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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合法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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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脈圖,從天工造物接收的記憶裡林牧知曉,可以隨星向找到礦脈,是極為隱蔽的東西,誰會把這個東西封印在陣裡呢?

戰況愈發激烈,正當林牧自帶的礦屑要消耗殆儘時,守城士兵及時運送過來補充材料,並對林牧這種自費補陣的行為進行了口頭嘉獎。

看著兩籮筐的材料,林牧咽了咽口水,“這麼多?省著點用,剩下的全順走!”

大戰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幾個時辰後,當滄州赤羽衛的援軍戰鼓響起,拓跋部落拋下兩千具冰雕撤兵。

南宮黎收起羅盤時忽然望向陣樞室,林牧懷中的星紋鋼錠劇烈發燙。南宮黎對著楊元笑道:“那小修補匠倒是機靈,用二階料補三階陣。”

林牧癱坐在修複好的陣樞旁,掌心攥著偷偷拓印的星脈圖碎片。統領扔來袋靈石:“辛苦了小子,如有需要,匠師明日可隨輜重隊南下。”

統領拍了拍林牧的肩膀,“對了,咱倆的事兒得保密,我叫王昆,以後再進關直接找我。”

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夜半,林牧在營房組裝拆解偷偷拓印而來的星脈圖。

——今天參與了戰鬥的人員全部管吃管住。

當林牧試圖將星脈圖碎片拚合時,突然發現圖紙右下角鈐著「天工司總庫副印」——這確實不是永東關本地陣圖,而是十年前工部撤離時,某位大匠偷偷拓印的墜星峽穀全域星脈。

林牧把星脈圖收入倉庫,順帶盤點了下今天補陣時有剩餘便順過來的材料。

三階靈力材料:清翁石50斤

二階靈力材料:星紋鋼60斤、鱗雲石30斤。

一袋靈石,粗略看了一下大約有七八顆。

收獲滿滿,林牧直接催動淬火紋,把星紋鋼融成鋼錠,然後把所有材料都扔進學院倉庫。

讓林牧值得注意的是,自己提煉出來的星紋鋼錠和從霍九手上拿過來三塊星紋鋼錠靈力截然不同,始終沒有高階兩個字。難道礦脈不一樣?

不去想這些,傍晚的戰鬥畫麵讓林牧久久無法入睡,內心躁動不安,盤算著未來的計劃。

“要做的事有很多。”

“重建學院是重點,自身實力也要快速提高。六階之力便如此可怕,七階段、八階段甚至九階呢?”

“100噸花崗岩,今天順的這些靈力材料夠抵一小半了。”

“光我一個人這樣搞,進度太慢了。”

“對了,我是院長啊,我應該去招收弟子幫我乾苦力,就像我讀碩士時陳老師天天讓我乾活一樣。”

“我現在有築基丹方,還會噴點小火。也就隻能唬唬普通人了。”林牧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要有資源,有錢……”

在床上的林牧突然坐起,朝著正在呼呼睡的驢子一個暴擊,“蠢驢,我現在壽元大概有多少。”

“我跟你拚了!”被打擾到睡覺的驢子非常不爽——雖然他也並不需要睡覺,“步入了超凡,一階大概能多活個五六十年吧。你沒發現你身體幾乎沒有小毛病了麼。”驢子不耐煩的說道。

“確實……”林牧若有所思。一個計劃在他心裡悄然生根發芽。

次日

輜重隊啟程時,林牧看見八十頭負山犀正搬運著修複邊關城牆的物資。驢子嗅著虛擬草料道:“看看人家這效率。估計你們那邊還得開個會討論一下。”

林牧坐在輜重隊的犀牛車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藏在袖口的劍胎。

永東關城牆在晨霧中漸漸縮成地平線上的黑點,馱著千斤物資的負山犀每一步都震得冰晶簌簌而落。

他展開昨夜拚合的星脈圖殘片,蜂窩狀的紋路在陽光下泛著詭異藍光。

“去哪兒?中原人多,滄州最近。”驢子的虛影在車轅上晃腿,“但霍九的仇”

林牧的指尖在星脈圖紙某處頓住。三條暗紅色標記的礦脈在墜星峽穀交疊,交彙點赫然是霍九藏身的冰洞方位。這絕非巧合,工部當年封礦恐怕另有隱情。

“先去滄州。”他收起圖紙,“霍九的星紋鋼來路不正,貿然追查可能暴露我自己和無垢道體。”

輜重隊沿著冰河蜿蜒南下,林牧用天工技能掃描沿途地貌。當負山犀第三次踏碎冰層時,他忽然按住車板:“右轉半裡,繞開冰裂帶。”

押運官狐疑地投來目光,這個年輕匠師已經準確預判了三次暗溝。當車隊避開第四處冰下空洞時,押運官終於拋來袋烈酒:“小兄弟師承哪位大匠?”

