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威脅招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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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哭的狠了還是太驚訝了,一個鼻涕泡就那麼明晃晃的掛在鼻子上。

原本肅殺的氣氛都去了八分,沈知淵有些嫌棄的挪開了視線。

白洛溪更是尷尬的臉紅,可雙手被綁,她想擦都擦不到,隻能低著頭一點點蹭在褲子上,不想抬起頭鼻子和褲子之間明晃晃掛著一根銀絲,她更尷尬了。

“給她解綁。”

衛淩強忍著笑意一刀下去把小姑娘身上的繩子一分為二。

估計主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人,臉色忽明忽暗難以言說。

沈知淵見小姑娘把自己整理乾淨,這才恢複神色繼續道:“你剛剛說見了我,要去通風報信?”

“沒有沒有,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不是好人,才會那麼說的。”

“如今你又怎麼能確定我是好人?”

白洛溪有些傻眼,她哪知道誰是好人壞人啊,這不是自己被綁,想法子脫身嗎?

再說了,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現在回想剛剛的那些對話,明顯這裡麵涉及到一件大事,她一個螻蟻就想平安活著,不想知道其他。

“大哥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你能不能放我回去,我把錢袋子還給你,裡麵的錢也給你行嗎?”

“嗬—”輕笑一聲,沈知淵沒有說話,那日他雖睜不開眼但外界的聲音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救他?他隱約記得小丫頭可是要不管他的。

沈知淵沒有說話,手指一點一點敲打著膝蓋,突然的安靜讓白洛溪心裡更加沒底。

到底能不能放了她給句痛快話這麼難嗎?

“其實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做一件事…”

“……”

白海佑找他幺妹都快找瘋了,半個縣城都快翻遍了,也不見他幺妹的蹤影。

站在街上整個人腦子發昏,不知是該先去衙門報案還是先回家找人幫忙尋人。

挺大個的漢子蹲在街上放聲大哭,心裡一萬個後悔不該把幺妹獨自留在酒樓門口。

白洛溪看到街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哭唧唧,都怨她二哥舍不得兜裡的二兩銀,害她被那個無賴男人威脅。

一陣風過,吹得她衣衫鼓起,嚇得她急忙壓緊衣服下擺,她裡麵現在可是空空如也。

回想自己小衣被那個男人挑在刀鞘上的模樣,她就恨的牙癢癢,早知如此當初她就應該把那個人的狗頭按在海裡,淹死他算了。

不顧她二哥絮絮叨叨的數落,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卞老太還不等美滋滋的數完懷裡的銀兩,就被小閨女的一番話砸的暈頭轉向。

其他人也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招婿?”

沒錯,那個遭瘟的男人威脅她讓她把他招回家,還不能向任何人透漏關於他的事情。

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取了她的小衣,揚言若不照做讓她在小漁村無顏苟活。

呸—真以為一件破小衣就能威脅她,要不是她娘好臉麵,她肯定一口唾沫吐他臉上。

不過事成倒也有個好處,那個男人許諾可以免了潮漁村二十年的魚課。

二十年啊!她是知道小漁村家家被魚課壓的有多喘不過氣,若真能免去,不知日子能好過多少!

她倒不擔心那個人忽悠她,畢竟一看人家身上的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又是為了查珠池司而來,想起水生的話,好像他這個忙也不是不能幫。

“你們沒聽錯,我要招婿,人我都選好了,就是縣城包子鋪的小夥計黑娃。”

躲在暗處的衛淩強忍著才沒亂了氣息,想想俊逸的國公爺頂著黑娃的名字招搖過市,那場麵…

同時站在屋中的白海佑也傻了眼,他就領著幺妹去賣個蚌皇,咋還招回來一個妹夫。

黑娃?他咋不記得包子鋪有這麼個人?

“要死了啊兔崽子,你去吃個包子就看上了?忽悠誰呢,我不同意。”

“幺妹,你再好好想想,女人嫁人可是件大事,哪能這麼草率。”

“是啊幺妹,那個…黑娃,他家裡有什麼人?家境如何?家住哪裡?這些咱們都不知道,哪能說招婿就招婿,萬一不是個好的,不是害了你一輩子嗎?”

婆媳三人磨破了嘴皮子輪番勸導,奈何白洛溪油鹽不進。

最後卞老太下了死令,絕不同意黑娃進門。

衛淩聽的腦袋都大了,國公爺讓他來盯著事情的進展,哪想到就聽到一群女人嘰嘰喳喳。

還敢嫌棄他們國公爺?在京城,不知多少名門閨秀爭著進沈家的門,如今也就是為了便宜行事,不然也不會便宜了這個小丫頭。

“娘,你不同意好像也得同意。”

“咋地?”

白洛溪期期艾艾的道:“我把小衣留給他做信物了。”

“啥?”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卞秋紅和趙琴更是震驚,原本以為小姑子變得懂事了,沒想到比以前還不靠譜,女人的小衣豈能隨便示人。

“嗷—”

這次被追著滿院子跑的成了白海佑。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連你幺妹都看不住,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還敢跑?你給我站住。”

白海佑欲哭無淚,不是他不孝要溜著老娘,實在是舉著刀的老娘太嚇人了。

白洛溪向她二哥投去歉意的眼神,為了她能如願就辛苦二哥替她受些苦果吧。

不過這麼一想二十年的魚課是不是少了點,要不再講講價?

可一想到那個男人清淩淩的眼神,她沒骨氣的慫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最後卞老太哭天抹淚的同意了,不過還是要求先去見見人,其實她是打算著去把小閨女的小衣要回來。

衛淩見這邊事了,急忙趕回客棧給主子回話。

“怎麼樣?”

“白家老夫人同意了,不過要求見一見主子。”

“嗯,你去安排接下來的事。”

衛淩沒動,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屬下不明白您何必受這個委屈,若要登島潮漁村並不是最佳位置。”

見主子沉默,自知這是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行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沈知淵看著杯中的水出神,十年了,當年父親的死因還是個謎團。

或許是在這裡呆久了,竟也信了神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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