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想要讓自己不去聽不去記阿房女念出的經文,可是卻身不由己。
那些由阿房女唇中流出的經文,好似魔鬼的呢喃般讓人情不自禁被其吸引,再怎麼抗拒也沒用,一字一句全部刻在了腦子裡麵。
隨著大腦吸收經文的內容,體內的元氣也跟著自動流轉了起來,連身體都因為元氣的流動而受到影響,自動擺出各種姿態。
這些動作詭異離奇,大多都是正常人平時不會做出的任務,有點類似於瑜伽。
陳觀在紗帶上麵做著各種詭異的動作,那場麵有些莫名的羞恥。
“這是雙修法!”陳觀記住了大量的內容之後,突然發現這經文的內容竟然和他在地縫中看過的雙修法有些類似,肯定是一種雙修的法門,但是與地縫石壁上的雙修法又有些明顯的不同。
石壁上的雙修法正而不邪,是陰陽雙修相互滋養的正統修道術。
而阿房女傳他的經文,卻是一種損人利己,采陰補陽之術,極其的陰損邪惡。
隨著經文的內容越來越多,陳觀已經明白阿房女想要做什麼了。
這篇邪門的雙修法,看似對陳觀有利無害,可以損人利己,快速提高自身的等級和元氣。
但是實際上陳觀隻是給阿房女做嫁衣罷了,他吸收來的元氣最終都會被阿房女吸走,她才是最後的受益者。
說到底,陳觀隻不過是阿房女用來吸取真元的一個爐鼎罷了。
“這是采陰補陽術,你到底是什麼人?”陳觀咬牙問道。
阿房女咯咯嬌笑:“你到底有些見識,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采陰補陽術,而是至高無上可令人身登極樂的《歡喜大法》。”
此時阿房女似是再無顧及,微笑著繼續說道:“你練成了歡喜大法之後,自然就能夠體會到它的好,自此以後就算我不讓你練,你也一定會舍生忘死的修煉,快樂無窮。”
“最終你會收割所有。”陳觀咬牙說道。
阿房女笑吟吟的踏空而行,來到陳觀麵前,伸出手指挑起陳觀的下巴,強迫他的頭抬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若是你哄得本妃開心,自會給你留些好處,不會讓你白乾。”
“你到底是誰?”陳觀盯著她問道。
“我為明妃,自此以後就是你唯一的主人。”明妃說著,玉首低伏,紅唇湊上了陳觀的雙唇。
一道道紗帶縱橫交錯,在空中交織成一個鳥籠似的空間,把兩人的身體束縛在其中。
陳觀隻感覺好似中了毒一般,全身的元氣都不受控製的躁動起來,爭先恐後的湧向明妃。
陳觀知道自己到了生死關頭,若是完成歡喜大法最後的一段,從此以後他就成了明妃的爐鼎和奴隸,更會成為淫邪的采花大盜,成為令世人所不齒,最下賤的一類人。
陳星河是大魔頭,但是至少還有人認為他是一代梟雄。
若是真的成了隻會禍害女子的那種齷齪人,陳觀覺得自己真就成了一無是處的人渣了。
況且,自己做那麼卑賤的事情,最後還要為他人做嫁衣,這更是萬萬不可。
“怎麼辦?”陳觀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最後把心一橫,強行運轉石壁上的雙修法。
現在他已經沒有抵抗能力,隻能寄希望於同樣是雙修法的雙修秘法,若是能夠攪亂歡喜大法,弄出來點什麼問題,就算虧損自身,也決計不能讓明妃得逞。
雙修法本就與歡喜大法有些類似,但是又一正一邪不儘相同,此時陳觀強行運轉雙修法,竟然還真就成功了,雙修法令他體內的元氣以一種和歡喜大法相似,但是又有些細微不同的方法運轉。
明妃要與陳觀完成歡喜大法的最後一段,讓練了歡喜經副經的陳觀徹底淪為她的爐鼎。
可是到了一半之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原本應該是她吸收陳觀體內的所有真元,然後由她予取予求,最後可施舍似的留給陳觀一些。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明妃不但沒有能夠吸走陳觀的真元,反而是她自己的真元,向著陳觀的體內流去。
明妃發現不對,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的真元越流越快,大量湧入陳觀體內。
“帝禦經……不可能的……帝祖留下的帝禦經已經被我抹去……你怎麼可能會此經……”明妃驚駭欲絕。
“七月十五島上的《阿房經》是假的,都是你的布局,但是真有帝祖所創功法?”陳觀頓時明白過來。
“什麼創立功法,什麼帝祖,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的垃圾罷了。”明妃眼中閃過決絕之色:“今天本妃就算是靈神皆毀,也絕不容你於世。”
明妃身上光芒大放,強行與陳觀分開,無數紗帶纏向陳觀的身體,而且越收越緊,刹時間就要把陳觀的身體壓爆,骨頭都被勒的哢嚓作響,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明妃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她本身被禁錮,需要有一個爐鼎作為依托,才能夠穩定身體。
現在的她與寵化的秘靈情況差不多,之前是依托於大黑天魔神像而生,但也被大黑天魔神像所鎮壓禁錮。
現在破碎大黑天魔神像而出,已經無所依托,隻能以喜歡大法把陳觀化為她的爐鼎。
如今歡喜大法不成,她以這種狀態行走於天地之間,每存活一秒都要承受莫大的傷害,縱然是千刀萬刮也不足以形容。
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選擇,殺死陳觀再另尋爐鼎,這是唯一的出路。
“帝祖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滅國之君,還不是被本妃玩弄於股掌之間……”明妃心中憤怒,口出惡言,同時手掌抓著紗帶一拉,就要把陳觀直接勒死。
嗤啦!
明妃突然感覺手中一輕,竟然看到纏著陳觀的紗帶寸寸而斷,化為了一地碎片。
陳觀的身體摔在地上,口中溢出鮮血,不斷的咳嗽,每一次都會咳出不少鮮血。
“千古照影!”明妃看著陳觀,臉色卻變了,陳觀的影子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緩緩站了起來,立在陳觀的前麵,似乎是在凝視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