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親大人!”
蕭寒衣恭敬謝過,旋即與溫嵐一同邁出廳堂。
他領著溫嵐徑直前往亡母的墳塋,簡單祭拜後,二人便往街上走去。
一整天的閒逛,待他們返回時,黃昏的餘暉已漸漸消散。
因著剛成了親,蕭寒衣隻覺疲憊不堪,便躺於床上稍作休憩。
待他悠悠轉醒,抬眸望向窗外,夜色已然深沉,此時竟已到了亥時。
蕭寒衣的目光不經意間一轉,便瞧見小靜正輕手輕腳地整理著房間。
他開口問道:“小靜,你可知娘子去了何處?”
小靜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道:“夫人自墳地回來後便出門了,說是與友人有約。”
“是男是女?”
不知為何,蕭寒衣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小靜掩嘴輕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公子無需憂心,是今日與夫人相談甚歡的那位青衣女子。”
聽聞此言,蕭寒衣暗暗鬆了口氣。
娘子不在,眼下正是他修煉心法的絕佳時機。
念及此,蕭寒衣看向小靜:“小靜,隨我去三樓。”
“三樓?”
小靜的俏臉瞬間泛起一抹緋紅,心中暗自思忖:“三樓乃是月樓,公子突然喚我去那裡所為何事?莫不是……對了,夫人不在,今晚我定要好好服侍公子才是。”
可是……
一想到月樓牆壁上懸掛著的那些物件,小靜的臉愈發滾燙。
今日她前去打掃三樓,踏入那房間時,便已瞧見了那些東西。
還有那衣櫃裡,一件件樣式大膽、令人麵紅耳赤的女子衣衫,讓她不禁感慨溫家之人思想之開放,那些衣物,她連見都未曾見過,更彆提穿了……
蕭寒衣和小靜登上三樓,一進門,淡雅的香氣傳來,他心情大好,對小靜說:“有人上三樓,告訴我一聲!”
小靜微微頷首,輕應一聲。
蕭寒衣盤膝坐於那方歡凳之上,緩緩運轉起《雙喬煉魂》心法,意識隨之沉入那片奇異空間。
甫一進入,映入眼簾的便是由無數光子凝聚而成的兩個美人影像。
她們身姿婀娜,曲線曼妙,絲毫不遜色於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娘子。
蕭寒衣暗自忖度,這兩道影像,大抵便是大喬與小喬了。
可惜,隻能隱約瞥見她們的側臉與背影,可僅僅是這驚鴻一瞥的身姿,便已讓他心旌蕩漾,久久難以集中精神進入修煉狀態,腦海中思緒紛亂,儘是些旖旎之念。
然而,這《雙喬煉魂》的心法,恰恰就是要通過對這兩個美人影像的參詳,從中獲取感悟,進而修煉自己的丹田。
在那奇異空間中,蕭寒衣隻覺時光悠悠,仿佛已度過了幾個春秋。
可當他的意識重新回歸現實,卻發現僅僅過去了一個時辰。
“公子,你醒了?方才見你一坐便是一個時辰,奴婢也不敢貿然叫你。夜已經深了,你看……”小靜輕聲細語,語氣中滿是關切。
“可我毫無睡意。要不,小靜,咱們聊會兒天吧。”
剛完成心法的修煉,蕭寒衣隻覺精神抖擻,耳聰目明,便是一根針落地的細微聲響,他都能清晰捕捉到,此刻哪有心思入眠。
“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兒吧,嗯?”
“小時候,奴婢出生在皰家村……”
小靜講述著往昔歲月。
而在傾聽的過程中,蕭寒衣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
“原來你姓炮,叫炮靜?可我記得在大魏,似乎並無這個姓氏啊?”
蕭寒衣微微一怔,作為穿越者,他深知小靜這個姓氏容易讓人想歪。
“有的呀,雍州城裡姓皰的人可不少呢,公子你沒聽說過嗎?”
由於兩字同音,小靜並未察覺到蕭寒衣的誤解,依舊認真地解釋著。
“許是我一時忘了。”
蕭寒衣轉念一想,這方世界的百家姓與前世本就大不相同,有這樣的姓氏,倒也不足為奇。
隻是,前世這個字含義有些微妙,他暗自思忖,日後還是直接喚她小靜為好,免得每次稱呼時,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公子,瞧你神色疲倦,想必是困乏了,不如早些安歇。明日一早,你還得去給老爺和主母請安呢。”小靜輕聲勸道。
蕭寒衣入贅溫家後,才知這裡規矩繁多。
身為贅婿,婚後這一個月,每日清晨都得前往正院請安。
溫家雖氛圍溫馨,可作息嚴格,絕不容許睡懶覺,若是被長輩撞見,定免不了一頓斥責。
“行吧。”
與小靜閒聊一陣,蕭寒衣也添了幾分困意。
小靜心中暗喜,鼓起勇氣打開衣櫃,取出一件粉色衣衫,迅速穿上。
蕭寒衣隻顧著解衣,並未留意,隨口吩咐道:“小靜,照舊,我睡這頭,你睡那頭,我還枕著你的腿睡。”
自穿越以來,蕭寒衣便對枕著小靜的腿入眠有了依賴,否則便覺心神不寧,難以安睡。
待他回過神,瞥見小靜的衣著,頓時臉上一熱:“小靜,你這是……”
“公子,昨夜夫人可曾這般為你?”小靜輕聲道,“今晚,讓奴婢教你好不好?”
空氣瞬間凝固,蕭寒衣內心糾結。
都已入贅溫家,小靜竟還記著那日的承諾?
“小靜,聽說你自幼學過舞蹈,不如為我跳上一段?”蕭寒衣忙轉移話題。
小靜自小熱愛舞蹈,無奈原主並無此好,她這一身才藝一直無用武之地。
此刻聽聞蕭寒衣的提議,頓時來了興致,眼中放光:“公子想看什麼舞?奴婢會的可不少。”
“大擺錘、開火車、蹲蹲舞,你要是會就好了。”
前世,蕭寒衣彆無他好,獨愛虎牙平台上的這些舞蹈。
“這些舞蹈,奴婢從未聽過,奴婢給你跳個長袖舞吧。”
小靜說著,便輕盈舞動起來。
粉色衣衫襯著她的清純模樣,舞姿曼妙,看得蕭寒衣目不轉睛。
原本蕭寒衣覺得古風舞蹈索然無味,可今日見了小靜的舞姿,心中大為震撼,暗自感慨:什麼虎牙一姐、鬥魚一姐,與小靜相比,皆不值一提。
小靜一段接一段地跳著,漸漸氣喘籲籲,嬌弱地躺入蕭寒衣懷中,歉意道:“公子,今晚怕是不行了,奴婢跳了許久,實在沒了力氣。”
蕭寒衣溫和一笑:“那就歇息吧。”
說罷,便催著小靜上床,枕著她的腿,緩緩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