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天魔神像的第三隻眼睛睜開,露出一隻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睛。
那眼睛之中,有白色的光芒不斷地變幻,構成了一朵白色光蓮的形狀。
那白色光蓮在黑寶石般的瞳孔當中不斷地變幻生滅,白芒越來越強烈,很快讓整個第三隻眼都變成了白色。
陳觀看著這神奇的變化,第三隻眼睛的白光向著大黑天魔神像的全身擴散,如同蜘蛛網般的白色光裂,很快遍布了大黑天魔神像的全身。
隻是片刻時間,大黑天魔神像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碎片拚接而成一般,可是卻並沒有散開。
隨著白光越來越強,陳觀有些擔心會不會被人瞧見。
還好四下的森林茂密,而且方圓十幾裡沒有什麼人煙,這半大夜的,應該沒有人會闖到這附近才對。
大黑天魔神像如同黑曜石般的身軀,在白光中漸漸化為黑色的煙氣飄散,片刻時間那些黑色物質就完全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團耀眼的白光,在慢慢的收斂。
當那白光收斂一定程度,陳觀終於看到在那白光之中,竟然是一個身材豐美,隻以白紗纏體,長相極為明豔的女秘靈。
那些白紗宛若星河構成,呈現星光閃爍的半透明狀,如同星雲綢帶一般纏繞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如同水波,遮掩住身體的重要部位,但是那若隱若現的風情,更顯得撩撥人心。
她的皮膚也是半透明狀的,晶瑩的如同玉石雕刻而成,但是又不似玉石那般冷冰冰,可以看到臉頰處有粉紅的顏色,讓那肌膚顯得更加細嫩誘人。
白光完全散去,女秘靈竟然飄浮在空中,赤裸的玉足並沒有沾地。
“能夠擺脫重力的秘靈!”陳觀心中頓時一緊。
二覺的修行者,也沒有辦法完全擺脫重力,那是要進入洞天的頂級修行者,才有可能做到的程度。
陳觀沒有想到,大黑天魔神像被激活之後,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秘靈。
“見到本妃還不下跪。”女秘靈高高在上,雖有萬種風情,卻不僅眼中那一抹懾人的威儀。
“你是我的秘靈,靠著我的生機而活,你讓我跪你?”陳觀看著那秘靈淡淡地說道。
“你的秘靈是大黑天魔神像,現在他已經魂飛魄散,本妃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借助你的生機。”女秘靈冷冷地看著陳觀說道:“若非本妃與那帝祖有約定,你敢如此與本妃說話,便是該死一萬次。”
“你到底是誰?與帝祖有什麼約定?”陳觀打量著女秘靈問道。
“你可知《阿房經》?”女秘靈淡淡地說道。
“自然知道。”陳觀點頭。
“既然你知道《阿房經》,又怎麼會不知道本妃是誰。”女秘靈一副你必須知道我是誰的高傲模樣。
“難道你就是阿房女?”陳觀看著女秘靈問道。
“阿房之名也是你能叫的。”女秘靈目光一凝,陳觀頓時感覺身體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直接將他的身體拉扯到了空中,就那樣懸浮在那裡。
“若非答應了帝祖,要幫他傳承《阿房經》,又豈能容你。下次再犯,定讓你死無全屍。”
阿房女說完,陳觀頓時感覺身體一鬆,從空中掉了下來,還好他反應足夠快,及時調整平衡,雙腳先一步著地,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你到底想乾什麼?”陳觀內視信息,發現大黑天魔神像確實不見了,一點信息也沒有了。
“完成與帝祖的約定,傳你《阿房經》,然後各行各路,下次不要再讓本妃看到你,否則就是你的死期。”阿房女不拿正眼看陳觀,自顧自的說道:“我說一句你跟著讀一句,我隻教你一遍,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心性二態,空色相對,空為本態,色為表態……”阿房女說了一句,目光看向陳觀,讓陳觀跟著她讀一遍。
“心性……”陳觀讀了兩個字,突然間轉身就跑,兩步就衝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
“你……”阿房女先是一怔,繼而臉上浮現怒色,手臂一揮,身上如同星河妙紗一般的紗帶,似是天河倒卷一般,竟然繞過了大樹,向著陳觀身上纏去。
陳觀幾乎是不假思索,把胭脂兔和變異墓葬主給召喚了出來,將其一左一右護至身前。
胭脂兔抄起吸血刀,向著紗帶斬去,變異墓葬主也伸出四手,抓向了紗帶。
陳觀則是一貓腰,從紗帶下麵鑽了過去,向著森林中狂奔而去。
他根本不敢回頭,不敢耽誤哪怕一點時間,心中隻希望胭脂兔和變異墓葬主能夠幫他多扛幾秒,好讓他能夠逃的更遠。
什麼代帝祖傳承《阿房經》,他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事實上,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女秘靈就是阿房女,就算帝祖有逆天手段,能夠把死去的阿房女變成秘靈,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成為這種暴骨到以媚態示人的模樣。
若是傳說為真,阿房女就是帝祖的白月光,誰會讓自己的白月光變成這種模樣。
陳觀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隻是到底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他還來不及捋清楚。
才跑了沒幾步,星河妙紗已經纏了過來,陳觀拚儘全力一記血手印,對著紗帶拍了過去。
血手印剛柔並濟,就算是懸在空中的一張薄紗,也能夠一掌震裂。
可是陳觀這一記血手印拍在紗帶上麵,不但沒有能夠把紗帶震裂,紗帶反而順勢纏了上來,瞬間就把陳觀的身體纏了個結實。
陳觀反手拔出腰間的妙紗劍,想要把纏在身上的紗帶割開,隻是妙紗劍的鋒利,在紗帶麵前卻沒有任何用處,不但沒有能夠把紗帶割開,反被紗帶一起纏住。
被纏成粽子一般的陳觀,身體被拉扯著飛在空中,很快就回到了阿房女的麵前,被紗帶拉扯著倒吊在空中。
胭脂兔和變異墓葬主,也和陳觀一樣,身體被紗帶束縛著倒吊在空中。
“我傳你帝祖所創無上秘法,你跑什麼?”阿房女盯著陳觀冷聲問道。
“我不想學,你去傳給彆人吧。”陳觀說道。
“哼,若非帝祖說隻能傳給得到大黑天魔神像的人,我又豈能看得上你?”阿房女冷哼道。
“看不上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學,你就當我學不會吧,反正你也隻教一遍,學不會也很正常對吧?”陳觀說道。
阿房女頓時氣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她用來誑陳觀的話,反而被陳觀用來堵她。
“你不學,我卻偏我教你,我對帝祖的承諾,必須要完成。”阿房女冷哼道。
“什麼對帝祖的了承諾,你根本不是阿房女。”陳觀直接喝破阿房女的底細。
“本妃若不是阿房女,你還能活到現在?”阿房女說道。
“你若能殺我,也就不會和我說這麼多廢話了,你非逼著我學你的秘法,想來隻有我學了你的秘法,你才能夠脫困或者說有能力做你想做的事。”陳觀已經大概想明白了。
“所以,你學還是不學。”阿房女沒有否認,隻是盯著陳觀說道。
“以你的性子,我若是學,你脫困之後隻怕不會放過我,我若不學,還可能有一線生機,你是我的話,你學不學?”陳觀道。
“本妃若是你也不學,但是這世間的事,不豈是你說怎樣就怎樣,你不想學,本妃卻偏偏要讓你學,你拒絕不了本妃。”阿房女笑了起來,同時紅唇輕啟,經文如同魔咒之音從她的唇間流出,好似水流般灌入陳觀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