“鄉野把式罷了。”林牧抿了口酒,辛辣灼燒著強化過的喉管。他悄悄用淬火紋將酒液蒸成白霧——此刻任何破綻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輜重隊不比其他,在冰原上官道走的頗為緩慢,不比得半天就能趕到永東關的滄州援軍,這麼些路,硬是走了七天。

這七天,時而有人飛劍而行呼嘯而過,或龐大的飛舟在頭頂略過,又或遠處流光碰撞爆發出驚天氣浪——這是有人在交手。

包括輜重隊在內的一行人置若罔聞,沒有人敢打官道的主意,大晟的四千餘年的威嚴深入人心,江湖的事,隻能在江湖了。

七天的路途轉瞬即逝,同行的一些匠工時而隨著一些商隊或自行先行一步離開。林牧倒是不急,這七天他努力消化天工造物決——萬物之心僅能幫他入門,卻無法助他一飛衝天,修行之路終究是要靠自己。

一路上的冰原風景也讓林牧看的心曠神怡。

更讓林牧覺得有意思的是,從天工造物決中吸取到關於鑄造的部分與林牧的老本行——材料學部分融洽。

大小周天不斷運行,對自身的力量與天工造物決的控製和理解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林牧能明顯感覺到天工造物決吸收吐納的能量,正緩緩的轉變成另一種更為純粹的能量——這是無垢之心的作用,無論什麼能量體係,皆可修煉成本源之力。噢,這個世界稱呼這為,無垢道體。

“到了滄州了。”押運官擦了擦身上的細汗,冰原儘頭出現灰蒙蒙的城牆輪廓。

滄州城十二座棱堡如犬牙交錯,護城河飄著未融的浮冰,河麵巡邏的機關龜背甲上架著連發弩。

“拿著。”押運官扔來塊玄鐵令牌,“東市匠作監在招工,彆說我沒照應你。”

林牧在城門驗過腰牌,守軍忽然舉起窺天鏡:“千機境?玄機師去天工司登記!“

滄州律令:凡入城玄機師,需在三日內在天工司匠籍監備案。——朝廷鐵律深入人心,玄機師有時候也被直呼為匠師,最開始時隻有為朝廷供職才能稱作匠人。

林牧望著街邊告示上“私藏無籍玄機師者連坐“的猩紅大字,突然理解霍九為何寧可在冰原苟活——這分明是天工司掌控天下玄機師的鎖鏈。

他在客棧換了身粗布短打,用星紋鋼碎屑熔了把刻刀。

當更夫敲響三更時,城南的燈籠次第亮起,磷火般的幽光指引著暗巷。回憶著霍九給出的黑市位置,林牧順利到達。

“收星紋鋼,市價八成。”蒙麵販子掂了掂鋼錠,“要現銀還是兌票?靈石沒有,我們隻出錢。”

林牧的瞳孔隱隱燃起銀焰,天工技能感應到十米範圍有不少好東西,隱隱看到對方罩袍下——內襯繡著官家的飛廉紋。這哪裡是黑市,分明是朝廷蛀蟲銷贓的暗樁。

“兌票。“他壓下心驚,“再加張天工司的空白匠籍。“

販子的獨眼在鋼錠蜂窩紋上停留片刻,突然壓低聲音:“客官若要乾淨身份得加錢。“

當林牧揣著偽造的匠籍走出暗巷時,滄州城上空炸開赤色煙花。巡夜衛的呼喝聲中,他聽見熟悉的機械運轉聲——那是天工司的勘探飛舟正在雲層間巡航。

回到客棧,林牧將兌票拍在桌上。驢子從房梁探出頭:“足夠買百噸普通材料,但“

“但重建學院最好靈力材料。”林牧搭話道,“儘量努力。”

畢竟,這些東西,現在用不上,未來也是大坑。

晨光初露時,林牧站在滄州天工司匠籍衙門門前。他特意選了件帶補丁的短褐,淬火紋在掌心若隱若現。

輪到林牧時,當值官吏掃過偽造文牒:“林牧,千機境?演示!”

林牧在眾目睽睽下抓起塊廢鐵,淬火紋流轉間竟將其提純為精鋼。

圍觀眾嘩然——這手虛空煉材的絕技,分明是燃星境才有的手段。

“林某愚鈍,止步千機。”他故作惶恐地躬身,袖中星紋鋼碎屑悄然落地。

官吏的質疑被驚歎聲淹沒,最終蓋印放行時,他瞥見對方案頭《滄州匠師考錄》——自己的化名赫然被歸入“疑似隱世傳承”。

夜晚站在客棧窗口觀看這奇妙的六輪紫月的林牧將星脈圖收入懷中,滄州城濕潤的夜風裹著鐵匠鋪的炭火味掠過麵頰。

驢子趴在客棧房梁啃著虛擬胡蘿卜:“這燙手山芋,不如扔給工部換賞錢。“

“這條脈我一定要找到,關乎著學院發展,可以一勞永逸。”林牧蘸著茶水在桌麵勾勒出星脈走向,“但眼下”他望向窗外燈火通明的匠作監,十二座玄鐵熔爐正吞吐著赤紅鐵水,鍛造聲如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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