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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
對於自家原體,幾乎每個軍團的星際戰士都會無腦吹水,武力強大的說成單手滅星,精通謀略的說成驚世智慧,怎麼牛掰怎麼說,以突出一個原體的無上霸念。
本來這東西就是圖個一樂,最多有點宣傳價值,都是不同軍團士兵湊在一起消磨時間用的,根本算不得數。
但問題是這個世界太操蛋了,牛逼不能亂吹,是真會產生實際效果。
就拿安格隆來說,本來好好地,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吞世者作死,在卡拉網絡上說自己原體是滅絕令之主,九十九萬匹靈能轉動,乃是帝國武神,看誰不順眼,一巴掌糊上去連星球都得炸了。
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奈何帝國民眾沒文化,他們是真信了,自大遠征期間就有人對此深信不疑,已經形成了刻板印象。
甚至一些歸屬吞世者控製的世界中,本應樹立的安格隆雕像也被替換成了個騎著旋風魚雷的帝國戰紋大隻佬,造型十分的抽象。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抽象也就算了,畢竟帝國人不整活兒那就有可能作死,可問題是隨著數以千年的不斷傳頌,吞世者還真就出現了點不同尋常的奇特變化。
比如同樣一個批次型號的旋風魚雷,其他軍團炸星球投放三顆才能達到的效果,吞世者隻用投兩顆,甚至軍團內部生產的滅絕令威力更大,機魂更加活躍,和吃了金坷垃似得。
這種玄學現象無法解釋,隻能歸功於亞空間傳統藝能,或許哪天,安格隆還真能混個名叫滅絕令之主的帝國半仙當當。
成神不是什麼好事兒,但基因原體不同,他們本來就有亞空間次級神本質,隻要加以引導,在一定範圍內就不會像黃老漢那樣被香火灌成泡芙。
此事在瓦半仙升職記中略有記載,帝皇也多次表明這種現象無傷大雅,不然你以為四小販對基因原體為何那麼瘋狂?就是因為原體有雙戶口,在那邊都能吃香,是他們幾個共同融資製作的究極生物。
反正自打那次談話後,所有原體都放心了,並開始控製輿論,儘可能的把軍團形象統一,編一個既逼格滿滿,又能滿足實際需求的好名聲,用來給自己加增益狀態。
當然,有些軍團形象實在是變不回來,其中尤以黑色守望與午夜領主最甚,一萬多年來已經成為了刻板印象,隻有那些還算乾淨的軍團有效果。
“那霍格殿下,你和我說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呢?”
自打遇見霍格以後,蘭斯洛特的眉頭就沒鬆開過,這幾個小時心塞的次數,估計比他這半輩子都多,總是想吐槽兩句,但都被他強壓了下去。
即便沒有基裡曼大人作證,蘭斯洛特也能確認眼前之人是真實的,他就沒見過這麼貧蛋的人,嘴上叭叭個沒完,還很不要臉。
把一些明顯是褻瀆異端的事情說的冠冕堂皇,簡直和那個欺騙了他們的偽帝一模一樣,並且更缺德
如果畸變體能偽裝成這種屑人,那和畸變體戰鬥至今的蘭斯洛特寧可一頭撞死。
“殿下,求求您不要再說了,我腦子現在亂的很,能不能讓我清淨一下?”
被打斷講話的霍格挑了下眉,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人前顯聖一次,才說了12個小時,根本不儘興啊!
“哎~好吧!看在你對我還算恭敬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小小請求,但讓我說最後一句,你知道自今日之後,世人將會怎樣形容基裡曼嗎?”
“不知道。”為了自己狗命著想,蘭斯洛特隻能接下話茬,但很快他就後悔了。
“有人問:基裡曼的屁股有多大?
“答曰‘深不可則!’
“那我問你:基裡曼的屁股有多少人進去過?”
看著望向自己的霍格,蘭斯洛特知道不讓這貨滿意是不會結束了,隻能回了句“不知道”。可沒想到霍格瞬間竄了過來,按住他肩膀就在那裡發癲。
“沒錯,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去過,反正我們黑色守望在裡麵打了場遠征戰役,而且最後他還在屁股裡把自己玩死了。”
由於這話太過陰間,以至於蘭斯洛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漫長的零點三秒後,才意識到這個地獄笑話是什麼意思。
“殿下,基裡曼大人可是你的兄弟,您應該是個道德高尚之人才對,這是否有點太過,不合規矩?”
蘭斯洛特搜索半天才找了個稍微合適的詞,已經很是委婉了,但霍格卻像炸了毛的強腦貓一樣,把在外麵的等候多時的黑色守望叫了進來。
當這群身穿黑甲,胸口印刻卡通骷髏頭的星際戰士站在眾人麵前後,第二軍團的殘餘老兵立刻認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帝國現在這麼抽象了嗎?
目之所及,基本上沒一個正常人,頭發五顏六色,發型千奇百怪,有一種又土又嗨的後現代廢土朋克風範。
而這還沒完,第二軍團是大遠征中期陣亡的,他們沒見過馬克十裝甲,武器也是老古董,甚至也知道外界過了很長時間,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能看出黑色守望畫風不對。
先不提那明顯是異形科技的綠色關刀,與半生物半機械的怪異槍支,和那幾台會說話的挖掘機,你們為什麼背後要扛著麻袋啊?
