與薑清音尚未成婚,薑清音沒有入皇家玉蝶,如何算得上皇家人,再者……有何證據證明是本王王妃用了下三濫的手段陷害薑清音?”

裴渡一開口,周青霽更加愣住了。

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這麼討厭薑寶珠的鎮北王為什麼會替她說話?

“孤……”

裴渡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他,繼續問:“本王的王妃差點遭殿下身邊侍衛太監的暗害,殿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周青霽低著頭,咬了咬牙:“如果不是薑寶珠品行惡劣,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孤怎麼叫人殺她?”

裴渡身後的薑寶珠氣炸了。

她以前以為周青霽作為男主肯定聰明絕頂,否則怎麼鬥得過大反派裴渡。

現在看來二人身材差的老遠,最重要的是那腦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

薑寶珠:“殿下,分明我才是受害者,但你卻被那毒婦蠱惑,什麼也不聽就認為是我的不是!”

說完,薑寶珠跪在嘉帝麵前,哭的梨花帶雨:“陛下,臣婦可太冤枉了,您有所不知,薑清音晌午的時候就因為身體不適離開了上書房,而臣婦是在上書房正點下學後才離開的呀。”

嘉帝一聽,麵色果然難看起來。

薑寶珠給二人留了麵子。

皇宮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薑清音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一直在皇宮到處亂串,所以便以身體不適為借口離開上書房後與太子苟且。

嘉帝很快就想到了前因後果,臉都被丟光了。

周青霽終於發現嘉帝的臉色不對勁,趕忙解釋道:“父皇,不是這樣的,清音不是這樣的人……”

“朕怎麼生了你這樣的蠢貨?”嘉帝又是一腳把周青霽推開,甚至還激動地咳嗽起來:“太子,若再有下次,小心你的位置!”

周青霽臉上的血色儘失,腦子轟隆地一下似有什麼聲音炸開。

父皇是想廢除他的太子之位?

就連薑清音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在預知夢中父子二人不是其樂融融嗎,怎會如此?

薑清音咬了咬牙,很快分析出了權衡利弊。

嘉帝的話不似作假,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周青霽讓嘉帝丟了臉,嘉帝心中肯定有氣,否則不會說出這樣嚴重的話。

且她的話本就破漏百出,等太子回過味來,肯定會發現自己說謊,今日的事說不定會怪在她的身上。

薑清音想到這裡,心中更加憎恨薑寶珠。

“陛下!”薑清音忽然激動道:“一切都是臣女的錯,是……是臣女不知廉恥勾引殿下,請陛下莫要怪罪太子,千錯萬錯,臣女願意一人承擔!”

說完,薑清音不斷往地上磕頭,清脆響亮的聲音聽的眾人渾身一怔然,很快就發現地上留下了一片血漬。

周青霽瞳孔震顫,心疼的看向自己心愛的女子。

他痛恨自己沒有像父皇一樣的權利,分明自己是太子,是未來繼承大統的人,然而處處受到限製,竟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周青霽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站出來替薑清音說話,隻能用了地忍著,可心裡麵卻恨極了薑寶珠和裴渡。

嘉帝目光森然,帶有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嚴:“薑清音德行優勢,側妃降為奉儀,太子有失惑無常之性,禁足東宮三個月,若無召令,不得外出。”

說完,嘉帝的目光帶著威脅地看向薑寶珠:“寶珠,太子雖有錯,但朕已經罰他了,你還有何怨言,儘可告訴朕。”

薑寶珠聽後嘴角一抽。

嘉帝這人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這句話另一層意思卻是:

朕都把太子禁足了,你還想怎麼樣?

嘉帝也並不是想為她做主,隻是想拿著她當跳板,給太子一個台階下。

薑寶珠聽懂了,卻不敢忤逆,隻是看了一眼裴渡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陛下,既然太子已經受到懲罰,臣婦也不是小氣的人,隻要太子知錯就好。”

果然,嘉帝肉眼可見地滿意薑寶珠的回答。

隻有裴渡的眸光暗了暗。

以前他覺得薑寶珠太傻,現在又覺得她太聰明,嘉帝的言外之意聽的清清楚楚。

薑寶珠今天如果不高興,有薑家和他在,陛下也一定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裴渡忽然道:“陛下,王妃因太子受傷且差點失了性命,光是三個月禁足,臣認為太過輕巧。”

“那鎮北王要如何?”嘉帝麵色一冷,連裝都不裝了:“難道要朕下旨意殺了太子不成?”

薑寶珠一聽,心裡一顫,有些著急地看著裴渡。

她抓著裴渡的手,小聲地說:“裴渡……”

裴渡卻像是沒看見一樣,隻是低聲說了一聲:“臣沒有這個意思。”

嘉帝冷哼。

下一秒開口道:“寶珠今日的確受了委屈,明日太子親自去王府請罪。”

“父皇!”

裴渡不可思議地 抬起頭。

可看著嘉帝的神色,周青霽咬牙:“是。”

然而還沒等到周青霽過來道歉,當晚薑寶珠就發起了高燒,一直在夢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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