還有你們動力甲上畫的那些穿很少布的異形小人兒,蘭斯洛特都懷疑帝國已經被異形奴役了。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們黑色守望的強大實力震撼到了?告訴你,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要不是看在那十船金子的份上,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非得給你想辦法發配卡塔昌看樹呲牙去。”
此話一出,黑色守望全是副與有榮光的驕傲模樣,配上那身畫滿二次元痛圖的動力甲,還有裝了一堆破爛的巨大麻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搞行為藝術。
這下不光是蘭斯洛特,所有第二軍團的人都沉默了,若不是有頭盔遮掩,那副麵目猙獰的樣子一定會十分喜感。
其他人有頭盔掩蓋,可蘭斯洛特沒有啊,頭盔在之前就摘下來了,就當他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一聲怒罵緩解了他的尷尬。
“二哥你彆攔我,娘希皮,文白無能喪權辱國,剛才是哪個煞筆拿槍打我的?給我站出來,我要把他發配薩夫拉掏下水道。”
這次基裡曼是以真麵目進入,或許是因為思維模擬訓練儀的原因,除了模樣是自己的,投影完全是個頂著一頭小金毛的黑色守望,站在霍格旁邊和小嘍嘍一樣,甚至不如其他黑色守望炫酷。
然而基裡曼的威脅沒有半點作用,第二軍團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背後的那個人,一種更為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
“不是,你們誰理我一下啊!冷暴力是吧?我可是……”
“閉嘴,你個艸貓小子,彆擋著我看戲。”
沒給基裡曼開口的機會,霍格直接把他扥了過來,能看到這一幕,真是不虛此行口牙。
或許是被氣氛感染,基裡曼不在聲張,臉上也露出了同黑色守望一樣的八卦表情,和霍格站在一起嘿嘿傻笑。
一方是背叛帝皇,但卻守護塞拉萬年,搞出新帝國的第二軍團老兵,一方是拉著所有子嗣陪葬,親手扼殺軍團的基因原體。
是非對錯已經無從考證了,自羅蘭現身後,第二軍團內部就已經炒翻了天,叛徒,偽善之人,弑親者,偽帝走狗,各種名頭被扣了上去,但最終他們還是摘下頭盔,單膝跪地,用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的原體。
“父親,你沒死啊?”
蘭斯洛特特有的沙啞嗓音響起,一開口就讓霍格他們精神亢奮,想著這票真沒白買,上來就這麼刺激。
“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父慈子孝口牙!”
瞥了一眼旁邊的嗜血觀眾,羅蘭心裡罵的可臟了,要不是打不過,他都想與霍…基裡曼單挑,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再次看向自己的子嗣,一萬年很久,全卻恍如隔日,羅蘭還記得自己回歸軍團時所說的話,他承諾要讓第二軍團成為人類的保衛者,讓被壓迫的人站起來,讓人類再次偉大。
什麼是背叛?羅蘭不知道是子嗣先背叛了他,還是自己先背叛了諾言,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次失去他們了。
一雙有力臂膀伸出,扶住了已經蒼老異常的蘭斯洛特,就像第一次相遇那樣,羅蘭的聲音響徹了每一名第二軍團戰士的耳邊:
“站起來,不準跪!”
“你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操蛋的世界,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是我的子嗣,回來吧!第二軍團需要你們,而我也需要你們。”
基因原體對星際戰士的殺傷力是巨大的,聽到羅蘭需要他們,即便嘴上說著不要,但所有第二軍團的人都站了起來,嘴角比爆彈槍還難壓。
“嗚嗚嗚!太感人了,基裡曼你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想看笑話,我鄙視你啊。”
一聲慘叫打破了剛醞釀好的氛圍,把所有人整的尷尬無比,羅蘭拳頭都硬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衝過去與那兩個混蛋來場無限製格鬥,但很快他就被一群鐵罐頭給了下來;
“父親消消氣,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那兩個混蛋羅蘭可太清楚了,估計自己過去就要被群毆,隻能撂下狠話,表示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見沒樂子看了,基裡曼也不再嚎叫,十分順滑的從好兄弟手裡掙脫,湊到了羅蘭旁邊。
由於第七層被第二軍團占據,在他們與羅蘭父子相認後,最後的威脅已經消除,唯一的問題就是喚醒塞拉。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塞拉是怎樣變成這樣的了吧?時間緊任務重,彆在那裡婆媽了,我還想拿回我的精金呢。”
“啥精金?我也要。”
聽到有精金拿,提前來到卡洛斯的基裡曼一臉懵逼,他可不記得有人說到精金,立刻就薅住了霍格。
“滾,那是我用知識換來的,根本沒有你的份,我在卡洛斯上沒有發現,一定是塞拉藏起來了。
看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送你一噸拿去玩兒,趕緊給我鬆開。”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從霍格嘴裡扣出點東西已經是破天荒了,基裡曼當即鬆手,望向旁邊的蘭斯洛特。
“阿這,精金是吧?這我不清楚,還是先救塞拉吧!”
“對啊,對啊!先救塞拉最重要。”
沒有繼續多言,蘭斯洛特帶著眾人就向中心的修道院走去,或許是因為精金的原因,霍格沒有發現羅蘭與蘭斯洛特頭上出的冷汗,而是帶頭衝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被高塔穿透身體的一隻半死塞拉,並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高塔,而是一柄大劍,看樣式還很熟悉,至於這柄劍的主人。
“黃老漢,你真該死啊!”